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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武侠 > 圣手大侠 > 十三 君子难过美人关

十三 君子难过美人关

  鱼得水和李、熊二人去南山,十一亿两银票要亲交史大人。

  刚离开那小镇不到半天,夜半赶路,山野巾突然有人大喊“身怀十亿两的鱼得水来了……”

  连喊三声之后,鱼等四周有了动静。

  鱼得水大为震惊道:“不妙!有人捣蛋!”

  李悔道:“是白芝的口音?”

  首先出现的是“云中龙”任大清,另外有二、三十人之多,全是清迁的“巴图鲁”,这很明显任大清又投靠了清廷。

  这些“巴图鲁”只怕也不是适逢其会,刚好走到这儿。

  必然是白芝先透露出口风,在此集中的。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巴图鲁”,此人生了一张大牙脸,目光逼人,道:“你就是‘一把抓’鱼得水?”

  鱼得水道:“正是,你是谁?”

  “撇开公职不谈,我就是‘翻天手’乔圣。”

  鱼得水心头微凛,此人比任大清又高明多了。

  以前清军未入关,此人在中原武林已经有点气。

  想不到此人竟是满州人,相信这二三十人之中,仍有中原高手。

  乔圣道:“鱼得水你身上有十亿两银票?”

  鱼得水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乔圣道:“大清的大军入关,军费浩大,你若献与王爷(此王爷系指多尔滚)包你升官。”

  鱼得水道:“你若有十亿两交给史可法史大人,也许还可以全国上下一心,把你们满狗赶出关外。”

  乔圣一指这:二、三十人道:“姓鱼的,你们三个人成吗?”

  “你们人多就一定能成吗?”

  乔圣道:“试试看如何?”

  鱼得水以“蚁语蝶音”道“李悔,待会一有机会你们二人就溜,因为你们身下有火器,可退近兵。”

  李悔道:“你呢?”

  鱼得水道:“以我的身手离此并不太难。”

  李悔道:“我们一起走,这就走。”

  但这工夫任大清和七八个巴图鲁已经扑了上来。

  三十个人对三个,固然若有不少的高手,差距仍然有悬殊。

  鱼得水和李悔手下绝不留情。

  他们要替那些死于清军屠城之下的冤魂复仇。

  十招内,死于鱼得水刀下的已有四人之多。

  死于李悔大折扇下的也有两上。

  小熊未伤到人,他自己反被跺了一脚,他扣着胯间道“他娘的!你怎么专踢这个部位?”

  对方竟然笑了起来。

  小熊趁机把一件火器丢入此人的衣领中。

  此人大叫大跞,衣领中冒着也起了火,此人倒地乱滚也不成,乔圣大声道:“快到水中去……”

  离此约半里处有一小溪,也许是条小河。

  此人向溪边狂奔,但在奔行中火势更旺。

  清军还未奔到溪边人倒下,传来了哀号声。

  小熊这一下子可就惹怒了其余的“巴图鲁”,在十招内被砸了两掌,也被蹴了两脚,小熊一怒,又掏出两件,他往人多处一丢,“轰”燃爆开。

  惨呼声此起彼落,血肉横飞。乔圣厉声道:“兄弟们,不管他们有多少火器,今夜非生擒不可,不可放走一个人……”

  李悔本还不想用火器,这么一来是非用不可了。

  她一手握了一个,目标是乔圣。

  她知道炸乔圣不容易,但炸庸手却是浪费。

  她闪过七个的攻击,却以“蚁语蝶音”道:“鱼大哥,向左后方疾退挫身……东面已经空出。”

  鱼得水此刻正在对付乔圣和任大清等六个人的攻击,所受压力之大,几乎骨节都散了开来。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轰”然大震,惨叫四起。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至少炸死了五个。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

  乔圣也真够狠,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左手还被炸掉二指,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出,十分可怖。

  部下见他重伤不退,也就无人敢退了。

  鱼得水不由骇然。

  如果明军能有这等悍不畏死的精神,即使吴三桂引清兵入了关,仍是大有可为,光复河山指日可待。

  现在对方除去死的,以及重伤而未能动手的,还有二二三个,小熊身上的火器只有一个了,李悔还有两个。

  这是他们的会部所有。

  李悔以蚁语音道:“鱼大哥,我们身上的火器忆不多,而‘巴图鲁’随时可支援,这次我们丢出火器,全部一起撤退如何?”

