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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今儿个是个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大好天气,炙热的阳光一扫数日梅雨所带来的满天阴霾。这其中最欢愉开心的,莫过于殷尧这风流小子了。

  坦白说,这些日子里还真是难为他了,因为向来以开着BMW的敞篷车,带着各式各样女朋友兜风为最大乐子的他,由于雨的作怪,害得他的那辆宝贝车根本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唉!真是可怜。

  今天可就不一样÷蕺#∷马上又可以约着他那堆数不清的女友,去游车河、跳艳舞,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HAPPY的事呀!

  一早,他就忙不迭地拨电话给他那登记第十二号的女友,准备恣意狂欢地玩上个通宵。一思及此,他胸中就流窜过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殷尧,“侨舶”企业财团总裁,天生一张迷倒众女的脸,深邃湛篮的眼,挺直的鼻梁,细薄的唇,犹如古希腊的阿波罗神。尤其是他那头微微自然鬈的乌密发丝,在额前散下一、两绺,更突显出他的狂野不羁及英挺帅气。一副修长魁梧的衣架子,绝不逊于当今好来坞最炙手可热的大帅哥基诺李维或汤姆克鲁斯。搞不清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他好像是上帝故意派下凡间,让女人心碎的。

  这些数不清的优势,他并不是不知道,但他的爱情哲学告诉他:合则聚,不合则散。所以,他一点压力也没有。

  与第十二号女友敲定时间后,他愉悦的进入浴室内,准备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再喷上COCO麝香古龙水,因为他认为那是他的幸运味道,有了它的辅助,他更可以在每个女人面前无往不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耍帅地梳着头发,换上那件最得他喜爱的YSL套头式全白休闲衫,吹着口哨,正准备去车库开他的宝贝敞篷车时,一个尖锐剌耳的电话铃声破坏了他整个愉悦的心情。

  他不情不愿地又将房门打开,晃到电话旁,很潇洒的拿起电话,以些微不耐烦的嗓音应道:“喂,殷尧。”

  “海豚吗?”传来的竟是个忽男忽女的合成音效。

  “你……鲨鱼!”一听见“海豚”这么可爱的字眼,殷尧整个人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松垮无力的垂挂在沙发椅背上。

  “海豚,振作点,现在有个任务要你办,我只给你二十秒,你准备好了吗?”话筒内还是传来那男不男、女不女,略带威胁性的语调。

  殷尧无奈的叹口气,“准备好了,说吧!”

  “我命你立刻启程前往纽约,到了那儿,‘变色龙’会和你会合,一切行动,他会详细告诉你。”

  “立刻!”这句话像五雷轰顶般炸得殷尧体无完肤,他只好抱着一线希望讨价还价的说:“能不能明天再去?我发誓,我明天一定启程。”

  “就现在。”那合成电脑毫无人性的说,彻彻底底地打破他泡妞的春梦。

  殷尧一扬眉、一摊手,“好好,你厉害,我除了认了,还能怎么样。”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我保证这次行动绝对有‘猎艳’的机会,而且,还是个大美人;如果你真不喜欢的话,我就让给‘鲸鱼’好了。”

  可见这只“鲨鱼”对他的个性还真是了若指掌。

  “真的?那我去,一定去,怎么能不去。”他嘻皮笑脸的说,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好,就这么说定了。记住,与变色龙会面的暗语是‘海豚海豚真可爱’。”语毕,随即传来“嘟、嘟……”的声音。

  殷尧挂上电话,讥诮的撇撇嘴,“‘海豚海豚真可爱’!为什么当初他非给我取个这么幼稚的外号?像是海豹、海象都比海豚有男子气概多了。”

  算了,算了,海豚就海豚吧!至少它是个聪明的动物,这表示他挺有智慧的。殷尧自我安慰。

  真他妈的,这只鲨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将他的底细摸的那么清楚,“他”究竟是男是女?还是个无所不能的机器人?殷尧浑噩地苦思着。

  回忆三年前一场舞会后的宿醉,到现在,殷尧还是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犹记得当他清醒后,才发觉自己正处于一间四处悬镜的斗室中,而那个自称“鲨鱼”的机器人隔墙跟他攀谈着,“你就是殷尧?”

  “你是谁?为什么将我囚禁在这儿?”殷尧只觉得头疼欲裂,极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等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会告诉你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没错,我就是殷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他不停地敲打着四面明镜,想找出能帮他逃脱的蛛丝马迹。

  天呀!这镜子怎么那么硬?这又是那儿,难道他身陷如倪匡小说中卫斯理的境遇?

