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解下玉坠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钟鬼灵不禁暗自感叹这枚玉坠的雕工,只见这枚玉坠大概有两枚一块钱硬币大小,通体晶莹,在荧光灯下似乎能映出五种颜色的光晕,可见玉质比较特殊且罕见;正面雕的是太上老君坐像,雕工惟妙惟肖,精细程度不亚于纪念币上的浮雕,而玉坠背面也就是贴着胸的一面,则雕了密密麻麻一大片,像是文字,也想是图案,在图案的凹入处还镏了一层金粉,似乎有什么特殊效用,从金粉上淤积的泥渍看,这玉坠似乎有些年头了。“旁门左道…”钟鬼灵从包里拿了张锡纸,把玉坠包起来放进了口袋,“这个暂时先不能让她戴着了…”
“钟道长…这个…莫非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周五金目不转睛的盯着钟鬼灵的一举一动道,“你是不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是女人…”钟鬼灵喃喃一句,说的周五金浑身一哆嗦,“周先生,你想想得罪过哪个女人没有?类似于…东北的那个…”
“你是说,害小曼的人是女人…!?”
“应该是…!至少也有女人参与!”钟鬼灵道看了看神色怪异的大夫,把周五金拉到了一边,“周先生,还魂煞不是外行人靠远程指导就能一个操作的法术,小曼出事前,至少有人交过小曼三种不同的方法,且小曼都照做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封信里至少有三种材料,分别用于这三种方法,这其中,有一种方法是必须要有人在其它地方同步做法才能成功的,且做法者应该是女人!”
“女人…”周五金陷入了沉思,此时大夫已经把液输上了,留了个电话后便出了屋子,这时,周五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原来是周小曼手机上的那个神秘号码的所在地已经问出来了——北京地区的神州行号码。
“您在北京有没有对头?生意上的,感情上的?”钟鬼灵道。
“没有啊…尤其是女人…我在北京不认识女人啊…”周五金道,“而且我认识的人,也不可能用神州行啊…哎?学生用这个的多,你说会不会是小曼她…”
“小曼?”钟鬼灵一愣,周小曼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岁,这个年纪的同龄人要是懂得运用这种邪门歪道远程害人,那可是太可怕了,但更可怕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学生,怎么可能与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呢…?
说句实在的,钟鬼灵也没亲眼见过还魂煞,只是听师傅说过而已,好在床上周小曼的状态还算稳定,一不疯二不狂,只是两眼圆睁对这天花板运气,也不知道是三尺符和换体法在起作用,还是还魂煞本身就是如此,沉思良久之后,钟鬼灵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周五金那个去四川打探消息的手下,好在现在交通比较方便,坐飞机去当天基本能到。“莫非那个华人基金会一天到晚就接这种委托?”钟鬼灵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周小曼的床前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这单生意能成,拿了钱狗老子丰衣足食,老子就规规矩矩去开店做买卖,这份钱可真不是人挣的…”
两吊瓶的葡萄糖和一大袋生理盐水大概需要输六个小时左右,转眼间已经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的位置,屋外莫名其妙的挂起了大风,呜呜的风声就像鬼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在周小曼输液期间,周五金又打电话叫来了三个手下,其中一个在一楼客厅值班,另外两个则守在周小曼输液的屋子外。
眼看两瓶葡萄糖已经见底了,周五金便想打电话叫大夫,钟鬼灵也服了,心说这个周五金可真够拿鸡毛当令箭的,就是拔针头这么点事,连十岁小孩都懂得DIY,这大半夜的用得着叫大夫吗?想罢示意周五金不要打电话了,二话不说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拔出了周小曼腕子上的针头,就在这时候,客厅的门铃忽然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周总,外头来了个大夫,说是来给小曼治疗的…”周五金安排在一楼客厅值班的手下向楼上喊道。
“嘿!不愧是别墅小区的诊所,这服务可真他娘的到位…”钟鬼灵原本是坐在屋里的,听外边喊来大夫了,赶忙起身到了门口,这时候正赶上这个大夫也上到了二楼,跟钟鬼灵正好打了个照面,这一照面不要紧,只见这大夫的两只手瞬时抖了起来,只听哐当一声,大夫手中的医药箱瞬间落地,箱子里针管药瓶散了一片。
“你…!!?”一看着阵势,钟鬼灵二话没说,上前一把抓住了这位大夫的手腕子,一摸脉门,眼珠子瞬间就瞪起来了,伸手便摘下了其脸上的变色近视镜,只见其白眼上翻,基本上看不见黑眼珠,眼角沁着一股黄吧啦叽的粘水,似流非流的甚是恶心。
“这…这…”跟在大夫身后的周五金和两个手下此时已经完全傻了,“这”了半天一句整话也没琐来。
“你们两个!夹住他!!”钟鬼灵冲着周五金的两个手下大吼,同时用手沾了点唾沫开始在大夫脑袋上乱划拉,但这两位就如同傻子一样,瞪着眼珠子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一样。
“快过来!夹住他!”钟鬼灵也急了,上前一步嘭的一把拽住了二手下其中一个,胳膊一较劲,直接把人从楼梯上拎到了大夫跟前来了个贴面,“前胸贴住他!”钟鬼灵边说边上前去拽另外一个手下,此时先被拽上来这位脸都吓白了,鼻尖跟这位抽风的大夫不到两公分远,“大…大师…,怎…怎么个夹法?”这可好,恨么半个钟头前问的问题,这位此刻才刚反应过来。
“站好别动!!”此时钟鬼灵已经把周五金另一个手下拎到了大夫的背后,自己一步迈进了屋子,嗖的一下抽出了捆仙绳,噌噌两圈把这三位捆了个结实,捆这三个老爷们,钟鬼灵可没像白天捆周小曼时那么怜香惜玉,胳膊叫着劲勒得周五金这俩手下嗷嗷直叫。
“想跑?看老子今天就收了你…”看这仨人绑紧了,钟鬼灵拿起包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可刚一翻包却傻了眼,“他娘的…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