  鱼得水道:“好吧!就往河边方向撤走。”

  那知就在此刻一阵奔马又来了五骑。

  李悔一看这五人必然都是头目人物,和乔圣的身份差不多,就在他们勒住马正要下马时,李悔丢出一颗。

  “轰”地一声,有三人翻落马下,也有两匹马被炸死。

  几乎同时,小熊的最后一颗和李悔的最后一颗又出了手,“轰轰”声乍起,又有五七人倒下。

  三人奔向小河去。

  刚来的五人,有两人虽受了伤却还能再战。

  这两颗居然并未把乔圣炸死,只不过身上又多了两处伤痕。

  乔圣和刚来的轻伤二人加上另外五六人,穷追不舍。

  其中一人居然自马上取上火铙,瞄准了鱼得水,李悔回头一看,大叫道:“鱼大哥,快卧下!他们正在用火铙瞄我们……”

  “轰隆”一声,已发了一铳。

  火铙是打铁沙子的(也就是一粒粒象黄豆大小的铁珠),威力也很大,即使不死,如射在脸上也会满脸开花。

  事实上近距比细枪(即来福枪)还厉害。

  因那时的来福枪只能打,一枪一个而已。

  除非是机枪,那时西洋虽已有了那东西,却仍是用手摇动轮盘射击的,较易故障,射程极近。

  所以火桶在那时是十分霸道的。

  这一铳也使二人多少受了点伤,爬起来疾奔不远就是小河,而不是溪流,三人一头纵入水中。

  鱼得水泳水不很高,可以应付。

  李悔也凑合,只有小熊是旱鸭子,入水就灌了几口水,龟得水知道一出水就会被轰一火桶。

  他只有抓住,小熊的头发向下游急游。

  这三人在水中都不能睁眼。

  正因为如此,他们身有个别具用心的人,他们却不知道,顺流游出约十里光景,这儿的河流宽了许多。

  鱼得水突然暗叫一声“糟”,他被人点了“天宗穴”。

  此穴在左右肩下“儒臂穴”的附近,此穴一旦被制,两臂即不能动弹,武功再高两臂不能动也只有干瞪眼了。

  不久,他被人拖上了彼岸。

  这岸边怪石峥嵘,在对岸(巴图鲁那边)看不到,他发现这人正是白芝,却不见的李悔和小熊。

  鱼得水道:“这下子你可以报仇!”

  “当然!而且银票又回到我的子中了……”

  她打开三层油纸包,银票好端端地一点水渍也没有。

  鱼得水道:“你杀了他们二人?”

  他明知白芝不会杀了小熊,但他必须这么问,如问她是不是杀了李悔?白芝会更加妒恨,杀机在起。

  “我杀他们干什么?”

  “你只对这银票有兴趣?”

  “也不能这么说,对你仍有兴趣。”

  鱼得水道:“你回头吧!还不算太迟。”

  “怎么样?咱们谈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

  白芝坐在沙滩上,身子一仰躺下,道:“以这十亿两买你的春风一度,这可算是世上最富的‘卖肉’价格了。”

  鱼得水没有出声,他只想哎吐。

  白芝道:“你如果答应了,事了之的银票给你,我要出家了,从此永远不再履之滚滚风尘。”

  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而且是女人买男人。

  这的确是有史以来最最昂贵的“买春”价钱子。

  “怎么样?十亿两归你,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这也等于我离开凡俗最后的临别纪念。”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你愿作一件善事,就把十亿两银票留下来,要出家也好,退隐也好,那是你的事,你的要求永远不可能。”

  白芝道:“鱼得水,十亿两也买不到这个愿望?”

  “一百亿、一千亿也不成。”

  “你嫌我肮脏?”

  “也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不答应,这宰了你也宰了他们二人呢?”

  “你少吹!他们二人早已流出数千里以外了。”

  她一跃而起,自大石后拖出二人,正是李悔和小熊。

  鱼得水大为惊骇,这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白芝噙着一抹残酷的阴笑,道:“我会先整李悔,先挖出她只眼,把她的xx子削下来,然后在她的下体内放一些东西,使她去任何地方,别人都会掩鼻,因为她的下全内会发出阵阵恶臭……”

  鱼得水心头一寒,不知世上是不是还有比她更狠更毒的人?

  “白芝,这是万物之灵说的话吗?”

