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傅瑞恩在提起自己的前男友时态度恶劣,任谁有那么一个糟心的初恋情人都会暴躁。
十年前傅瑞恩的公司刚刚上了正轨,正在急速扩张的阶段。傅瑞恩春风得意的同时并没有失掉锐意进取之心,几经思索之后,他决定参考其他大企业的成功经验,去国外考察学习。
他当时去了欧洲,去了美国,去了东南亚,深入了解当地女装及化妆品的销售情况,总结了很多经验,令他受益匪浅。
而就在新加坡的时候,他遇到了初恋情人,Lee。
Lee比他小四岁,是某大型集团继承人,公司总部在美国,他年纪轻轻就被派来驻守东南亚市场。两人在一次商业宴会上相遇,傅瑞恩那时名声不显,仅是陪客,而Lee则如众星捧月一般,身旁围满了恭维的人。
当时,身穿一袭纯白色西装,优雅的像是一只白天鹅的年轻人瞬间虏获了傅瑞恩的情思,而Lee也对稳重又不失机敏的傅瑞恩很有好感。
几经接触之下,俩人正式开始交往。
当时傅瑞恩频繁的往来中国与东南亚,朋友们问起时,他毫不遮掩的说去见自己的男友。
结果这段浪漫的跨国恋情不到六个月就夭折了。
因为Lee的洁癖已经严重到影响正常的感情生活,牵手前必须先洗手,搭肩时要保证衣服平整,亲嘴只能碰碰,如果想进行唾液交换那就免谈……
至于性生活?
真是想太多!高洁的白天鹅怎么可能让一个负责尿尿的圆柱体进入自己宝贵的身体!
俩人因此爆发了数次极为严重的争吵,争吵的内容围绕着“你他妈根本不喜欢我,你满脑子就想和我上床!”“你他妈根本不喜欢我,你居然不让我上床!”
其实性生活仅仅是个导火索,俩人的出身有天壤之别,导致眼界、学识、身份地位并不对等,再加上肩上工作压力大,感情生活不协调……
俩人都年轻气盛,心比天高。不肯让步,只能一拍两散。
于是由爱生恨,由恨生怨。
分手后,傅瑞恩整整三年没再往东南亚看过一眼,当朋友问起前男友时,他硬邦邦的回答“死了”。
他表情严肃,众人顿时失了玩笑之心,以讹传讹之下居然对前男友意外去世的事情信以为真。
傅瑞恩确实被这段感情伤到了,之后十年,他宁可花钱买床伴,也不肯再投入一场感情。
至于为啥总喜欢白衬衫小帅哥?
傅瑞恩的性幻想就是这个type呗。
外界猜测的什么“前任去世之后我所有的恋人都有你的影子”完全是无稽之谈,什么白月光白莲花白玫瑰统统没有。
后来傅瑞恩遇到了邱秋,他才发现人的性幻想是会变的。
因为他不光想看糖儿子穿白衬衫,还想看他穿护士服,穿女仆装,穿裸体围裙,穿包不住屁股蛋儿的三角小泳裤。
……
傅瑞恩下班回到家时,邱秋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最后一道糖醋排骨刚刚端上桌。
酱红色的小排骨裹着淋漓的汤汁,肉质弹牙,一口咬下去鲜香四溢,甜的恰到好处。邱秋选了最好的月牙骨,紧实的肉里面是脆脆的脆骨,不会产生一点浪费。
好菜出锅,邱秋没忍住先偷吃了一块,结果被干爹抓了现行。
傅瑞恩低头咬住邱秋手里剩下的半块排骨,忍着烫意吞进了肚子里,甜咸交织,在味蕾上层层传递。
邱秋委屈道:“那还有整整一盘子,干爹你干嘛抢我的排骨吃!”
傅瑞恩不吭气,嚼完嘴里的那口,又低头把邱秋的指尖含进嘴里,细细把上面的甜味一一舔净。
待吃干净那一点汤汁,傅瑞恩才开口:“今天拍了一上午视频,累不累?”
邱秋被他岔开了话题。“没有啦,进展很顺利。上午拍完了,中午还去吃了学校食堂……对了,干爹你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巧!”
“怎么了?”
邱秋兴致勃勃的把自己在学校里撞到了华翔的师兄的孙子的老板的事情告诉了干爹。
“……”傅瑞恩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辈分,感觉华翔真是占了大便宜,那老板听上去是个有为青年,但平白无故就比华翔矮了一辈。
晚饭后,自然是亲亲密密的家庭互动时间,主要是聊聊彼此的学习工作。
傅瑞恩不懂音乐有几种唱法,邱秋也不了解深奥的商业知识,但家庭生活最重要的就是彼此沟通,即使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光是腻在一起听对方说话就很舒服了。
邱秋最近半个月一直在整理之前做的词和曲,挑拣出最满意的六首,打算拿去在《超级新声代》的全国比赛上演唱。
来自全国十五名选手经过六轮的比赛,最终会选出三位优胜者。六期节目前两期为录播,从八强赛开始,后四期改为直播,中间会给两周修整时间,让选手调整状态。
而再过十天,第一期节目就要录制了。
邱秋的作曲有些稚嫩,傅瑞恩提前安排好了编曲师为他编曲,而这个人邱秋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王碏勰!
邱秋这才知道,原来王框框师兄打算转行做幕后,现在他每天上午在龚老师那里学声乐,下午就去学作曲、作词、编曲等等。
傅瑞恩搂着邱秋,向他解释:“本来我想给你请个有名的编曲师,帮你好好包装一下。但龚老师不建议我这样做,她说有名气的编曲师成品太成熟,很容易就被导师听出来。你现在只是个选秀新人,如果被别人发现你有能力请那些编曲师,会被别人怀疑你有后台的。”
糖爹把方方面面都为糖儿子考虑到了,生怕他受一点诟病,受一点委屈。
邱秋当然知道他的苦心,他无以为报,只能躺平任亲了。
两人都处于精力最旺盛的年纪,身体又合拍,亲着亲着,邱秋就软了,又亲着亲着,傅瑞恩就硬了。
偏偏邱秋无知无觉,他一只手挂在傅瑞恩的后背上,一只手伸到下面摸来摸去,在接吻的空隙,迷迷瞪瞪的说:“干爹,你手机膈到我了。”
傅瑞恩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你的手机也膈到我了。”
邱秋在家里穿着极为宽松,傅瑞恩的手顺着腰线下滑,轻而易举的侵入到了睡裤里,接着又挑开内裤的边缘,探入进了那片小草丛。
他大手微微一握,邱秋的声音立即变调了。
“干……干爹……”刚才的懵懂退去,只余下满满的心照不宣,他小小声提醒,“……你拿的不是我的手机……”
“干爹知道,”傅瑞恩玩味的说,“是糖秋秋的麦克风。”
接下来的一晚上,傅瑞恩在沙发上,在浴室里,在帐篷中,反复欺负了好多遍邱秋的小麦克风。
而勤奋的邱秋练了一晚上的声乐,第二天早上起来,嗓子都哑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瑞恩:先男友哪有现男友重要!
邱秋:……啊?(害羞)我,我还不是干爹的男朋友啊……
读者:???
邱秋的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