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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都市 > 淑女本色 > 张静之&萧萧

    汪裕涵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收了脸上的苦涩,干咳了两声,弯了弯唇角,“如果她有你的一半聪明就好了。”

    “她不笨,只是有时候,嗯——”萧萧指了指太阳穴,“这里会转不过来,会坚持不该坚持的东西,对待那家伙,现在是宜冷不宜热。你总是追着她跑,突然不追了,消失了,她反而会停下来找你哪去了。”

    汪裕涵故作吃惊地看萧萧,“你真的是她朋友么?为什猛我说这些?怎么听起来倒是我这边的呢?”

    萧萧轻笑,“就是因为真的是她朋友,才知道什么样的对她好,好了,现在可以把你带来的东西给我了吧,我也觉得你暂时还是别上去的好。”

    汪裕涵笑了笑,把保温壶从车里拿了出来,递给萧萧:“你眼还真尖,这都能看到!”

    萧萧接过来,问:“你刚才矛盾的是什么?”

    “矛盾要不要继续利用那丫头少的可怜的良心,是让她这么内疚下去还是上去接受她的道歉。”

    萧萧想了想,说道:“还是让她继续内疚下去吧!”又用手点了点胸口,“那丫头这里最软,你得好蝴用一下。”

    两人脸上都露出奸诈的笑容,相视而笑。

    此时,张静之在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突然间觉得有些冷,自己摸了摸额头,嘀咕:“难道又烧起来了?不可能啊,都吊了四瓶水了啊!”

    听到门铃声,张静之爬起来给萧萧开了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裹着毯子又爬回到上,翻着白眼哼唧:“你还知道来看我,不会是因为良心不安半做恶梦了吧?”

    萧萧看张静之脸的确是有些苍白,理解她是个病人,不和她一般见识,举了举手里的保温壶,问:“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扔了啊!”

    话音还没落地,张静之又身手利索地从上爬下来,一把夺过萧萧手里的保温壶。萧萧樱唇半张,惊讶地看着张静之,怀疑她真的是个病人么?还挺有活力,本来还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一看她这状态,就觉得用不着了。

    张静之在桌前坐下,恨恨地说道:“不要以为这就能让我原谅你,不可能!你煮的是什么?”

    “啊?”萧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刚才忘了问了。

    “啊~,怎么是小米粥啊?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做皮蛋瘦肉粥呢!”张静之有些失望,她知道萧萧的手艺,只煮最简单的小米粥还真是浪费了她,用勺子舀一勺出来看看,更是奇怪,“怎么还红呼呼的?”

    闻了闻,张静之皱眉,看萧萧:“你这丫头故意的是吧?明知道我上火呢,还给我搁什渺糖,你当我坐月子呢,是不是?”

    萧萧先是愣,愣了片刻就是放声地哈哈大笑,把张静之笑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蹙着眉头看她。

    萧萧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也……不……知道……哈哈……”

    张静之伸手过来摸萧萧的脑门,心想这孩子是不是也发烧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啊?她煮的粥,她还不知道?

    萧萧躲过张静之的手,强止住了笑,眼角带泪地看着张静之。

    张静之突然就想起来点什么,皱了皱眉头,怀疑地问萧萧:“你见到汪裕涵了?”

    问得萧萧也是一怔,心道她怎么知道了呢?拽过保温桶来看了看,也没有写着汪裕涵的名字啊,又抬头神古怪地看张静之,纳闷她怎么会猜到这是汪裕涵煮的呢?

    张静之淡淡地扫一眼萧萧,用勺子舀了一口搁进嘴里,吞咽下去,这才闷声说道:“因为有一次他感冒,我逗他玩,故意说感冒了要喝搁了红糖的小米粥才能好的快!”

    那次还是年前的时候,张静之和杨雷去约会,杨雷送她回来的路上却被前友一个电话招走,剩下张静之一个人走路,结果遇到了劫匪,包被抢了去,手机也丢了,还和劫匪来了段百米飞人大赛,惊惶失措的时候想给杨雷打电话,记住的却是汪裕涵的号码。

    当时汪裕涵感冒的正厉害,还是怒气冲冲的跑来了,两人在外面又僵持了一会,结果第二天他的感冒就更厉害了,打电话过来囔着鼻子向她撒娇耍赖,说没人照顾他,让她过去,却被她“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还故意耍他,把人坐月子喝的东西当作治感冒的偏房告诉他。

    张静之不说话,低头一勺一勺地喝掺了红糖的小米粥,浓浓的米汤,从舌尖滚到喉咙,就从微甜变成了丝苦涩。

    原来,她的心曾经能那么硬!

