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精致的面具,一个完美的面容,毫无避视的面对面,目光坦然对坦然,优雅对优雅的坐着,整个游戏之中,他们是最熟悉规则的两个人。
“请用茶。”
几千年来,顶级的茶叶,以及精致的茶具就是皇族们的最爱,可贝贝却连反应都没有,只是扭头对佣人说道:“给我来一杯红酒吧。”
讶异于她的选择,银色的面具下,表情一怔,好像不认得她似的,但随即挥了挥手,佣人立即换下她前面的茶具,不一会儿,一瓶鼎极自酿红酒被拎了下来。
“恩,味道不错,自己酿的?”只品了一口,贝贝就尝了出来,自从车祸之后,她越来越喜欢上这种可以让她温暖的东西了,特别是现在。
“是的,我在法国拥有一座葡萄园。”
“嗯,不错,再来一杯。”
就像普通的谈话,两个人,一个品着茶,一个品着酒,高雅均浑然天成,但是,细看之下,却会发现,银色面具的动作,有一点做作,虽然,很细小、很细小。
“你不喜欢茶?”还是禁不住问出了口,他的生活之中,完全是按照条例来的,皇族之人,不是不能在平日饮酒,只是,却不会在这个时候还饮酒。
“不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就决定你是不是皇族。”
听到贝贝的话,慕容雪不禁,又‘哧--’的笑出了声,此时,她有一种感觉,这时的贝贝,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气之中,带着坦然的气魄,好有魅力。
听到她笑声的贝贝扭过头,对着她淡然一笑,继续说道:“还有,那张面具,也不能代表什么,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不是皇族的人所为吧?”
“不是不敢露脸,是怕吓住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抬手,拿下的银色面具,狰狞之中,依旧带着几分傲然。
“我该叫你皮艾尔舅舅吧?”这张脸,虽然不熟悉,但是,她所有的,还能连上几分血缘的所谓亲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的脸,在意外之中被毁,而奇怪,他居然没有做整容。
“我想不必了,那样,好像我在以大欺小,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吗?”重戴好面具,悠然端起茶杯,浅啜。
“就在你出手劫持我的时候。”事情很简单,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些人,但柏世雄并没有隐瞒,望着他,贝贝的双眸,轻眨了眨,好久,才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皮艾尔诧异的抬起头,对上她那双眸,仿佛看到了眸中的泪花。
“如果我们只是寻找的平姓家,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的母亲,你的妹妹。”有多少亲情可以在这里被淡望,有多少爱可以在这里被遗弃,她的血不是高贵的,而是最贫贱的,因为这里,只有动物生存的本能,而没有人类的情爱。
所有人都被她的这一个问题问倒,今天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在权力塔顶尖上生存的人,遗忘的,实在是太多、太久了,连慕容雪,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凌天宇,那曾经的爱。
被银色面具包裹的双眸,仿佛在回忆着童年的往事,那时候,他们还是生活在皇宫里,而不谙事事的孩子,整天无忧无虑,高高在上的享受着身边的一切,甚至,当贝贝的母亲无意之中,引燃了大火,烧毁了他的容颜,他都没有在乎过。
“爱--过--!”很沉重,往事的回忆,还是甜美的,当面对这个长相甜美,与自己妹妹年轻时候一样漂亮的女孩时,他始终没有办法说谎。
“谢谢。”站起身,贝贝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轻轻一躬身,说道:“我替我母亲谢谢你。”
转身,毫不犹豫的,操起放在冰块里的红酒瓶,砸碎,锋利的玻璃,刺向她的胸部,目光之坚定,态度之从容,完全不像因为爱而委决不下的席贝贝。
“贝贝……”
皮艾尔,第一时间抱住了她的幼小的身体,贝贝勉强睁着双眼,轻声说道:“当年,我父亲用‘随、和之宝’交换了我母亲和我,实在不应该,这次,我要彻底的摧毁一切。”
冥冥之中的宿命,从不过问政事,明哲保身的席家,也终逃不开绝后的命运,也许,皇朝时代的真正终结,是在于此吧?