  “哈哈哈,别敲了,除非我放你出去,否则,你休想逃开。”那合成音效发出怪异的笑声。

  “我已经承认我是殷尧了,你还不赶快放我走!”他简直快气疯了,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竟受到这种待遇。

  “好,你先看看面前的契约书,你只需签上名,我立刻放你走。”

  殷尧不耐烦的趋前随性一瞄,洋洋洒洒的一大篇文字,他看都懒得看,“这上头写些什么鬼东西呀!那么烦杂,该不会是卖身契吧?”

  “你说对了,就是卖身契。”合成音效的声音倒是很悠哉的。

  “什么……真是卖身契!”

  殷尧倏然将桌上那张纸拿起,仔细的观看细节,慢慢地,他眼睛愈睁愈大,嘴巴也愈张愈大,“北……北海情报网!就是享誉全球,只要接下案子就绝无失手的北海情报网?”

  那人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笑声,“聪明,我并没有看错人。”

  “你该不是要我加入你们吧?你一定弄错了,你看我全身上下,既找不到半点才能,又没有一丝智慧,你找我会砸了你们的招牌呀!”

  “你忒谦了,我们既然会看上你,就表示我们早就调查过你;你有一个很好的家世可以做后盾,中英混血的帅气脸孔更是吃香得很,还有国际跆拳道及射击总冠军的资历,但最让我看上眼的,就是你有那么一点别人所没有的小聪明。”

  “世界那么大,有小聪明的人又不只我一个,会跆拳、射击更不稀奇,这理由不成立。”殷尧忘了自己是阶下囚,竟然和那人说起道理来了。

  那人很怪异的哼笑了两声,“这些不用你来操心,签它吧!”

  “喂,你究竟是人是鬼?还是电脑合成机械人?真烦耶!”他踱了几步又说

  “好,就算我签了,到时候我根本就不理睬你,你又能拿我如何?”殷尧的表情极为不屑。

  “这很简单,我可以将这份合约公开出去,看你以后怎么泡妞,怎么玩车;重要的是,你父亲一手创立的‘侨舶’也会毁在你手里。”这会儿,那声音又变得极为低沉,像是在警告他。

  殷尧无法置信地摇摇头,“你真的把我研究得透彻!”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签吧!”

  殷尧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找不出声音的来源,否则,他铁定会冲过去狠狠的宰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怪东西。

  “再给你二十秒,你不签我可就永远不回来了,而你也甭想出去了。”那人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殷尧愤恨不已的用力捶了一下墙板,“好,算我倒楣,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话,我向来只会坏事,可别对我期望太高。”

  他不情不愿的拿起笔,鬼画符似的签了自己的大名,“好了,满意了吧!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很好,你可以出去了。记得你的代语是‘海豚’,我则是‘鲨鱼’,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络。”

  殷尧所有的印象就到此为止,因为在那人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昏迷,待他醒来时,已是在自己卧房内那张怡人的水床上了。

  三年间,他执行过四次任务,还好结果都不负所托。不知怎地,他似乎对这项工作产生了一丝他难以解释的成就感及骄傲,已不像当初那么排斥、讨厌了。

  算了算最后一次任务离今已有一年之久了,原以为他已被那个叫“鲨鱼”的给遗忘了,正准备大肆庆祝他的“脱离苦海”,可惜呀可惜,一通电话不仅毁了他的美梦,更坏了他的好事!

  他摇晃了下脑袋,又拾起钥匙往外而去,当然,这会儿绝不会是去约会,而是赶去纽约会会那个叫“变色龙”的,瞧瞧他是否和自己一样,生就一副倒楣样,才会落入那只“鲨鱼”的手里。

  其实,出任务他并不害怕,倒觉得挺刺激有趣的,唯一让他呕的是,前四次的主角全是一些行将就木的老金主,少了脂粉味,做起事来就是缺少那么点劲。

  但今天这只鲨鱼竟告诉他有艳可猎,这岂不是让他爽歪了,所以,他的脚步也就加快了不少。

  他随着车内所流泄而出的轻音乐,哼着小曲,直奔桃园中正机场。

  敞篷车就是有这么点好处,可以舒服惬意地吹着凉风,更可以将车外沿路的景致一览无遗(虽说高速公路旁根本毫无美景可言)。

  眼见机场就在眼前,他正准备下交流道,怎知蓦然余光一瞥,他瞧见在路肩上停着一辆十分醒目的红色小金龟,旁边蹲着一位身着红色迷膝洋装的长发女孩儿,想必她就是它的主人÷蕺#“顺墒悄橇拘〗鸸昱酌了,还真是苦了那位娇滴滴的女孩儿,在这

