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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草温柔地笑了笑:“你大哥教育你找到切入点了,知道女孩子最怕什么?”一听就是老师说的话,有板有眼。

  我则不以为然地说:“大哥的话吓唬大嫂有用,对我则直接过滤,还险些儿把大嫂也套进去了。”

  现在想起来大嫂当时被我三句两句绕进圈里的迷茫,我还忍不住笑。

  那天做的菜有一盘锅包肉,我坐上桌,先夹了两块,还没咽下去,大哥的教训就来了。嘲笑我再吃就会变得跟猪一样,我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口肉说:“你虽是医生,怎么连自然界最起码的自然规律都不懂。”

  爸妈见我们兄妹斗嘴,仍然保持以往的中立态度,而大嫂知道和谁亲,立刻表明立场,是站在大哥这边的,在她的心里,大哥就是真理,天下的事,没有能难住大哥的,她急忙帮大哥辩白。

  我知道大嫂的智商,就把矛头转向了大嫂,不紧不慢地问她:“大哥说我吃肉像猪,既然大嫂的立场明确是帮着大哥的,那我请问大嫂,猪吃什么?”

  大嫂想也不想就说:“当然吃饲料,及一些粮食什么的?怎么了?”

  我就爱听大嫂问怎么了。我又问她:“那猪吃肉吗?”

  大嫂竟笑了:“猪怎么会吃肉。你怎么了?是不是让肉给烧糊涂了。”

  看着大哥挑起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我更高兴。我心里都要笑开了花,“狼吃什么?”

  “狼吃肉。”大嫂一秀莫名其妙地说。爸妈脸上都带

  着笑,秋姨也放下筷子看我们斗嘴。

  大哥则是一脸无奈,可是又不想打破这种气氛,只能

  对我瞪眼睛。

  我才没功夫理会他的面部表情,大嫂一副淑女形象

  小口地咬着肉,离成功只差一步了,我又问:“狼和猪谁瘦?”

  大嫂又夹了一小口菜:“当然是狼瘦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那狼吃肉瘦,猪吃草胖,你说大哥看我吃肉说我像猪是不是不懂自然规律。大嫂,大哥总让你吃菜,他是不怀好意,想让你胖得和猪一样,所以你要小心了,以后随我一起吃肉,保准有像狼一样标准的体型。”

  大嫂被我说的,嘴张成了O型,大哥拿起筷子在我伸向肉的筷子上打了一下:“狼整天在草原上跑,消耗体力,你也想去草原上跑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猪吃草都能胖成那样,何况你吃肉。整天仗着小聪明,就能绕你大嫂。”

  我虽看不到,却能感觉到我的脸变成了‘囧’字。

  刘嫂很关心这个话题,让我讲讲怎么把大嫂绕进去的,为了制造气氛我只讲了前半部分我如何把大嫂引到圈子里的,至于大哥那段有哲理的话,被我滤掉不讲。大家一听也都跟着笑起来。

  刘嫂说:“也是,狼吃肉还那么瘦,说明胖瘦和身体机制有关系,和吃什么没太大的关系。”

  赵宏利见我盘里的肉都吃光了,又递给我一串,“能吃也是福,狼瘦是因为它们找食物要消耗相当大的体力。”

  我刚把咬到嘴里的肉咽下去,一听赵宏利说,我愣住了。怎么和大哥的话一模一样。

  满心高兴地吃过了饭,回到自己的屋里,总觉得和上次看到那些在房顶上吃的气氛不同。不太REI闹,但是场面却很温馨。

  我的房间在二楼,赵宏利住在我的隔壁。我刚洗完澡,边擦头发出来,听到有人敲门,我知道一定是赵宏利,打开门,见他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看到我勉强地笑了笑。

  他关上门,拉住我,谨慎地说:“有一件事我还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告诉你,告诉你怕你着急,不告诉你又怕你猜疑。”

  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毛巾掉到地上,都没感觉出来,赵宏利低下身,帮我捡起来:“不告诉你就怕你这样,你让我怎么对你说?”

