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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铭一大早起来便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他伸手一揉,望了望外边泛白的天色,接着对阿潭说道:“阿潭,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今日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潭笑道:“主子,是您多想了吧。”

    容铭想了想,“兴许是宁风又想过来找我讨钱了。”上回他特地邀了宁风过来,请他喝了上好的碧螺春,用的便是一个将破的瓷杯。不料宁风的眼睛精得很,还没碰那瓷杯,便与他说,上回落下一茶杯。

    容铭无可奈何,只好说不小心弄坏了。

    最后宁风敲了他好大一笔竹杠,以宁风的性子,容铭估摸着他还会拿此事说上好几回。容铭对阿潭道:“把门关紧,今日别放宁风进来。”

    阿潭只觉宁大夫像是一阵风,每次来总会刮走一些银钱。

    阿潭心有戚戚,连忙道:“明白!阿潭一定把门关得紧紧的,绝不让宁大夫钻进来!”

    容铭吩咐完毕,心情也放松了,他打了个哈欠,“行,我再睡一会。过多小半个时辰,你便去沈府接婠婠过来。”

    阿潭应了声“是”。

    裴渊今日是独自前来,连卫节也没有带。前几日茗曦来爬床,定是祖母的授意,否则茗曦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且如此一来,祖母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了。

    祖母极是疼他,若是晓得他的心思,定会二话不说,为他娶来沈妙。

    他裴渊要的女人,必定是她心甘情愿。

    裴渊拍拍门,并没有人出来回应。且不说此刻容铭正与周公下棋,便是当真听到了他也只当是幻觉,若是急诊,也会破门而入,总之别指望他去应门。

    裴渊也不死心。

    他的人前一刻还来告诉他,容铭的小厮往沈府去了,想来是要去接沈妙过来。既是无人应门,那他等一等便是。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裴渊见着有辆马车正往他这儿驶来,他心中一喜,站直了身段。

    未料笑容还未完全摆出来,他又见着一辆马车驶来,车厢上明显是威远将军府的标志。

    裴渊的眉头紧蹙,但转眼间又勾起唇角——

    魏家小儿,甭想与我相争,我若出手,你定死无葬身之地。

    裴渊站定。

    沈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裴渊,她一下马车,就见到裴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得她毛骨悚然的。裴渊前来,微笑,“沈姑娘,真巧。”

    沈婠心中一窒。

    此时,魏子骞亦是下了马车。他自是认得裴渊的,平南世子,京城中甚少有人不知其名,之前不少的宴会上,魏子骞也曾遥遥见过裴渊几面,周围的人都在夸赞平南世子风采如何如何,他很难记不住。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魏子骞未与裴渊结交时,心里一直想与他认识认识的。只不过如今一照面,裴渊眼底的敌意浓厚得让魏子骞愕然。

    魏子骞左想右想也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裴渊,他拱手道:“没想到竟能在这儿见到平南世子,在下魏子骞,早已久仰世子大名。”

    裴渊皮笑肉不笑的,“哦,原来是威远将军府的二公子。瞧二公子的模样,是来求诊的吧。”

    “多谢世子关怀,我并非来求诊的。我早已听闻容神医圣名,恰好沈姑娘认识容神医,便想来结识一番,没想到竟能碰上世子。”魏子骞一板一眼地回道。

    沈婠在心里叹气。

    这魏子骞不是裴渊的对手呀,裴渊阴阳怪气的摆明是暗有所指,偏偏魏子骞却听不出来,还一本正经地回他。不过呆头呆脑的也是种福气,想必裴渊此刻内心恼火得很。

    裴渊瞧了眼沈婠,沈婠默不作声的。

    裴渊又说道:“虽是春日,但如今时辰尚早外边还是颇凉,我们进去吧。沈姑娘身子单薄,莫要受寒了才是。沈姑娘,请。”

    沈婠点了点头,先进了去。

    魏子骞刚想跟着沈婠走,却被裴渊挡在身前。魏子骞一怔,裴渊冷飕飕地道:“魏二公子想要先进去么?”

    魏子骞退让一步,“世子先请。”

    待裴渊进去后,魏子骞摸了摸脑门,奇了怪了,他到底是哪儿得罪了平南世子。

    容铭是万万没有想到一醒来,屋里头就多了两个人,裴渊他认得,另外一张生脸孔他就不认得了。沈婠笑眯眯地介绍道:“先生,他是威远将军府的二公子魏子骞,早已久闻先生大名,特来拜访。”

    容铭明白了,是沈婠带过来的。

    自己的学生总要给几分薄面的,容铭笑道:“原是魏二公子。阿潭,去沏壶好茶过来。”

    沈婠道:“霜雪姐姐,你也去厨房里帮帮忙吧。”