  艳阳高照的七月天,还得忍受这种修车之苦。瞧她香汗淋漓的,让殷尧看了着实不忍。

  基于英雄救美的心理因素作祟,虽然他知道自己再耗下去铁定赶不上“鲨鱼”事先已为他预订好的班机,但他终究拗不过自己的恻隐之心(这是他自己解释的),还是停下车伸出他的援手。

  “嗨!”他摘下太阳眼镜,先来个刘德华式的招呼。

  那女孩儿头根本懒得抬,还是一心一意地与她那辆小金龟在对抗着。

  殷尧耸耸肩,见这招不管用,也蹲下身,在她身旁轻喊着:“红衣女孩儿,需要我的帮忙吗?”

  这会儿总算稍微有反应了,女孩儿抬起头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不假辞色的说:“你是混血儿?你走吧!”

  什么跟什么嘛!难道混血儿连“拔刀相助”的资格都没!胡扯,这是哪一国的论调?

  “我是看你在这儿蹲了满久的,好像还没搞定它,所以想帮你,你这么说就太没人情味了吧!”殷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发现她还真是漂亮。典型的瓜子脸,大大的双眸,尤其是那小巧又红润的唇实在是诱人极了!再看看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殷尧还真是于心不忍,这么酷烈的艳阳,她怎能受得了。

  “我最讨厌蓝眼珠的人,你走吧!愈远愈好。”她随意应付了他这么一句,不可讳言的,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喔!”他睁大那双她所谓“讨厌”的迷人眼神,非常难以消化这番话,曾几何时,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蓝眼睛竟沦为罪恶之首?

  “你走是不走?你知不知道你挡住了我的视线!”她悻悻然地瞪视着他。

  “好,好,我走,真是搞不懂这世界怎么突然变了,‘好心被雷亲’!不过,有

  个人比我更可怜,明明是蓄电瓶坏了,却一直整那根电线,还偏偏碰到个粗心大意的主人,要是我是这辆小金龟,还不如早点报销的好。”

  殷尧故意这么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拖着慢如牛的步子,慢慢走向他的车。

  咦!怪哉,这女孩儿怎么一点反应也没呢?还是她根本意会不出他的话?再这么下去,他快掰不下去了。

  他抠抠鼻翼转回身说:“喂,我跟你打个商量,我帮你搞定它,你就跟我说句话,怎么样?”

  “当真?”她总算正眼看他了。

  殷尧非常肯定的点点头,雀跃的神情在他那英气逼人的脸上展露无遗。

  “好,那首先你得先改口叫我‘小姐’,我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了。”她娇俏地说,一抹不容反驳的神情。

  殷尧浅浅的一笑,这女人果真不同于他平日所交往的红粉知己,是那么的直爽不做作。

  “可以,那不知这位小姐芳名为何呀?”

  “这还差不多。我姓孙,叫孙荃,你呢?蓝眼的帅哥。”她充满着傲气的双眼直视着他。

  “孙权!那我说我是刘备,你信吗?”殷尧一副“你别逗了”的表情。

  “那我宁可你是诸葛亮。”她甜甜的一笑。

  “哦!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的笑意愈来愈深了,发觉眼前这个“孙权”愈来愈可爱了。

  “因为他有智慧。但最主要的是,我爱死了楼采凝所写的《诸葛四郎传》,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所以,我喜欢姓诸葛的。”(容笔者打个免费广告,嘻!)她耕了个不成文的理由。

  “我也是挺有智慧的呀!就有人挺欣赏我的小聪明。”殷尧差点说出了他的底细,他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谁那么没眼光呀!”她开着玩笑。

  殷尧白眼一翻,真是服了她的机伶,若不是自己有任务在身,他真想跟她耗上,而且是一辈子!真奇怪,他对感情似乎从没这么认真过。

  “那么现在,就由我这个不聪明的刘备为你这位高智慧的孙权修车吧!”他语气中有那么一丝调侃的意味。

  孙荃一听,杏眼一瞪,是他自己爱多管闲事,可不是她死缠着他要他修车的,看他那一副对她无上恩宠的模样,痞J裁雌Κ#

  她往旁边一闪,倒想要瞧瞧这个衣冠楚楚的雅痞怎么修车,恐怕他连黑油都不屑一碰呢!

