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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真相不吐不快。其实初安民生让我很失望,说话不算话。

  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的时候,约在福华饭店二楼咖啡厅。

  那时我心中有个简单的怀疑:这届台北文学奖的得奖文早已集结成册,花了不少钱,如果被我检举成功,这些得奖册肯定要回收销毁,是不是因为不想承受这样的金钱损失,印刻出版社才会做出没抄袭、照样给奖的判决?

  为了想知道这本得奖册印出的时间,好让我比对印刻出版社对外公布得奖名单的时间、与我这位原作者提出质疑的时间,我认真、但很和气地问初安民:“初先生,可以问一下这本得奖文是什么时候出版的呢?”

  结果初安民大发雷霆,大骂:“你凭什么问我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你凭什么可以这样问?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我会知道吗?你这样一点也没有礼貌!”

  我很不爽:“问一下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为什么就叫没有礼貌?”

  初安民立刻拿起放在桌上的、我的小说《恐惧炸弹》,继续他的大叫:“好啊,那你告诉我啊!你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出版的?你可以立刻告诉我吗!”

  我觉得初安民那种歇斯底里的模样很奇怪,也毫无道理,但我也怒了,我故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这本书叫《语言》的时候,是在2002年出版的,《恐惧炸弹》是改版,没记错的话是在2005年,详细是在哪一个月份跟日期,翻开后面版权页看一下就知道了。换你说了,我觉得印刻这本书绝对是在这两个月、甚至一个月以内印的,应该不算为难你的记忆。”

  结果初安民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说了好几个时间。一下子他保证得奖文成册绝对是在对外公布得奖名单后才做的,一下子又倒过来,一下子又说两者之间的前后关系他忘了,不过他保证时间顺序根本一点也不重要。前前后后说得乱七八糟,他马的真相明明就只有一个!有什么不好说的?讲到最后还要我注意我的礼貌—礼貌我很多,从头到尾讲话用吼的人到底是谁啊?

  最后为了得到我应该得到的正义,我错信了初安民保证会给我的第二次评审会议,还压抑性格不在网络上写出这件事。

  我得承认我很讨厌这个人。但我不会因为讨厌这个人就瞎掰不存在的事情构陷他。这件事,加上其它发生的事,让我彻底清醒,我绝对不想被这种文学精英给整合到他们所谓的文学领域去。很恶心。

  我就是我自己。

  我可以一骑当千,冲杀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