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对,你也到处打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穆恒心想,如果把穆轻轻嫁出去了,可能也少了许多麻烦。
穆辰沉默了半晌,这时候倒是忍不住插嘴,道:“大姐姐才回家,做什么这样着急将她嫁人?大姐姐现在是公主,难道还愁找不到夫婿吗?应当慢慢挑选才对。”
穆辰这明显是不希望穆轻轻过早嫁人的。
小赵氏白了一眼穆辰,不知道这个儿子在想什么,早点把这个祸害送出门,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吗?
“辰儿,不懂就不许瞎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二姐都嫁出去了,大姐却还待字闺中,我和你爹面上也过不去,自然还是早些为你大姐寻觅良缘才是正道。”小赵氏道。
穆恒也赞同,道:“嗯,夫人说得有理,轻轻啊,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穆轻轻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亲事这般热心,心里只觉得好笑,好像他们能够掌控似的。
“女儿还不着急,再说,招选驸马一事,恐怕还要父皇做主。”穆轻轻一句话,就将穆恒的嘴堵上了。
他竟然忘了,穆轻轻如今已是公主,公主的婚事,自然是皇帝做主的,哪里轮得到他这个亲爹?
皇上不是生父,但身份摆在那里,亲爹也得靠边站。
穆恒敢怒不敢言,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穆轻轻又笑着道:“父亲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急,女儿感激于心,不过正如辰弟所言,轻轻也才回家,难道父亲这么着急让我离开吗?”
穆恒这才道:“当然不是,父亲是担心你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好找夫婿。”
“怕什么,大姐如今是公主,就算不嫁人,一辈子也不愁。”穆恒笑着道。
穆轻轻看了一眼穆辰,这个畜生大概还想把她当玩具耍吧?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穆轻轻吗?
他最好别来招惹自己,否则就让他知道,现在的穆轻轻,是他惹不起的!
“又说混账话了,哪有女子一辈子不嫁人的?就算是公主,也会被人笑话。”穆恒不满道,对儿子这种玩世不恭的作风,穆恒也很担心。
穆恒忽然对小赵氏道:“辰儿很快也十八岁了,你也替他多留心一下,早点把亲事定下来,也好找个人管管他,别整日就知道在外面玩。”
“父亲,儿子要先立业再成家,可不想那么早成亲,你就不要为我的亲事着急了。”穆辰可不想找个女人回来给自己添麻烦。
小赵氏却道:“辰儿,你爹也是为你好,先成家后立业也一样的,将来这国公府都是你继承,趁早找个贤妻,也好帮衬你。”
小赵氏想着,柳氏留下的嫁妆很快就要交还给穆轻轻了,还真应该为穆辰找一个嫁妆丰厚的妻子,这样国公府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小赵氏认真地开始琢磨,到底哪家的闺女最合适,身份不能太低,毕竟穆辰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家业和爵位都是他的。
身份也不好太高,太高了,娘家势力大,就不好控制,说不准要压在她这个当婆婆的头上,那是小赵氏绝对不能允许的。
再有就是嫁妆一定要丰厚,为人还不能太强势,要温柔乖巧听话,这样才方便压榨。
小赵氏越想越觉得着急,到底去哪儿才能找到合适的儿媳妇人选。
“我的事情你们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娶妻重要还是建功立业重要?我如今帮助太子殿下办事,哪有那么多时间考虑成家的事情?”
穆辰竟然生气了,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当场就对小赵氏甩脸色。
这在穆家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穆恒和小赵氏都对着唯一的儿子溺爱得很。
穆轻轻只安心在一旁看戏,而青禾和紫川她们,只要不涉及穆轻轻,她们也懒得管,只专心伺候穆轻轻用膳。
穆恒却觉得穆辰当着宫里来的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甩脸子,很不合适。
穆恒还是很要面子的。
“辰儿,你怎么这样的态度?对你母亲一点尊重也没有!”穆恒生气地将筷子啪嗒拍在了桌上。
穆辰哼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成亲,我有自己的想法。”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人父母不操心你的婚事,谁来操心?”穆恒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
男子十八岁娶妻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很多人十六岁就成家了,就算没有成家,也早早定下了亲事,只等着日子合适就成亲。
穆辰却一直这么任性,不肯让家里人为他说亲。
穆辰冷哼道:“算了,好容易回家陪你们吃个饭,却一直唠叨个不停,既然不希望我回家吃饭,那我以后就尽量不回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穆辰竟然放下筷子就要离席。
穆恒被气得脸色铁青,站起来,大声呵斥道:“混小子,你给我站住!”
“公爷,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辰儿还小,不懂事,咱们慢慢教导就是了!”小赵氏立刻就出来劝阻,主要还是袒护自己儿子。
“他都十七岁了,还小?都叫你惯坏了!”穆恒气恼地骂道。
小赵氏瑟缩了一下,可怜巴巴地道:“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将来是要靠他顶门户的,辰儿虽然脾气不大好,可是他说的也没错,男儿志在四方,想着建功立业也没有什么错啊。”
“你你你……慈母多败儿!”穆恒气得浑身发抖,但看着小赵氏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说更多伤人的话。
小赵氏安抚道:“公爷,您息怒,我再劝他就是了,儿子大了,不好总是骂他,凡事有商有量,家和万事兴啊!”
穆辰只回头对穆轻轻道:“大姐姐,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咱们来日方长!”
穆轻轻微微点头,便收回了目光。
穆恒气得直喘气,又坐下来,对穆轻轻抱怨道:“你这个弟弟,越长大越是不服管教了,真正要气死我!”
穆轻轻本不想管他们一家的破事,但穆恒说起来了,穆轻轻又不好不理会。
“我记得辰弟小时候就很顽皮,当时父亲不是很喜欢他吗?还夸他聪明,活泼,那会儿他就算再调皮,父亲也没有生气,处处纵容他,他长这么大了,父亲还没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