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君子孟泽许酒回到明朝当王爷月关男奸女贼浅草茉莉尤比克菲利普·K·迪克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三只鸳鸯一对半 > 第十四章 急救夫,晚救妻

第十四章 急救夫,晚救妻

    我惊慌的几乎要喊出声来。

    他要做什么?

    情急之下,我猛的一拳击向他的肋下,他身子往后一缩轻巧避开,随着他缩身弯腰躲避的一瞬,身形矮了不少,我抬手就是一记横削,直劈他的面门。

    黄金面具,掉了!

    我恍然一怔,没想到他竟如此年轻!

    他脸上闪过惊慌意外之色,随即右手一抄,将面具接在手里,然后飞快又戴到面上。

    须臾之间,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样貌,二十许年纪,面容俊美,或是常年带着面具的缘故,面色白的有些阴郁,如冰山寒川带着一股寒气。戴上面具后,他的眼神越发的阴沉狠辣。

    “既然已经看见我的样子,我便对你不能再客气了。”

    我又惊又疑,他为何不能让我看见他的容貌?

    “说,重山剑谱放在那里?”

    “你将江辰的毒解了,我带你去取。”

    他厉声道:“你说出放在那里,我派人去取。”

    “那不成,我又怎知你给的解药是真是假?万一,你得了剑谱就将我们杀人灭口了呢?”

    对他这样阴狠毒辣喜怒无常的人,现在重山剑谱就是我们唯一的护身符,不能确保安全无恙离开的情况下,我的确不能轻易交出来。

    他缓缓坐下,思忖了片刻,道:“好,我信你一次。”

    我急问:“那解药呢?”

    “明早你们与我一同出岛去取东西,我自然会给他解药。”

    我暗暗咬牙,这人真是心肠歹毒,我已经答应了他,他却还是要折磨江辰一晚。幸好,我没有直接将剑谱交出来,否则,他若不给解药,我也奈何不了他。这邪教之人,的确和正派人士不同,我第一回接触,终于明白为何江湖之人对他们敬而远之了。和他们打交道,也只能这样多留个心眼了。

    回到关押江辰的那间屋子,江辰见我第一句话便是:“你说了?”

    我走近他的床前,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将刚才和周护法的对话重述了一遍。

    江辰长舒一口气,低声笑赞:“小末,你果然很聪明。”

    有人夸过我大方,有人夸过我实诚,我这是第一回被人夸聪明,却还是如此这般被人暗算之后,我委实有点愧疚汗颜,心里隐隐难受着,因为我看见江辰虽然努力装作无事,其实他的眉梢一直在轻颤,而唇色也苍白灰暗,可见腹痛的厉害。

    我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只要确认你的毒解了,我们就将东西给他,从此再不与金波宫有半分牵连。”

    江辰握着我的手,轻柔的笑了笑:“小末,这一次中毒,我特别高兴。”

    “嗯?”

    他望着我微笑:“因为我发现,你将我看的很重。从知道我中毒之时起,你便一直蹙着眉头。”

    他说话很费力气,短短的句子,没有半分修饰之词,直白简单之极,偏偏却让我心尖处重重的一沉,似是那些话语都化成了某些极有分量的东西,沉淀到了心底。

    他抬起手指轻轻抚上我的眉间,我没有闪躲,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在眉心划过,似落上了一片雪。

    的确,从知道他中毒,我的心便悬着,扯着,比自己中了毒担忧更深。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从何开始?

    他的眼波温柔平静,手指迟迟不舍离开一般,从我的眉头划向眉梢,画出一个弯弯的弧度,我不闪不避,默默和他凝望着,心里一片担忧。

    突然,他唇边的一抹浅笑瞬忽不见,唇角轻轻抽搐了一下。我的心仿佛也随之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他的腹痛又发作了。情不自禁反握着他的手掌。面对他的痛苦,我焦急万分却束手无策,只盼着这一夜早些过去,拿到解药离开这里。

    他苍白着面色,强笑:“小末,我若是此刻死了,你会怎样?”

    一大颗眼泪就这么直勾勾的毫无征兆的掉到了我的手背上,似是早就储在眼眶之中。

    “不许胡说。”

    “哎,说话可以分散注意,肚子就不那么疼了嘛。”

    “那你说什么不好,要说这个。”

    “假如啊!”