    萧萧看出张静之的别扭,夺过她手里的碗,“既然知道喝了上火,就别喝了!”

    张静之红着眼圈又把碗抢回去,低着头喝光了,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接着喝。

    “何必呢?”萧萧叹气,“刚才在楼下遇到了他,他说他累了,很累,张静之,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脑瓜也不是很灵光,相貌也只能说得上是中上,脾气也不是很好,而且还总是表里不一、娇柔做作,你——”

    “行了!再说我久返厂了!”张静之喊,斜着眼睛瞟萧萧,心道我有那妙劲么?我好歹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身材高挑,相貌清秀,格温柔,娴雅大方,家世清白,怎么到了她嘴里,我就一无是处了呢?

    萧萧看张静之瞅自己,挑着眉梢挑衅地回看她,然后又看看自己,再看向张静之,嘴角挑一挑。

    张静之颓败地趴倒在桌子上,是比不过她啊,不论是身材、相貌、格还是家世,都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啊,好容易上的是一样的学校,可那丫头是平均分九十分靠上的优异生,而自己,唉,不提也罢,张静之一直怀疑,自己能大学四年不挂一门,很可能就是沾了名字的光,认师一看就知道是个生,好歹也给留点面子,每次都多给几分。

    唉,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张静之沉默了片刻,闷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两人窝在上,都睡不着,张静之突然问:“萧萧,什么是爱?”

    萧萧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然后微蹙着眉头瞅张静之,一本正经:“我觉得你还是问我什么叫比较好,这个问题我比较熟。”

    张静之抽出枕头往萧萧身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妖孽!”

    萧萧也是笑,笑过了,脸上却露出一丝疲惫,习惯地想摸烟,却发现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推了推张静之,“你老爹的烟放哪了?给我找点来。”

    张静之没什气,“怎么又吸?好几个月都没见你吸了,能戒还是戒了吧!”

    已经好几个月没吸了么?萧萧怔了怔,没搭理她,自己光着脚下,去书房里翻烟,过了一会又摸着黑回来,嘴角已经叼上了,黑暗中火头一亮一亮的,烟味呛人,连萧萧自己都忍不住咳了咳。

    萧萧抱着烟灰缸爬回上,围着被子坐好。

    张静之问:“想什么呢,嗯?”

    萧萧深深地吸了口烟,“想今天听到的一句话。”

    “什么话?”

    “人生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而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张静之也是静,思量很久,才轻轻开口:“的确是很恐怖,不论是犯了哪一条,你呢?现在是属于哪一条?”

    萧萧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并不快乐,自从打算和蒋思承分手的那天起,我就不快乐。”

    “活该!不快乐也是你自己找的,好容易遇到个这的男人,你还非要甩了他,纯属有病!”

    萧萧也不争论,只是问:“你说他爱我什么?真的有那么深的爱么?”

    张静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爱的时候什么都不是理由,不爱的时候什么都是理由,她吭哧了半天:“估计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吧!”

    “那汪裕涵脑袋就是被驴给踢了,才会看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看看你啊!”张静之忿忿不平地喊,“你还说你不在乎小警,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不愿意,有你这么护犊子的么?萧萧,我看你还是老实认了的好,你压根就是被小警给驯服了!”

    萧萧不再还嘴,两人又都是沉默,过了一会儿,张静之突然说:“萧萧,会不会是人家都没问题,是咱们两个被踢了?”

    黑暗中,萧萧瞥张静之,没有答话。

    张静之又说:“哪天有时间,咱们两个去拜拜菩萨吧!问问姻缘!”

    萧萧还没有回答,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原本不难听,可寂静中听来溶刺耳。萧萧接起电话来,“嗯,对,我是萧萧。”

    刚听了两句,她的身体就一下子僵住了,手上的烟掉落到被子上,瞬间就冒出棉布被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