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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言情 > 求欢小情人 > 第五章

  丁洛妍笑容中的苦涩只有她才知道,事实上她的幸福很近又很远,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眼前都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不管从前如何,现在的她已经是秦亚尊名义上的女朋友,而他则是崔琳蓝的未婚夫。

  秦亚尊生来就不是一个等待者,他更喜欢以强者的姿态去抢占先机,所以他并不会让自己一手制造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况且他把崔琳蓝的行为暂时操控在手中,所以,他的情路明显一片光明。

  不同的餐厅,面前坐着不同的女人,只不过眼前这一个是他爱的女人。

  「我们只是需要谈一谈,不需要这么高调吧?」丁洛妍虽然保持著名媛千金该有的优雅,但是眸中遍布的却是浓郁的忧愁,不用侧目也知道这家餐厅周围有多少的镜头在抓拍他们。

  「顺水推舟,不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吗?」秦亚尊的笑容很温和,似乎所有发生的事情自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我不想对你说多说什么,我喜欢项楷然这件事不会改变。」丁洛妍的声音很轻,但是坚决,语气中完全没有给秦亚尊留一丝的余地。

  「那我更要挑战了。」秦亚尊的微笑弧度已经全无,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这种宣告对自己是一种挑衅吧?

  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的,不能强求,更不能随心所欲的得到你想要的。秦亚尊和丁洛妍之间也许没有谁对谁错,仅仅是不在一条爱情轨迹上的两个人而已。

  「秦亚尊,我的底线你至少该知道,如果影响到他的生活,我不会原谅你的。」丁洛妍把话说完,就将膝上的餐巾重重拍在桌面上。

  「若是我偏要动他呢?」秦亚尊心口的火烧得炙热,他的耐性迟早会被磨光。

  「你可以试试看。」丁洛妍看着他的眼睛,毫不躲闪,她知道秦亚尊的能力,不仅仅是他的地位,还有他的家世。

  秦亚尊与她对视了一分钟,向后重重的靠在椅子上,这场战争他居然打得这么难,到底项楷然比他多了什么,能让丁洛妍的心中没有一丝余地给他。

  「不要浪费食物。」示意眼前一桌的美食快要冷掉,秦亚尊认为现在收住话题,才不会让气氛更僵。

  丁洛妍叹了口气,秦亚尊今天只有一句让她听着顺耳的话,那就是不要浪费食物。

  「何必呢?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也不懂你的坚持。」丁洛妍其实真的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少优点,至少她没有得到心上人的青睐。

  「这话是在反问妳自己?」秦亚尊知道她喜欢项楷然这么多年,不会轻易的改变,而他也不会。

  「我对自己的感情一直很认真。」丁洛妍又再次的无奈了。

  「洛洛,妳不懂我的坚持不要紧,因为我也不懂妳的。」

  「我不想再谈下去了。」这是场没有结果的谈话,丁洛妍知道他们彼此的倔强都不是几句话可以解开的。

  「我会让妳改变妳的想法。」秦亚尊冷笑了一声,没有男人是十全十美的,尤其是像他这样承认阴暗面的人更不多,那么就让他来试试,项楷然到底比别人多了什么。

  丁洛妍看着秦亚尊的表情,突然心里一阵不安,每每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都会怀疑自己这次回国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你和崔琳蓝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做为女朋友的调查吗?」秦亚尊故意反问。

  「不要闹了。」丁洛妍叹了口气,她真是无法和他沟通。

  突然,秦亚尊拿起酒杯动作停住了,侧过头去看刚刚走进餐厅的一对男女,女人看上去温柔优雅,不过秦亚尊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太久,而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这男人看上去好眼熟?」丁洛妍有些好奇地看过去,那个女人她认得,是林氏集团的大小姐,但是男人她只是眼熟却想不起身分。

  「他可是股市里的第一黄金操盘手,我猜妳在金融杂志上一定看过专访吧。」秦亚尊提醒了她一句。

  「靳丞予是吧?萧杰有跟我提过他,去年我们丁氏集团有个很重视的资金委托,被他拒绝了。」丁洛妍虽然几年不在国内,但自家的集团的动向还是都要了解的。

  「随性的人。」秦亚尊喝了一口红酒,简单下了定论。

  「你们很熟?」丁洛妍知道秦亚尊的交友范围很广。

  秦亚尊欲言又止,有些话他在没有得到结论之前也不想透露,尤其是有可能阻碍到他和丁洛妍发展的事实。

  比如,这个靳丞予另外的一个身分,是崔琳蓝没有血缘异父异母的哥哥,而他也一直怀疑崔琳蓝心中一直藏着的就是这个人。

  「没有私交。」他笑着回答。

  丁洛妍皱了皱眉,察觉了对方明显说谎的语气,不过既然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再多问,只想尽管结束这顿让她胃痛的晚餐。

  而秦亚尊的话题在这个时候就转开了,不再纠结于两个人的关系,反倒是很风趣的跟她谈一些最近的事情。慢慢的丁洛妍的态度也就放松了下来,也会跟他说一些在法国的趣闻。

  ◎◎◎

  只是,这样平和的气氛就结束在秦亚尊送丁洛妍回家的路上。

  车内一直放着旋律温柔的曲子,丁洛妍有些疲倦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她知道现在这样其实是很好,只要等事情过去,她也不会再打扰到项楷然的生活,真的很好了。

