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猎人突击队信周哥特王子桃心殿米米拉既得少年时橘子宸翠蝶紫虹忆文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太子宠婢日常 > 第149章 帝王凶名

    第149章帝王凶名一更

    阿昭更加刻苦读书。

    折筠雾扶着肚子,觉得齐殿卿教得不对,他才这般小,不该被教得如此自省焦虑。但齐殿卿却觉得阿昭越来越大,已经到了该做好准备去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他是储君,是将来的天子,他做的每一个决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对天下人负责的。”

    “朕让他懂得更多,不是为了让他自律自省,不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而是他懂得多一点,这天下的百姓,许就是少受一些苦。”

    折筠雾被说得不敢再抱怨,只好拼命让杨太监多做一些吃的给阿昭送过去。

    阿昭吃了一个月,脸都圆了。齐殿卿见状,笑着道:“别吃了吧?这么吃下去,该要不讨小姑娘喜欢了。”

    阿昭脸一红,他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

    于是偷偷不吃肉好几天,肚子瘪了一些才松了一口气。而朝堂上,齐殿卿惯常坐在大殿之上,忍着气,听下面的人说渝州的事情。

    渝州的事情虽然他一直说不急不急,但期间林泥成做了一次怪,扰了他的章法,后面他又派了个林泥成同窗的官员去,结果一去两三个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每每问起,都是一个推一个,齐殿卿沉着脸,又不能发作,简直气到心口疼。

    齐殿卿回到承明殿,突然冲着折筠雾问,“朕觉得自己已经算走得稳了……难道朕还是走的太着急了?”

    折筠雾闻言递给他一杯茶,“陛下,你心里有答案。”

    齐殿卿叹息一口气,“天下官员千千万,朕怎么就没有一个用得顺手的呢?”

    折筠雾静静的坐在一侧做针线,她如今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做针线,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所以拿着针线慢慢的摆弄,做了半天,却只行了几针。

    等到脖子不舒服,擡起头,还见皇帝陛下皱着眉,笑着道:“先用膳吧,即便是要跟那些官员生气,也要吃饱了肚子,这才有力气,不然你气恼着不吃饭,他们却大鱼大肉,这事一对比,就更气了。”

    齐殿卿大为赞同。

    他道:“朕一直想着自律严苛待己,这般后世说起朕来,也算得是一个明君,上有君臣佳话,下有帝民同心,可现在想来,这只是朕的一厢情愿。”

    “朕气得吃不下饭,反而便宜了那些贪官污吏。”

    他之前一直顾忌着,想着自己刚登基,不能走太快,不能马上将世家和读书人放在自己的对面,所以即便是派人去渝州查账,也是派了林泥成去。

    他在读书人里面有声望,又让他慢慢查,不立马逼得世家跳脚,还允诺了这查出来的钱一半给老百姓修路修河堤,一半给天下人读书。

    他事事算得周全,但还是百般受阻,看着是皇帝,但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齐殿卿觉得自己已经够压住性子了。

    他一边端着饭碗吃饭,一边突然道了句,“这天下的银钱是有数的,这进了东家的口袋,就去不了西家的饭碗。”

    折筠雾给他夹了一块肉,“无论是口袋还是饭碗,都是你的,你分好了就好。”

    齐殿卿笑着道;“你说的没错,本来都是朕的!”

    于是过了几日,折筠雾就听闻翰林院大学士柳大人家的儿子嫖娼被抓进了牢狱里面。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他在青楼过夜不给银子,还打人,那老鸨急了,上去劝,被打了一巴掌,老鸨气不过,直接报官了。

    报的是京兆尹,那柳少爷在青楼里面叫嚣自己的爹是谁,京兆尹冷哼了一声,直接抓人,还让人敲锣打鼓的去柳大人门前说人已经抓了,让他们家准备银子去赎人,毕竟柳少爷打了人,人家还要医药银子。

    柳大人当天便告了假。

    齐殿卿坐在大殿上,冷着脸盯着下面的人,“柳大人为何没来?”

    自有他的同僚战战兢兢的跪出来,道:“回禀陛下,柳大人昨日风寒,便请臣递折子告假一日。”

    齐殿卿问他,“好生生的,怎么就得了风寒?”

    这话问的就有深意了,那老大人颤颤巍巍几下,最后磕头道:“大夫说,说是气急攻心之下,惹了风寒。”

    齐殿卿关切问,“为何会气急攻心?”

    老大人擡起头,“是……是他的儿子被京兆府尹抓了。”

    “是……是□□斗殴抓的。”

    齐殿卿就在朝堂上摔了折子。

    然后便让人去申斥柳大人和柳少爷,并且让人查明这里面的事情。结果一查,好嘛,这柳少爷□□的日子还不少,且给的银子可不少。

    其中,他就送过一个姐儿一颗南珠,价值万金。

    这般的东西,素来清廉的柳大人是怎么有的?家传的吗?

    可不见得,你虽然不是贫苦出身,可你家之前也见不得好啊。

    于是便查,一查一个准,这些东西无论是你收了谁的,都是受贿。齐殿卿大怒,让人抄了柳家的家,然后继续追查同柳家有牵扯的人。

    这般下来,到折筠雾快要生的那几日,光从柳大人家里,就抄出了十万两雪花银。

    当日,齐殿卿在朝堂上大发雷霆,骂一个翰林院学士竟然也能贪污如此大的银两,那其他人又如何?

    要是其他人也如他一般,那天下百姓吃什么,用什么?

