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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太子宠婢日常 > 第32章 二皇子

    端王和二皇子出了一趟宫看自己的宅子,有些事情就好像提上了日程。

    比如出宫,比如二皇子成亲。

    二皇子的母妃是江南秀女选出来的。小门小户出身,母族并不显贵,好在她生的足够美,让皇帝记住了她,后来又生下二皇子,得了个容妃的位份。

    容妃心里通透,因儿子自小身子并不康健,所以并不希望二皇子去参与夺嫡之事,只望他将来活的长,平平安安,这就好了。

    只二皇子自己不那么想。大哥也就比他大两岁,已经有了封号,自来就得了父皇的欢喜,余贵妃又是世家女,将来说不得还要封为皇贵妃。

    可是他跟容妃两个人,这么多年来不争不抢,却一直被忽视。父皇做事情明显是随着喜好去,今日喜欢你一点,便对你好,明日喜欢他一点,便对他好,而这份喜欢,其实只在太子和端王身上。

    有时候二皇子其实希望自己不要夹在这个排行里面,他宁愿做三皇子,做十三皇子,也不愿意在端王和太子之间排个老二。

    实在是每次端王和太子有什么他没有的时候,就要引起人的一些言论。

    二皇子刚开始看的开,后来一年年的长大了,在大哥受封端王之后,他满怀希望的等了半年,也没等来他有封号的圣旨。

    二皇子也不是非现在要那个王位,但以后总得要吧?只有得了王位,将来才能接母妃出去奉养。

    只要想到这个,二皇子心里就不安,就会辗转反侧。

    容妃其实明白他的心思。只他这般,作为母亲,她心中也会自责。容妃叹气一声,给二皇子塞了一块糕点,“你自小就喜欢吃,等你明年出宫,肯定是要带些太监宫女出去的,便把这做糕点的厨子带走吧?”

    二皇子点头,“多谢母妃。”

    然后小声的道:“母妃,儿子给你留了一个屋子,里面还不敢放东西,对外说是儿子的书房,放了几本书,等您……等您住进去,就按照您的喜欢改。”

    容妃就瞪了他一眼,看看四周,这才笑着道:“你别在外处说。”

    二皇子点点头,“儿子哪里有那般蠢。”

    等母妃住进去,父皇肯定是驾崩了的,他才不敢说给别人听。就是太子问各屋子作用的时候,他也说的是侍妾们的屋子。

    二皇子想到这里,就道:“估摸着,明年出了宫,儿子还是要每日进宫读书的,只是不常在宫里,不能常看母妃,儿子会求太子照顾一二。”

    他认真的道:“太子虽然脾性不好,爱较真,但比起端王笑里藏刀,儿子将您托付给他更放心些。”

    容妃就摸着他的手,拍了拍,“老二,你长大了。”

    二皇子笑了笑,没多说什么,等回去的时候,先去的侍妾那里。

    二皇子因为还没有成婚,现在的侍妾都是通房丫头,没个身份,虽然已经自己一个院子的住着,还有小宫女服侍,可外人称呼她们,还是一句姑娘。

    穆苍院的秦姑娘秦氏是自小伺候二皇子的,顺理成章在二皇子初尝人事之后,成了侍妾。她性子有些骄纵,是二皇子宠出来的,这些日子心腹宫女总劝她要收着一些,“二皇子妃定然是打听过二皇子殿下身侧姑娘的,您是什么性子,她都会知道。”

    哪个正室喜欢骄纵的侍妾?宫女很担心,“就怕您将来吃亏。”

    秦氏啧了一声,“我就是这般的性子,我是不装的,装能装一时,能装一辈子?”

    小宫女还要再说,却听得外面的小太监进来欢喜道:“二皇子殿下待会过来用膳,姑娘,您快些换件衣裳准备吧。”

    秦氏就连忙站起来,跟小宫女道:“你别担心,我这副性子殿下喜欢,殿下喜欢,那便是皇子妃在这里,我也是不怕的。”

    她换了衣裳,又开始忙活着上胭脂水粉,真是看哪里都不满意,折腾了半天,才算满意。

    二皇子看见她这般,笑着道:“你又吃了几斤粉?”

    秦氏红了脸,“殿下,您别取笑妾身。”

    二皇子在她脸上摸了摸,然后看看手,打趣道:“嗯,照你这般上粉,怕是粉不够了。”

    秦氏羞红了脸,头都擡不起来。

    二皇子哈哈大笑,等到第二日去读书的时候,还跟太子和四皇子道:“所以说,养个妾室,银子就花的多,这回出去,我还想给她看看胭脂水粉。”

    太子倒是赞同。他没有养妾室,就养了个小丫头,库房里的东西也是一天天少一点,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兄弟三个只闲谈的时候说了一句,便不再提。

    不过到底太子记住了姑娘家是要用胭脂水粉的,从二皇子那边受教,但回到东宫之后,便觉得有些奇怪。

    东宫里面的宫女没有一个往脸上擦粉的,他在其他宫里见过大宫女常擦胭脂水粉。

    但随即又明白是宫女顾及自己的缘故。

    他摇摇头,这一年来,他已经没那么厌恶美人了,人么,大了很多事情就想的开一些,当年的事情在他心里逐渐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他这一年将心思都花在父皇和保住东宫储位上了,确实很久没有梦见和想过当年被指指点点的事情。

    太子叹口气,打开窗户,对着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小丫头道:“又下雪了。”

    折筠雾不是很喜欢下雪,去年下雪的时候,好像就总出事情,每次一下雪,东宫里就静悄悄的,大家都不敢出声。

    阿弥陀佛,今年可一定要顺顺利利的。

    太子也希望今年能顺利些,过个好年,别处什么幺蛾子。不仅是皇宫里太平,他还希望百姓也太平。

    每年冬日里,无论有没有雪灾,都是死人的时候。每年报上来的死伤最多。

    他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坐在火盆前烤火。

    “你们村子里面,冬日里死的人多么?”