    “呸呸呸,没有假如。”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小末,你真是可爱。”

    我眼眶一热,低头覆在他的胸前,微微用力抱住了他。我不要他有一丝意外,那个假如,我想都不敢去想。他只说了一个假如,我就怕的要死。这种胆怯,比面对真刀真枪,更让人恐惧。

    “小末,你从没有离我如此之近,我说的是,心。”

    我心里砰然一动,似是某一处被惊醒了。

    突然,门猛的被人推开,周护法提剑冲了进来!我紧张戒备的站起身挡在江辰面前,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变卦。

    此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幻觉么,我怎么觉得好像听见了师父的声音!

    周护法冷笑一声:“救兵来的倒快!”

    说话间,剑光一闪,他一个飞身扑了过来。我若闪躲,他的长剑也许会伤到我身后的江辰,电光火石间,我居然横下心来没有闪躲,我赌他不会伤我,因为重山剑谱他还没有到手。

    长剑如电,因我纹丝未动而轻轻松松架在我的颈上。

    江辰震怒:“你很清楚她是谁,竟然以下犯上!”

    “跟我走!”说罢,他搂着我的胳膊,长剑胁着我从窗户跳了出去。我听见江辰在屋里急呼了一声小末。

    楼阁外的如茵草地上,我看见青夫人和一个男子疾步朝挽笑阁而来,那男子身材高挑,一脸急色,竟然真的是师父!

    我惊喜交加,大喊了一声:“师父!”

    颈下的长剑一顶,一股刺疼传来,我似乎感觉到一种粘稠粘在了剑上。

    “小末!”

    师父喊了一声,立刻顿住了脚步,蹙眉紧盯着我颈下的长剑。

    青夫人喝道:“周护法,见到石掌门如同见到宫主,你还不过来见礼,快放开云姑娘!”

    我惊呆了,这青夫人怎么态度大变?她说的那句话好生奇怪,见到师父如同见到金波宫宫主?这是怎么回事?

    周护法哼了一声,胁迫着我疾退了数步,朝挽笑阁的后山而去。此刻夕阳漫天,海水似被染了颜色一般。

    师父和青夫人率领众人疾步跟来,虽然我脖子上的长剑一指未离,但是见到师父,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看见青夫人对师父恭敬有加,那么江辰的毒,应该没事了。想到此,我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挂念着他,胜过自己的安危。

    周护法冷笑道:“别跟过来,若想来收尸,便跟紧些!”

    师父的脚步放缓了,我清晰的看见了他头上的冷汗。

    青夫人怒道:“周护法,你好大的胆子,宫主的吩咐你竟敢不从,石掌门让你放了云姑娘,你若是再不听从吩咐,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师父道:“你到底想怎样?只要放了她,说出来我全答应你!”

    “我不想怎么,只想带她离开这里,你们不许跟来。”

    他手下的剑又深了一分,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师父一脸的焦虑担忧,俊美的面容显得有点憔悴。

    “你带她去哪里?”

    “我带她去哪里,自然不用你管,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放了她。”

    我明白过来,他此刻怕是已存了鱼死网破之心,打算反出金波宫,而我,就是他的令牌和挡箭牌。看来,我此刻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江辰,每拖一分便多一份痛楚。

    “师父,你不用管我,江辰中了毒,师父你快些让青夫人给他解毒。”

    “小末!”

    “他不会杀我,师父你快些去啊。”

    师父回头对青夫人道:“青瑶,江辰中了什么毒,你知道么?快去给他解药。”

    青夫人迟疑了一下,又对身后人吩咐道:“一切听从石掌门吩咐,周护法只要离开流金岛半步便不再是金波宫的人,下手不必客气!”说着,她疾步进了挽笑阁,我暗舒一口气,终于放心。

    周护法胁迫着我朝海边儿而去,师父在后面紧跟,却又不敢跟的太近。

    海边一处礁石下,拴了一条小船。周护法将我推了上去。

    我心里暗急,不知道他是要出海,还是要往渔村而去。这一上船,师父怕是一时半刻跟不过来了。

    师父突然喊道:“你放了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的东西一直放在我这里。”

    师父这么说,无疑是想替下我。我心里似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涌动。

    周护法一怔,低喝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低声道:“是,我的东西都让师父保管着,那剑谱我也交给了师父。”

    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师父配合,趁着他分神或是分心之际,从他剑下逃脱。

    他沉默不语,似是在考虑。

    “你放了她,我替她随你去取。”

    师父慢慢走过来,将手里的长剑也掷在了地上。周护法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一步步上前,我知道,他此刻正在掂量,是拿我做人质好,还是拿师父做人质好。

    我暗自做好准备,只等师父近前,他一出手,我就会看准时机逃脱。

    突然,周护法大喝一声:“再向前一步,我就动手了!”