  “什么万物之灵?”白芝道:“人是万物之灵也是万物之蠢,我才不信那一套哩!你干不干?”

  “白芝,你放了他们二人,怎么收捡我都成。”

  “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能挨两下而已,我残了李悔之后,一定会为她止血,绝不会让她死去!”

  “你似乎处处在表现你的兽性?”

  “现在你只能说干不干?说别的都没有用,残了李悔马后,我会把小熊的脚砸烂一只,手砸烂一只,然后割去舌头,因为他常常骂我。”

  鱼得水道:“你做梦!”

  “你的意思是不在乎他们二人是不是?好!我可是有他在先了,现在我就先剜去李悔的一只眼。她拔出匕道,也取出了刀枪药和白布,她真的不要李悔死去,她以为让李悔死了,那太便宜她了。”

  “白芝,慢着!”

  “怎么答应了?”

  “我答应,但必须先了他们二人。”

  “你想想看,放了他们二人他们会不捣蛋,我们还能办事吗?”

  “白芝,我答应你的事,今夜不成,改天也成,绝不食言,但先决条件必须是马上先放了他们二人。”

  白芝道:“我答应你,也信任你,哪一天?”

  “三天以内。”

  白芝也干脆,留下银票就走了,因为鱼得水能在盏茶工夫自解穴道,银子对她毫无吸引力。

  白芝就那么重视鱼得水吗?

  事实也并并非如此,她只是重视鱼得水对她的看法,应该不是非鱼得水和她上床就不能尽兴。

  鱼得水自解穴道,随后也解了李熊二人的穴道。

  小熊灌了太多的水,还为他施救了好一会。

  “巴图鲁”们知道,他们如未淹死必在对岸。

  他们增援的人分几路在两岸找寻。

  甚至还有一两拨人溯流而上,到上游去索。

  此刻,他们又找到了鱼得水等人,也正是小熊施救脱险之时,这拨人是七个,领头的是个女人。

  这女人大约三十左右,也许还稍大一些。

  她很健美,一条长辫子盘在头上,道:“鱼得水,只要把李悔及十亿两银票交出来即可。”

  鱼得水道:“只可惜人和钱都不能交出来。”

  女人道:“这就太不聪明了。”

  鱼得水道:“女士何人?”

  女人道:“我叫金燕。”

  鱼得水道:“久仰大名,不过我还要奉劝金侍卫,不可赶尽杀绝,李悔虽是闯王之女,却和其父截然不同,至于这十亿两银票我另有用处。”

  “是不是要献给史可法作军费?”

  “女士是聪明人,一猜便中。”

  金燕道:“鱼得水,你…-定要逼我出手?”

  鱼得水道:“那就出手吧……”

  金燕撤刀,鱼得水也拔刀。

  同样用刀,路子不同,金燕刀略诡诈,多为偏锋。

  鱼得水的刀路玄妙机变,藏锋于钝。

  表面来金燕的刀法嚣张.鱼得水比较收敛。

  只不过李悔可以看出,鱼得水蕴藏杀机。

  小熊已能手了,突然出了手。

  他出手李悔又怎能闲着,三对七,小熊溺水刚醒,自然太弱了些,李悔不得不照料他。

  李悔的大折扇忽开忽台,显得相当吃力。

  这六个人虽有庸手,以二对六相差仍然悬殊。

  就在这时,一阵奔马声,又来三骑。

  金燕一招呼,三人齐上。

  两个协助金燕招呼鱼得水,一个对付两个。

  鱼得水对付金燕虽占了上风,但再加上两个,立刻就不稳了,这-二人比金燕稍差些,但差距很少。

  鱼得水只好尽量施展“梅花操”。

  在他攻时尽量使用白雨亭的“竹节功”,守时使用“梅花操”,百余招过去,对方觉得打中对方极为消耗内国手骨及臂骨也奇痛难忍。

  他们似乎还不知道这正是“梅花操”的特点。

  近两百招时,鱼得水频频挨打。

  两小也不时被击中,比鱼得水更加危急。

  鱼得水被击中,不过是诱敌消耗他们的体力,两小被击中,却都已受伤,每被击中一下,就会损失一点内力。

  现在的情况是鱼得水连连被击中,受害的却是对方。

  金燕每击鱼得水一下,就不免齿牙咧嘴。

  后来他们不敢以拳、掌及脚接攻击他的身体了。

  若以兵刃招呼,却又找不到那种机会。

  双方都在苦撑时,突然来了两人。

  鱼得水认出是“白袍老祖”师徒。

  “白袍老祖”麦高是南明马士英的密使,无论如何总不是敌国之人,所以鱼得水很高兴。总算有了转机。

  “白袍老祖”麦高道:“满狗都给我滚开!”