  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一直奇怪,我和赵宏利的事已经被媒体爆光,即使妈很少看报纸,不上网,但是大哥大嫂不应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连电话也不打过来一个,即使什么事没有,大哥的性格也不可能一通电话也不给我打,只是刚开始的几天,我每天向家里报备一下,这些天竟然连这个电话也免了。

  我无力地坐到床上,即怕知道,又想知道。手拧着睡衣的衣襟,一圈又一圈。眼睛无助地望着宏利。

  宏利环住我的肩头,拉着我靠在他的怀里:“你大嫂失踪了。”

  我惊愕地转回头:“什么叫失踪?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失踪,是勒索还是绑架?”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衣柜前,拿出皮箱,把刚换下来的衣服随便扔到箱子里:“大哥一定急坏了,绑匪开价是多少?”

  赵宏利被我失控的样子弄得又心疼又好笑,他拉着我重新坐到床上,他蹲下身双手压着我的双肩:“你大嫂失踪的原因不是被绑架,而且因为你大哥。”

  “我大哥。”我更糊涂了。疑惑地望着他。

  他点了点头:“她和你大哥发生了一点儿误会,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你大哥和一个女人拥抱,被你大嫂撞见了。”我心一凉,想起赵宏天和大哥那次谈话,真的是大嫂误会吗?

  赵宏利安慰我说:“你大嫂现在在上海,我已经通知上海分公司的人负责接待她,你大哥这会儿也该到上海了。”

  既知现在何必当初,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一直很微妙,特别当我知道他们分居的时候,就料定迟早会有这一天。

  我欲哭无泪。很感激赵宏利在我家中有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我的感激话还没说出口,他笑着打断了:“不用跟我客套,否则倒显得我们生分了,他们是你大哥、大嫂,也是我的。”

  赵宏利赠我谢园,没有让我感动,只觉得这是有钱人让女人开心的一贯做法。而且在没有和他的关系明朗化之前,我不会接受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是金屋里能藏住娇的人。

  可是他这句大哥大嫂,让我心头突然掠过亲切之感。有一种他已是我家里一员的冲动。

  赵宏利怕我不放心,当着我的面给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打了电话,对方告之,已经安排大哥和可嘉见面了。

  想着可嘉一直喜欢大哥,他们在人前的恩爱,即使是装出来,也至少代表着他们彼此还在意着对方,一旦见面把事情说开了,也许是他们一次感情的升华,总比人后的不冷不淡要好得多。

  赵宏利安慰了我几句,嘱咐我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赶去上海。一想到能在异乡见到大哥大嫂,心情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赵宏利出去后,我给妈打了电话,向他们报了平安,听妈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清快,沙哑了很多。

  妈很疼大哥,比一般亲生儿子还疼,从小妈待大哥和我一样,该夸就夸,该骂就骂,不听话两个人一起打。我从小根本不知道大哥的母亲另有其人,直到旅居国外的外婆回国见他,我才知道他的外婆跟我的外婆不是同一个人。

  我劝慰妈妈几句,妈竟然忍不住哭了:“从来没见过你大哥这么着急。妈真的很心疼,可是又帮不上忙。”

  我问妈是怎么回事,拥抱的那个女人是原来大哥爱的女人吗?

  妈告诉我说不是,说那个女人是大哥的病人,因为低血糖的原因,正好大哥独自查房的时候,她晕倒了,大哥扶她的时候,她倒入了大哥的怀里,这时候让紧随其后查房的大嫂看见了,大哥看到大嫂惊愕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把那女人安放到床上,大嫂已经没影了。

  如果大哥和大嫂像人前那么恩爱,或许大嫂会给大哥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很同情大嫂,她人前的欢笑,人后的凄凉,让她不问青红皂白,最终选择了逃脱。

  最后妈说:“这次能找到你大嫂,真的很感谢赵总,是他动用公司的人脉,查到你大嫂的下落。等你们出差回来,一定要把他带到家里来,我们好好谢谢他。”

