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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她转了个身,面对他,秦棠抱住他的脖子:“我说,你的命是我的。”

    蒋川垂眼看她,目光深沉。

    秦棠目光柔软笔直地看着他,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坚定,让他一瞬间感受到了苦涩,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低头吻在她额头上,低笑道:“不是说过了么?要死也得死在你身上。”

    秦棠脸上的红润未褪,脑袋在他肩膀轻蹭,很乖顺地说:“好。”

    怎么样都好,只要他把她放在心上,无论做什么决定,第一个想到的是她那就足够了。

    “好?”他笑,声音暗哑,“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秒,他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吻她。

    秦棠立刻扭了扭身子,“不舒服……”

    蒋川看着她,手捏着她的耳垂,“哪儿不舒服?刚才不是叫得挺娇的么?”

    秦棠红脸,“浑身都不舒服。”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高。潮过后身体酸痛无力,还出了一身汗,怎么都不舒服。

    蒋川抱着她。

    秦棠能感觉到他粗糙的体毛在她小腹上摩挲,身体紧绷地看他,过了一会儿,蒋川下床套上背心黑裤,找了条浴巾把她包住,打横抱起:“去洗洗。”

    拉开门,月光洒了进来。

    秦棠在他怀里,一擡头,就看见了月亮。

    今晚月色太美,他抱着她走出门外,沐浴在月色下,她一瞬间就害羞了,纤细光洁的小腿轻轻晃动,脚趾头蜷缩,轻声催促:“你走快点……”

    要是有人看见就窘了。

    蒋川低笑,“怕什么?没人。”

    她急他:“万一有呢……”

    他不动。秦棠催促:“快点啊……”

    声音很小,怕被人听见。

    蒋川随了她的意,步子迈得大,很快就抱着人闪身进了浴室。

    平时秦棠也没觉得浴室小,蒋川高大健硕的身体贴着她站,空间瞬间逼仄起来,他打开花洒,冲刷在她身上,他身体很烫,她背后贴着冰凉的瓷砖,一冷一热,她很难受。

    半响,他将花洒固定,“好点儿了吗?”

    秦棠点头:“嗯……”

    他又重复了一次:“好点儿了吗?”

    身体忽然被某个东西划了一下,秦棠蓦地反应过来,低头看去。

    水雾弥漫,那东西还翘着,她刚才没仔细看过,犹豫了几秒,手缓缓伸过去,满满握住,它忽然跳动了一下,她受了惊,很快松开手,蒋川粗喘地低头咬她的耳朵,把人拎起抵在墙上,勾起她两条腿窝架在腰上。

    秦棠勾着脚,夹紧,目光如水,像小动物似的柔软。

    蒋川咬了咬牙,这怎么忍?

    水声哗哗,其他的声音都掩盖了。

    ……

    蒋川把人抱回去,她缩在他怀里,抱住他,闭上眼睛,很快沉睡。

    蒋川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捏她的耳垂,盯着她看。

    身体的餍足,心理的空虚。

    这三十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过了许久,他下床,摸到柜子上的烟盒,走出房门。

    靠在栏杆上,抽了两根烟。

    正要点第三根,想了想又塞了回去,自嘲地勾了下唇,他跟一个死了的人计较什么?他清楚秦棠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给她便是了,自己的女人,以后心里想的迟早全都是他。

    回到床上,秦棠像是感受到他的温度,主动靠过来。

    蒋川捏了下她的耳垂,把她抱过来,关灯。

    ……

    秦棠早上醒来时,蒋川已经不在了。

    她的手机和相机好好地摆放在桌上,她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连忙掀开被子,身体一扯动,像被碾压过的疼。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真的做了,真的跟蒋川做了。

    从北京飞到西安,她真的把这件事做了。

    秦棠低头,看着右手上的纹身。

    “陈敬生,纹身是不是特别疼?我有点害怕……”

    “那我带你去整形医院看看去?”

    “整形医院也不能完全修复的,我……再想想……”

    “陈敬生,走吧,我不怕疼。”

    ……

    四年前,她想用自己换一个陈敬生。

    陈敬生不要。

    ……

    四年后,她用自己换了一个蒋川。

    她低头,手指抚摸他的床单,他的枕头,他的被子,昨晚的一切她清清楚楚记得。

    她不是一时冲动。

    咬着唇穿上衣服,整理头发,低头看向乱糟糟的床单,以及那块明显的暗红。耳根微红,想了想,还是决定留给蒋川处理。

    抱着手机相机走到门口,悄悄拉开门缝,阿绮和小白在院子里整理包裹,院里还停着辆货车。

    她要怎么回去?