  金燕大声道:“老东西,报上名来!”

  “白袍老祖”麦高道:“只怕你听了会震破耳膜!”

  金燕道:“老贼,你少吹!”

  “老夫乃是‘白袍老祖’麦高……”

  金燕心头一凛,自然听说过,此人和“四绝”齐名。

  金燕道:“老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哩!”

  麦高手一挥,道:“上!”

  贾笙去助李悔,麦高出手对付金燕和另外两大高手,此人用剑,一柄普通的剑在手中,威力截然不同了。

  只多了一个麦高,憎爱分明热转变,挨打的却是“巴图鲁”了。

  眼看支持不住了,金燕下令撤退,道:“姓麦的,你这是自寻死路,敢和大清的人作对!”

  麦高道:“你们这些化外之民一时得逞,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哼!怎来的?只怕还要怎么回去!”

  金燕带人离去。

  鱼得水喘着道:“多谢麦前辈援手!”

  麦高道:“鱼得水你先别谢我!”

  “这话怎么说?”

  “我也是为十亿两银票而来的,但可以放过李悔!”

  鱼得水道:“十亿两在我手中和在你手中一亲戚,反正都献给南明史大人的,对不对?”

  “不全对!”麦高道:“史可法太独专,我要把这十亿两献经马十英马大人,他才是正统。”

  鱼得水道:“前辈难道不知马十英和阮大诚二人卖官窝爵?一味奉承弘光小皇帝,整天玩乐不理朝政。”

  麦高道:“人是听谁说的?”

  “坐在高位上的人,一言一行都瞒不了人,弘光是块什么料子,相信马、阮二人也知道,正因为弘光错庸才可用,予以操纵而为所欲为。”

  麦高道:“鱼得水,把银票交给老夫!”

  鱼得水道:“麦老头,你不配!”

  麦高抬抬下腭,要贾笙招口乎李悔及小熊。

  麦高和鱼得水动上手了。

  鱼得水以为虚有其名者固不乏人,但有真才实学之人也不少,“白袍老祖”麦高就是如此。

  此人园剑术造诣极高。,

  只不过于得水的“梅花操”加上白雨亭的“竹节功”如虎添翼,七十招左右,麦高显然力不从心了。

  这工夫鱼得水一得手,砸了麦高一掌。

  这一掌不太重也不算轻,麦高急退,鱼得水追上三步,那知就在这时麦高突然回身抖手射出三件暗器。

  象“白袍老祖”这等身份,很少使用暗器的。

  正因为他极少使用暗器,而又是不用则已,用必中的。

  所以知道他精于响镖“蝶悬花”暗器的人太少。

  响镖表示光明正大,镖在进行中会发出声音。

  这声音有如吹哨子。

  只不过当听到哨声时,镖已到了敌人身边了。

  鱼得水绝对想不到,二人的距离又近,一镖正中他的“育门穴”,此穴在背后“京门穴”的内侧。

  穴道中镖,人立刻倒下。

  麦高挟起就走,贾笙比他的师父正派些,甚是不以为然。

  加上他的畸型,他很自卑、内向,自然不敢表示意见。

  正因为自卑,一股力最督促他苦心练功。

  他的剑术已有其师的八成左右。

  贾笙猛攻两招,向他物师父所去方向追去,却未追上麦高。

  李悔和小熊穷追不舍,可是他们的火器全用完了。

  由于贾笙起步早,小熊没有追上他,李悔却追上了。

  至于“白袍老祖”麦高,已来到十里外一处小道院中,原来这小道院院主是他的晚辈。

  他刚刚放下鱼得水小道童就送上茶离去,他道:“鱼得水,马大人对你也颇有兴趣?”

  “对!你的朋友小熊和小郭曾潜入马府,玷污了他的寡妹马琳对不对?”

  鱼得水当然不知小孩子和马琳的事。

  马琳闭阴,小郭给她闭阴药的法子治愈,自然顺理成章的逢二进一了,而且还产生了情感。

  鱼得水道:“此事在下不知。”

  麦高道:“你知道马大人为何对你有兴趣?”

