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萧湘月司马紫烟她的秘密王稼骏我的老公是总裁唐席化装舞会横沟正史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强势逆袭 > 第99章 乡村故事04

    王玉兰的衣服被她丢在厕所的桶子里。

    现在天气不冷,穿得又轻薄,就是一身衣服换下来也不多,随手搓洗一下就可以洗干净了。可是苏言过去一看,发现不止有她的衣服,还有他们家其他人的。全给塞在了里面。

    除了桶以外,还有一个以前用来洗澡的盆都给装满了。

    苏言就想不通了,这群人不见得多么爱干净,怎么一天就能换出这么多衣服?

    既然那么喜欢洗澡,怎么不见多洗洗头呢?头上那都快油得发亮了。

    她蹲下身,用两指嫌弃地捏起一件花色汗衫,看见上面染了几道灰黄色的泥渍。又往下扒拉了一会儿,翻出两件溅到汤汁的旧衣服。没见几人穿过。

    这摆明了是还记恨昨天的事,又不方便对付苏言,只能给苏盼楠找不痛快,所以故意拿出一堆衣服来恶心人。

    苏盼楠放下碗跟在后面,看见这阵仗,又见苏言眉头发紧,半带着无奈主动说:“还是我来吧姐,这些事情我洗得顺手,一会儿就能做完了。”

    苏言倔强抬手,打断她的话:“不用。今天我就跟她杠上了,你洗完碗回去看书,我还对付不了这两桶衣服?”

    她苏言活到现在,没有怕过的。

    苏盼楠见她坚定得很,不好说服,就想等她洗完之后,自己重新洗一遍也成,就先过去做事了。

    ·

    苏言抱着盆和那一桶去后院,往里面倒水,搬了张小椅子坐下来。

    后院没搭洗衣服的台子,平时只能弯着腰洗,这一天下来,可不腰酸背疼?

    不过这种活都被苏盼楠给包了,其他人也不会在意。

    没一会儿她小舅舅跑出来。大叫着在院里冲来冲去。

    旁边有一片田是刚下了种子的,熊孩子不客气地踩上去,将刚出来的苗都用脚尖踢出来。

    苏言瞥了一眼,没管他。

    他玩一会儿又跑出去。屋里屋外地乱晃。

    苏言把衣服全部打湿,去角落搬起一块棱角尖锐,但还不算大的石头,直接用力往桶里砸。一边砸一边翻动,用石头那些凸出来的角勾衣服的表面。

    这时候的衣服大多质量不算好。要么是自己扯的布,要么是自己勾的毛衣,被这么一勾,里头的丝线全出来了。

    等苏言大汗淋漓的时候,衣服也被划得差不多零零碎碎。各种细长的划痕不规则分布。

    她举起来观赏一会儿,觉得还不错。重新放水里涤一遍。准备晾起来。

    这时王玉兰扭着腰走过来,大嗓门地问道:“洗得怎么样了啊?你要是你会洗,或者洗不干净,趁早去喊盼盼。”

    “怎么一上来就说我洗不干净呢?没见我洗得那么认真吗?”苏言哼道,“都是一样的手,凭什么就我妹洗得干净?”

    王玉兰说:“要用力搓,你搓得不够干净啊!”

    苏言恍然大悟:“要用力搓是吧?”

    “对啊。”王玉兰走近来就要动手,“先给我看看!”

    苏言随手抓起衣服朝外一抖,水全都飞了出去,溅到王玉兰的脸上。

    对方叫骂一生,抹了把脸。抓着衣角道:“你看!这弄湿了又得洗了吧?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她又走近一步,抓过苏言手上的衣服,发现衣服上全是划痕,裂处的线都被扯出来了。

    这想补都没法补,好好一件衣服就那么糟蹋了。

    她表情木住,立即蹲下身去翻其他的衣服。结果全是一样,一家二十来件衣服都毁了。唯一好点的,就是她男人的内裤。因为苏言恶心得没下手。

    “啊!”王玉兰发疯似得跳脚大叫,把衣服重重往地上一丢,破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你是诚心跟我做对是不是?”

