众人见那男子长的魁梧有型,身上的衣服不是绫罗就是绸缎,一看就是哪个王府的世子主子,之类的人物,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敢去招惹他们啊,只是无奈的看着那个小丫头被人强行拖着走远。
那小丫头看到绝望之处,一双美丽的眼睛中渐渐的失去的光泽,似乎对于生的希望都在此刻破没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住手!”生生打断了别人的思路,纷纷的转头看向走过来的两个裘衣华服的少年。
只见其中一个各自略高的少年,一双凤眼滑过对面的人脸上,缓缓开口道:“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子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定睛一看,却是六皇子沈煜,脸上的神色就开始起了变化,心中暗骂道:今天出来看到一个如此标志的妞,本来想带回去享用一下,没想到就碰到了他。
脸上则笑嘻嘻的道:“原来是五弟与六弟啊。这不是,这个小丫头看着挺找人喜欢,我就想着府上人不够,让她回去侍奉我一下了。”
“大哥真是好兴致,府中那样多的姬妾,怎么还不够服侍您的吗?还要到这大街上随便拉人了?”沈煜看着沈楚仁,脸上划过一丝鄙夷。
这个大哥可真是够可以的啊,听说是有好色的毛病,也不至于到街上就这样公然的抢人啊,这样让百姓知道了是什么样的看法,更何况是个皇子,品性如此之坏,着实让人觉得可恶。
那边沈楚仁见沈煜脸上的神色变化,笑道:“哎呀,这算什么事情。她能伺候我是她的福气,只要你不和老爷子说,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大哥!”沈煜实在觉得有点不能忍受,这个带兵的将军,一个身为嘉和国的皇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你放了她吧。”
“嗯?放了她,你在想什么呢?今天她就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说放就放!”沈楚仁见好话不管用,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的变的阴狠起来。
那小丫头被他攥在手中,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突然见两个少年人,竟然认识这个大汉,还要有救她的意思,又心思回转了过来。
趁着这个机会,张口就咬上了沈楚仁的手腕,只听沈楚仁“哇”的一声喊叫,顿时放开了手,但是出于军人的反应,一脚就提上了那丫头的肚子。
那丫头来不及反应,被生生的揣出去十几米,才爬到地上不动了。
沈煜与沈平盛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上前查看那丫头的伤势,只见那丫头不知道是被踢晕了还是被踢死了,扶起来的时候,满嘴的鲜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流淌。
旁边的一干人一见此情景,吓得大声喊叫起来:“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说着的功夫顿时人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沈平盛与沈煜对视了一眼,上前探了探鼻息道:“还有气,要不要送医馆。”
“走。”沈煜上前抱起那个丫头,急忙的向前寻找医馆。
这边的沈楚仁见伤的那丫头如此的重,也不当事儿,只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排小小的牙龈生气:“这个死女人,竟敢咬本皇子,是不要命了吗?”
沈煜与沈平盛经过他的身边,见他还在骂骂咧咧的样子,让沈煜禁不住的火气:“大哥,你的手腕重要,还是一条人命重要,这事,你可是想好了啊!”
