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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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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胤禛留宿在了馨晨苑,在某人累极了,赴周公的半路上时,四阿哥开口了。可见他已经摸清了某兰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口比较松,比较容易套话。

  “太子这次被废,你猜谁会当太子?”胤禛将这个小女人拥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着。

  这说话吐出的气息吹得淑兰的耳朵好痒,都不能让她安心睡觉。她伸手揉了一下耳朵,“废了不会再立吗?”语气是很不耐烦的,“虽然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可这不是第一次么。”

  “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和小十六一样不爱读历史。”淑兰闭着眼睛,很肯定地说,“你真的应该好好向福晋求教,怎么说她曾经当过女史……”

  胤禛很无奈地伸手转过她的脸,狠狠吻了一口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离题了。”

  半张开茫然的眼睛,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又闭上了,噘起嘴:“才没有。历史上哪个不是,没当上皇帝的时候抢那个位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当了皇帝之后,怕被人抢位子的?”

  “所以,皇阿玛也是?”

  “那当然,他正愁没证据呢,以前有个稳当当的太子坐镇,有野心的,暗底的动作,就算皇上猜到了,也没有证据治罪,这次索性闹大点,看哪个沉不住气的,露出尾巴,可以让他抓,这就叫做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要知道人家隋炀帝可是当了十八年的孝子才混上那个皇位的。当今皇上可是比隋文帝聪明何止百倍。”好讨厌,四四也是个坏蛋,不让人家睡觉。就像佟家那些自视甚高的女人一样,一面拼命催眠自己,一面不准自己睡觉。而四四则是把人折腾得没力气了,还问东问西的,一样讨厌。想完,小女人很有骨气地转了个身,用后脑勺对准了自家大爷。只可惜,神智不清的某个女人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她现在不但是在床上,而且还光洁溜溜的在某位爷的怀里。因此,当淑兰同学转身的时候,女人的某个部位不可避免地擦到了男人的某个部位,经不得挑逗的□再次高涨。胤禛直接从后面挺进,开始活塞运动。这次,某兰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直接累得睡着了,一觉到天光见亮,身旁的四阿哥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果然,当康熙废除太子的事情昭告天下的第二天,佟国刚父子就直接找上了佟佳氏淑兰。佟淑兰还是在前宅的客厅接见了他们。

  “淑兰,太子被废的事情想必你是已经知道了,四贝勒怎么说?”鄂伦岱急问

  “淑兰不知。”

  “你,别以为四贝勒宠着你,你就忘了自己是佟佳氏家的人。”

  看样子,这个鄂伦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佟淑兰缩了缩肩:“可爷不会和淑兰说这种事情的,淑兰只是个庶福晋而已。”

  “嗯。”佟国刚倒是觉得深以为然,的确,以四贝勒这么谨慎的人,的确是不像会和女人讨论这种事情的。本来将墨兰从四贝勒那里转给太子,不但送了一个孙女淑兰作为补偿,还请旨,让皇上赐四品典仪凌柱女,钮祜禄氏给四阿哥,弄出来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太子居然会那么不争气!

  “难道说你就没有主动帮着多打探一下消息?怎么说这也关系着你妹妹以后的前途。”鄂伦岱对这个侄女是恨铁不成钢。佟家怎么会教出个这么笨的女孩?

  “嗄,瓜尔佳氏太太(奶奶)有提过,”说着佟淑兰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

  佟国刚父子都瞪大了眼,看着她。

  淑兰翻了翻纸,:“找到了。瓜尔佳氏太太(奶奶)说墨兰比淑兰聪明,比淑兰有办法和手段。而且她还是太子侧福晋么,她去打探的话,会容易很多。”

  “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侧福晋了!”鄂伦岱有些咬牙切齿。

  “那有差吗?”小小声问。

  “差很多!”再次咬牙。

  “对不起。”淑兰忙低头认错,“不过,马佳氏的阿牟(伯母)也有说,”纸片又是一阵乱翻:“她说,在送一个机灵的姐妹进四贝勒府,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哑然,再送一个女孩子进四阿哥府,等她得到他们要的消息,那黄花菜都凉了!鄂伦岱气得脸色铁青。

