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三色猫幽灵俱乐部赤川次郎调教豪门名媛萧宣秦腔贾平凹无行浪子凌淑芬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武侠 > 铁掌震江湖 > 第三章 黄绫封套藏秘图

  这时,甘乃常才开口说话,道:“我有件难以解决的事,要你们替我出个主意!”

  甘乃常又道:“这件事,我也不再瞒你们,因为因为……”

  他不知如何说下去,最后只得说道:“到时,你们自会知道,总之那娃儿太倔强,你们想个法儿制服他,要他说出我要知道的事。”

  二女这才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可是,甘妮卿却又担起心来,那个倔强的少年公羊见,已被自己偷出来失去。伯父一发现他不见,岂不要追究起来?

  万一被迫究出是她自己所为,一条命,仍然活不成!

  甘妮卿先是害怕,现是担忧,青黄女神看在眼里,笑在心头,这件事不与她相涉,乐得个隔岸观火。

  甘乃常仍是一手一个拉着二女前进,前进不远,即听得一阵“哗啦,哗啦!”铁链相击之声,二女却又大吃二惊!

  那个倔强少年,分明是偷了出来失去,现在,这里面怎会又有铁链相击之声?这铁链之声,显明是被锁着一个人!

  难道那少年真倔强得可以,自将穴道解开后又自动跑回秘室自己囚禁着?但天下决不会有这样悖于情理之人,及这样悖于情理之事。

  再说,那公羊见少年,纵然是个倔强的怪人,他又怎懂得佛堂秘道开启之法跑了进来?

  她们心里想着,脚步可未停,被甘乃常拉着继续前进。前进不久,却听得一阵怒吼之声传来!

  甘妮卿一听这怒吼之声,可不正是那个倔强少年的声音,她迷糊极了!连青黄女神亦是暗自难解。

  不一会,到达秘室,进入内面,抬眼一看,二女又是一呆!

  秘室内果然不错有一个人!

  那个人,却不是公羊见。只见他年约十七,身体结实,红润的脸,乱蓬的头发,堆在头顶,上身穿着一件夹短衣,已是破乱不堪,两只胳膀暴露在外,下穿一件短裤,全身肌肉虬结,变臂及大腿横一条直一条的伤痕宛在。

  但,这个少年身躯形态极像公羊见,只是五官略有不同。

  甘妮卿、甘青黄愕然相对,又是作声不得!

  一声雷甘乃常一见当面少年,当即认清不是原来的那个少年,亦是一呆地愕在当地!

  甘妮卿心头可乐开了,这一来,她的干系可脱掉,青黄女神并也偷偷地向她做了一个鬼脸。

  那少年一见三人,先是一愕,随即“哇哇”大叫道:“你们凭什么要关我?要打我?还不赶快将小爷放出来,不然,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从他这几句话,就可以分出这少年同那公羊见性情大不相同。

  公羊见坚毅沉着倔强,这少年却是一个倚势逞强怕死之徒。

  一声雷甘乃常此时不像先前那样暴躁,却冷静许多,听完那少年话后,沉默一阵,才开口道:“你是谁?”

  那少年双眼一翻,傲然答道:“你听着,不要吓倒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复姓公羊,单名见!”

  甘乃常、甘妮卿、甘青黄三人不禁齐都惊呼一声,怎么他也是公羊见?怪极!怪极!

  好在,他同那个公羊见,只是同姓同名,身形也大致不差。要是面形五官是一样,这可够困扰人了。

  同姓同名倒不奇怪,天下所见极多,怪是怪在两个同姓同名同样大的年龄之人,先后被关在一个地方。

  尤其甘乃常更是迷糊透顶,他在三更,还来到此地,亲自拷打过公羊见,不过半夜时间,怎会突然换了另一个公羊见?

  原先的公羊见何去了?目前的公羊见又从何来?

  想到这里,不禁暗叫一声“糟!”究竟这两个公羊见谁真谁假?分不出真假来,所要寻找的秘密文件,也无从索取!