    苏言站起来伸懒腰:“可累死我了。大伯母你这么生气干嘛?”

    王玉兰气之不过,四面看了圈,快去去角落抄起一把扫把,抓紧杆身,挺起胸部凶悍道:“我今天不打死你啊?你不把我的衣服赔出来我跟你没完!”

    苏言当即跑开,凭着自己敏捷冲出家门。王玉兰举着扫把紧追不舍,各种难听的唾骂脱口而出。

    外头正坐着些人,还有刚从田里回来的,都坐在阴凉树下休息。

    苏言眼疾手快地躲到一位老汉身后,抓着那人的手臂喊道:“快救命,我大伯母要杀了我!”

    老头儿帮忙拦了下,说道:“这是干嘛呢?苏老大他媳妇儿,你怎么打这孩子呢?”

    苏言不是她女儿,她又只是来做客的,显然没这资格替人管教这孩子。

    王玉兰将扫把重重朝地上一扫,单手拄在上面,手对着老头的鼻尖:“都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扒了她一层皮!一点教养都没有啊,我替我弟妹好好管管她!”

    这姿势在极具羞辱性,那老头儿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巴掌将她的手挥开。

    旁边的人问苏言:“你妈呢?”

    苏言答:“在屋里呢吧。”

    “快叫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吵起来,这村里一有动静,最不乏的就是看热闹的人。很快隔壁邻里都冒出来。围在旁边看热闹。

    王玉兰觉得自己有底气,喝道:“她给我把衣服全给洗坏了,撕成一条条的,你说这不是故意是什么?就那么针对我们老大家,你又什么意见有本事说了,在背后搞什么鬼,你就说是谁教你的这阴损的手段?”

    苏言跟着吼道:

    “我不正在学吗?你不知道我没洗过衣服吗?可还不是非要让我洗?那我第一次洗,当然控不住的地方。是你要我洗干净一点,搓得用力一点,可你这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全是泥巴跟脚印,我怎么搓都搓不干净。我当然得更用力地搓了,以免你又说我。结果你那衣服质量不好,还有一摞老衣服,我才搓坏了啊!怎么张口就说我故意了?”

    村子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马上传遍,王玉兰是什么样的人品左右邻里基本心照不宣。她平日为人刻薄尖酸,说话毫不留情,偏偏走路做事跟个会扭的孔雀似得自视清高,早让人看不惯了。只是因为没撕破脸,又不是村里人,所以还给留点面子。但这不代表,真有多少人乐意尊重她。

    听苏言这样说,周围人纷纷嗤笑出声。

    “这衣服在身上能穿出脚印来,也是不容易啊。大妹子你平时都去干了什么?”

    “听说大囡你脑子好了啊?我看的确是好了,没以前没那么傻了。”

    “说明他们姓苏的是有后福的啊。”

    “哎哟,这主人招待一下就好了,怎么衣服也要人家洗的啊?”

    “我说做人也别太过分。大囡啊,快进去叫你妈。”

    因为苏言原身智商不高,平时不跟人交流,很不人都不记她的名字。

    而且隔了辈分的孩子,邻里都喜欢用谁谁的女儿来代称。

    苏言说:“我大伯母来我们家做客,我们当然是要招待的。我妹也说了,对大伯母要尊重嘛。他们前几天来,带了一院子的脏衣服,我妹洗了一整天,没说一句话啊。”

    大伯母恼羞成怒,想打断她,被苏言躲了过去。苏言又更大声地吼道:“可是今天起来腰酸背痛,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俩还没吃晚饭又没吃早饭,中午大伯母也没给我们留。我妹那柔弱的小身板,看着都要晕了,我才来帮大伯母洗。你不老说我笨吗?那我洗不好衣服你该想得到啊,怎么上来就说我故意呢?”

