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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禁庭尤四姐假面拉斐尔安司忘了我家小情妇寄秋锦衣行扶兰降落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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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泽回到星河花园,听到了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消息。

    他的小情人在虚拟舱训练过度,把自己累瘫了,已经一整天无法下床。

    秦医师给出的建议是,多喝热的营养液,再躺一天。

    闻泽敲开云悠悠的房间门,看见她侧躺在小床铺上,嘴里叼着一袋原味营养液,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吸溜。

    两只小手放在枕头旁边,细细的手指一动一动,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殿下。”见他进来,她的身体在星空被下面拱了拱,胸部和膝盖相互靠拢,摆出一个向他鞠躬的造型。

    “免礼。”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温暖的花果清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闻泽环视一圈。

    入住星河花园的时候,她挑了一个最小的房间,带着不到两平方米的淋浴室。半透明的悬挂衣窗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几条最普通的小白裙,下面叠着女孩子的私密衣物。

    他移开视线,走过去,坐到她的床边。

    “怎么回事?”他问。

    他留意到她那几根细细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云悠悠感觉难以启齿。

    闻泽走了七天,这七天她拼上了性命在训练,最好的成绩也就是“F”。

    比G好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她特意到星网上查询过,所有通过了考试的前辈都说,每一个评分等级之间的难度差不多正好翻倍。

    她从G晋级到F用了整整七天,这就意味着,从F到E大约需要训练半个月,从E到D需要一个月,从D到C两个月,C到B四个月。

    加上像今天这样累瘫在床上动弹不了的意外时长……

    她可能需要一年时间才有希望通过机甲考核。

    其实这与她原本的预期差距并不太大,她的合同还剩两年,时间本来是绰绰有余——可现在,不是出了意外吗?

    去了一趟机甲军校之后,覃飞沿给了她一种她是大佬的错觉,她飘了,夸下海口,和闻泽修改了协议。

    当事人现在的感受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想穿越回去打死覃飞沿,更想穿越回去打死七天之前的自己。

    “殿下,我……”她的手指一动一动,眼珠一转一转,艰难地思考说辞。

    太丢人了,说不出口。

    闷了一会儿,发现闻泽身上的体温和味道渐渐占据她的小床铺。

    他沐浴过,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腰里系着一根宽束带,宽肩细腰大长腿,肤色冷白,性感极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床铺边上,距离她很近,漂亮的指节,非常有力量感。

    她想了想,决定先用温柔攻势软化他的意志,然后用马屁大-法拍得他云里雾里,最后再提出延长时限的请求,这样子,他应该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绵软无力的小手虚弱地复上他的手背。

    闻泽微一挑眉,垂下眼睛,注视她。

    只见苍白的小脸上浮着惹人怜爱的羞涩红晕,精致小巧的嘴唇微微开阖,像是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他的心脏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没打招呼就离开七天,似乎有些过分。

    这种奇怪的牵绊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略一思忖,他反握住她的手,用她最在意的事情安抚她:“我看了林瑶的点赞数目……”

    云悠悠一听,惊得一个激灵抽回手,打断了闻泽的话。

    “殿下,”她的声音微微绷紧,“那个,我就是随便一说,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计较我的信口雌黄!”

    闻泽:“……”

    闻泽:“???”

    她一本正经地睁大了她乌黑的眼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向您保证,绝不再瞎说没有证据的混话,绝对绝对不会再惹您烦心。我可以发誓!”

    闻泽:“……”

    半晌,气得呵笑一声。

    “都是瞎说的混话?”他挑眉。

    “嗯嗯!”这个鬼东西乖觉得不得了,快速点头,举手投降的姿势特别标准。

    “……”

    半晌,闻泽吐了口气,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题是,我也觉得有问题。”

    云悠悠斩钉截铁:“是的殿下,没错殿下,您说得都对殿……啊?”

    她看着他,嘴巴张大,摆出一副呆滞懵懂的表情。

    “您是说……”

    “我会查。”他说。

    云悠悠倒吸了一口气,双眼睁得更大。

    她觉得这一刻的闻泽全身都在发光。

    “所以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他问。

    “没有了。”她又一次感觉到云里雾里,“殿下,我,我其实真的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呵。”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好看极了,笑声虽然虚伪,但也好听极了。

    “歇着吧。”他起身,“我还有事,走了。”

    “殿下……”她欲言又止。

    “嗯?”