  万万想不到,他竟将他的车和自己的车用条电线相衔接,不一会儿,她的小金龟果然能发动了。

  殷尧回过头,瞧见的正是她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笑着摇摇头,“怎么了,看傻了?我只是帮你把车启动罢了,待会你不可以随意熄火,得赶紧找个修车厂将蓄电瓶换上。”

  “你还真的会修车啊!”现在的她可对他的技术佩服有加。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有工具,每个男人都会的。”殷尧这小子还不懂得收敛点,一个劲的吹起嘘来了。

  孙荃小嘴一扁,根本不苟同他的话,她向来就讨厌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尤其现在女性意识已渐渐抬头了,他还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你说你行是吧!好啊!就算你行,本小姐十分佩服你,这样总成了吧!”她边说边绕着他的车转一圈,“哇,好车哟!小心开呀!我走了。”

  临上车前,她露出贝齿倩然一笑,献给他一个极热情的飞吻,“拜拜!蓝眼睛的刘备先生。”

  “喂,你——”殷尧无可奈何的一笑,眼底掠过一丝邪气,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孙权小姐,我会再找到你的。

  甫进车,他将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车牌号码又念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发动车子。钥匙尚未转动,他已发觉不对劲了,干他们这一行的,灵敏度一定要高,因为他发觉这次他转动的力道不同,有些迟缓。

  天,是谁动的手脚,他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

  女孩儿!一定是那个叫孙权的女孩儿!

  这么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怎么会有这种身手?

  偏偏有这种身手的人,竟不会修车!

  他跨出车门,仔细检查着他的宝贝车,果然在前方车盖上发现了一个极精巧细致的“高磁波微射干扰器”,就是它搞的鬼。他拿起它详细钻研了好一会儿,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在台湾一向只属军方或调查局所有,她怎么会有呢?

  这件事似乎愈来愈有看头了,只可惜他现在必须赶往纽约,否则,他会缠上她,好好研究她一番。

  他扯出个有趣的笑意,将干扰器迅速丢进口袋里,就当成临去前的一份纪念品吧!

  看了下表,完了,就要误点了,看来,这下子不闯出几张罚单都不行。不过,几张罚单能换取这场邂逅倒挺值得的。好了,不能再想她了,如今一切以公事为重,否则,“鲨鱼”可不会放过他。

  他开着快车,嘴上依旧不忘哼着流行曲,只不过这会儿歌词改了:海豚海豚真可爱,遇上孙权变刘备,偏偏她爱诸葛亮,惹得海豚心慌慌……

  “小凡#你哥是上哪去了?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他的人?”殷恺洋从报纸下抬头,问着刚进家门的女儿。

  “你说哥啊!他去美国了。他没告诉你吗?”殷凡R欢下皮包,就冲到厨房拿起一瓶饮料猛灌。

  这动作被在厨房张罗晚餐的玉雅瞧见了,她连忙夺下它,对殷凡G岢獾溃骸耙丫那么大个人了,还不懂这样会伤身吗?”

  “是,我最亲爱的雅姨。”她热情地在玉雅颊上印上一吻。

  自从她与殷尧的母亲去世后,几乎由玉雅代替做母亲的责任,她对他们兄妹俩是既关心又爱护。

  虽然她与殷恺洋在殷尧他们很小的时候即互有好感,但碍于继母难为,更怕坏了她与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她宁可将这份爱意压抑下来,将她整个生命、整个爱完全贡献给这个家。

  随着殷尧、殷凡D炅涞脑龀ぃ他们也慢慢看出玉雅及父亲间的情意,更有意撮合

  他们,但殷恺洋及玉雅却拒绝了,因为他们认为年少轻狂的冲动时期早已过了,如今他们只求能守在一块儿,彼此照应就心满意足了。

  对此,兄妹俩是满心感激。想想,无论他们怎么做,皆报答不了玉雅恩情于万一,唯有将她视为母亲般尊敬、爱戴。

  殷凡K孀庞裱诺慕挪交谓了饭厅,“爸,你到底有多久没见过哥了?”