  甘妮卿、甘青黄二女心头同是难解迷糊透顶,今夜,怪事迭出,适才那个黑衣女人一面金牌,不但轻易削掉三个人三只大拇指,而且还将三个高手吓得神经错乱。

  那个黑衣女人及那一面金牌还未弄清楚来历,目前又发现了两个公羊见!

  那自称为公羊见的少年,自报出名号后,见当面男女三人愕着不语,以为是被他的字号震慑着,更是洋洋得意叫道:“怎么?既知小爷名号,还不快将铁链放开?只要你们磕头认罪.摆上一桌酒菜,让小爷吃个痛快,也许我会放过你们,不然,哼!哼!”

  不然怎样?他没有说出,只是连连来两个冷哼。

  一声雷甘乃常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声名显赫,无论黑白两道,一提起一声雷,无不竖起大拇指,称他是一个人物!

  今夜,想不到他连栽筋斗,萎顿已极!对当前局势,不知如何处置,呆立着不发一言。

  青黄女神甘青黄,她终是甘乃常的女儿,一见父亲一付萎顿可怜态,心头万分不忍。乃指着当前少年,冷然地问道:“别这么神气,你可知道此地是什么所在?岂是你猖狂得了!可打听来?”

  青黄女神人本诡谲机诈,几句大话出口,果然将对方威势压下。

  当面公羊见,愕一愕,气焰低了半截,态度虽然仍甚强硬,语气可缓和许多,说道:“怎么?此地难道是……龙潭虎穴吗?……”

  甘妮卿心机也不弱,一见这个公羊见语气已然软弱,立接腔道:“此地虽不是龙潭虎穴,可同阎王殿差不多!活着进来,就得死着出去。哼!”

  最后,她也还一个冷哼!

  当面公羊见面色微变,沉默不语。

  青黄女神一见对方气焰被压下,心头暗暗高兴,当下问道:“你是何人门下,父亲是谁?”

  公羊见再没有那么嚣张;缓缓答道:“家父公羊旦,已不在人间,我的功夫乃从家父学得的。”

  一声雷甘乃常更是迷糊了,原先还认为这少年,不过是同原先那个公羊见姓名巧合而已,现在一听连父亲都相同,这可不是巧合了?

  难道公羊旦有两个儿子吗?但这也不对,纵然有两个儿子,也不会取一个相同的名字。

  青黄女神来在甘乃常身前,低低问道:“爹,你适才告诉我们,那个倔强的娃儿,就是他吗?”

  她诡谲异常,明知不是,而故意如此相问,以掩饰她们不知道此事。

  甘乃常那知道她心中之意,连摇头答道:“不是,不是,原先一个虽然也叫做公羊见,但已不见了,这是另外一个公羊见。”

  甘妮卿明了妹妹甘青黄心意,也装腔作势的,道:“这怎可能?该不是伯父看错眼了吧?”

  甘乃常微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伯父尚不致昏溃如此,连人也认不清了!”

  甘妮卿暗自好笑,道:“真奇怪,怎会有两个公羊见出现?哦!适才这个公羊见说,他父亲是公羊旦,那么那个公羊见的父亲是不是公羊旦?”

  他们三人说话声音甚低,这个公羊见也没有去注意听,青黄女神又来在他面前,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或者有个弟弟也叫做公羊见?”

  公羊见嘴一噘地笑道:“我是我父亲独子,没有什么叫做公羊见的兄弟。公羊见就是我,我就是公羊见。”

  甘乃常也禁不住地开口问道:“你父亲是不是江湖人称侠盗的公羊旦?”

  公羊见龇牙一笑,得意地又狂傲起来,道:“岂敢!岂敢!我父亲正是侠盗公羊旦一点不假。你们要是识相的,立刻放开我,好好招待一顿,我也许放过你们,不记小过。”

  甘妮卿立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将你锁在此地?”

  公羊见双眼一翻,道:“还用问,不是你们,还有谁?不过,当时,我没防备即被点中穴道,虽没看清人,可是除了你们,当然不是外人。”

  一声雷甘乃常忽然暴喝一声,道:“敢情好,你既是公羊旦贼盗的儿子,我找的就是你。”

  公羊见一愕,道:“你找我?找我干什么?我们无怨无仇。好了!好了,你放开我,我也不找你们算账,小误会,算不了什么!”