  佟国刚看着这个孙女儿,陷入沉思,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若说真傻,四贝勒就看中了她那股子单纯,也说得过去,可是,之前在京城里闹出的那么多的事情,特别是应对朝鲜公主的比赛,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除非背后有高人指点。可如果是装傻,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太子危矣,很难再翻身了,所以她急着要撇清关系!只是,看她的额娘,不像是个会教出心机那么深的女儿的女人。

  “对了,上次和朝鲜公主的比试,你可是在圣上面前替佟家露了脸,玛法还没有恭喜你呢。”

  “嗄?谢谢玛法,其实淑兰哪有那么聪明,这应对之策还不是贝勒爷想出来的么。”这也不算说谎,只是没有说全、没有说清楚而已,如果造成了误会,也可以说成是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既然不算是说谎,淑兰说得自然是一点都不会心虚。

  “是么。”佟国刚听了心中自是百转千回,若说四贝勒是背后那个高人,借淑兰之手拉拢小阿哥,借爱书之名吸引圣上的注意,而且借着佟佳氏背后的身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以为是佟家在背后出谋划策,为了争宠,事实上,所有的好处都归了四贝勒!这手段,利害啊!看来,四贝勒就是看中了自家这个孙女儿老实,把她当成傀儡,彻底利用了。再等等,看看形势,如果说太子真的不行了,以四贝勒常年监国,皇上的倚重来看,他很有可能是太子的候选之一,自己必须有所准备。听说四贝勒私底下和隆科多交情很好,怎么说四贝勒也是孝懿仁皇后抚养长大的,名义上称隆科多一声舅舅的。想到这里,佟国刚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起身告辞。

  佟淑兰倒是没有想到那么简单就把人轰跑了,她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把可能问的问题都列了一张纸上,然后把那个相对应的答案,谁说的话都抄了上去。没想到,一点用场都没有派上,呃,也不是,有用上两个,不过好浪费啊,枉费她浪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准备的说。

  事后,大总管科尔克向胤禛汇报了此事,在一旁的岱儿格张大了嘴巴,很显然,庶福晋翻阅的那些纸就是自己上次抄录的。胤禛脑子里转了一圈,佟国刚想些什么,他自然猜透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佟佳氏淑兰会对自己家的人那么防备。当夜饭后品茶时,胤禛问出了这个问题。

  佟淑兰耸了耸肩:“妾身也不是防备谁,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妾身最近正在看有关于汉武帝的那段史记,比较欣赏卫青而已。”

  “的确,佟家和卫家当时有一点点相似。”

  “现在佟家的显赫也是列祖从马背上打下来的。就算佟家出了两个皇后,那也是皇上的恩典,佟家若要继续昌盛,靠的不是女人求皇上的恩典,而是自己的本事,就像卫青当年,就算卫子夫失宠,他仍然可以得到汉武帝的重用一样。靠女人,风光也只是一时的。”

  “脑子清楚,很好。”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不过在这大道理的下面,这小女人想的,恐怕是‘麻烦’两个字吧。对于佟佳氏淑兰,除了书之外的惰性有一定认知的胤禛如是想。

  “谢贝勒爷夸奖。”佟淑兰坦然受之。

  纯属巧合

  太子被废之后没有多久,八贝勒又因为结党营私、谋求储位的罪名被皇上夺了贝勒的爵位,接着,三贝勒又在朝堂上供出是大贝勒在自己的府邸施咒做法,诅咒太子,致使太子失态,因此恳请皇上开释太子。

  短短两个月间,朝堂上是风云翻涌,京城大小官员,相关商家是人人自危,就怕查到自己被牵进了哪个党,哪个派的。谣言更是全京城飞扬,各式版本纷纷出笼。在四贝勒府里的某个院落,某个女人是听得津津有味,水果瓜脯一应俱全地摆在面前,听戏、看戏的当然要有茶水瓜子之类的才有味道,看看这戏唱得,可比三百年后电视剧集里演得精彩何止百倍。