  到家里是必然的,他现在已经认定了和我合法的夫妻关系。始终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有些不真实,不知道这骗婚的背后还有没有故事。

  一夜几乎未睡,天未亮,我就爬了起来。没想到赵宏利比我起的还早,我刚穿好衣服,他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起床了竟一愣,他拍了拍我的肩头:“今天怎么没睡到自然醒?我还以为即使天塌下来,天没亮之前一定能在床上找到你。”

  我有气无力地说:“昨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天塌下来,哪有我大哥重要。我看了看床,真想再扑过去,狠狠地伸两个懒腰。

  他一把把我拉入怀里,嘴在我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是不是没有我抱着你睡不着,我也是,习惯了抱你睡觉,这两天冷不丁地分开,我都没怎么睡好。”

  我是欲哭无泪,眼睛空洞地望着他含情默默的眼神,实在不能把他跟商界俊杰,冷静睿智的天利总裁挂钩。

  我窘迫地推开他,哈腰铺被子,无意间一回头见赵宏利眼睛瞟着我,嘴角含着笑,怎么看,都觉得像不怀好意,检点一下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他嘲笑的,没心情理会他的心思,催促着赶紧上路。

  他拉着我进了餐厅,刘嫂的菜已经摆上来了,刘嫂见我们进来,忙打开扣在上面的盖子,竟然是REI气腾腾的四菜一汤,没有三四个小时,做不出来这么些菜,感慨因为我一个人竟要劳动这么多人为我早起,很不好意思。

  坐到餐桌前,赵宏利也挨着我坐下,他帮我先盛了一碗粥,然后问刘嫂:“秦朗哪去了?”

  刘嫂说:“秦先生说一会儿要开车走,他去给车加油去了。”

  秦朗回来时,我已经吃完了。

  赵宏利也剩下最后一口,秦朗忙坐下,快速喝了一碗粥,我们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就上路了。

  车开出来,天才蒙蒙亮,望着灰茫茫的天空,好像笼罩在一层雾里,随着太阳的悄然升起,这层雾一点点地被化开了,真的很美。

  秦朗没有关车窗,凉风吹得全身顿感神清气爽。

  扭头看着赵宏利,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却不老实地把我的手抓到手心里,来回揉捻着。

  到上海时天已经大亮了。下了车,赵宏利又恢复了超强的魄力,早上天凉,他特加了一件银色的西装,淡粉色的衬衫,并不相配的两个颜色,穿在他身上看着却出奇地顺眼。

  其实衣服也是因人而变得高贵。

  他一下车,向前来迎接的上海分公司经理及十几名员工说:“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接我,我此次来只是处理家事,并不是来指导工作的?”边说边拉着我向酒店走去。

  也不等经理们解释,他已经跨进旋转门,他个子高,我腿短跟不上,几乎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的,大厅铺着高档的大理石,我脚下一滑一拐差点儿坐到地上,赵宏利一把抱住我:“平地也能摔跟头,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背着你?我倒没什么,就怕员工们以为我是猪八戒背媳妇。”

  我被他的比喻逗乐了,“哪有你这么美的猪八戒,要是猪八戒长成你这模样,估计嫦娥姐姐说什么也不会去玉帝那儿告你的状。”

  在他的搀扶下,我站直身子,脚轻轻触到地上,竟一阵钻心地痛,痛得我直抽气,他好看的眉头挑了挑,蹲下身在我脚踝上轻轻捏了捏:“真扭到脚了?”

  我还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一把把我横抱到胸前,后面跟着的天利员工,还要酒店内的客人,及工作人员都以各种不同的表情看我们,不知道谁起哄,竟率先鼓起掌来,接着大厅内传来一阵REI烈的掌声,进来时也没看到有几个人。

  我窘得脑袋贴到他的胸前,他现在这么抱我,比乾隆当年把我举起来,更让我惊诧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