  “不是对我有兴趣,而是对我身上的十亿两有兴趣。”

  “不仅如此,也因为你和史大人很近……”

  鱼得水道:“在下与史大人接近,也不过是一个匹夫对国家兴亡的关注而已,这也会引起妒恨吗?”

  麦高道:“马大人不喜欢吏可法。”

  “史大人更不喜欢马士英,他是个十足奸臣。”

  麦高冷笑道:“鱼得水,在年轻一辈中你的确了不起,可惜你不试时务,殊为可恨……”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微声,道:“是贾笙吗?”

  这人一边往内间走,一边道:“不是……”

  在门口一站,麦高不由眼前一亮。

  居然是个美妙动人的妞儿,她正是白芝。

  她在河岸上走后并未远离,后来发现鱼得水被“白袍老祖”的暗器所逞,她以为凭她的身手救不了鱼。

  于是她蹑踪而来。

  “姑娘是……”

  “我叫白芝。”

  “白芝?令尊可是白雨亭?”

  “正是,刚刚去世,据说是南宫远和其师侄余抱香二人施袭下的毒手,你可知道南宫远现在何处?”

  “我当然知道……”一双色眼在她身上扫瞄了两次,而且在那敏感部位处总会多停滞一会。

  “他在哪里?”

  麦高笑笑,道:“不急不急……”

  白芝可算是欲海之花,情场高手了。

  任何男人只要对她有兴趣,立刻可自他的眼神中看出来。

  “白袍老祖”才六十左右,一个六十岁的人如果各方面还健全在这方面就仍有强烈的需要。

  事实上也有很多男人到了四十左右就不成了。

  这情况据说不——定是生理问题,而是心理障碍。

  白芝之美很少有男性能抗拒的。

  麦高道:“白姑娘,是为鱼得水而来的?”

  “可以这么说。”

  “也是为十亿两而来的?”

  她摇摇头,道:“钱够用即可,多了反而烦恼。”

  “这论调出自美貌年轻女子之口,倒是少见。”

  白芝道:“古今不是有‘富者多忧,贵者多险’的说法吗?”

  “不错!姑娘慧智过。”麦高道:“怎么样?愿不愿以一夜缠绵换取一亿两和鱼得水?”

  “一亿两?”

  “对想想看,一亿两能买多少东西?”

  “我说过,对银子没有兴趣,我只要人。”

  “他是你的情人?”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他救我两次命,知恩图报而已。”

  “虽然你对银子没兴趣,我还是要送。”

  白芝道:“在这儿方便吗?”

  “我以为很主便。无人煞风景来此打扰!”

  白芝缓缓走到床边,开始宽衣。

  在麦高来说,他这辈子玩过的风尘女子不少,可还没有和武林耆宿的千金上床,也可以说没有和良家妇女上过床。

  良家妇女又如何?在心理上是绝对不一样的。

  麦高把白芝当成清白少女。

  她一件一件地脱,这工夫麦高吹熄了灯。

  上身先脱光了。黑夜中除了浓郁肉香,仍可看到她的双峰,颤巍巍地在颤动,稍后她已有一丝不挂了。

  麦高的欲火高涨火炽。

  白芝往床上一倒,麦高立刻点了她一个极不重要的穴道。

  他是老手了,不能不防她一手。

  这一手白芝自然也会想到的。

  然后,麦高自脱了衣衫,就在他翻身一上时,“夺”地一声,麦高“蓬”然翻落床下去了。

  原来白芝在对方点她的穴道时,已把穴道移位。

  移位术在白芝这等高手来说,已不算太玄了。

  白芝一跃而起。这一切都被一边的鱼得水看到了。

  虽然白芝救了他,可这方法太不高明了。

  为什么永远会以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吸引男人?

  她解了鱼得水的穴道,放到床上躺下。

  鱼得水知道她的用心。

  他欠她的,他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

  但是,和这女人作这种事太委屈自己了。

  不过她早已不贞,李悔对他暗示白芝不贞时,白芝已经很滥了,他却仍然她当作宝。

  “鱼得水,你还记得我的诺言吗?”

  “当然记得!”

  “你不会食言自肥吧?”

  “不会。”

  白芝道:“那就过来吧!十亿两银票原封未动,人钱都在这儿,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

  鱼得水道:“白芝,在这情况下作这种事,你会感到快乐吗?”