说着一阵风的与沈平盛去寻找医馆了。
沈楚仁握着自己的手腕子,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心中又生气又害怕。生气是因为沈煜阻挡了他的好事,因为那个丫头长的确实不错,他都盯着好几天了,今天才刚刚弄到手,还没有来的急尝鲜,就被人给搅黄了。
害怕是因为想着万一沈煜回去告诉了父皇,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毕竟那天他看着柔妃的目光,估计那皇帝老头子也看见了。
虽然后面自己刻意的收敛,但是不能不保证,他就没有戒心。
事后母妃可是狠狠的教育了自己一顿呢。
想着的功夫,只得叹口气匆匆的往宫中而去。
沈煜与沈平盛一路的抱着那个丫头去了医馆中,经过大夫的检查发现只是伤到了嘴唇,才导致看起来非常的可怕,满脸鲜血的样子。
大夫给那姑娘清洗伤口后才道:“好了,回去注意休息,每天用一次药,大约五天就会好起来的。”
谢过大夫,沈煜与沈平盛问清楚了那姑娘家的地址,避讳着男女有别雇了辆马车,问清楚了路,才送她回到家中。
那姑娘经过大夫的诊治已经醒了过来,眼眸中呈现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光芒,细细的看了他们两眼,才道:“谢谢两位公子。”
沈煜将药放下,听着沈平盛道:“不用谢我们什么,这本事应该的,这药记得要煎来喝才好,还有过几天我们还会过来,带你去看大夫,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那好了,想吃什么就买一些吧。”
那姑娘终究是个小女孩,看到这里,一直隐忍不肯哭泣露出怯意,到了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请问两位公子尊姓大名,我也好记住恩人的名字。”
沈平盛刚要张口说话时,被沈煜一把拉了回来,笑道:“你安心养病,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过几天我们还过来就是。”
沈平盛见这样也是点头道:“是的,是的,你放心就是了,我们总不会不管你了。”
那姑娘的泪水渐渐的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了下来,低头呜咽道:“我知道两位公子是高贵的人,不肯对我们这样的人透露了姓名,也罢,只要记着这恩情就是了。”
沈煜笑道:“你不要多想,我们走了。”
说着拉着沈平盛就出了门口。沈平盛临走时,到底是心中有点不舍,木木的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沈煜出来,走了几步远还是忍不住道:“六弟,你等一下,我再去嘱咐一句。”
说着就飞奔进了那个姑娘的家,低头说了一句:“你要有事,就拿这个去找我。我只能告诉你我姓沈。”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小小的腰牌,塞到那姑娘的手中,才匆匆的离开。
沈煜瞧着他急急的又赶了回来,笑道:“去问什么了?难道你也看上这姑娘了不成?”
“胡说。我只是去问问大皇兄知道这里不,别等我们走了,他在来找事情。”说着就往前走去,并催促道:“对了,这事显然得罪了大皇兄,回去怎么说呢?”
沈煜看着沈平盛的背影,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又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破矮的小屋,才赶紧赶上来道:“他不提,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想,这样的事情,他是必定不敢说什么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沈平盛知道自小沈煜就比他主意大,也聪明。
“没什么了,我就这么一说,走吧,回去晚了宫门都要关了呢。”说着拉着沈平盛一路的去了。
宫中的解语夫人正坐在窗台下看着远处明暗不定的天空,怔怔的有些发愣,贴身宫女进来见她这个样子,悄声道:“夫人,上面又送信来了。”
“哦,拿来看看吧。”解语夫人伸手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纸条,摊开看了几行,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渔翁得利的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呢?到底是为了帮助谁,到现在都不说一声。”说着将那张纸条扔到了火盆中。
那宫女是解语夫人从西齐带来的最贴心的的宫女:“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哼,还能有什么意思,只说是要我从中联合挑拨,无论如何让沈蕴卿与大皇子沈楚仁起来冲突,不管是谁,只要消灭一个就可以,只是不告诉我最后得力的是谁,这是信任吗?”
听到解语夫人的抱怨,那宫女低头想了想:“不过就这几个皇子,灭了大皇子与六皇子,不就是五皇子与二皇子了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五皇子自来就是六皇子一派的人,本以为是二皇子是与我们一起的,可是,那天宴会上的表现,倒是让我越看越糊涂了。”解语夫人想起那晚二皇子对自己的下不来台,心中就难受的紧。
那宫女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到:“夫人,那我们帮还是不帮啊?”
“能不帮吗?不帮皇后不吃了我吗?”解语夫人烦躁的将手中的一把簪子,扔回到梳妆台上。
那宫女慌忙放正:“可是王爷哪里怎么交代啊?夫人上次不是答应了王爷了吗?”
“我当然知道答应了他,可是,这是皇后的命令,我能不执行吗?行了,行了,这个我在想想办法,不显出咱们就可以了。”解语夫人越想越烦,心中只觉得这边是西齐皇后的命令,不得不遵守,却又不告诉自己真正的目的。
一边是自己对于陆承霭的情谊,不想让他为难,却又嫉妒陆承霭与沈蕴卿的那份感情,只觉得心中如火烧一般。
那宫女低头叹了一口气,劝解到:“夫人,您说您都是嘉和国的夫人了,这样的地位,不管是西齐的皇后娘娘还是王爷,到底与您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夫人?谁稀罕这个夫人啊?”解语夫人冷笑道:“如果我稀罕,这会儿就名列四妃了。那天皇帝就说给我个妃子当当,甚至要封我为贵妃、皇贵妃。可是,我要那些虚名做什么?我一是不去做那出头的鸟儿,二是此生我到底是有两桩心事未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