  “自从将‘侨舶’交给他后,就常常不见他的人影。不过,你哥虽然贪玩了些,但将‘侨舶’经营的有声有色,我也就不便多说什么。或许就因这样,我和他之间的代沟就似乎愈来愈大了。”殷恺洋满感叹的说。

  “所以我说嘛!‘女大不中留’这句话得改成‘男大不中留’了。”难得让殷凡Wサ桨驯,当然得纠正老爸那重男轻女的观念。

  “你哟!将来嫁出去,还不是一样。”玉雅挖苦殷凡!

  “这可不一样呀!我嫁出去,老爸可是多了个半子,哥要是娶了老婆,爸可就丢

  了个儿子;你说,横算竖算,是不是生女儿才划算?”机伶慧黠的殷凡>褪悄芏住玉雅的话。

  “我不跟你辩了,就会耍嘴皮子。”玉雅斜睨了她一眼,眼中尽是疼爱之色。就是因为这两个宝贝,她不敢和殷恺洋结婚,只怕生了小孩之后,自己会不公平。

  偏偏殷凡3さ媒咳幔却外向的可以,竟在欺瞒他二老的情况下跑去读警校,这件事她和殷恺洋至今都还无法接受呢!

  “玉雅,你说尧儿到底在做些什么?四年前,莫名其妙的直说要搬出去,后来又三天两头找不着人,有阵子还神秘兮兮的,真让我担心呀!”

  殷恺洋摇摇头,为人父母担心害怕的神情表露无遗。

  没等玉雅开口,殷凡S执钋涣耍“爸,你真傻,哥是去交女朋友、去约会、去耍帅,他可是兴奋愉快的要命,你在这儿穷紧张什么?”

  她一副“你少在那儿庸人自扰”的促狭表情。

  “小凡K档亩裕阿尧又不是小孩,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有他自己的主张。”玉雅也觉得殷恺洋想的太多了。

  “但愿真是我太杞人忧天了。对了,小凡#你是怎么知道你哥去了纽约?”他突然问起。

  “是我临时有事找他,结果电话一拨去,回话的竟是电话答录机;他留话说去了纽约,回程之日‘莫宰羊’。”她耸耸肩,又兀自啃起手上的鸡腿。

  殷恺洋的眉却蹙的更紧了,尧儿没事去纽约干嘛!“侨舶”的事业虽远达欧美,但是以温哥华居多,纽约由小陈在那儿坐镇已是绰绰有余了,想必,他此去绝非为了公事……那是私事÷蕺#

  殷尧虽然生性风流,喜欢穿梭在脂粉堆中,但殷恺洋知道他多半是逢场做戏,只为了打发时间解解闷;如果他千里迢迢赶去美国是为了某个女孩,那就表示事情不简单。

  “这孩子也真是的,去那么远的地方也该说一声,自从他搬出去后,老是闷不吭声的出远门,一去就去个把月,还真是不应该。”玉雅这会儿也认为殷尧做的委实过份了些,禁不住责骂了几句。

  “你瞧吧!说我多虑,你自己不也开始了。”殷恺洋笑着揶揄她。

  “还不是因为你在那儿穷嚷嚷,我才被你传染了。”玉雅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你说是被我传染的?”

  “难道不是?”

  “好了啦!你们两个冤家,叫你们结婚又不肯,真拿你们没辙。”殷凡<没办法只好插嘴当和事佬了。

  他们两个老的就是这样,明明爱的死去活来,还非得学古时候的人一样——爱你在心口难开,殷凡Q勐段弈巍

  “小凡#你乱讲些什么,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开我玩笑。”玉雅已近五十岁,说起男女情爱,竟还会脸红。

  “雅姨,我根本就没开你玩笑,我和哥都由衷、恳切的希望能叫你一声妈,你不嫁给爸的顾忌我们全知道,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你可以和爸尽情享受你们的人生,不用再考虑我们了。”

  殷凡7畔峦肟辏走到玉雅跟前,唤了声她早就想叫出的声音,“妈,和爸去公证好吗?等哥回来,我们都自愿做你们的证人。”

  “小……”玉雅激动不已的抱着她,流出隐忍已久的泪水。

  “爸,你就说句话嘛!”她对着殷恺洋眨眨眼,暗示他该有所行动了。

  “就等尧儿回来吧!”他就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又开始扒着饭,不过,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答应了。

  殷凡:芨咝说挠只氐阶约旱奈蛔由希看着两个害羞的老“新人”,她的开心可真是无法言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