    师父顿足不敢再前一步,局势再次僵持。

    突然间,一阵奇怪的风声从耳后传来,似是秋风乍起时,卷起了无数落叶,窸窸窣窣的那种声音,似是某种暗器。

    我无法回头,而周护法却不由自主的回头去看,就在这电光一闪的瞬息之间,一柄长剑从天而降般挑开了我颈下的长剑,随即,一个高挑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我微微眯眼,惊如幻梦。

    “小末,你没事吧?”

    挑开周护法长剑的人,竟然是云洲!

    夕阳如醉,他的肩头如披满了霞光,一圈迷蒙的光影中,那么的不真实。

    云洲总是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一抹意想不到的惊喜之后是无尽的怅然和遗憾。

    剑眉星目依旧是往日模样,眼神却与往日不同。那里面有什么我不敢细究,心慌意乱的移开了目光。当一个人,你心心念念倾慕了许久,却突然得知他可能是自己的哥哥,这种奇怪而荒谬的感觉,无法言说。

    我默默垂下眼帘,入眼就是周护法扑在离我两步开外的地上。他的后背中了一种极其奇怪的兵器,半圆形带着尖利的锯齿,锋利无比,刃上还挂着血肉。鲜血不断涌出,已经染红了他整个后背,我心里一阵翻涌,不敢再看。

    师父和青夫人疾步走了过来。

    青夫人冷冷道:“没想到,他竟然敢背叛金波宫。”

    说着,她弯腰揭下了周护法面上的面具。

    她猛然一怔,惊异的“啊”了一声,随即抬头对师父道:“他不是周护法,是周护法的儿子周益聪!”

    我惊讶不已,这岛上,慕容宫主是假的,周护法也是假的,母亲难道就真的将这里弃之任之?

    师父惊道:“他为何要冒充自己的父亲,那周护法呢?”

    青夫人摇头:“不知道。三年前,周护法突然戴上面具,说是自己炼毒的时候,不小心毁了面容。因为他的身形声音都没有改变,岛上又没有外人来,所以我们并没有疑心。”

    师父道:“他中了这个暗器,可还有救?”

    青夫人道:“这暗器叫有来无回,慕容老宫主独创的,上面也粹了毒。我见他背叛金波宫,所以下手并没有留有余地,用了十成功力。他伤成这样,怕是回天无力了。”

    师父叹了口气:“为了一样东西送命,实在可惜。”

    说着,他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逍遥门的玉筱丹放进了周益聪的口中,然后又点了他的几处穴道。

    片刻之后,周益聪眼皮轻轻动了动,师父忙扶着他的肩头,问道:

    “你父亲呢?”

    周益聪的面色冷如霜雪,呈一片死灰之色。他挣扎着睁开了眼帘,目光涣散。

    突然,他眼睛一亮凝于我的身上,一伸手握住了我的脚腕。

    事发突然我毫无防备,他的力道大的惊人,我被他猛的一扯,身子往前一倾险些扑到他的身上。云洲伸手扶住了我,师父一掌切向周益聪的手腕,他却死命的握着我的脚踝,似用尽了余生之力。

    他死死的望着我,唇角微启嗫嚅道:“梅、梅朵。”

    逍遥门最最珍贵的玉筱丹只换来周益聪的三个字。

    他虽然气绝身亡,但一双血红的眼睛仍旧紧紧的瞪着我,手指依然倔强的死抓着我的脚踝,我看着那银钩一般的手指和那血丝密布的一双眼眸,心魂都被惊走了,浑身直冒冷气。

    师父无奈,只好一个个掰开他的手指。我被一个死人这样纠缠着,吓的身子有点发抖。云洲扶着我,我几乎想要全部都靠在他的胳膊上,吸取温暖以驱走这种可怕的阴森寒冷。

    “师父!”

    是江辰的声音。我回眸看去,只见他从挽笑阁走了下来,步子略有点虚飘。他看看我,而后目光挪到了云洲的身上,对他笑了笑:“没想到云师兄也来了。”

    云洲回他一笑:“吃了解药就没事了吧?”

    “吃了解药就不痛了,方才的情形我在上面都看见了,急的快要疯掉,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幸好青夫人及时出手。”

    我软软的唤了一声“江辰”,想说什么居然没有力气,刀剑抵在脖子上都没有刚才被周益聪抓住脚踝那么可怕。

    江辰将我搂过来,低声道:“小末,你总算安然无恙。”

    我低声道:“幸好,你也安然无恙。”

    青夫人道:“石掌门,天色已晚,在岛上暂住一晚,明日再启程回去吧。”

    师父略一思忖道:“也好。云洲,你去将几位师叔叫来。”

    “是。”

    云洲提剑朝着金波宫前殿而去。

    江辰问道:“师父,师叔们也来了?”