  他一见甘乃常神态不对,又转变态度软了下来。

  甘妮卿不禁暗自恶心已极!怎么这个公羊见是个说大话的窝囊废,同那一个坚毅倔强的公羊见有天壤之别?

  一声雷甘乃常又是一声咆哮,喝道:“放你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顿一顿,双眼向他一瞪,接着:“要放你可以,你交出一件东西来。”

  他这么一咆哮,公羊见可怕了,颤抖地道:“我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连我几两银子,一身衣眼都被你们抢去。要不,就是一条命!”

  甘乃常随手拾取地上那丈余长的皮鞭,在室中划了个圆圈,接着倒转来一折,鞭梢“吧”地一声,发出一声脆响。

  公羊见顿时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道:“老爷子……你……要干什么呀?”

  甘乃常暴喝道:“你不交出东西来,我要你的命!”

  公羊见想不到甘乃常说翻脸就翻脸,吓得哭丧着面孔,道:“晚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啊!”

  这个楞头楞脑的公羊见,一见风头不对,连称呼也改了。

  甘乃常喝道:“你是不是公羊旦的儿子?”

  公羊见一时不能体会出他的意思,还以为甘乃常认为自己说假话,他想如果认他真是公羊旦的儿子,也许凭父亲这块名头,他会卖点交情放过。

  想到这里,胆量又一壮,道:“我当然是公羊旦的儿子,一点不假,凭我父亲这块牌,你这个交情卖得,放我走吧!”

  甘妮卿、甘青黄二女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甘乃常皮鞭一挥“劈啪”一声,猝然抽了他一鞭!皮鞭落在他那躯体上,顿时现出一条血痕。

  公羊见“啊唷……”连声,像杀猪般地喊叫。

  甘妮卿暗自啐了一口,心说:窝囊废!

  甘乃常打了一鞭,随即喝道:“我要找的就是公羊旦的儿子!谁卖交情?”

  公羊见哭丧着脸,忙道:“公羊旦不是……不是我的父亲,我公羊见那愿意做这个贼盗的儿子,你放了我吧!”

  此言一出,大家又是一楞!

  难道他不是公羊旦的儿子?先前他也许是籍着公羊旦的名头来吓唬吓唬人吧!本来,公羊旦那有一对孪生子哩?

  或者这小子怕挨揍,才说不是公羊旦的儿子也不一定?

  究竟这小子是公羊旦的儿子,还是原先那个小子是公羊旦的儿子?这个谎真难解释!

  青黄女神不知他爹向公羊见索取什么,甘妮卿是知道的,她是偷听而来。

  甘青黄忍不住向甘乃常问道:“爹,你向他索取什么呀?”

  甘乃常此时也不隐瞒,照直低声道:“一份有关我的秘密文件,在公羊旦手里,如今公羊旦已死,这文件当然落在他儿子身上。”

  他这话,说得很低,只有甘妮卿、甘青黄二女听见,甘妮卿感到十分不解,这是什么文件对伯父如此重要?

  甘青黄眼珠一转,道:“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出这汉子是不是公羊旦的儿子?”

  甘乃常不懂地问道:“怎样试法?”

  青黄女神低声道:“我听说侠盗公羊旦武功独树一帜,爹可曾见过?”

  甘乃常道:“不错,侠盗公羊旦‘反手功’威镇武林,神出鬼没,无人能敌。”

  甘青黄咧嘴一笑,道:“那就对了,这个公羊见是不是公羊旦的儿子,同他一过招,便试出来,爹何须为难哩?”

  一声雷甘乃常从不露笑容的面色,也开朗了,道:“对,你去将铁链解开,同他过几招,我一看便知,不过你得小心,公羊旦的‘反手功’,神鬼莫测,无论剑、掌、拳、腿均是反身出手,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

  甘青黄记住父亲的话,转身来到公羊见面前,道:“浑小子,我们来过几招,你能胜过姑娘,便放你走路。”

  公羊见一听要打斗,高兴得龇牙一笑,道:“要打架,可是我的拿手,你打输了,得放我走,不得反悔!”

  “浑小子,别说嘴,你能拿稳胜得过我?”

