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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门内的两个大人不知如何应对时,寻寻竟真的要开门进来了。因是反锁着,寻寻把门把转到底却没办法推门而入,整道门锁都发出“咔哒咔哒”刺耳的声音。

    任司徒终于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蓦地擡头看向时钟,满满的不知所措,时钟垂眸思考了片刻,悄然地把她放下了,任司徒只觉身体一轻,双腿也是瘫软的,就这么沿着墙根蹲到了地上,随后就听见整理衣服时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布料摩挲声。

    任司徒不解地仰头,时钟本来身上就还有西裤和衬衫,她看向他时,他已迅速经整理好了衣服,稍微拨了拨头发之后,时钟竟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房门。

    任司徒顿时惊恐地睁大双眼,眼看房门已经被时钟拉开了一道缝隙,本来浑身毫无着力处的任司徒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就擡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那双瞪得几乎目眦尽裂分明在问他:你你你!你开门干嘛!!

    时钟安抚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便拨开了她的手,径直把房门又拉开了一些,就这么闪身出了房间,顺便再把门带上。

    任司徒默默地缩在门背后,大气都不敢出。耳边是门外传来的那两个人的一唱一搭。

    寻寻特别绘声绘色地说:“我正准备去尿尿,就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吓了一跳。”

    时钟忍不住轻笑,了然地问:“是不是吓得你连厕所都不敢去了?”

    寻寻着急地否认:“才没有!”刚义正言辞地说完,就把他自己给出卖了,小心翼翼地问时钟:“那你要不要带我去厕所?”

    时钟又那样轻轻浅浅地笑了一下,特别慷慨地做他勇气的后盾:“走,我带你去厕所。”

    随后两道脚步声就远离了房门,随即,寻寻带着后怕的询问声从稍远处传进任司徒的耳朵里:“真的不是老鼠?”

    “那应该是风刮动窗户的声音,这儿怎么会有老鼠呢?”从时钟一边走一边向寻寻解释。

    “哦……”寻寻终于松了口气。

    任司徒又何尝不是?

    可就在这时,寻寻又问:“对了,任司徒呢?”

    “她啊,早就睡了。”时钟对个孩子撒起谎来,语气里一定破绽都没有。

    此时此刻不着片履地缩在门后的任司徒就只有继续缩在墙角长吁短叹的份了。

    等时钟再度回到房间,任司徒真的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了床上,时钟一上床就把她连人和被子一起圈在了怀里:“睡着了?”

    “恩……”任司徒懒懒地应了一声。

    时钟勾唇一笑:“撒谎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本来还是温柔地搂着她的手,突然就运足了一股蛮力,直接揪住被角一扯,整个被子转眼就被他掀落在床尾,任司徒只觉得身体一凉,但很快他火热的身体就取而代之,覆了上来。

    任司徒不让他胡来,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解他自己的裤链。这男人见强攻无效,很快就换了一副嘴脸,跟可怜的小狗似的,抵着她的肩窝一点一点地蹭:“中途停止很伤身的,任医生,请你拿出点医者父母心的态度来。”

    任司徒点着他的鼻尖揶揄他:“任医生这么做是为你好,免得到时候动静太大,寻寻又来敲门,让你再伤一次。”

    他这次倒是没硬来,继续保持装可怜的模式:“任医生,我这也不是完全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其实吧,我是打算一结婚就要个孩子的,当然要趁现在多努力下了。况且,到时候家里有了两个小孩,我太太的心思肯定更不会放在我身上,我现在努力的同时,抓紧时间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是挺一举两得的事?”

    任司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回是真的角色扮演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贫了?”

    时钟无谓地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你喜欢这调调?”

    “我喜欢吗?”任司徒摸摸自己的脸,她被他逗到笑得脸部肌肉都有点酸了,她也就不嘴硬地否认了,正了正脸色,抛出了个夫妻间的大俗话题,“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时钟还真的极其认真地想了想,“女儿。”末了又补充,“我跟寻寻也讨论过了,他的意见是,如果是弟弟,那他肯定好好‘管教’他;如果是妹妹,那他肯定好好照顾她。”

    “你连这事都跟他探讨?”

    时钟又是那样无谓的耸耸肩。

    任司徒想想也是,他连180天内娶到她这种事都能和寻寻商量……果然男人都是站在男人这一边的。

    见她似有怔忪,时钟不由得问:“你不想要女儿?”

    他见她分神想别的事就得出这般误解,任司徒当然要赶紧解释:“想要啊。”

    可是不成想,她这一解释就着了他的道了,只见他眼里藏着得意,嘴边微微一笑:“想要的话,那就更得抓紧时间了。”

    抓紧时间……“干什么?”

    时钟没回答她的蠢问题,却意有所指地对任司徒挑了挑眉,接着便直接用行动回答任司徒,他要干什么了。

    任司徒被他摆弄成侧卧的姿势,柔柔地蜷在那里,他的手绕到前边来按住她的腹部,稍稍往后一带,任司徒便成了沉腰撅臀、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侧躺在她身后,就着先前的湿润,慢慢地挤了进去。

    任司徒有点后怕的往前躲避,他便一点一点吻着她光裸的背脊,让她放松:“放心,我慢慢来。”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不再像之前那样由着性子粗枯拉朽,只是入到极深处,慢条斯理地碾磨着,这个频率任司徒还是接受的,偶尔哼出一声舒服的吟哦声,可渐渐地他又嫌不够了,男人的征服本性又不知不觉地展露出来,身体还连着,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她身体托了起来,任司徒不明白自己怎么又稀里糊涂的跪在了那里,也没时间、没力气去弄明白了,全副深思只能用来感受自己本来并拢的双膝是如何不知不觉的被他分开,他是如何紧贴在她身后,不管不顾地驰骋开来。

    而当任司徒被他狠捣得几乎魂飞魄散,深思凄迷地忍着几欲脱口而出的尖叫,却忍不住死死撑着床头架上方的墙壁,他却还在取笑她:“要抓就抓我吧,别到时候寻寻又说听见了老鼠抓墙的声音。”

    任司徒咬着牙齿,回头瞪他一眼,可目光含水更含媚,一点恐吓的力道都没有,反倒被他顺势扳过脸去,闻得难分难解。

    任司徒被他吻得脑子都快缺氧的那一刻,却突然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什么“慢慢来”的鬼话了。

    在这一室的情`欲芬芳中,在她压抑着□而他渐渐变得粗喘的呼吸声中,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任司徒搁在包里的手机,默默的震动了一阵。手机屏幕也随之亮了又暗,屏幕上显示的那条未读短信,也随之消隐——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

    短信发自蒋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