    想了想,她拢好裙摆,猫着腰偷偷摸摸地往走廊另一头挪。

    走到一半,忽然瞥见面前多了双男士鞋。

    她呆了一下,擡头。

    蒋川好笑地看她:“你玩游戏呢?”

    秦棠:“……”

    她看了眼旁边的楼梯口,慢慢站起身,淡淡地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没人注意到这边,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越过他就往自己房间走。

    蒋川舔了下嘴角,回头看了眼,轻轻哼笑出声。

    秦棠在房间磨蹭了好一会儿,饥肠辘辘地下楼。

    桂嫂已经推着早餐车回来了,她走过去问:“桂嫂,还有包子吗?”

    小城说:“有呢,早上蒋哥让留了一份出来,在蒸笼里温着,我去给你拿啊。”

    他勤快地跑去厨房。

    秦棠笑了下,啃了两个包子喝了杯牛奶,去院子里帮忙。

    阿绮笑眯眯地:“秦棠姐你可起来了,很少见你睡懒觉,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秦棠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唔。”笑了一下。

    小白摸着肚子:“今天早上起的早,就啃了两个包子,不知道中午吃什么,我现在就饿了。”

    “桂嫂已经把菜买回来了,我看到有鱼。”

    “等会儿我去厨房帮忙,就能早点吃饭了。”

    两个小姑娘说起吃的就没个停,秦棠在旁边听着,眼睛一擡,就看见院门口走进一个人,身材高挑,成熟性感。

    秦棠愣住,路莎怎么来了?

    路莎看见她也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着走向她:“秦小姐,没想到你也来了,昨晚到的?”

    秦棠一听就听出来了,路莎比她更早来义站,至于早多少,她不知道。

    秦棠笑了下:“嗯。”

    路莎笑笑:“昨晚有个应酬太晚了,就没回来,没想到今天回来就碰见了熟人。”

    阿绮蹭蹭手,笑着看她们:“秦棠姐,原来你跟路莎姐认识啊。”

    “嗯。”秦棠说,“合作过。”

    “哦。”阿绮笑着,“我去跟桂嫂说,让她多煮点儿饭。”

    小白:“我去帮忙。”

    院子里就剩秦棠跟路莎,路莎笑了下:“我上楼换身衣服。”

    秦棠点头,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她转身看去,蒋川站在客厅门口,正看着她。

    秦棠瞪了他一眼,一脸冷漠地回过头,坐回小板凳,双手用力地扯开包裹包装,小城窜到面前,“秦棠姐,这活不用你干,你去休息呗。”

    秦棠擡头看他,直接问:“路莎什么时候来的?”

    这事有一段日子了,小城有些忘了,努力回想,突然拍了下大腿,说:“蒋哥回来的第二天。”

    回来的第二天啊……

    秦棠:“是么?”

    小城:“对啊,我应该没记错。”

    秦棠:“我知道了。”

    叮嘱她不要过来,转头前女友就跟来了。

    昨晚她来的时候,他还生气了。

    秦棠咬着唇,很久没说话。

    午饭很快便做好了,桂嫂招呼大家去吃饭,蒋川身边留了个位置,吕安识趣地没坐下去,秦棠看了眼,在阿绮旁边坐下,路莎笑了下,坐过去。

    路莎看向秦棠:“秦棠,你这次过来是因为拍卖会的事吧?”

    秦棠:“嗯。”

    蒋川喝着水,朝她看了一眼。

    路莎笑笑:“拍卖会还有几天呢,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早来。”

    秦棠脸色淡淡,“之前在义站住过一段时间,有些事,顺便看看桂嫂阿绮他们。”

    桂嫂和阿绮都忍不住笑了,很是高兴。

    路莎余光瞥向蒋川,后者神色自若地吃着饭。

    饭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吕安觉得这饭吃得真他妈操蛋,迅速扒了几口,说:“阿绮,等会儿去买点水果回来。”

    阿绮点头:“好。”

    秦棠说:“等会儿我跟你去。”

    阿绮笑:“好啊。”

    小白:“我也去。”

    阿绮:“好啊,一起去。”

    饭后,蒋川想寻个机会跟秦棠说话,那姑娘正眼都没给他一个,上楼取了包就跟阿绮去买水果了。

    路莎看秦棠住二楼西面的房间,看向蒋川,笑了:“怎么?还没追上呢?”

    蒋川瞥她一眼:“有意思?”

    路莎面色不变,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着:“就是不服。”

    蒋川面色淡淡,“你这不服,完全没必要,她跟你不一样。”

    路莎脸色微变。

    蒋川已经走远,跟吕安上车,去运输公司。

    路上给秦棠打了个电话,她挂断了。

    蒋川靠回座椅上,慢慢笑了,没想到这姑娘醋劲儿也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