  而且小翠每说一出戏,淑兰就加以点评,无聊么。比如大贝勒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大贝勒想要施咒术,害太子干嘛要在自己家?就算是在自己家干了,太子一出事,他就不知道要马上转移人证物证,或是毁尸灭迹?眼巴巴地等着让人跑自己府里抓现行?就淑兰来看,倒霉的大贝勒,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康熙爷知道了,而且这件事也超越了他老人家的底线,所以直接授意三贝勒出面,灭了大贝勒当太子的可能性,永世不得翻身。说不定这废太子的整件事情都是康熙爷自己闹出来的,就是为了警告下面所有蠢蠢欲动的皇子们,别太嚣张了。用十三阿哥胤祥来侧面警告四贝勒恐怕是这些有野心的阿哥中惩戒最轻的了。

  胤禔被削了直郡王的爵位,废太子胤礽被释放,仍然暂住东宫,十三阿哥胤祥亦被解除了禁足令。四福晋乌拉纳喇氏听说了这一消息后,马上设宴,宴请十三阿哥和福晋,说是为了十三阿哥压惊,去霉运。酒足饭饱之后,十三福晋兆佳氏留下陪四福晋乌拉纳喇氏聊一些女人间的贴己话儿,男人们则移步书房,谈论他们的公事去了。

  一踏进馨晨苑的书房,男人们就看见一个女人在书架前忙碌的身影。

  “你在找什么?”胤禛问,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翻书翻这么快的。

  “我在找枪打出头鸟,这句成语的典故和出处。”淑兰同学没有转头,仍然专心致志地查阅着书,口中还无意识地问:“你知道哪本书上有吗?”

  “枪打出头鸟?”戴岱陷入深思,很深奥的一句话啊!

  “是啊,八哥鸟么,那种和鹦鹉一样聪明,会学人说话,但是没有鹦鹉那么漂亮,一身乌黑的那种小鸟,你不知道吗?”淑兰一转身,抬头,脸上一抽,忙放下手里的书,恭恭敬敬地甩帕子,施礼:“贝勒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戴先生吉祥。刚刚妾身太过失礼了,妾身未曾注意,还以为是妾身的丫环,小翠。各位爷要议公事,妾身就不打搅了,淑兰告退。”这次佟淑兰没有忘记在离开书房的时候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两本书带走。

  在佟佳氏淑兰离开书房后,屋中又沉寂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胤祥率先开了口:“皇阿玛准备近日会在朝堂上议立储之事,听说阿灵阿、王鸿绪等人准备拥立八哥。”说到这里,他的话语一顿,屋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刚才佟佳氏淑兰提到的‘枪打出头的八哥鸟’这句话,是巧合,又或是提点?

  “这个时候拥立八阿哥,时机不对。”戴岱下了定论。“八阿哥刚刚被夺了贝勒的爵位,皇上可是还在气头上,现在提,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就要看是这只鸟自己蠢得把头伸出去,还是被人掐着脖子拎出去,又或是被骗出去的。”

  戴岱想了一下,抱拳:“四贝勒,佟庶福晋……可还提点过些什么?”他有些好奇了。

  “复立废太子,而且,可一不可再。”

  “言下之意,不会是……”戴岱张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隋炀帝当了十八年的孝子才登上皇位的。”

  半晌,戴岱重重点了一下头,虽然对于之前的猜测,他深不以为然,但后面一条建议却是一条好计策:“庶福晋言之有理。”

  “鲁泰。”

  “在。”

  “去趟佟府,要鄂伦岱在朝堂上也附议,拥立八阿哥。”

  “喳。”

  “佟家支持八哥,不会有人起疑?”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特别是在朝堂这种地方,大家不都是在相互利用么。”

  “是。”

  “这是佟佳氏淑兰说的。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透了,很悠闲的置身局外,看我们演戏。特别是这次,这种感觉最为强烈。而我,很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

  “四哥。庶福晋她到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一样是对四哥有损的,是不是四哥想太多了?”胤祥还是很喜欢这个庶福晋的。

  “我知道,在性格上她很懒散,怕麻烦。可是在某些事情的看法和见解上,佟家教育不出这样一个女孩!

  “那又如何?四哥喜欢的,欣赏的是眼前的这个佟佳氏淑兰不是吗?也许她在佟家的时候知道要隐藏自己的才华,她不是在四哥府上也默默无闻了近一年。可见她也是个谨慎的人。”

  胤禛没有答话。

  当晚,用完膳,品茶时间,胤禛突然问佟淑兰:“你从哪儿听到或看到枪打出头八哥鸟这句话的?”

