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庶人剑天平情剑恩仇独孤红伊北中短篇作品合集伊北无我不欢藤萝为枝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如珠似玉 > 第68章

    第68章

    “来迎亲的时候,我只记挂着久久,连院子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晋鞅站在这精致小巧的院子里,从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上就可以看出,国公府上下待久久有多用心,“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模样。”

    秋千架,湘妃竹,橘子树,珍稀的花草,精致的石桌,假山石,花窗,每一样都透着浓浓的闺阁脂粉气,晋鞅走到橘子树边,这株橘子树比他高很多,枝头结着拇指大小的果子,有些果子上还沾着干枯的花蒂。

    跟在他身后的顾存璟看到这些绿油油的果子,嘴巴里忍不住分泌出口水,牙齿也跟着酸起来,因为这橘子实在是太酸,酸得他忍不住条件反射了。

    因为要让妹妹与父母说会话,皇上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他作为龙禁卫兼主人,便只好陪着皇上来参观自己妹纸未出嫁前的闺房。

    推开门,屋子里的摆设还像妹妹未出嫁前一样,百宝阁上的摆设物件,纱帐上的绣纹,就连窗纱也是最近才新换上的时兴料子。

    晋鞅从这个屋子里感受到岳父一家对久久的不舍与疼爱,他转头去看顾存璟,见他面上也露出了感慨之色,便笑了笑。

    走到隔壁间的书房,晋鞅抽出一本半旧不新的书,发现这是一本游记,写着各处各地的天气与民族风情,上面还有一些标注,看得出久久曾经有一段时间应该非常喜欢这本书。

    桌案上,文房四宝工工整整的摆放着,仿佛主人从未离开过般。

    角落里,还摆着琴架,琴架的琴外形像极了九霄环佩,让人只是看一眼,便觉得书房主人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他早年在诚王府日子过得并不太好,琴之一道虽然勉强会一些,但是却难登大雅之堂。

    伸手拨动琴弦,他便知道,这是一架难得的好琴,“朕还从未听过久久谈过琴。”

    “说出来怕陛下笑话,皇后娘娘出阁前,并不好琴之一道,”顾存璟抬头,见陛下正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琴弦,便道,“嫁进宫后,无人管着她,她自然不愿再碰这些了。”

    “她的琴弹得不好吗?”

    晋鞅收回手,转头打量墙上挂着的字画,画美字更美,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这些都是久久闲暇之余所作?”

    仅仅只看一眼,他就能肯定,这些字画必定是顾如玖的作品。

    “倒也不是不好,”顾存璟摇了摇头,“只是不好此道。”

    晋鞅点了点头,走到书架前,看着书架上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籍,笑着道:“你们很宠爱久久。”

    便是一般富贵人家,全家所有的书积攒在一起,也不一定有这么多书。

    而顾家仅仅只是闺女的书房,便有这么多书籍,有一些甚至是外面找不到的孤本。

    他早就听闻顾家底蕴深厚,现在看来,当真是如此。

    “家父说,这个世道女人本就比男人不容易,所以家里就比较疼爱两个妹妹。”

    顾存璟笑了笑,抽出一本书,他记得这本书还是几年前他跑了好几家书肆才找到了,当时妹妹高兴得不行,整整给他献了两日殷勤。

    “泰山大人有这种思想,十分的难得。”

    晋鞅环视着这个屋子,想着久久日日夜夜都曾在这里看书习字,笑着道,“我们回去吧,想来他们聊得也差不多了。”

    顾存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个时辰也该回宫了。

    主院里,顾如玖与父母有说不完的话,见晋鞅与顾存璟回来时,她才恍然惊觉,时间竟这么快就过去了。

    心里虽然不舍,但是她心里清楚,晋鞅是微服带她出来的,若是逗留太久,她怕会给晋鞅带来麻烦。

    “父亲,母亲,时辰不早了,女儿该回宫了,”她站起身,朝杨氏与顾长龄行了一个福礼,“请父亲母亲保重身体,不要让女儿担心。”

    “我们知道,你……万事小心。”

    杨氏勉强笑了笑,因为有晋鞅在,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伸手摸了摸顾如玖的脸颊,“倒是有件喜事忘了告诉你,你二嫂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真的?

    您怎么不让人早点告诉我,”顾如玖脸上露出笑意,看向站在母亲身后的胡氏,语带喜悦道:“恭喜嫂嫂了。”

    胡氏笑了笑,小声道:“如今你要管理后宫,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来烦你?”