    师父默默点了点头,半晌才看着我,低声道:“我以为,来金波宫会有一场恶战,所以将师叔们也一起叫来,兵分几路上岛。没想到,上岛之后遇见青瑶,她说,你母亲吩咐过,见到我如同见到他,谁都不许抗命,否则就是背叛金波宫。”

    我惊呆了,母亲竟有这样的命令,而奇怪的是,师父他竟然不知道?那么,他和我母亲,究竟有着怎样的交情?

    青夫人道:“宫主离开之后,将岛上的事务交给周护法主持,我们都要听命于他。但她又交代说,若是遇见逍遥门的石掌门,便是如同见到她,所有人都听从石掌门吩咐,连周护法也不得除外。”

    师父问道:“青瑶,周护法如今也不知道在那里?”

    青夫人道:“依我看,他很可能三年前已经去世,周益聪贪恋金波宫的护法位置,所以冒名顶替,行使护法之权,好统领金波宫。”

    师父黯然问道:“宫主,她,没有回来过么?”

    “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去。最近一次,也是四年前了。”

    师父默然不语。半晌道:“她若是再回来,你告诉她,我,想见她一面。”

    “是,石掌门。”

    师父默默提剑朝海边走去,海风卷起他的衣衫袍角,翩飞如云卷云舒,他背对着我,遥望着海天一色间的残阳,高挑的身影清隽孤绝,我看着他消瘦落寞的背影,感觉他似有满怀的心事,说不出的悲伤和失意。

    不大工夫,只见几位师叔和云洲快步而来。七师叔大老远就叫道:“石师兄,怎么没见你放信号?”

    师父回头缓缓道:“我上岸之后遇见青瑶,她说,慕容宫主吩咐过,只要遇见我,便如同遇见她,金波宫任何人不得违抗我的指令。”

    七师父一拍大腿:“嘿,你早说啊,弄得我们倾巢出动,如临大敌,原来事情如此简单。得,就当是我们出海旅行一趟吧。”

    师父黯然低头,喃喃低语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我总觉得今日的师父和平时大不一样,我很想上前问一问他,可是又觉得以他的性子,恐怕未必肯告诉我。

    青夫人道:“几位请到前面歇息,我即刻让人安排饭菜。”

    师父挤出一丝笑:“多谢费心。”然后和师叔一起跟着青夫人朝前殿走去。

    我正欲跟上,江辰一拉扯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也不迈步,看看我,哼了一声。

    我有点莫名其妙,怔怔的看着他,不解何意。

    他看着我,薄唇抿成一线,唇角带着清傲之气,而眼角微微上挑,莫名带着一抹桃花色,似嗔非嗔的先横我一眼,又低哼一声。

    我惊诧不已,这,这分明是女孩子置气撒娇的模样,他居然也能做的出来!我暗自佩服,但又不得不说,他这微嗔赌气的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好看,简直是,别有风韵。

    我又好气又好笑,摔了摔手:“莫名其妙,不理你。”

    他使劲握着我的手,发狠道:“小末,刚才我看见,你靠在云洲怀里了。”

    我脸上一热,忙小声道:“不是!是,是靠在他的胳膊上,因为那周益聪抓着我的脚踝,我站立不稳,又,又怕的要命。”

    他又哼了一声,眼神越发的幽怨气恼。

    我想笑又觉得决不能笑,不然就显得我不在意他的感受,只怕他越发的生气了,算了,我哄哄他就是。

    “江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没想到他为这个生气,好奇怪,以前他送我去见云洲,还自夸自己度量大,敢情都是硬撑着充胖子啊?唉,这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他不说话,光哼。

    我实在忍不住了,酸着牙帮子道:“江辰,这,这你也能吃醋啊,真是小心眼。”

    他转过头来,瞪着眼道:“我生气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本该是我英雄救美的,让云洲给捷足先登了。我,我气我自己还不行啊?”

    我扑哧笑出声来,他这模样,实是可爱。

    “笑,让你笑!”

    他突然一伸胳膊搂住我的肩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的唇就被堵住了……

    眼前的夕阳余晖好像突然一下子被挡了去,夜幕似一刻间落下,周遭静悄悄的,清晰的听见他的呼吸。海风轻缓,慢的有一下没一下,涛声也渐渐淡去,远的不知在那里。我闭上眼睛,崩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尘埃落定般恢复了平静。

    嗯,他这么快就有精力来非礼我,看来的确已经安然无恙,算了,就不反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