    “哟,这太过分了吧?带那么多衣服过来是想膈应谁呢?”

    “怎么还不给饭吃啊?这年头谁还缺口吃的?老苏家里那炸油也赚了不少吧?我看他儿子整天都有肉吃。”

    “是有肉吃啊还来馋我儿子!”

    “这是带了多少衣服啊?怎么不要点脸呐?”

    “这苏三媳妇儿也分不清个轻重。”

    “盼盼的确瘦啊,我上次看她的两条腿跟竹竿似的。脸色也白。”

    “盼盼就算是个带来的,那也够懂事了。这些人孝敬长辈,任劳任怨,你们这群大人,也别太过分。”

    “你闭嘴!”大伯母指着她喝道,“你给我过来!”

    苏言:“我不!”

    这时方燕终于姗姗来迟,拨开人群问:“怎么回事啊?你们干嘛呢?”

    苏言用宏亮的哭腔道:“妈大伯母逼我给她洗昨天我弄湿的衣服,结果上面全是泥巴脚印,我为了洗干净给她把衣服弄坏了她现在要打死我!”

    王玉兰气得够呛,一口老血险些没吐出来。

    “你胡说八道!你这孩子一张嘴怎么就没句老实话呢?你这狗娘生……”

    她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减缓了语速,可因为平时说得太顺,后半句也直接脱口而出。随后马上闭嘴,干巴巴道:“不是,弟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燕黑着脸道:“你过来!”

    苏言走过去,方燕用力掐住她的胳膊往屋里带,一面对围观众人假笑道:“都散了,没事儿啊,就家里事。”

    边走边扭头,对着苏言的耳朵骂不懂事。

    苏言叫疼,让她松手。

    关上屋门,方燕冷声道:“嫂子你先走吧,我这教孩子呢。今天我教育教育她,给你个解释,行吧?”

    王玉兰悻悻然,张口欲言,但看着方燕没想听解释的意思,只能扭捏离开。准备去叫自己男人过来说说。

    方燕在四方桌边坐下,拎起大红色的热水瓶倒了杯水出来,一口喝干,才感觉火气下去一点。问道:“盼盼呢?人呢?”

    苏言就知道,怎么都能是苏盼楠背锅。

    “她打扫房间呢。昨天我没关窗户,不知道怎么,外面飘进来一些烧过的黑灰,我让她过去擦地了。”

    方燕横她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给人家衣服弄破的?你这有本事了啊,别的不学,专门学这个。”

    “我不是!”苏言说,“但她故意欺负我是真的。衣服上全是脚印,我不信她一天能穿个二十几件衣服。就让客人欺负我,你是我亲生的妈吗?有本事让她这么去对弟弟啊!”

    方燕指着楼上道:“你给我回房间去。今天没有我准许,你不许出来!”

    “哦!”

    苏言撇嘴,转身就走。

    ·

    楼上苏盼楠已经听见动静,在她靠近的时候,直接打开门拉她进来。

    “你还好吧?大伯母没打到你吧?”苏盼楠紧张检查了一遍,见她生龙活虎的,完全没问题,甩下手道:“你干嘛跟她对骂啊?你把她怎么了?”

    苏言嘁声:“没怎么啊,她活该。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让我洗衣服。”

    苏盼楠忧心忡忡道:“我随手洗一下,算得上什么事啊,犯不着这样。你看到时候,人又有名目说你了。”

    苏言:“说就说呗,你这么怕他们干嘛?看看谁有道理。那肯定是我们赢!”

    苏盼楠叹了口气,将门关上,苦涩道:“你是亲生的,但我不是。我欠着他们呢,你不用这样,这些是我该还的。”

    苏言:“谁说的?”