“快叫医生!”
被勾起的回忆之中,有亲情吗,那漂亮的双眸,与他的妹妹,真的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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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冷煜只感觉心好像突然被刺进什么东西般,无法呼吸,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那场车祸,令他窒息的瞬间。
“贝贝……”
大脑里,全部被她的影像占满,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突然,冷煜从床上几乎疼得快要掉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剥离。
“难道贝贝出事了?”
不自觉的往这方面想,虽然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太不吉利了,不是他迷信,是真的、真的想一切顺利。
“煜主,你怎么了?”外面的兄弟发现他的异常,立即冲进来扶住他,按下应急铃,“迈克,快来,煜主出事了。”
走廊里,顿时响起焦急的步伐声,柏文堇听到声音,也连忙让人将他推了过来,隔着窗户,看着迈克忙碌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阵的涌起酸意,还有,那不知明的害怕。
“殿下,还要继续吗?”凌天宇双手插胸,望着窗外,与银色的面具,傲然站立,俯视着山下的一切。
“当然,不过是意外,妨碍不了太多。”虽然这个意外的确挺刺激的,但是,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权力欲望,怎么能轻易的被击碎。
“可是我不想继续了。”当初,是因为慕容雪,他加入了权力追逐的行列,现在,又是因为慕容雪,他真的想退出了。
皮艾尔扭过头,用嘲笑的目光望向他,淡淡的说道:“真没有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那女人吗?”
不点头、不摇头,凌天宇的心情是复杂的,就如同走廊的另一端,悄悄站定的慕容雪,虽然不知道他们又密谋什么,但她必须承认,再见他之后,她的心情亦是复杂的。
“当初在西藏看见你时,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胸怀天下的男人,没有想到,冲冠一怒为红颜,哈哈……”豪爽的笑声之中,带着几分畅快,听来他很不介意似的,但随即,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说放手就可以,你不害怕那女人出事吗?”
凌天宇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平稳了一下心情,说道:“到时候,我要的,你可不要忘了,否则,你应该知道我凌天宇的为人。”
“哈哈……老弟,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皮艾尔转身离开,他傲然的身材,在走廊深处,留下一抹孤立独行的身影,慕容雪望着他消失,才走了过来。
“天宇,你可知道与虎谋皮的代价?”虽然很难说爱,但是,还是不自觉的为他担心。
凌天宇高抬双眸,望着远处的山峦,紧定的说道:“那也总比,过上那些不是人的日子,好很多,雪,我真的害怕,真的……”
金黄色的阳光下,儒雅的外表,立体的五官,他的帅,在于知性之中,可是,谁知道这份知性背后的故事,那痛苦的过往,变态的生崖。
心底,突然涌起一种冲动,那是属于她慕容雪的冲动,双臂,拥住他看似高大的身躯,怀中的男人,在颤抖,她就是这样,看到软弱的东西,就忍不住去保护,明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雪,你是不是……嫌弃我?”从第一次,在牛郎店看到她时,他就觉得,他自己好脏,总是怕她嫌弃,努力的想要洗刷过往,可是,过去的,怎么能真的过去,就像这不洁的身体。
慕容雪使劲的摇了摇头,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只知道,当初看到他时,那双眸之中的坚韧,让她心跳不矣。
“别再放手好吗?”泪水,涌出,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映出金黄色的倒影,同样珍贵。
这回,慕容雪真的不能再摇头了,也不能点头,他的爱,太炽热,让她无法呼吸,可是,同样,她又无法放弃内心脆弱无比的他,就像年介三十的她,却只有过他。
凌天宇,得不到她的回答,慢慢的转过身,双手,捧起她的脸,那英俊的面孔,不似其他女人的娇弱,但是,那是她独特的美,双唇,压下,轻轻攫取着她的味道。
有一种爱,叫独唱;有一种爱,叫幸福;有一种爱,叫凄冷;……可也有一种爱,叫虐缘!