  “四爷,不是枪打出头八哥鸟,是枪打出头鸟。妾身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要翻书查找么。”双手捂着茶碗的淑兰,仰头想了一下,“唔,也许福晋知道,赶明儿一早请安的时候,可以顺便问问她看。”淑兰又转过头:“不过爷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突然想到那句话的人是你不是我。”

  “是哦。不过爷不觉得这句话很贴切吗?如果真的找不到来源的话,说不定这句成语就是由此而来的。那我不就成了这句成语的原创人?要知道以前是没有火药枪的,除非用的是投掷用的标枪,而这鸟至少也是鸡鸭鹅之类的鸟,甚至可能是鸵鸟,我可不相信,有人能够用标枪把半空中飞的鸽子、麻雀之类的给投掷下来。”淑兰越说越低声,到后来几乎就是在喃喃自语了。

  看着陷入空想的某个小女人,胤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又想到了什么?“

  “明天我要吃烤鹅,如果没有烤鹅的话,烤鸭、烤鸡也可以。麻雀、鸽子的肉太少了,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骨头。”说着,某兰转过头:“小翠。”

  “小姐,小翠记下了,赶明儿个一早就立刻吩咐下去。”

  “你还真,说风就是雨。”

  “不是啊,这不是正好说道‘枪打出头的鸟’么,那鸟打下来不就是为了吃的?不然多浪费?”

  一阵哑然,胤禛收回之前的想法,认定了这女人早前提到的“枪打出头的八哥鸟”完全是巧合,说不定她就是因为突然想吃什么鸡鸭鹅之类的才想起那句成语的。

  设计花灯

  直至来年的新年,康熙祭拜先祖的时候,在太庙昭告天下,复立胤礽为太子,告诫其谨记教训,严以律己,以慰先祖。至此,纷纷扰扰了大半年的废太子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胤禛从头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不得不承认,佟淑兰,这个小女人分析得不无道理,显然,皇上对他也起了疑心,不然不会牵连上十三,这应该是个警告,看来自己行事要更加谨慎小心了。想到这,他不由联想到了某个女人要自己到乌拉纳喇氏那里去多学学历史的事情。胤禛站起身,步向福晋住的院落。看来以古鉴今,这历史还真的不可小觑了,是该好好学学,就不知道心怡听了这番话,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值得期待,再想到已经会到处爬爬走,活泼好动得不得了的弘晖,胤禛的脸似乎更柔和了。

  为了扫除之前废太子的紧张气氛,新年过后的元宵佳节,康熙特命各宫各院,每处至少准备一个花灯,做得好的,皇上重重有赏。而且元宵节当日,各府嫡福晋可以带小阿哥、小格格进宫赏灯,共同参与及点评。

  对于这种要标新立异的歪歪点子,十六阿哥第一个想到的谋士就是四哥府里的佟佳氏庶福晋。

  以致嫡福晋乌拉纳喇氏踏入馨晨苑客厅的门,看到的情景就是淑兰在圆桌的一头,慢条斯理地吃着汤圆,胤禄在桌子的另一头,半个身子都要趴到桌子上了,垮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说着:“庶福晋,你帮人家想想么。”

  看到乌拉纳喇氏进门,两人忙站起来行礼。

  乌拉纳喇氏摆了摆手:“十六阿哥是捷足先登啊,看来我是来晚了。”

  “咦,福晋也要准备花灯吗?爷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上心了?”佟淑兰对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忙撤下了汤圆的碗,为客厅里的三位主子重新上了茶碗,然后退到一边,候着。

  “贝勒爷当然不会把心思用在这种闹着玩儿的事情上,他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为弘晖求个花灯来着。”

  “淑兰惶恐,不过大阿哥那么小,也要准备花灯么?”

