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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谁杀死了她的玫瑰 > 第21章 奇怪来访者

    餐厅。

    姚堇言才离开,赵衍明也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他对江和云说:“走了江助理,我们也有工作没做完。”

    江和云正在夹菜,听见他的话,顺从的放下筷子。

    江和云问姑姑:“您和姑父怎么回去,我送你们?”

    姑姑回答说:“别麻烦了,我们遛弯回去,顺便消食。”

    姑父也说:“对对,你们快去忙吧,别耽误工作。”

    江和云点头,又问姚夕雾,“小夕,你怎么走。”

    “我开车来的。”姚夕雾看起来有些不高兴,问赵衍明,“你今晚又不回来了。”

    赵衍明已经离开餐厅了,听见她的话,特意折回来,回答道:“说得好像我哪天回去过一样。”

    姚夕雾脾气本就不好,赵衍明有意挑衅,她立即炸了,追出去找他理论。

    姑姑和姑父同情的看着江和云,江和云礼貌的向他们告别,也出去了。

    等众人离开,姑姑站起来,小声抱怨,“云云这是什么运气,这种发小——”

    姑父茫然的看着她,“你要打包吗,怎么收盘子了?我还没吃饱。”

    姑姑把用过的碗碟摞起来:“江阿姨要给小林护士收拾房间,我先替她把盘子收起来。”

    姑父赶紧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你吃你的。”姑姑说:“你好好上班就行,做家务是女人的事。男人洗碗,像话吗。”

    姑父有些不安的坐下,再没动筷子。

    姚堇言挤上陶酌棠和叶生树的车后座,大爷似的吩咐:“前面路口放我下来。”“你们知道的,我这人很会看眼色,从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陶酌棠从后视镜白他一眼,“少装可怜,你打扰少了。”

    她发动车子想走,叶生树却示意她看窗外。

    姚堇言跟着看出去,吹了个流氓哨,“姚夕雾又和衍明哥吵起来了,她脾气怎么这么大。”

    陶酌棠很愁,“从小就这样,和谁欠她钱似的。我真想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她看着顺眼的人。”

    姚堇言不满,“陶酌棠同学,你太不善良了,竟然幸灾乐祸。”

    陶酌棠摇头,“小姚同学你也很快乐呀。怎么,终于大仇得报。”

    姚堇言很谦虚:“哪里哪里。”

    “我小时候她欺负我,不许我睡屋里,大冬天把我赶到走廊过夜。我以为用她房间当储藏室已经大仇得报,没想到姚郁庭更狠,直接把她那屋没收了。”

    “不愧是父女俩,一脉相承啊。”

    他才说完结案陈词,有人敲了敲玻璃。姚堇言按下车窗,江和云有些无奈的问:“你们是不是笑得太大声了。”

    他轻轻敲了姚堇言脑袋一下,“你最近忙什么呢,整天看不着人,你江阿姨问了我好几次,你给个标准答案,方便我去糊弄她。”

    江河云这人很瘦,说话也慢,做什么都透着股‘好欺负’的劲儿,姚堇言不怕他,却很尊重他。

    “我在补课。”姚堇言扒着玻璃装可爱:“总不能真延毕,对吧。”

    江和云知道他在说谎,也没戳穿,只指着自己脖子,问:“项链呢?”

    姚堇言不瞒他,回答说:“断了,拿去修了。”

    赵衍明和姚夕雾吵得更激烈了,陶酌棠有些担心。她问江和云:“允云,他们不会动手吧。”

    姚堇言起哄,“对啊允云,你不该劝架吗,怎么来这里躲清闲。”

    “放心吧,打不起来。”江和云疲惫的揉揉眉心,问姚堇言:“我想问你,你没关系吗。”

    姚堇言不解,“又不是住我房间,我能有什么关系?”

    江和云提醒,“你小时候那些涂鸦,都放在小夕房间吧。”

    他还没说完,姚堇言已经推开车门,向别墅跑去。

    姚郁庭通常坐电梯上楼,为了和林织秋多呆一会,今晚他选择走楼梯。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姚夕雾卧室门口。

    姚郁庭推开门,有些歉疚的说:“临时准备的,你先凑合住一晚,缺什么明天我带你去买。”

    这是间很大的房间,一面墙隔出了客厅和卧室。

    卧室面积稍小一些,只一张床和一个私人卫生间。外面的客厅有林织秋宿舍那么大,靠墙的位置有三个带锁的衣柜,衣柜旁垒了几个箱子,箱子边上堆着一摞画。

    这些画有的已经装好画框,有的却是发黄的稿纸,看起来又脏又旧。

    姚郁庭觉得这种东西不该被林织秋看见。

    他有些恼怒,“江阿姨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搬走。”