他与她的缘份,早已经种下,不论是善果、还是恶果,两个人也只能注定在一起,只因为,她的唇中,只能容下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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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皮外伤,还不会真的要她的命,贝贝也知道这一点,来不及多做休息,她就被压上了车子,很长的路程,可更漫长的,是漆黑的忘不尽头的夜路。
“我真的很奇怪,你们席家,到底用什么锁住了那道墙?”皮艾尔就像没事人似的,坐在她的身边,淡淡的问道。
被慕容雪拥着的贝贝,强忍着胸口的痛,默不作声,将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如果她猜的不错,皮艾尔早就发现了凌天宇的动摇,所以才会临时控制了凌天宇的住所,扣下了慕容雪,说白了,冷煜是人质,慕容雪也是,只不过是对凌天宇的人质。
“两年前,柏文堇那个傻小子,把你给扔到美国西部,我趁机劫走了你,我将你的手印、脚印、血液统统做了检查,但是,都没有打开那道门,你们席家还真是绝啊--。”
一声长叹,原来当年劫走贝贝的人,也是他,只是,他没有找到任何办法打开那道门,才不得已把贝贝放了回来,但也让他赚得盆满钵盈。
“原来那是你,我说呢,这几年暗中炒做柏氏股票的人,也是你吧?”贝贝不懂这些,但慕容雪马上就明白了。
“不错,如果不是你男朋友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也能赚钱。”他们更多的是直接掠夺,才不屑于这种小投机,但是,尝到甜头的他,也开始爱上了这种投机。
“那凌芷逸呢,也是你安排的吧?”慕容雪的话一出口,贝贝也扭过头来,这也是压在她心中的疑问。
“呵呵……当年给她做了整容,只希望能从柏文堇嘴里,能套出点什么来,可是这个笨蛋,却爱上了他,还给他怀上了孩子。”
“原来,她是你安排的。”破坏了她的婚姻,打断了所有的梦想,痛与恨,从心底升起,这就是她的亲人,没有任何感情,却存在着最亲密关系的皇族。
“当然,不过没有想到,你如此绝决,居然与柏文堇一刀两断,你的所作所为,我还真的看不透,这不像你啊?”他也有他的疑惑,只是,他的疑惑不足以影响整个局势而已。
“是啊,这的确不像我。”贝贝挣扎了几下,坐直了身体,继续说道:“接下来,我想你也是从凌芷逸那里发现,我还活着,之后,又发现了我与冷煜的关系,所以,一并劫走了我们,但却没有想Z国政府出面干涉,打乱了一切。”
“不错,那个笨蛋,当年占了我的妹妹,居然自以为是的以为,她爱的人是他,是皇室把贝娜又献给了席远帆。”
“所以,他发动了叛乱,来反对皇室,却被你无意之中给利用了。”这场局里,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已经分不清了,只有胜者为王、败者寇。
“你很聪明,只是,太懦弱了,如果不是柏世雄把你保护的很好,恐怕你根本应付不了这一切吧。”
“是啊,柏文堇做的,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他屡次出错,也引不出你这个最大的主谋,皮艾尔舅舅,做上皇帝的你,真的会舒服吗?”
“中国有一句古话,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吗?”
“可中国也有一句成语,过犹不及。”贝贝又靠回到慕容雪的身上,“当年的你,为了知道这个秘密,对我进行催眠了吧?”
“哦,这个你也知道?”皮艾尔有一刻的诧异,“只是,我更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能将这个秘密,连在催眠的状态下也不说出来的?”