    容铭今日注定是要劳碌的,沈婠刚来不久,就有急诊上门,且听起来还颇为严重,宁风也治不好。容铭只好急急地拿了医箱离去,离开前还嘱咐沈婠帮忙招待客人。

    于是乎,屋里头只剩下沈婠还有裴渊以及魏子骞三人。

    阿潭与霜雪在厨房里做着糕点。

    沈婠对魏子骞道:“没想到今日先生有急诊。”

    魏子骞连忙道:“没事,等哪日神医没有急诊时再过来就是。神医的事要紧,想要与神医结识,也不在这一天半天的。”

    沈婠笑了笑,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到裴渊,她蓦然发现裴渊的腰带上还挂着前些年她输给他的香囊,沈婠眼神微微一深。

    许是注意到沈婠的目光,裴渊开口说道:“沈姑娘,记得上回你与我对弈,输了我好些物什,此香囊便是其一。沈姑娘的女红极好,囊中的香料亦是奇特,不过如今时日久了,香味也淡了。我一直记挂着要与你再来一局,好赢多一个香囊回去。”

    沈婠淡淡地道:“世子过奖了,我所做的香囊不过尔尔,想来平南侯府里精通女红的人定然也不少。”

    “原来沈姑娘早已与世子相识。”魏子骞打从进来后便一直觉得裴渊不对劲,除了对自己有敌意之外,看沈婠的眼神也颇是怪异,甚至还有几丝灼热。本来魏子骞是不解的,可现下一听,饶是魏子骞再懵他也明白了。

    裴渊此刻面上正赫然写着情敌二字。

    魏子骞眼神顿变,他摩拳擦掌的,只道:“在下曾听闻世子的武学师父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曾泉,早已想与世子切磋一二,不知世子是否赏脸。”

    裴渊道:“威远将军之子定然也是武艺高超,二公子请。”

    沈婠在屋外的小庭院里看着两人施展拳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好端端的,这下就打起来。说是切磋武艺,可怎么瞧一招一式都似带了杀气一般。

    霜雪端着糕点出来时,见到此般场景,吓了一大跳。

    “大……大姑娘,二公子和世子爷怎么打起来了,要……要是闹出人命来了……”

    沈婠听到“人命”二字,目光立马扫向裴渊,心想着若是魏子骞一不小心打伤了裴渊,也算是暂时替她狠狠地出了口气。

    不过想归想,要是裴渊在这儿出事了,容铭也难以脱得了干系。

    沈婠收起心里的失望,只道:“霜雪姐姐大可放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仅仅是切磋武艺而已。”

    阿潭捧着托盘出来。

    恰好此时魏子骞的拳头直勾勾地挥向裴渊,裴渊侧身一躲,往前一跃,正要来一招无影腿时,将阿潭吓得手重重一抖,托盘上的茶壶和几个杯子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阿潭惨叫一声。

    魏子骞侧目一望,就在魏子骞分神的这一刻,胜负已定。

    魏子骞老老实实地挨了一记无影腿,整个人跪倒在地。

    “二公子!”

    沈婠惊呼一声。

    魏子骞连忙对沈婠摆手,“我没事。”他忍着痛意,站起来对裴渊一拱手,“世子果真武艺超群,子骞受教了。”

    裴渊心中得意,他笑了笑,只道:“承让了。”

    魏子骞的脸火辣辣的,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输了,委实丢大发了。

    沈婠看不过去,道:“二公子输给世子也是情有可原的,二公子今年只得十五,比世子小两岁,学武时间亦是少了两年。二公子能与世子接招,已是很不错了。”

    魏子骞擡起眼来,晶亮晶亮的。

    沈婠予以一笑。

    裴渊看不下去,轻哼一声,只道:“既是容神医不在,我改日再来,告辞。”临走前,他又与魏子骞道:“下回与二公子切磋,我可以让你两招。”

    裴渊一离开,魏子骞笑得有些勉强,他道:“世子待我颇有敌意。”

    沈婠不动声色地道:“威远将军得圣上宠信,平南侯兴许心有不满,私下里与平南世子说了些话,以至于今日平南世子见着了二公子,便满怀敌意。”沈婠一笑,“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揣测而已。只是一个人也不会无端端的对陌生人怀有敌意……”

    魏子骞原以为裴渊当自己是情敌,所以才会如此,可如今听沈婠这么一说,魏子骞细细一想,也觉有理。

    那一日父亲的生辰宴上,平南侯与其夫人虽是到场了,但言语间也似有不满之意。平日里听大哥说,在朝中之时,平南侯也常常和父亲政见不一。

    魏子骞心想,看来回去后得好好地与父亲一说,好让父亲提防着平南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人生如寄何不乐的齐刷刷的一排地雷~~哈哈哈,好壮观!

    还有谢谢阿九也是齐刷刷的一排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