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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破灵 > 第三十九章 巫蛊术

    在去往容家的路上,江伊对田甜说:“刚才来了电话打断了,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白晗和容骁的事儿吗?”

    “嗯,当然可以。就是刚才在孔雀湖边,我心里觉得发毛,一离开那里,现在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吓人。”田甜连忙点点头,说,“白晗和容骁的事情其实就是电话说的那样。六年前,容骁死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掉水沟里淹死的,然后白晗就有点魔怔,到处跟人说容骁是被孔雀湖底的乃哈害死的。”

    田甜舔舔嘴唇显得有些紧张,她拉着江伊胳膊,很是担心对方怀疑自己似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开始解释道:“容骁出事儿的时候,我已经从曼拉镇中学转学快一年了,白晗也没有QQ号之类的,我跟她没有联系,所有事情都是听从前学校同学说的。姐,你知道吗,这种事情老师不会让大家放在明面上说,所以私底下传的版本就特别多,每个人听到的内容可能都会有点差别。”

    “那你说说你听的版本?”江伊笑着扬了下下巴。

    “我听说容骁被乃哈缠上,是因为他们班里有个女生下了巫蛊术。他死后,白晗找那个女生闹过好几次。”田甜说到过去的传闻,一下子来了兴致,圆溜溜的眼睛像两个小灯泡亮起来,“据说是高三二次模拟考试的时候,一伙人在考场作弊被容骁举报了,其中有个女生家里是黑巫,她气不过,就用巫蛊术给容骁下了诅咒。发成绩当天,他们班里同学亲眼看见那女生一边推搡容骁,一边大喊‘你怎么不去死’,结果……”

    “结果”俩字说出口,声音却戛然而止,田甜盯着江伊的眼睛,顿了几秒后才轻声说,“结果当天晚上,容骁就淹死了。”

    “死了?”赵维桢吊高嗓门,侧过头匆匆扫了眼后排。

    “啧!开车呢,别乱看!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吴乔阳伸手拍了赵维桢的肩膀,说完自己转过身,看向田甜,“就这么巧合,死了?”

    “就这么巧合,不然咋能闹这么大呢?”田甜撇了下嘴角,“人就这么没了,大家都觉得跟那女生有关系,尤其是白晗。她神叨叨地在学校到处说那女生用巫蛊术害人,一开始老师没怎么管,后来全校的人都在传这件事,老师就让她先回家休息了。后来白晗就再没回过学校,只在校门口堵过那个女生几次。他们说,她这里可能有点问题了……”田甜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吴乔阳摇了下头说:“可刚才在孔雀湖边,我看不出来她哪里异常,说话感觉也挺正常的。”

    “谁知道呢!”田甜叹了口气,“我好多年没有再见过她了。反正白晗这人,说奇怪她好像也没什么怪癖,就是有点不爱跟人说话,但要说正常,我又觉得她有点奇怪。我记忆里,白晗很少很少跟别人交流,她就像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吴哥,一个人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多少还是有点奇怪的吧?”

    “白晗既然都不跟别人说话,她又是怎么跟容骁谈的恋爱呢?”江伊忽然发问。

    “对啊!”吴乔阳点点头,应和道,“谈对象总不能靠意念吧!”

    这问题问得田甜当场没话了,她眉头渐渐蹙起,梗了好一会儿,说:“可……可白晗自己是这么说的……她说容骁是她的男朋友……”

    “容骁是个怎么样的人?”江伊接着问。

    田甜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不过我听说他学习挺好的,班里人缘好像也不错。哦,对了……”田甜一拍大腿,“有说法是那个女生……就是下蛊的女生,还喜欢容骁来着!”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吴乔阳说,“容骁和白晗是怎么谈上恋爱的?”

    “两种可能。”江伊伸出两根手指,“要么是白晗说谎了,要么她压根不是那种从不跟人交流的孤零零的小可怜。”

    “姐,你觉得白晗说了什么谎?”田甜问。

    “她不是容骁的女朋友。”江伊回答。

    田甜一听,用力地摇摇头道:“不可能啊!她要不是容骁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在照顾着容家的人?”

    “谁知道呢?所以才要去容家看看。”江伊笑着说。

    讲实话,白晗是个长得挺俊俏的姑娘,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放平时,就连赵维桢,对这类型的妹子,毒舌都要收敛三分的。但是这一路上,江伊、吴乔阳和田甜说的那些话,却让赵维桢现在一想起她来心里就不舒服,可能是在景辉村老竹屋里幻想出山鬼“玉恩”产生的后遗症,以至于他眼里的白晗也像个披了层人皮的妖怪,鬼知道招惹她后要出什么麻烦。虽然他嘴里嚷嚷自己是无神论者,但真要说全然不怕,赵维桢又不行了。他的科学理智与深入毛囊的怂完美结合,所以把三位拉到容家门前后,他就扭头开车跑了。

    “你们要走的时候跟我发个微信,我来接你们啊!”赵维桢从车窗里探出头,摆了摆手。

    他一脚油门跑得快,被扔在容家门口的三个人连声抱怨都没来得及出口,车子就没了影儿。

    吴乔阳气得笑出来:“老赵这家伙,真够意思的!跑得跟屁股着火了似的,就好像这门里关着索命的乃哈一样!”

    田甜听吴乔阳说到乃哈,脸色紧张地侧头看了他一眼,似是有话想说,但抿抿嘴唇,最后也没吭声。

    “算了算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赵维桢,他就那么个人。”江伊拍拍吴乔阳的后背,说,“再说了,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容家住在山坡上,上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而且每家隔得挺远,孤零零的一个院子扎在厚密的树荫下面,大中午也见不到多少阳光。容家的大门是黑色的木头做的,门上没有春联也没有门神,门前铺了一圈成年男人手掌宽的红色粉末,门梁上挂着一个十几厘米长的草扎娃娃。

    “这是搞什么?”吴乔阳指着大门问。

    “辟邪的。”田甜回答说,“从前听我爷爷说过,将糯米、红豆和盐磨成粉末洒在门口,能挡邪祟。”

    “那个草娃娃呢?”吴乔阳接着问。

    “门上的娃娃是个傀儡,能替家里人挡灾。”田甜解释完,又用低了几个分贝的声音,补充说,“不过傀儡娃娃邪门得的很,很少有人这么弄,听说搞不好会反噬的。”

    “你个小迷信鬼,脑袋瓜子里面尽是些封建糟粕!”江伊轻点了田甜的额头,然后径直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咚!”

    江伊敲得食指关节发麻了,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她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吴乔阳和田甜,说:“是里面没人,还是地址弄错了?”

    “不应该啊!”田甜往前凑到江伊身边,“姐,让我来!”

    “白晗姐,白晗姐,你在家吗?”田甜扯着嗓门向里面喊,“是我呀!小田!白晗姐,你在吗?”

    她肯定不在!别说白晗可能去了店里,就算她真要回来,即便再熟悉山路的人,也不可能两条腿比四个轱辘的跑得更快。

    江伊反应过来,田甜这么喊门当然不是真要把白晗召唤出来,而是让里面的人知道,敲门的是认识的人,让他们放下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