贝贝慢慢的闭上双眸,不做任何回答,好像睡着了般,皮艾尔以为她是累了,也不再追问,只是将目光也转向漆黑的夜晚,外面,传来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
这不是富丽堂皇的地方,但却藏着席家的一切秘密,只是一道大门,将所有的一切隔绝,当所有人都站在这里时,隐隐的感觉到了皇家的威严,这是不同于其他皇族的威严。
“我真好奇,这里面到底能够藏多少宝贝?”皮艾尔双手环胸,目光又是一翻探究,“居然能够打动我尊贵的皇兄,同意贝娜与席远帆私奔。”
“放心,这里的东西,绝对可以让任何皇室动心,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让你们整个皇族跟着私奔都不是问题。”
从不讲玩笑的贝贝,居然说起了冷笑话,更是,痛只有她知道,父母之间的不伦之恋,打破了二千年来,席家的族规,所以,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贝贝,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雪更好奇的是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各个角落,因为年代久远,无法甄别的塑像,特别是他们的位置,非常的有乐趣。
“象棋,秦朝的象棋,黑白各六子。”
贝贝很简单的解决完,就捂着隐隐渗出血的胸口,慢慢向中间走去,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慢慢蹲下,久积的尘土,掩盖了地面上的小棋盘。
所有人都看着她,当她每按一步,就有一枚子向前动一下,黑夜传出棋子移动的‘轰隆隆’声,就像雨中的雷声,就在大家都好奇的研究着她的下法,前方,传出更大的一声雷鸣。
大家齐刷刷的,望向了眼方--
山体,就像被雷击中,劈成了两半,黑色的夜晚,慢慢变亮,直至亮如白昼,十二颗夜明珠璀灿生辉,无不让这些见过各式稀世珍宝的人屏住呼吸,愣在原地。
贝贝不理会这些人的表情,一个人,走了进去,就好像回家一般,对,这才是她的家!站在山体中央,十二扇门,道道机关、道道隐藏着秘密,囊括了整个皇族的发展史。
当所有人都随着她涌进来,无一不被这里的设计所折服,不管这是几千年前就已经设计好的,还是现在才修的,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贝贝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这些人贪婪的脸,一点也不犹豫的扬起冷笑,上衣,一件、一件、又一件……脱下,有些人,已经下意识的转身,连皮艾尔都顿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贝贝的身上,只剩下血封的纱布。
纱布被揭开,血,一滴、一滴的流下,还记得,胸口第一次受伤,出自于她的丈夫、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是她的舅舅,现在,后面就是她的祖宗,有他们为自己作证,她真的,不是想伤害他们这些‘亲人’!
“你……你这是干什么,别、别以为你、你这样……跑掉。”皮艾尔有些语无伦次,但很快,他就重新镇定下来,“你快交出‘随、和之宝’吧?”
“是啊,我是很想交出来,而且你也想知道,如何打开这十二道门,但是,也得先问问我的老祖宗,让不让我交出来。”
贝贝的嘴角,扬起一丝尽乎残酷的笑,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因为她的手--压在伤口上,顿时,血流如柱……
一瞬间,整个地面,好像发生了地震般,大地一下子陷了下去,原本亮如白昼的空间,瞬间变得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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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你真的没事吗?”乌蓬达拉第N次寻问了,贝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老大,你以为我是贝贝,我是Ice,这点小伤了。”
“可是,流了好多血,这样胸前会留疤。”乌蓬达拉很想再确认,但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们是亲人,可好像贝贝更好说话。
“疤?”贝贝不屑的拉开乌蓬达拉宽大的衬衫,看了看,“早就有疤了,再添一道而已,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人?”
T国皇室第二顺序继承人、TK-DOY基金的执行官、Z国某部司长、T国军事政要……真是人才济济,不过,样子有点狼狈,被捆得跟蚱蚂似的。
“他们涉嫌偷渡Z国国宝、沟结外国政要,篡夺皇位、发动政变……”
“总之,罪大恶极!”真不喜欢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贝贝直接打断了他,“对了,我那位大嫂怎么样,怀孕以后怎么样?”
