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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意外回魂

    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思想理念,似乎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让萧任元现在想来,百思不得其解,但萧任元随即摇了摇头,许是当时他喝的有些醉,记得不是很清楚罢。

    不管怎么样,等明日大家都清醒了再见面,就知道这种违和感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而鹧鸪桥下,程文浩匍匐在水里悄悄冒头往外面查看。

    他真的是被萧任元给吓着了,宁愿被水浸泡着,也要等着萧任元离开了再爬出来,不然他萧任元再一怒之下挥剑指自己怎么办!?

    程文浩见此刻不仅萧任元不见了,连围观的人也都尽数散去了,这才狼狈的从水里爬出来,一溜烟的跑回了宰相府。

    第二天一大早,莲儿还在床前睁着眼睛瞧着,等着公主醒来,黑眼圈都给熬出来了。

    春儿在一边看着,眸底尽是不屑,她又岂会不知莲儿的想法,多半是等着期盼着待会儿醒来的那个是苏洛吧?

    然而待床上的人悠然转醒,莲儿盯着她的眸子看,越看越欢喜,因那眸子中,尽是莲儿熟悉的光芒,莲儿最后哭着还直接扑到了苏洛的身上:“公主!!!”

    苏洛皱了皱眉,嗔道:“死丫头,你压着我了。”说着推开莲儿,手轻轻捂上脖颈右侧的被纱布包裹住的一块利痛的地方。

    春儿见床上人这般,眼底闪烁了下,随即恢复正常,对苏洛道:“公主莫要触摸了,那里有伤口刚刚包扎好。”

    莲儿也赶忙将苏洛的手从她脖颈出拿下来:“都跟你说了别摸了呐公主。”莲儿卷翘的睫毛上还湿润着。

    苏洛疑惑道:“为什么会有伤口?”但刚问完,苏洛的脑海中就涌现了昨夜雀儿与萧任元还有程文浩在鹧鸪桥上的一幕,苏洛大惊,随即又仔细回忆了更前面的事,发觉这次记忆好像并没有丢失。

    “周氏夫妇的尸体被官府带走了?后续可有什么事情?”苏洛批头就问莲儿。

    莲儿委屈巴巴的又要掉眼泪:“是啊,那官府查出什么来也不知道,我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用,这府里包括宫里都没有听我说话…”

    春儿在心里哂笑了下。

    苏洛仔细回忆这两天的事,心中懊恼,周氏夫妇的事情怕是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莲儿侧脸看了看春儿,心中正想着用什么话支开她,春儿就跟瞬间会意了一样接口道:“公主,我去厨房看着给您炖写补品来吧,让莲儿好好伺候您休息。”说罢便福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出了门,春儿嘴角勾了下,心道:“苏洛回来了又怎么样,管你们还要商讨什么,反正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莲儿看着春儿走远,便回来跟苏洛哭丧着道:“公主,之前你又变了,你知道的吧?”

    苏洛轻轻应了一声,疑惑她与雀儿的灵魂,是如何做到互相交替的?

    这次的话,是因为她掉进了水里失去意识?

    莲儿赶忙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特别不安,总觉得马上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我们却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的感觉…”接着莲儿道:“对了,上次你变回来之前,苏哲被我找来了,但是他走之后就再也没回过皇宫,所以这次我完全没搬来救兵,去求了太后,也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态度…”

    苏洛闭了闭眼,事已至此,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正欲起身,苏洛脖颈侧面的伤口忽的又痛了下,苏洛顿了会继续起身。

    莲儿一边扶她,一边问:“公主有什么事吗,怎么不多休息会?”

    苏洛鼻息间仿佛轻哼了一声:“怕是马上就要有人拜访了。”

    果然,不一会,萧任元就再府邸门外求见了。

    莲儿没好气的就要去回绝了他,苏洛却说:“叫他进来吧,有些话,终须是要当面讲清楚的。”

    但苏洛没有在大厅里见他,只是命人将他带至后院的桃树下的石桌旁。

    现在,与他在一处的时候,连有房顶都觉得会使自己压抑。

    这般不想与他共处一室了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苏洛苦笑。

    而萧任元一来到后院,就看到不远处盈盈而站的苏洛,她背对自己,面向枯败的桃树,微风过境,明明是曼妙的身姿,却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感。

    “洛儿。”萧任元没敢靠的太近,便站在离苏洛三五步的距离唤了她一声。

    苏洛转身,容色淡淡的,但气势豪不萎靡,与昨日天差地别。

    萧任元不明所以,但却因此心里抱了一团希望,也许这个样子的苏洛,并不会拒绝他呢。

    可萧任元还未开口说话,苏洛便朱唇轻启,眸似古井无波的道:“莫不是我信中没有说的清楚,才劳烦的二皇子又来了这一遭?”

    萧任元听罢心中顿时凉了。

    略有些恼的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也不愿意等我一等,我与你解释过了了,我娶月砚是迫不得已,我若不赶紧巩固朝中的地位,很快会被萧炳吞掉,那时便好了吗?”

    苏洛轻笑一声,容他说完。

    “我从懂事到现在,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唯有你一个。”萧任元动情的道:“哪怕是自此往后,也只有你一个。”

    苏洛的手,蓦地紧了紧。说毫不动容,是假的。

    但与他分开的心,却是无法动摇的。

    “我知你无奈。”苏洛看着萧任元:“但你也该知我心气高,我即便是等你到功成的那一天,又能如何呢,莫非你能再废了月砚娶我不成?”

    萧任元噎住了,他不能,他若是如此,定会落得个过河拆桥不仁不义的名声。

    “如果不能,莫非你是想我苏洛跟你做小,与她人共侍一夫?”苏洛虽是问句,却说得句句铿锵。

    萧任元死撑道:“以后,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苏洛听罢,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你一定要来找我当面说,我当是你能说出什么有情有理能动摇人心智的话呢,结果也不过苍白至此。那又何苦来这一趟呢,讨个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