  “有什么尴尬的?我们以前不是有好多次?”

  “那不同,那时我把你当淑女,至少也不会把你当作荡女,现在我已经看穿了你,你自己应该更清楚。”

  “看穿了又如何?你只能履行诺言!”

  “对!我不能食言,况且刚才你也等于救了我一命。”

  “那就过来吧!”

  鱼得水缓缓走近,她道:“你在吊胃口是不是?”

  “这话怎么说?”

  “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慢吞吞地?”

  “怎么?你等不及了?”

  “当然,我是个急性子的人。”

  “应该说是个急色女人。”他坐在床边,她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双峰上,然后再让他抚摸全身。

  到目前为止,这仍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胴体。

  滥与不滥自人体外型上是看不出来的。

  鱼得水动不动心?还是全为了那十亿两而牺牲?

  然后他的手又移回,为他脱衣。

  “如果你能不虚应故事.认真地使我消受,我另外还有李闯宝藏地点有待发掘,也一并送给你,这是以后发现李双喜未说出来的。”

  鱼得水道:“多少?”

  “不少于五亿两吧!”

  鱼得水实行了他的诺言。

  甚至他没有虚实故事,象以前差不多热情洋溢,勇猛而时间持久,绝对能过到女人需要的时间。

  也许正是她非找他不可的原因?

  她以为他会“耆婆方”、“房中术”等等事实不然。

  象他这种人绝不会去学那种旁门邪术的。

  这种天赋往是不学自来的,事实上有些“房中术”只有速效,却会伤害身体。

  如过去宫廷中服用丹砂(即所谓仙丹),皇上后宫粉黛数千人,又是的好玩,整天只好在女人堆中打滚。

  又不过皇上泄耗太多,往往力不从心,而一些漂亮女人又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不能玩个痛快。

  于是就有所谓“丹士”出现了。

  他们为皇上炼丹服食。

  如唐朝的几个皇帝:唐肃宗、玄宗及高宗等,据记载都是服丹砂夭寿早死的。

  但明明知道服那玩艺,还是有人猛吞,因为服了的能把女人弄得死去活来。

  宫中的花样太多了。

  有些方子却又是宫中那些怨女找到的,只有找到妙方让皇上服下,才能使她们解决肌渴抒解大欲。

  武则天外传上说,有一种“武后酒”颇有妙用,材料以鹑为主,在三十五度的烧酒里配上了一支鹑,头部和内脏都要挖空,然后再准备一两何道乌、鹿茸

  老山参各三两,各酒蒸敦一个时辰,再加果酒和蜂蜜封起来,放在暗处,三月后服用。

  另外还有些器具,如银托子、硫磺圈、封脐膏、铃玉、放有药物的白伦子带、颤声娇、相思套及悬玉环等。

  硫磺东西一直在房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因它能收到蠕动之效。

  据说有一种叫“美敦丸”的膏药,即使是七十岁的老人腹下,也能发挥年轻姑娘般的精力。

  但是是请记住,这类东西有时固然能啬情趣,刺激而又兴奋,正因为它能使人兴奋、刺激才会失去节制,收支失衡而短命夭寿的。

  白芝十分折服,喘着道:“你很行!”

  鱼得水不出声,他在想什么?

  “你的心情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虽不是虚应故事,却只是作了一次牺牲,你要为大明筹募军费尽你个人一切努力,甚至不惜伤害你的人格和自尊和一个淫妇作这种事。”

  鱼得水仍不出声,是不是事实就是如此?

  “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明朝半壁江山,你抱着嫖下流妓女的心情和我上床,然后回去在浴缺中泡上三天三夜,洗去身上的肮脏……”

  鱼得水仍然不出声。

  “我的话全对,是不是?”

  鱼得水道:“有一部分是对的。”

  “那一部分对?那一部分不对了”

  “为明朝半壁江山尽最大的努力,以挽狂澜,凡是大明子民都会这么做,只是我的感受更强烈些而已,清兵在到处屠杀,江阴城血战七天七夜,待城破榜安之时,未死的百姓连老带小只有七十三人了。”

  白芝不出声,她会不会也受到感动子?

  “这是我说对的?说错的呢?”

  “你曾是我的未婚妻,我曾经尽力强迫我自己原谅你,其实我早知你不贞了,我欣赏你的美好和然情,我一直希望你能及时打住,不要再胡来,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装不知道,人,谁也会一步走错的。”

  “你终于发现我不可救药了?”