    “这怎么能是小事,”顾如玖故作不悦,“嫂嫂这么说,可是把我当做外人了。”

    胡氏见小姑子成了皇后,也没有跟她疏远,原本的拘束感也渐渐消失,笑着道:“是我的不是,日后有事定会第一个就告诉你。”

    “第一就不用了,”顾如玖笑眯眯的朝顾存璟看一眼,“有二哥在,我还是做第二就好。”

    一家人又调侃了几句,因为有这个好消息,顾如玖心中的不舍与难过也减少了些许,至少走出顾家大门时,没有那么难过了。

    “别难过,我下次又带你出来,”晋鞅捏了捏她的手指,转身朝顾长龄等人拱手道,“岳父,岳父,请不必再送。”

    顾长龄回礼,看了眼站在晋鞅身后的顾如玖:“小女让陛下费心了。”

    晋鞅笑了笑:“是我让久久操心许多才是。”

    顾长龄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客套还是真心,但还是坚持把夫妻二人送到大门口,而此刻白贤与何明已经安排好了回宫的马车,恭恭敬敬的站在马车旁。

    “请留步,留步。”

    晋鞅朝顾长龄又行了一个晚辈礼后,伸手去扶顾如玖。

    顾如玖转身朝顾长龄福了福身,红着眼眶扶着晋鞅的手上了马车。

    怔怔的看着女儿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顾长龄长揖到底:“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马车咕噜噜前行,顾长龄缓缓站直身,愣愣的看着马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才抬起有些僵硬的腿,慢悠悠的往回走。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得就像是一条思恋女儿的线,尽管极力想把女儿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却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小姐,京城好繁华,”马车中,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兴致勃勃的掀开窗纱,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激动道,“真不愧是京城。”

    “热闹也好,冷清也罢,与我又有多少干系。”

    被小丫鬟称为“小姐”的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的模样,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仅仅用几支簪子固定着,看起来格外的寡淡。

    她面色白皙,巴掌大的脸颊看起来有些柔弱,又有些清冷,像是冬日里的霜花,或许不是特别漂亮,但绝对动人心。

    小丫鬟茗翠见小姐这样子,顿时老老实实的做好,低声道:“是奴婢高兴得忘形了。”

    “你还小,见到京城里繁华好奇也是应该的,”她伸出手,细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支银镯,因为实在太瘦,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掀起帘子一角,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宽阔的大道以及一排排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店铺。

    与京城相比,锦州太小太寒酸了。

    马车继续前行了一段路,突然停下然后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她好奇的掀起帘子,就看到一辆豪华的朱顶马车逶迤而过,马车上挂着的铜铃叮铃作响,一声声的悦耳极了。

    她虽没有来过京城,但也知道这是乡君才能乘坐的马车。

    “刚才过去的马车真漂亮,”茗翠艳羡道,“车上竟然还镶嵌着宝石。”

    “据说当今陛下对皇后娘娘十分爱重,不仅封赏了她的家人,还赐下香宝车,这辆马车有御制的标识,又是乡君规制,”她小声道,“刚才过去的人,极有可能是皇后的亲姐。”

    “皇后娘娘的亲姐?”

    茗翠咽了咽口水,满心满眼都是对这种大人物的敬畏。

    见丫鬟露出这种神情,她勉强勾了勾嘴角,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

    再尊贵的人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她低下头,想起五年前见过的那个美貌少年,摇着头自嘲一笑。

    往事不可回首,她一个和离在家的女人,何必去想不该想的事情。

    马车前行了没多久,再度停了下来,然后她就听到马车外似乎也跟着安静了不少。

    掀起帘子一看,原来是骑着高头大马,器宇轩昂的龙禁卫经过,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辆看不出规制的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她好奇马车里的人是谁时,对面马车里的人也掀起了帘子。

    帘子后的脸很好看,但是更好的却是那双灵动的双眼,只要看着这双眼睛,仿佛就能让人有无限的活力。

    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也掀起帘子看过来,先是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后,才放下了帘子。

    她怔怔的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在心底怎么也挥散不去。

    大概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才叫真正的活着吧。

    “刚才我看到一个美人,”顾如玖放下帘子,对晋鞅道,“瓜子脸,柳叶眉,杏眼,看起来就跟画中人似的。”

    “是吗?”

    晋鞅见久久似乎对那个美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抿着嘴角道,“难道比我还好看?”