    折筠雾蹲在殿下身边,在火盆旁边放了个红薯。她一边烤一边点头,“多的,冬日里寒冷,每年村子里的老人都会死几个。”

    她小时候还以为人就是要死在冬日里的。

    “殿下,其实死在冬日里还不错,您想,大家也不用去农忙,都在家里没事做,肯定是要来祭拜一下的,若是夏日农忙起来,哪里有人能专门来拜祭?”

    太子殿下倒是赞同这句话,但觉得她小小年纪说这个不好,便斥责道:“以后不准说死。”

    折筠雾:“……”

    她委屈的看看殿下,脸上满是疑惑:明明是您先说的啊。

    太子就用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吃你的红薯吧。”

    折筠雾就赶紧去看红薯,果然见烤好了,她高兴的去拿汤匙,“殿下,您快尝尝,真的好吃。”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吃了她的锅盔,称赞了一句好吃,折筠雾便想着法子给他做吃的。

    可她吃过的东西不多,便向杨太监讨要了红薯。这种东西主子可不吃,杨太监今年还没有开始备着,但既然是给殿下的,怎么着都要得来,于是折筠雾再次去小厨房的时候,杨太监就已经给她准备好了。

    折筠雾觉得杨太监简直是个神人。

    “要什么他都能给奴婢。”

    太子殿下就着她的汤匙吃了一口烤红薯,然后笑着道:“这是在皇宫,自然什么都有。”

    也不是一个奴才的本事,不过确实该赏,太子心情好,赏了杨太监一匹丝绸。

    杨太监捧着那丝绸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精神奕奕起来招呼小厨房里面的其他太监做膳食,嗓子亮堂的很。

    刘太监来找他要膳食,闻言就笑着道:“瞧你这满面春光,怎么,你这是回光返照了?”

    杨太监呸了一声,“大早上的,你倒是给我找晦气。”

    然后递给刘太监一碗胡辣汤,问,“殿下今日想吃什么?”

    刘太监:“还是云州菜。筠雾昨晚跟殿下说云州的吃食,说是他们那里的面是大片大片的,上面撒些葱花,加些辣子,吃的就痛快。”

    这么简单?

    这可把杨太监难到了。主子叫的膳食简单,奴才可不敢就这么简单的送过去,定然还要做些其他的。

    想了想,便做了个松花蛋,这蛋就着面吃,味道很好。

    然后还蒸了一个香芋排骨。虽然是早膳,但是太子是个喜欢吃肉的,晨间要吃点肉。

    但这些还是不够的,万一太子殿下不喜欢怎么办?杨太监就在面里面下功夫,不仅准备了好几种口味的汤底,还煮了猪蹄和黄豆,整碗面就看起来没那么素了。

    刘太监闻着就香,他将胡辣汤先喝完了,见日头还早,还趁着杨太监去装食盒的时候吃了一块猪蹄。

    这才饱了,提着食盒回去,小盛接过去,刘太监问,“殿下穿好衣裳了吗?”

    小盛点头,“您回来的正好。”

    屋子里面,折筠雾正在给殿下配腰带,她左手拿一根宝蓝色镶嵌珠子的,右边是一根玄色,没有任何镶嵌,但是上面用了金线,绣了一朵祥云,看着很是华贵。

    太子让她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选了玄色的。

    折筠雾就给殿下扣腰带,然后在腰间加了玉佩,这才伺候他用膳。

    太子果然很喜欢面上面加了猪蹄,吃的头上冒了汗,道了一句:“午膳就吃猪蹄吧。”

    但午膳到底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承明殿。

    皇帝叫了七个儿子去考校功课。太子的功课一直都是最好的,但最近老五老六念书也玩命,皇帝觉得他们这般很好。

    考校完之后,果然见老五老六的功课好多了,便道:“虽然你们都是皇子皇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将来总是要做官的,为百姓谋一份安乐。若是你们只享着荣华,却不知道进取,那就枉为皇子了。”

    这话就说的很重,几个皇子心有坠坠,一个劲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读书,皇帝这才满意。

    然后就说过几日准备让群臣进宫吃个宴。

    这顿饭主要庆贺英国公的事情结束了。皇帝觉得今年因为云州贪墨案和英国公案沾染了晦气,便准备好好庆贺庆贺,去去晦气。

    太子就发觉皇帝对英国公一案真的很在意,而且在意的很奇怪。

    回去东宫后,他歪在榻上突然有一个念头。

    父皇对这件事情的在意,好像不是对英国公贪军饷的愤怒,而是对于一个自己信任的臣子背叛自己的愤怒。

    这两种愤怒看起来一般,但是仔细想起来,却是有很大的差别。

    太子就明白了蜀陵侯为什么那般坚决的拒绝跟他和端王联姻了。

    然后越想,就越觉得蜀陵侯是个明白人,他想,他或许以后可以看看蜀陵侯对父皇做事的反应,说不定有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