“她啊,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对了,孕服不是不能太胖吗,可她都不喜欢运动,怎么办啊?”说起水怡然,乌蓬达拉一下子变了个样子,完全鸡婆。
“拜托,我又没有怀过孕,我只是礼貌的打声招呼而已。”完全与他没有话题,贝贝扭了扭屁股,看向另一边,心中只祈求柏文堇快点过来,她好去看冷煜。
“哦,对,那个他们怎么还不来。”乌蓬达拉也有点尴尬,还好,贝贝的次人格不会像贝贝一样多愁善感,否则,他也不敢提孩子的事情。
“对了,你见到冷煜了吗,上次你给我介绍的整容师,麻烦你再帮我联系一下了。”完美的生活,马上就要到来了。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气氛,立即冷了下来,本来是贝贝扭过头,现在换成是乌蓬达拉了,他的目光游移不定起来。
“咚、咚、咚……”
杂乱的脚步,终于打破了尴尬,乌蓬达拉长出一口气,立即站了起来,迎向柏文堇,可柏文堇却--
“贝贝,你怎么了,受伤了,伤到了那里,杰克、杰克……”
“好了,她已经给我处理了。”贝贝不耐烦的推开他的双手,错过他关心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后,“Kevin,原来内鬼是你哦?”
“夫、夫人。”有点尴尬,Kevin的家族,是受席家恩惠最大的,却没有想到,是他。
“不关系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了,不过,你很倒霉,压错了宝。”她可不是贝贝,才不会伤心,她的人生,也不是弱不禁风。
“夫--”
“好了,柏文堇,给他一笔钱,让他走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三代,都伺候我们席家。”更何况,奇叔、奇婶的亲人,她不想碰。
“夫人--”
“好了,回去好好孝顺奇叔、奇婶,他们只有你一个侄子,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他们不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贝贝的手一随,Kevin连一句‘谢’都没有讲,直接被拖了出去,生命之中,你可以去帮别人,但千万不要乞求别人会回报,那样,对别人也许是一个负担。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那你是怎么弄伤自己的?”
柏文堇与贝贝,终于说出了两个人都想知道的秘密。
“你先讲!”
“你先讲!”
两个人,都不相让,只因为,一个是柏文堇,一个是Ice。
“只有我的血,才可以启动这个紧急开关,否则,打不开保险。”否则,她才不会故意弄伤自己,她可不是贝贝那个笨蛋,爱上受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柏文堇只觉得心里一紧,原来,他不知道的太多。
“我为什么告诉你,要告诉,也是那个软弱的贝贝吧?”贝贝避开他夺人的目光,她知道,心底的另一个她,正为了他‘咄咄逼人’的关爱--蠢蠢欲动!“你该告诉我,怎么发现是Kevin的了吧?”
“是阿强,按煜门的规定,如果我与煜都出事了,阿强就要坐镇大局,所有外出任务,由Kevin执行。”
贝贝的手指,几乎都要被自己弄断,那一天,Kevin意外的身体不舒服,不能出行,而之后,阿强……被送了回来。
“呼--!全部弄好了。”
乌蓬达拉处理完里面的这些垃圾,又转了回来,却发现,这里的空气似乎也不见得比里面的好。
“那个,殿下,把凌天宇留给我,好吗?”从来不叫乌蓬达拉‘殿下’的贝贝,突然一本正经的请求,“他不是坏人,只是被坏人利用了而已。”
“为什么?”这一回,柏文堇真的不干了,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放走任何一个,都可能后患无穷。
“没有为什么,别忘了,这里我说了算。”贝贝站了起来,靠着乌蓬达拉站定,“Z国的人也该来了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Z国派来的特使也到了,看来,柏文堇算计的时间,刚刚好。
“席小姐,真高兴见到你。”特使先生一见到她的面,脸都笑开花了。
“那里,只希望我捐赠的东西不要被某些人中饱私囊,否则,我席家可要收回全部。”这个决定,下得不容易,通知了他们,也是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Z国。
“当然、当然,这些东西都将会在博物馆,免费展出。”
比起特使的兴奋,贝贝则一脸沉重,她的血统里,早就告诉她,那些话可以信,那些话,不可以信。
“那你就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