    苏盼楠强颜欢笑:“本来就是啊。”

    苏言说:“哪里本来就是啊?根本不是!他们领养你是为了生儿子,那是他们有求于你,本来就应该把你抚养长大。”

    苏言拽着她推到床上,叉腰指着她教育道:

    “他们都说你对不起他们,可你哪里对不起他们?平时做牛做马地伺候,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别拿力气不当成本。你就是去给人做保姆,带孩子,那都有工资拿,人家还得包你吃住,给你尊敬,不至于像我们这样成天饿肚子,啃干馒头。你拿的那些工资就是给自己交完学费,还能存余呢。可是现在呢?一毛钱没有,被人羞辱说是吃他们家的米,根本不领情。你脑子清醒点吧,别被人洗脑了。什么恩情啊?呸!他们这家人有那样的慈悲心吗?你做了那么多年女工,我看他们还欠你的呢!”

    苏盼楠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睫毛颤了颤,弱弱道:“姐,你说话流畅了好多啊。”

    苏言抓了把自己的刘海,说道:“拿恩情来要挟你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能还清。就好比,拿着你的秘密威胁你的人,你还得感谢他没有公之于众吗?以前还有个更贴切的词,叫奴隶。你是奴隶你知道吗?会唱国歌吗?我们的先烈不都告诉我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苏盼楠面色发白,垂下头丧气地靠在窗边,陷入沉思。

    苏言挪到桌边,翻开桌上的书本。

    这次是一本语文书,苏言之前应该是在背文言文。上面还有各种表示主动谓的符号。在苏言那个年代已经剔除考点了。

    苏言问:“这是高一的知识吗?”

    苏盼楠没有回答。

    苏言问:“林哥让你去参加考试,是考高一吗?”

    这有点超龄了吗?

    苏盼楠自嘲道:“我就小学读了四年。初中高中都是自学的,哪考得上?那就是林哥随便说说的。”

    苏言这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苏盼楠后来是个考上大学的人,怎么现在是个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呢?

    苏言:“怎么自学啊?我觉得你学得不错。”

    苏盼楠说:“都是林哥教我的。这些是他的书。”

    苏言闻言也很是忧伤:“你俩别互相试探了,早点结婚吧。为了大家都好。”

    苏盼楠拿枕头砸了过去,叫道:“胡说什么呢!”

    ·

    两人在屋里难得清静地看了会儿书,没人过来打扰她们。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苏言觉得有些饿了,二人的房间门被突兀踢开。

    一个矮小的身影嚣张站在门口。

    “小弟?”

    苏盼楠赶紧把书塞到身上。苏言也怕这熊孩子搞破坏,一步跨去,把人挡在门口那一带。

    “干嘛呢?这里没你玩的东西。”

    小舅舅指责:“你们偷吃东西!”

    苏言:“胡说!我还饿着呢。谁有你吃得多啊?”

    他用头去顶苏言:“我在院子后面翻到了,有一张报纸,你们揉成团踩下去了,但报纸里面包过东西,还有葱花!肯定是你们吃的!”

    那是之前林俊给她们小鱼干的纸包。

    苏言又惊又觉得可笑,一把将人推回去:“你连人家垃圾都翻,你要脸不?”

    “我也要吃!”他跺脚干嚎,“凭什么你们吃东西不告诉我?你们不给我我就去告诉妈!”

    苏盼楠简直无奈。

    苏言咬着唇点头,蹲下身,说:“就一点烤牛肉,就把你给馋的,至于吗?”

    “烤牛肉!”小孩儿眼睛都亮了起来,“我也要吃!”

    “没有了,纸都丢了。”苏言摊手道,“能哪里来的当然是别人送的,难不成还大伯母房间里偷出来的啊?”

    苏言沉思道:“虽然她房间里可能是有很多好吃的零食吧,可那都是她留给她媳妇儿的。我们算谁?怎么可能分给你呢?”

    苏言那点演技不够用,但对付小孩儿绰绰有余了。

    果然小舅舅眨了眨眼睛,很快打定注意,蹬蹬跑出去,冲到了楼下。

    苏盼楠都是懵的,问道:“你骗他干嘛?他要是真以为那是牛肉,告诉妈了怎么办?”