    “呃……”顾如玖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当然是你最好看,这是两种不同的好看。”

    “有什么不同?”

    晋鞅一脸严肃的问,大有没有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刚才的美人,我就看看,你这样的美人,”顾如玖笑了笑,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我会想一口吃掉。”

    “是我吃了你,还是你吃了我?”

    晋鞅低头,眼神微黯,“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味最可口的大餐。”

    顾如玖食指点了点他的喉结:“不如回去后试试?”

    一把握住她的手,晋鞅笑着道:“我也有此意。”

    当天晚上,两人回到宫里,进行了一场大战,这场战争让晋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满面春风,看谁都顺眼起来。

    正当值的晋响见晋鞅眉眼带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忍不住咳了两声,不愧是皇后娘娘,只有她才能把陛下哄得这么开心。

    最近到京中任职的地方官员,基本上已经上任,就连住得比较远的锦州刺史也赶到了京城。

    因为这位锦州刺史曾经帮过晋鞅,所以晋鞅特意在御书房召见了田恩光。

    有幸面圣,田恩光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大早便起床准备,担心自己有半点不妥当的地方引得皇上不满。

    “父亲,”他的女儿走到他的面前,弯腰替他理了理腰间的玉佩,小声道:“陛下面见您,一是因为当初我们帮了他一个忙,二是因为你管理锦州这些年颇有政绩,你不必如此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

    田恩光深吸一口气,“你人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身为一个大权在握的年轻帝王,对方不一定乐意再见到那些知道他过往有多狼狈的人,到时候别说受重要,只怕一个不小心,会带累了全家。

    “陛下年纪轻轻,便能让大丰四海升平,又怎么会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他的女儿淡淡道,“更何况我们田家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为臣者,只当忠君爱国,仅此而已。

    往日的事情,你不要再提,即便是陛下主动提起,你也不要随意搭话。”

    “为父活了这些年,哪还能不知道这些,”田恩光摆了摆手,见女儿瘦瘦弱弱的模样,叹口气道,“你也少操心这些,好生养着身子吧。”

    田碧月闻言面前笑了笑:“我知道,父亲不必担心。”

    “当初是为父的错,不该强逼着你嫁那等人家,谁知道他竟会如此混账,”田恩光叹气,“只是你往日的念头可不能再有,这是京城,我们这等出身,在顾氏这种传承几百年的世家面前,连让人看一眼也不配。”

    所以你也不必想不能想的事情。

    当今不是先帝,自家闺女也没有当今太后的命格,那些要掉脑袋的心思,还是早些歇了好。

    田恩光进了宫以后,并没有马上见到皇上,而是等了好一会儿后,才有太监来领他进去。

    六月的天气十分大的炎热,他只不过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后背的汗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

    走进御书房,他只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舒服得他脸上紧张的神情也缓解了两分。

    他不敢抬头看御案后的玄色身影,上前几步就行了一个大礼:“微臣锦州刺史田恩光,叩见陛下。”

    因为他还没到太仆寺任职,所以只能以锦州刺史自称。

    “免礼,赐座。”

    晋鞅打量眼这个田恩光,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这样的人做太仆寺卿倒也合适。

    “多谢陛下。”

    田恩光小心翼翼的坐了半个屁股,手脚都不知道敢怎么放,方才觉得舒适的屋子里,竟觉得有些冷起来。

    “田大人一路来辛苦了,”晋鞅今日心情比较好,所有语气也十分的温和,“我们也有五六年没见,你的家人可还好?”

    “劳陛下问,微臣家中一切都好。”

    田恩光连连说好,便是不好,这会儿也要说好。

    “嗯,”晋鞅点了点头,见田恩光这幅模样,便笑着道,“田大人不必拘谨,就当是跟朕闲话一下家常,当年若不是你与贵府千金相助,朕只怕还不能来京城。”

    “不敢,不敢,”田恩光连连作揖道,“陛下乃是天命所归,即便没有微臣,也有上天相助。

    微臣不过是受了陛下恩惠,才能为陛下献上绵薄之力。”

    晋鞅笑了笑,对田恩光这种吹捧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到贵府千金,不知她说了哪户人家?”