  「洛洛,妳……」车子行驶到一条颇为寂静的路上时,秦亚尊转头想问一句冷气是不是太凉了,目光却看到一条小巷口突然极速地冲出一辆车。

  「秦亚尊!」车子是对着丁洛妍的方向撞来的,她只来得及喊出秦亚尊的名字,就感觉耳边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秦亚尊用最快速的反应将车子向左转,为了不让那辆车撞到丁洛妍的位置,瞬间车身就被猛撞击后连续旋转着滑出去,划破夜空的寂静,耳边只有冒着烟的引擎,和被撞得扭曲还在滴着汽油的车。

  「好痛……」丁洛妍扶着头坐直了身子,血顺着指尖流下来的感觉太过陌生,但是她马上意识到身边的男人伤得更重。

  秦亚尊整个人倒在方向盘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耳后都是鲜血,应该也是头部受伤了。丁洛妍闻着刺鼻的汽油味道,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们必须得远离这车子。

  「秦亚尊……秦亚尊,你醒醒……」丁洛妍吃力地推着男人,可惜没得到任何的回应,她只好推开车门,谢天谢地车门没有卡住。

  丁洛妍几乎是从座位跌出车外,地面挫伤了膝盖也顾不得,侧头看着汽油已经漏到了脚下,赶紧扶着车子吃力地走向驾驶座。包包还挂在手腕上,手机在里面突然响了起来,头痛欲裂的她听着觉得有些刺耳,但是此时顾不得去接电话,她只想着怎么把秦亚尊从车里救出来。

  把车门费力地拽开,额头的伤口渗出的血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是她只是抬手抹去,然后把高跟鞋甩掉,双手抓住秦亚尊的手臂,将他一点点向车外移动。想到是为了保护她才会伤这么重,丁洛妍觉得一阵心酸,她什么都不能给予的男人,却肯这么牺牲是为什么?

  「洛洛……我没事……」秦亚尊突然醒了过来,先是出声安慰了她一句。

  「别说话,你快出来。」

  闻言,秦亚尊配合着她的动作一起向车外用力,两个人一齐跌在马路上的时候没有迟疑,跌爬着站起来向远处尽量的走。

  ﹁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人几乎要失去听觉,两个人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失血过多的秦亚尊更是直接就昏了过去。丁洛妍才注意到秦亚尊的嘴里也有血涌出来,搞不好是伤了肺部。

  四周都是火光冲天的,丁洛妍的手机似乎还在响着,对了,她要打急救电话。

  掏出手机的时候她看到了项楷然的来电显示,心里突然一酸,如果她刚才就那么死掉了,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爱吧。

  但是她还是毅然地挂断电话,得为秦亚尊多争取时间,呼叫了救护车简单说了情况的丁洛妍,已经眼前开始模糊了,但她还是拨通了秦亚尊经纪人的电话,从前觉得无用的电话号码居然也派上了用场。

  交代完事情后,丁洛妍感觉自己顿时没了力气,倒在地上迷糊间,她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把电话拨到了项楷然那里。

  项楷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他的电话被这么挂断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了她。

  「洛妍,妳很忙吗?」

  「刚刚是我按错了键,项大哥你找我有事吗?」丁洛妍的声音很虚弱,但是说得很清楚。

  「媒体的事情,我这边有能力处理好,怕让妳这个笨丫头多担心,特意想告诉妳要放心。」

  项楷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于关心。

  「项大哥,你是在担心我吗?」她笑了,虽然很狼狈的样子,但是笑得很窝心。

  「嗯,很担心。」

  「可是……我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还不足以让我放心。」

  丁洛妍心口一动,但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耳边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还有警车的声音,似乎世界都一团乱。

  「洛妍,妳现在在哪里?」

  项楷然察觉到了异样,追问了一句。

  可是丁洛妍已经松开了握着手机的手,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开始脱离,直到耳边的一切喧杂和医护人员的呼喊声渐渐的安静下来,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手机的另一段还传出项楷然急切地呼喊声:「洛妍,妳到底怎么了……」

  一个急救的护士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机时,意识到通话还没有切断,马上接起来了解是不是伤员的家人或者朋友。

  「伤者正在抢救中,请问您是她的家人还是朋友?」急救护士礼貌地问道。

  「我是她朋友,她现在状况如何?」

  项楷然心急如焚,他居然没察觉到不妥,还与她谈了那么久。

  「车祸现场很严重,所以两个伤者都要送医院,请您尽快通知他们的家人到市立医院。」急救护士随后一个登上急救车,切断了通话。

  之后,新闻大幅度的报导此事,因为受伤的男人是秦亚尊的缘故,医院大门很快被围堵的水泄不通,经纪人心力憔悴的各方游走,车祸事件一时间又引起一阵哗然。

  ◎◎◎

  仪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病房内很安静,似乎流动的只有点滴袋子里的药液。丁洛妍躺在病床上,伤口都被包扎妥当,只是脸色苍白的像是快要透明了。

  窗边站着的人就是项楷然,结束通话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途中通知了丁萧杰,然后就一直等在急救室门外,心里的焦急可想而之。据医生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脑震荡和失血可能会让她住院。

  「真是个固执的丫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项楷然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这一次他真的吓坏了,居然在那样性命攸关的时候都不肯告诉他,是为了怕他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