    修改协议的那一天,闻泽成功给云悠悠留下了一个“阴晴不定”的印象,她不确定下次见他会不会还是这么和蔼可亲,于是决定趁热打铁,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给他打个预防针。

    “那个……”她不好意思地揪了揪星空被,“我觉得,机甲的武器系统不太适合我,嗯,对,它们影响了我的发挥,让我无法打出好成绩。主要就是兵器不趁手,导致我现在的战绩……emmm,有一点点不好看。”

    她用指甲尖掐出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肯定不能承认是自己太菜,先迂回一下。

    闻泽站定,好笑地看着她。

    他暂时没打算告诉她那是变态炼狱模式,他得给她一个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是吗,”他佯装为难,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可是如今虚拟系统装载的已经是帝国最先进的武器。从前的武器系统落后得多,最初还有激光剑近战模式,类似于冷兵器作战。”

    近身肉搏更是无限凶险,零距离接触的断肢、脏器、虫血、近在耳畔的刺耳摩擦……这些都是初代驾驶员挥之不去的噩梦。

    现在只有寥寥几位帝国最顶级的机甲师有资格、有能力使用那种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方式。

    闻泽也就随口一说。

    云悠悠看着他,愣了片刻之后,眼睛里一点一点亮起了灼人的光,浑身的血液也莫名沸腾起来。

    剑、近战!

    在她闪避、攻击的过程,曾不止一次地觉得手上欠缺了点什么。机甲本身虽然坚硬,但它毕竟不是一件攻击武器,用来砸虫族,就像……拿光脑当板砖用。

    她难以适应那种按键、瞄准、再按键发射的模式,感觉它非常非常不人性化,无法调动身体的本能,以致成为拖累。

    反之,如果手中有剑,可以在错身而过的时候给对手来上一下……那是多么顺手畅快啊!

    她激动地爬起来,跳下床追闻泽,忘记自己身体有恙。

    软得像棉花的双腿一下踩了个空,脸朝着地面摔下去。

    闻泽:“……”

    他踏前一步,伸手一捞,把她抄起来。

    温香软玉入怀,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回来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隔着薄薄的黑色丝质睡袍,男人的体温和力量感肆无忌惮地传给她。

    “殿下,殿下!”她还没站稳就扬起了兴奋的小脸,“激光剑按哪里可以调出来?”

    闻泽:“……”

    “嗯?嗯?”她期待无比地催促他,“哪里?”

    闻泽无奈地扶稳她:“……加载过期武器库。”

    “嗯嗯!谢谢您!”

    她忽然很想吻他。

    她踮起了脚,双手抓着他的小臂,把脸蛋凑向他。

    亲吻对方的脸颊,仿佛是一种很原始、很本能的表达谢意的方式,没人教过她,但她天生就想要这么做。

    她永远无法忘记,哥哥把她抱出那条阴暗巷道的时候,她有多想轻轻地亲吻他的侧脸,就像亲吻神祇那样。

    当时做不到,现在可以了。

    温暖柔软的唇瓣落在了闻泽腮边。

    她幸福地微眯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抓着他滑凉的丝质衣袖。

    闻泽体温高,脸上的皮肤却有点凉,冷白、光滑、坚硬,像那种质地良好的玉。

    她本来只想亲一下,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味,忍不住又亲了一下,还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

    他忽然擡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在他偏头吻她的时候,宽肩一斜,她成功把他的丝绸大睡衣扯下臂膀。

    “……”

    正要辗转深入的闻泽退开少许,贴着她的唇,低笑:“这么急色?”

    云悠悠:“……”

    他喘了口气,眸光迅速暗沉。

    “身体能行?”他咬着她的唇,嗓音低哑,“不行不要乱点火。”

    云悠悠不确定。

    她现在非常激动,上次就是因为虚弱加上激动,导致他进退两难。

    “我也不知道……”她为难又纠结。

    “我看看。”他说着,把她摁到她的小床上。

    大手落下,小白裙卷起来。

    她的膝盖微微地颤抖,双手环着他的后颈,感受他心不在焉的亲吻。

    “唔……”

    陌生的感觉打乱了她的呼吸,身体不自觉地缩成一团。

    他轻轻“啧”一声,动作越来越利落。

    ……

    “抱歉殿下,我……”

    她偷偷瞥他的神色。

    奇怪的是,他明明没能得到实质的好处,脸色却一点也不臭,看起来还挺愉快。

    “有说废话的力气,不如尽快养好身体。”他擡起右手,本想抚一抚她的脸蛋,忽然想到了什么,收回去,换了左手。

    拇指揉了下被他亲得红润的唇,太子殿下起身,离开。

    看着房间门轻轻阖上,她藏在星空被里面的身体害羞地缩了起来。

    这人真是。

    也不帮她清洁一下。

    她一向爱干净,这样会睡不着的。

    她抿住唇爬起来,歪歪坐在床边,取过洁净的水分子湿巾来擦拭自己。

    刚被冰一个激灵,房间门忽然打开,闻泽去而复返,边推门边说:“到我卧室洗一……”

    他看着她,话吞了一半回去。

    云悠悠愣怔的时候,又被湿巾冰得一跳。

    闻泽:“……”

    半晌,他的黑眸和唇角同时浮起了笑意,笑得要多坏有多坏。

    “温故而知新?”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