    “这……说起来惭愧,小女前两年虽出嫁,但是夫家……现在已经和离归家了。”

    田恩光不好说对方的坏话,又不敢撒谎,只好含含糊糊的回了这么一句。

    “这倒是对方有眼无珠了,”晋鞅笑道,“京中好儿郎无数,田大人必定能找到乘龙快婿。”

    “微臣谢陛下吉言。”

    田恩光听陛下提起女儿的这语气,就知道当年那点的事情,是女儿自作多情,当年的陛下才多大,十二三岁年龄,哪里知道男女之情?

    只可惜自家女儿性子早熟,竟起了少女心思。

    若陛下当年没有过继给当今太后成为皇帝,自家女儿的心思倒有可能能成,如今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被万民称颂的明君,又有世家贵女为后,哪会记得你一个边远州县的姑娘?

    君臣二人正说着,田恩光就见一个穿着蓝袍的太监端着一盅东西进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捧着的是一个金娃娃,而不是一盅汤水。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给你熬制的消暑汤,”白贤看了眼书房角落里摆着的几个冰盆,把头埋得更低,“娘娘还说,陛下您不可在书房里放太多冰,这对你身体不好。”

    他知道陛下畏暑,所以皇后娘娘让陛下少放冰盆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晋鞅揭开汤盅盖子喝了几口汤道:“让人搬下去一个冰盆。”

    一个太监上前搬走一个盆子。

    他又喝了两口,叹口气道:“再搬下去两盆。”

    白贤朝晋鞅行了一礼:“陛下喜欢娘娘做的汤就好,奴婢这就去汇报娘娘,她一定高兴。”

    “行了,朕还不知道你这老货的心思,”晋鞅又气又笑,挥手让他退下,然后继续低头喝汤。

    汤盅不大,他喝完也就五六分饱。

    把最后一勺汤吞进肚子,晋鞅在太监们的伺候下漱口擦嘴洗手,然后对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田恩光道,“皇后一直这样,总是担心朕身体不好,这汤汤水水的,不喝还不行。”

    旁边的何明低头想,陛下,您脸上的笑容如果不是那么灿烂,或许还有说服力一点。

    显然,脑子还够用的田恩光自然也看出陛下对皇后不是不满意,而是满意得不行,所以壮着胆子道:“微臣越矩说句话,还请陛下恕罪。”

    “你说。”

    “微臣以为,皇后娘娘乃是世家贵女,但是却愿意为陛下您洗手羹汤,可见皇后对你何等的情深意重。

    不然宫中奴仆无数,皇后娘娘又何必在如此炎热的季节,亲手为您做汤呢?”

    “你说得有理,所以朕才舍不得她一番心思白费,只要把这些都给喝了。”

    晋鞅一脸甜蜜的苦恼道,“唉,也是没办法。”

    何明:呵呵。

    田恩光:女儿呢,你还是早些死心吧,皇上眼里除了皇后,恐怕没别人了。

    “娘娘,奴婢送汤去的时候,陛下虽然正在接见锦州刺史,不过汤却已经用了。”

    白贤笑着道,“还说您的汤味道好呢。”

    “锦州刺史?”

    顾如玖不是傻子,以白贤的性格,平时很少主动提起晋鞅接见了谁,现在主动提起此人,肯定事出有因,“此人也是最近调任到京的官员?”

    在亲王封地任刺史,实际上跟摆设差不多,晋鞅把此人调任进京,肯定有什么原因。

    “陛下当年进京的时候,受到继王妃的刁难,田刺史家的千金得知此事后,就告诉了她的父亲,有二人帮忙,陛下才得以成功进京,面见了先帝与太后。”

    白贤停顿了一下后道,“奴婢听闻这位田姑娘几年前所嫁非人,年前已经和离归家,现在随田大人一起入了京。”

    “倒也是不容易,”顾如玖闻言叹息一声,“毕竟是帮助过陛下的人,本宫怎么也该表示感谢。”

    说完,她就让两个太监带上谢礼,给田家姑娘送去。

    白贤作揖道:“皇后娘娘真是仁善,那不过是他们为臣之道罢了,哪里值得您亲自赏赐。”

    所以他常常就说,当今这位皇后可不是善茬,即便心里犯了醋,还要让人挑不出错来?

    她一个州县刺史家的姑娘,担得起皇后的谢礼吗?

    “她帮了本宫的男人,本宫自然要谢。”

    顾如玖笑了笑,抬头见晋鞅走了进来,挑眉道,“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贤回头见陛下满脸是笑,作为坚定皇后党的他,顿时放下心来。

    那位颇有姿色的田家姑娘是没戏唱了,看陛下这模样,只怕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