    然后话锋一转,又说到渝州的事情,“朕如今想来,这渝州风平浪平,也无灾害也无人祸,怎么就欠了如此多的银子,莫不是被贪了?”

    朝臣们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去,齐殿卿冷笑,“朕倒是要好好查查。”

    然后回到承明殿就大笑出声,憋了两三年的气终于出了出来,“他们不是不配合吗?那朕就一个个杀,杀到他们配合。”

    “这名声啊,朕不要了,就让后世的人,评朕是个冷暴之君算了。”

    若是陪他们再像之前那般耗下去,他做皇帝几十年,怕是一事无成。

    他畅快道:“朕杀的很痛快。”

    折筠雾此时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生了,但好像又生不了,索性答了一句,“刚开始,谁不想和和气气,君臣相交。”

    “是世道不允许。”

    齐殿卿便肃穆站在那边,低沉的嗯了一声,“对,世道不允,那朕就跟岁安一般,做只孤狼罢了。”

    结果说完一看不对劲啊,折筠雾脑门上冒了大汗,他吓了一跳,着急的不行,冲着外面喊,“来人啊,皇后要生了。”

    人是备好的,折筠雾都生了两个了,于嬷嬷还康健的很,她亲自带着人进来,请了皇帝出去,然后就开始接生。

    同前两个一般,这个也生得极为快。响午发作的,下响申时就生了下来。

    于嬷嬷抱着孩子欢喜道:“陛下,是个小皇子。”

    齐殿卿接过孩子抱好,喜笑颜开,“好,好,赏,赏。”

    折筠雾在里面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门外父女两个人的声音在她耳朵边响起。都压着嗓子,在小声的说话。

    岁安:“不是说刚出生的孩子会丑吗?弟弟不丑啊。”

    齐殿卿:“你们也不丑。都是胡说的,反正你和你阿兄出生的时候都很好看。”

    岁安满足了,“我也觉得我不能丑。”

    她将刀放在了一边,净了手,将指甲剪掉,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弟弟的脸,“阿爹,你瞧,他睡着了。”

    她碰孩子脸的时候,旁边的奶嬷嬷很是紧张,但皇帝都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也是不敢说的。于是只躬身低着头,以防出了事情也有自己的说辞。

    齐殿卿倒是没有发现奶娘的小心思,而是听完岁安的话笑了笑,然后去看床上的折筠雾,一眼便看见了她正睁着眼睛看这边,他立马站起来走过去,“珺珺,你可算醒了。”

    折筠雾:“阿昭呢?”

    齐殿卿:“阿昭刚刚才走,朕让他回去做功课去了。”

    折筠雾再看看岁安,见她站在旁边笑着,她才安心。然后就是饿,睡久了,尤其是饿。

    吃了两碗饭。一碗是猪蹄黄豆泡着吃,一碗饭是腊肉炒饭,是折筠雾最近爱吃的。

    再配着吃了些菜,才堪堪觉得饱。

    “我觉得自己可以吃头牛下去。”

    齐殿卿赶紧让人将碗筷都收走,“好,好,下回再吃牛,这次先别吃了罢!”

    生怕她吃撑了。

    太后今日过来看过,不过看完孙子后又走了,临走前还想给孩子取个名字,齐殿卿想了想点头,“那您便取一个吧。”

    太后眼巴巴憋了一年没敢在儿子面前提要求,谁知道今日试探性的说了说,儿子真的同意了。

    欢喜来得太突然,她都觉得自己之前暗搓搓取的名字一点儿也不好,她期期艾艾的问,“能让哀家回去好好想想吗?”

    齐殿卿点头,“好。”

    太后嘴巴一列,觉得这孙子跟自己实在是投缘,她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取了名字送来。

    “不如就叫长鸣。小名啊,哀家觉得叫阿黎好。”

    太后急匆匆把名字送来的时候,折筠雾正好吃完饭看孩子,她听了笑着道:“要儿媳说,还是母后会取名字。”

    “儿媳替阿黎多谢您了。”

    太后就逗弄阿黎,“是皇祖母给你取的名字哦,你喜欢不喜欢啊?”

    阿黎竟然随之反应了一下。虽然只是小小的张了张嘴巴,但还是很让太后惊喜,“这孩子跟哀家有缘。”

    折筠雾当时就觉得不好,果然听太后道:“要不,给哀家养吧?”

    折筠雾:“……”

    她笑了笑,“好啊,待会儿儿媳就跟陛下说。”

    太后很感动,“要不说,这么多年,哀家就疼你一个呢。”

    结果第二天,她欢喜的等来了儿子,却听见儿子道:“您取的名字不好,儿子想给阿黎改个名。”

    还改什么!这个孽障哦!

    太后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孽子,孽子。”

    齐殿卿,“母后,你有时间,便常去长乐宫坐坐,让阿昭来你这里多住几日,阿黎还小,你带,那儿子可不乐意。”

    太后被气得抹眼泪水,“孽子,听说你最近在外面杀人,倒是有了凶名,有本事,你就杀了哀家,反正哀家要养阿黎,这孩子跟哀家有缘。”

    齐殿卿寸步不退,“不行,只能让阿昭过来陪你住,也不能住长了,他是储君,事情多着呢。”

    太后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名字还改吗?”

    “您是他的祖母,您赐的名字,自然是不改的。”

    太后这才高兴,“好,你自己说的啊。”

    这才痛快起来。齐殿卿点点头,也没有急着走,而是照例陪着太后吃午膳,吃完了才让刘得福去问问,是谁在太后面前说他如今有了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