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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眼再睁开眼,心里潮潮的,就像小时候的夏天,冰淇淋在一波波的热浪中慢慢融化的感觉。

    我看着许穆森沉静的侧脸,下巴的弧度延伸出好看的抛物线。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似乎也是幸运的,豪门联姻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平淡。

    反而,像是被老天怜悯给了一次少走弯路的机会,似乎真如我所想省去了谈恋爱的一切琐碎和麻烦,然后相濡以沫,相伴到老。

    我突然一口米饭噎住,被方才闪过脑海的那八个字吓了一跳。

    我咳嗽起来,许穆森望向我,递给我一杯水:“慢点吃。”

    我正支支吾吾的点头喝水,会议室又走进一个不速之客。

    他先是笑声爽朗,而后彬彬有礼的坐在可我的对面,与我何许穆森二人点了点头。

    “听说乔西在这边开会,我就不请自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我咽了咽食物,站起了身:“舅舅怎么来了。”

    我忙用胳膊肘撞了撞一脸冷漠的许穆森,他才从会议桌上,懒洋洋的移坐到椅子上,淡淡地道:“赵总今天不去饭局,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忙招呼廖冰沏了茶,一副老公不懂事般地赔笑迎上去:“西郊工厂这么偏,舅舅能来一定是有事。”

    赵子良似乎也不是很介怀许穆森的态度,而是谦和地朝我笑笑:“乔西真是聪慧,我此番前来确实是有公事与你商谈。”

    许穆森瞥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赵总真会挑时候。”

    赵子良笑笑:“早都听闻迈集团小陈总拼命地很,年轻人这般努力,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不能落下。”

    我谦虚道:“今日事今日毕,舅舅过奖了。”

    赵子良朝我招收示意我坐下,然后缓缓开口:“二号桥这个项目各方面都重视的紧啊,你们确定不分包出去吗?”

    我摇头:“目前还是打算整体施工,没有分包的想法。”

    赵子良沉了沉,温笑道:“我听闻陈总一口气给了你好几个项目,都是大项目,想要累垮自己的女儿不成?”

    我听他来意,绕着弯子也能听出个八九不离十了,于是简洁明了道:“舅舅怎么对工程也有了兴趣?”

    赵子良笑道:“一直是个门外汉,这不是想攀着亲家的实力试试水么。”

    说罢,他喝了一口茶:“也是下午与你父亲聊起,才知道你在这边开会,才匆匆过来的。”

    我眼睛弯了弯:“那我父亲怎么说?”

    赵子良清了清嗓子,深沉地道:“二号桥的项目严谨,不过好在项目部得心应手,乔西应该应付得来。”

    我笑:“是父亲的口气。

    赵子良也笑:”然后我说,那我去跟小陈总学习一下,下半年我妹妹那里还有好几个大项目工程,如果顺手了,带着舅舅一起做,怎么样?“

    我机敏地瞥了一眼许穆森,他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弄着桌上的资料。

    我听得出来是在给我递话,于是飞快地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分量,想着既然父亲那番话听起来像是默许,他又搬出来赵书记压阵,看来这个工程我不想分包都不行了。

    于是索性遂了他的意,说道:“舅舅太谦虚了,如果舅舅真的想试试,那你我二家本来也就不分彼此,有舅舅帮衬着我,我求之不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知会我一声就行了。”

    我将场面话已经说成这样,赵子良总算郎笑着说明了此番目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也是前些日子接了一个水泥加工厂,别的我倒是帮不上忙,水泥钢筋你看,你从舅舅这里拿怎么样?舅舅给你最低价!”

    我笑了笑:“恰好我们自己的长有些用量紧缺,舅舅简直是送来了及时雨,那行,具体价格,数量我到时候派人去您公司对接,谢谢舅舅操心了。”

    赵子良见我爽朗,自是欢喜的不得了,然后又寒暄了几句,才大步流星地离去。

    赵子良刚走,一直沉默不语的许穆森才开了口:“这个面子,你没必要给。”

    我继续扒拉没吃完的饭,含混不清地说着:“你也知道是面子,面子这东西搬出来了,不给不行。”

    我抬了抬眼,看着他:“特别这个项目或多或少也是通过赵书记才这么顺利拿下来的,有钱大家赚嘛。”

    许穆森看了我一眼,突然宠溺一笑,伸手将我脸颊上的饭粒拨掉:“还要开多久的会?”

    我被这个动作暖化了,于是有些呆愣,像是见到无比绚丽的彩虹盛景,睁着眼睛答:“那个,舅舅既然要分包,那接下来的会议就得延后了。”

    许穆森又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那好,我们回家。”

    我魔怔的“嗯”,然后任由他拉着我的手起身。

    他拿过我的手包,朝廖冰说道:“我带走你们小陈总了?”

    廖冰欣慰的笑:“剩下来的事情我来安排就是了,路上小心。”

    许穆森感激一笑,拽着我坐进了车里。

    他的车速并不快,窗外后撤的风景并没有连接光带。

    车里放着玉置浩二的歌,婉转又凄凉。

    许穆森突然开了口:“你累吗?”

    我道:“还好吧。”

    他说:“坐过摩天轮吗?”

    我蹙蹙眉头,脑海里闪过一副五光十色的画面。

    那是在奥兰多,美国东部最南边的城市。

    四季如夏,海风习习。

    有迪士尼也有环球影城,薛成恺带我坐过许多过山车,可与他第一次相拥而吻的地方恰好就是在奥兰多那个像天幕下的彩球一般的摩天轮里。

    五光十色的流星在我们头顶划过,太平洋的海风卷起的甜腻香气在我们周身萦绕。

    那是最美的回忆之一,可我现在却不愿想起。

    于是我口是心非地道:“没坐过。”

    他说:“那最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人的一生很奇妙,相爱却不能坦诚时有发生。

    你我二人都有秘密。

    这些秘密都是我们为了好好爱你所以封存在心。

    可后来的悲剧也全是这些为了爱你而封存在心里的小秘密。

    哎,全都是些不足以打败我们爱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