  “元宵节那天,准备带他进宫,给皇上和德妃娘娘瞧瞧。”

  “哦。”理解,淑兰点点头。

  “四嫂,你不能跟我抢,庶福晋要先帮我设计花灯。”小十六大为紧张。

  “要标新立异,夺人眼球是吧,很简单的。”淑兰一脸你放心的样子,“做一个巨型汤圆,而且还是咬过一口的那种,里面的芝麻糊画得要有往外缓慢流淌的感觉。只要做得够大,画得够逼真,肯定能夺人眼球。”说着,说着,佟淑兰同学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以前元宵节时电视里各种品牌的汤圆广告,自己好像又有点饿了。“你们饿不饿,我这儿正好有备着汤圆。”

  小十六本来兴致高昂地撑起得半个身体,又慢慢瘫回了桌面,“庶福晋!很幼稚的啦,唔,不如这个灯笼给小弘晖好了。”

  淑兰和福晋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那我替弘晖谢过十六阿哥了。”

  趴在桌上的胤禄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再次盯向佟淑兰:“庶福晋,你再帮忙想一个啦。”

  佟淑兰喝了口茶,润了润嘴皮子,“你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皇上的赏赐中有你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这次胤禄坐直了身子,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要赏赐,我希望皇阿玛能够去看看我娘。”

  “真是孝顺。”记得谁说过来着,如果有这么一个孝顺儿子,她下辈子当蟑螂都愿意。好像是某本书里的抢钱妖女,抢起钱来十万打底,几十万、百来万的是经常的事情,就算是新台币,也太恐怖了。那个时候,她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庶福晋,庶福晋!”胤禄横跨圆桌,抓住了淑兰的手臂,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干嘛,不是正在帮你想么,刚刚想到关键的地方,被你这么一搅和,灵感又没了。”佟淑兰义正言辞,坚决不让他从自己脸上发现一丝心虚。

  果然,胤禄忙松了手,人也缩到了桌子的另一面。

  看到十六那副可怜样,乌拉纳喇氏母性泛滥,她进宫的次数多,宫里是什么情况,她自然清楚,“淑兰,别再逗十六阿哥了,如果有什么好的点子,就快点说说。”

  “你真的什么赏赐都不要?”淑兰再次确定。

  十六阿哥很肯定地点点头。

  “娘娘懂诗词吗?”

  “当今皇上博学,选进宫的主子都有很不错的文才。”乌拉纳喇氏在旁解释,“怎么,你想写诗词,要在这上面出彩,可是很不容易呢。还要得到皇上的赞赏……”福晋摇了摇头。

  “别的人不行,庶福晋一定可以的。”胤禄忙拍马屁。

  “首先,做一个朴素点的灯笼,五个面的。那天繁花似锦,贵气逼人的花灯肯定少不了。简单朴素的灯笼说不定反而突出显眼。”

  忙点头,“然后呢?上面要画些什么,写些什么?”胤禄有点迫不及待,两手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身体前倾,把身体的整个重量都移到了桌面上。

  佟淑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好这圆桌是实木的,够重,如果是现在的圆桌面,还不早翻了。“然后,你让人把我写的诗题到灯上,在最上面标上1、2、3、4、5,不然看的人不知道这诗词是打哪儿打头的。最多在灯面的四个角落画一点点小花,小浪的,尽量清新淡雅。要是你运气好,这花灯真的被皇上看中了,你不要任何赏赐,求皇上亲手把这盏花灯送给娘娘,当成是赏赐。”

  “你要写哪首诗?”福晋乌拉纳喇氏是真的好奇了。

  佟淑兰贴着福晋的耳朵,偷偷嘀咕了一句。然后一转身,“小翠,去帮我把纸和笔哪出来,呵,算了,我还是进书房写,我还要找一本书,你们等我一会儿。”

  等淑兰一进书房,十六忙跑近乌拉纳喇氏:“四嫂,刚刚庶福晋跟你说什么?是哪一首诗?”

  “她没说,只是给了一点提示。”

  “什么提示?”

  “保密。”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胤禄不解地皱起眉头,“故作神秘。”

  没一会儿,淑兰走出书房,将一张纸交给了十六阿哥,“一段一面,一共五段,正好五个面,如果有人问起这诗的名字,就是第一段的第一句话。”没有反应,淑兰伸手在十六阿哥的脸和纸之间挥了挥,“怎么了?傻啦?你不是要吸引人么,这首诗足够吸引你皇阿玛的眼球了吧?”

  胤禄傻傻抬头,傻傻点头,果然,像这种玩的事情,找四哥的这位庶福晋铁定不会有错的。现在他只担心,这首诗会不会把康熙爷也给难倒了。小十六在心中祈祷,皇阿玛,您的才学在大清可是一等一的,千万不要被您自个儿亲封的博学夫人给比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