  鱼得水默然。

  “我本不想对你说,反正已经是这般田地了。”白芝道:“当我发现家父结交的不是马士英和阮大诚这些妄臣,就是两手血腥的臣贼李闯时,我就十分自卑,就在李闯攻陷北京时,某夜李双喜以迷药放在我的菜中,玷污了我……”

  “有这回事?”

  “我本想找机会杀了他,但在当时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最红的一个,也是未来的太子,只要李闯做了皇上,李双喜就是必然的接班人,因此我若杀他,只怕李闯一翻脸就会对家父不利。”

  鱼得水不出声。

  “于是我认了,我自卑自馁,因为我的父亲曾是武林祭酒,却是个首鼠两端,毫无是非感的老虫,人在这种情绪之下,必然是每况愈下自暴自弃的。”

  鱼得水道:“但淑女总有她最低的格调。”

  “当时我怎会把自己当作淑女?”

  “你还要出家?”

  “是的。”

  “你能熬得住黄卷青灯的无边寂寞?”

  白芝喟然道:“古人说:风来归竹,风去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不留影。故君子之事来而心始现,事了而心隐空……”

  鱼得水微微一楞道:“白芝,你能司到这种境界,如是发自内心,今天的事我就不以为是牺牲了。”

  白芝道:“我怎么想我是不太计较的,我能不能做到这境界,也许两上月内就知分晓了!”

  “白芝,人生在世,改过向善永不太迟。”

  “是的,我要出家也许是为光避。”

  “你真的知道李双喜还有五亿两?”

  “那只是估计而已。”

  “我们生擒他,逼他说出来。”

  “这件事还是交我来办,你尽快把这十亿两交给史大人,用这十亿的念头之人不在少数。”

  鱼得水走了。

  他又觉得白芝有可以原谅之处。

  李悔当初不也经常崩断裤带吗?

  如果李悔再被人奸污了,会不会比白芝更放浪些?

  这是很难说的,当然白芝的可性吗?两个月内就知道了.他决定先把这十亿两银票尽快交出。

  在此同时,白芝还躺在床上。

  只是把“白袍老祖”再点了三个穴道,此人真是流年不利。

  她要小睡片刻,刚才的风流颠狂消耗了不少体力。

  就在这时,一第人影快逾猛窜自门外一泻而入,这是因为鱼得水走时未闭上门。

  事实上“白袍老祖”是这道观主持的长辈,不召唤人谁也不敢到这院中来,白芝以为无人知道此处。

  只不过有心人却是例外的。

  就这么一下子白芝在措手不及下被制住了穴道。

  现在“白袍老祖”躺在床下,她躺在床上。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的确还有五、六亿两的宝藏。”李双喜道:“只不过你是白忙一场了,想不到的是,鱼得水明知你很滥,他居然还很赏光你!”

  白芝知道这一次太危险了。

  李双喜会留她的活口,让她出家吗?

  白芝道:“他不过是象嫖妓一样玩玩而已。”

  白芝相信李双喜是在他们完事之后才到的。

  如果他早就来了,在他们做那事时就会下手。

  李双喜绝对没有那种涵养,看着他的女人和别人在床上缠绵,世上有这种涵养的男人也不多。

  李双喜道:“只怕他不是象嫖妓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原谅我,不在乎我和你的事?”

  “大概如此。”

  “这么说你也不乎我和他了,须知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呀!”

  “对,但你并未忘记我是用药物玷污了你的?”

  “不错,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胴体。

  他在这胴体中得到过太多的快乐,真不舍得杀了她。

  李双喜却又缺乏了这种涵养。

  抚摸了很久,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

  这一掌切在脖大上,头会离开双肩。切在其他部位,也都会骨碎肉靡。

  他不能忍受,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似漆,疯狂取乐,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即可听出。

  白芝闭上眼睛等死,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是,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他的掌并未切下。

  甚至他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白芝道:“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欣赏他?”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说你欣赏我?”

  “你可以不信。”

  “人喜欢我什么?”

  “你有一股霸气,尤其占有欲特强,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欲强的男人,绝对没有!”

  “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吗?”

  “哼!你很会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唰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那姓鱼的来往?”

  “我对你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话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的。”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至放弃、割舍的特殊条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都太动人了,失去她就很难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纪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就要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象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也要财宝,正因为他也是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映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了双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看得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