    苏言说:“那就说是大伯母吃的,我骗人的呗。我俩上哪儿弄牛肉啊?信的人才傻呢。”

    苏盼楠:“那他去干嘛了?不会真去翻大伯母东西了吧?”

    “喜闻乐见。”苏言乐呵道,“你管他干嘛?他独得家中宠爱,你妈把他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谁还敢把他怎么样?”

    苏盼楠想想也是。担心自己小弟简直多余,就不管了。

    ·

    到了傍晚,苏言这次学乖了,提早下去等开饭,以免又被无故饿上一顿。

    方燕在灶边做饭,闭上眼睛抓了两把米进去,然后加大量的水,再往里放番薯。摘了两颗大白菜出来,放锅里炒了。

    王玉兰那么一大家子人长期赖在家里白吃白喝,估计她心里很不痛快。只是碍于外公情面,没法出声。但私下肯定不会好吃好喝地伺候。

    于是每到这个时节,家里的伙食就会大幅下降。

    炒完素菜后,打了两个鸡蛋,往里面加两大勺的盐,还有面粉跟水,才倒下锅去做了盆炒鸡蛋出来。然后再额外给小舅舅炖鸡蛋羹。小小一碗,当着苏言的面藏进橱柜里。

    苏言打着蒲扇当没看见。

    见晚饭快准备了,方燕擦了擦手说:“你去看看,你小弟怎么还没回来。去村头叫叫。”

    苏言于是起身去门口,大叫小舅舅的名字。

    远处没有应答。

    苏言心道稀奇。

    这熊孩子什么都不灵,就鼻子最灵,每次到饭点跑得比谁都快,从来不带客气的,今天竟然没踪影了?

    她正准备去路口喊喊,远远地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那嘹亮的哭声带着莫名熟悉的欠揍味,混在村子广播的音乐声中,险些被遗漏。苏言循声望去,见一妇人暴力拎着一个小孩儿,后面还跟着两个成年男子,正朝他们家这边过来。

    那女人脸生,苏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等孩子抬起头,发现的确跟她小舅舅长得一模一样。

    女人叉腰,泼辣喊道:“王玉兰你给我滚出来!啊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这个天骚的王八蛋,勾引别人男人,有本事给我滚出来啊!你看你有没有脸见人!”

    小舅舅得到自由,子弹似得冲进苏言怀里,寻求保护,大哭道:“姐!姐!”

    身上脏兮兮的,却抱得死紧,苏言推了下却没推开。

    妇人不等苏言反应,直接拨开她往家里冲。

    苏言被挤到角落,捂着小舅舅的嘴让他不要出声。

    家中的长辈听到动静都涌出来,两边人很快对到一起。

    闹声喧天,根本说不清楚。这一推攘,互相间的火气都被激出来了。

    外公举着锄头骂道:“干嘛呢?不要太过分啊我告诉你们,我老苏在村里也是个有名字的人,出去!”

    “吓唬谁呢?我没名字吗?我今天来讲理,你们要想动手我也跟你们没完!”妇人是个不带怕的,她直接指着人群中的王玉兰,啐道:“你个骚不住的狐狸精,你敢勾引我男人,你要不要脸啊你?敢做不敢当啊?勾引别人男人的时候没想过别人会找上门吗?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让开!”

    王玉兰急道:“你胡说什么?嘴巴一张就说我勾引男人。自己看不住男人就赖我头上,谁才不要脸?我看谁娶了你这泼妇,不跑才怪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还不让你走呢!”

    苏盼楠从楼上快步下来,小心绕过在争吵的众人,走到苏言身边。

    “怎么回事儿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言看向怀里的小舅舅,“你干了什么?”

    小舅舅哭得满脸通红:“我就从大伯母房间里拿了点东西,被那个女人看见了,然后她就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