    说完掏出手机,要给江阿姨打电话。

    林织秋赶紧拦他,“你不知道,我们打工人最讨厌加班了。江阿姨已经很辛苦了,不要给她添加工作量。”

    “这些画不碍事的。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大的屋子,屋子里多放点东西显得热闹,我也没那么害怕。”

    “这是我住过最好房间,真的很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今晚可能要睡大街了。”林织秋说:“您真的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我会不安的。”

    她话说到这份上,姚郁庭不再和那些画过不去。

    他带林织秋进去卧室,帮她连上WiFi,教她卫生间的热水器该怎么用。最后,他说:“如果你害怕,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强调:“我没有特意等你,只是我最近工作很忙,要熬夜。”

    林织秋接收到他的善意,一本正经的说:“作为您的私人护士,我还是要提醒您,熬夜对身体不好。”

    姚郁庭知道她在和自己开玩笑,装模作样的抱怨:“年纪不大,还挺啰嗦。”

    说完,两人都笑了。

    屋里气氛正好,江阿姨进来了。

    她笑得客气又礼貌:“小林护士,别把姚先生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这样,嘴硬心软,我们都习惯了。”

    林织秋猜她大约听见姚郁庭嫌自己啰嗦,正想解释,姚郁庭已经很不客气的对林阿姨说:“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

    江阿姨挺委屈:“我来给小林护士送睡衣和拖鞋。”

    说是给小林护士用,但她拿来的衣物都是男款。江阿姨见姚郁庭脸色不好,知道他又要发脾气,忙解释:

    “你又没提前通知我小林护士要住进来,我哪来得及给她准备日用品。家里就我一个女人,我的睡衣拖鞋都老土的款式,小林护士一个年轻小姑娘,哪里会喜欢。”

    她又对林织秋说:“这个睡衣和拖鞋是言言的,都是新的,没有穿过。小林护士将就一晚吧。”

    林织秋不是挑剔的性格,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江阿姨和她交接好睡衣,又对姚郁庭说,“姚先生,补汤已经熬好了,现在给您端上去,还是等一会。”

    “多事。”姚郁庭冷冷看她一样,转身叮嘱林织秋:“有事给我打电话。”

    眼看两人要走,林织秋忙叫住江阿姨:“您手上的伤口,记得处理。”

    江阿姨大拇指多了道伤口,在门口时还没有,大约是做菜时伤到的。

    两人离开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林织秋在**坐了一会,似乎在发呆。

    过了几分钟,她起身回到客厅,站在那堆画前。

    她轻轻拿画,一张张看得仔细。

    这些画风格各异,有鲜艳到扎眼的油画,也有黑白颜色的素描。在看见一幅水彩画时,林织秋停了下来。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的是某个小镇的黄昏,画上有老旧的房屋和玩闹的小孩,看起来很热闹。

    林织秋平静的把画放在一边,和对待那些油画和素描没什么不同。

    这时房门开了,姚堇言闯了进来。

    他看清地上的画,倒吸口凉气,才想说话,林织秋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我还说,你怎么不怕。”

    姚堇言蹲在林织秋身边,随手翻看林织秋看过的画:“这些是姚夕雾的妈妈发病时画的,不管什么时候看都瘆人。”

    他打量林织秋,“你们护士不都心脏强大吗,竟然被一幅画吓哭?”

    “……灰尘进眼睛里了。”林织秋随意的抹去眼泪,“这么晚了,小姚先生有事。”

    想到此行的目的,姚堇言站起来,有些傲慢的回答,“我来找我的宝贝,你回避一下。”

    他这时的神情,很容易让林织秋想起那种讨人嫌的熊孩子。她偷偷翻个白眼,回卧室了。

    关门之前,她犹豫着问姚堇言,“你知道那幅水彩画,是谁画的吗。”

    姚堇言捡起那张画,“这张吗,我爸说是他出差时在街边随便买的,不是名家作品,不值钱。”

    他问林织秋,“怎么,你想要。”

    林织秋说:“我只是觉得,这幅画很温柔,想问姚先生要来挂在卧室。”

    她想了想,又说:“我觉得这幅画很好,画画的人一定是很有名的画家。”

    “是吗?”

    姚堇言记得,在他小时候,这张画就在家里了。他重新打量手里的画,等再抬起头,林织秋已经锁上卧室的门。

    他便把那张画放在一边,嘟囔着:“声东击西是吧。”

    他盯着地上,姚夕雾妈妈的画被林织秋整齐的放在一起。

    姚堇言没骗人,这些画真是姚夕雾的妈妈发病时画的。

    生下姚夕雾后,她得了产后抑郁症,听说在最严重的时候,已经有些精神分裂的征兆。

    她的画看不出图案,只有刺眼的颜色和凌乱的线条,看得人十分不安。

    姚堇言看看画,又看向紧闭的房门。

    林织秋是为姚夕雾妈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