  这时,甘乃常在墙壁暗洞内取出一把钥匙,正要将公羊见手腕上的铁锁打开。忽然念头一转,暗道:“我若将他放开,一个收拾不了又如何?”

  他想了想,不从手腕上打开铁链,却从墙边将铁链打开。这样,他手腕上仍带着一段链条,到时容易收拾他。

  本来这秘室是有两根铁链,先一个公羊见的左手套着一根未取下,被他带走了。现在这个公羊见是套着一根铁链,六尺长,这一来,倒成全了他,刚好当作兵器。

  这秘室有五六丈宽大,甘青黄拔出长剑,立好门户,向公羊见道:“你请!”

  一声雷甘乃常及甘妮卿退在一旁。甘妮卿不懂妹妹甘青黄为什么会向这个公羊见要交手比划。

  公羊见抖了抖右手腕六尺长的铁链,甚觉合手。他不丁不八的站立着,却没有摆出门户来。

  这种架势,若当他为武林高手看来,也未尝不可。因为凡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同人对敌,是不摆出门户来的。

  但,这个浑小子,纵然真是侠盗公羊旦的儿子,武功得有真传,看他那一付说大话,逞强倚势,楞头楞脑的窝囊神态,也高明得不到那里。

  青黄女神眉梢眼角之间,不免流露出轻视之态!

  一声雷甘乃常一见公羊见的架势,心头一沉,嗣见甘青黄一付傲然之态,不禁眉头紧绉,低低叫道:“青儿不可轻敌!”

  语音未了,公羊见提起粗鲁的嗓子,说道:“姑娘,有僭了!”

  一面说着,右手铁链一抖,笔直地向甘青黄胸前点到,出手如风,迅速无比。

  甘青黄大环眼一转,淡淡一笑,不还招,抱剑当胸,双肩一摇,人向右飘过五尺。

  在她身形一动,公羊见铁链已然收回,原来他使的是虚招。别看这小子楞头楞脑,手底下却有两手。

  他铁链一收回,借势提起右脚,以左脚尖为轴,紧接着一个左转,刚好将背朝向着甘青黄。

  这动作只是一瞬间,身形一转过去,铁链向身后一甩,可说与甘青黄向右飘身同一时间不差。

  甘青黄身形刚落左边,公羊见的铁链也刚好到达,链头像生了眼睛似地,直点向她持剑右手阳谷穴上。

  阳谷穴,位于腕脉穴外侧,即腕.与前臂骨相接,尾指之后,手指凹入之骨缝处。属麻穴,一经点中,甘青黄即得甩剑认输!

  甘青黄、甘妮卿、甘乃常三人齐都大惊!

  甘乃常见他转身反手出招,可不正是公羊旦的反手绝功?

  甘妮卿万分想不到这个令人恶心的少年,却身怀着绝功。这一招,不但迅速无比,且拿时认穴之准,计算之周,令人生佩!

  青黄女神也没想到公羊见一出于便是绝招,在她警觉时,链头已指向手背不到五寸。

  她大惊失色,不禁惊呼了一声!

  但青黄女神不是弱者,掌、剑、轻功,得自乃父真传。一定神,抱剑的右手立往下一沉,蒲扇大的左掌倏地伸出,向链头抓去。

  她避招出掌,也够快捷,那知公羊见身没转过来,背后好像也生了两只眼睛。

  在青黄女神伸掌一抓链头,铁链像水蛇般,一溜收了回去。同时听他说道:“姑娘别紧张,我是同你玩的!”

  青黄女神人虽生得丑怪粗俗,心机却异常灵巧诡谲,忍耐性亦高。适才一时轻敌,险蒙大辱,此时已知道这个公羊见不是等闲人物,藐视之心大敛。

  她听了公羊见的话,并不恼怒,大嘴一咧,龇牙一笑。闷不作声的摇肩跨步,长剑一抖,唰唰唰……一招“五龙朝圣”,连刺五剑,分刺公羊见胸腔以下分水、阴交、气海、关元、中极五大穴。

  这一招“五龙朝圣”,乃是一声雷甘乃常成名江湖绝招之一,不遇强敌,从不使用。

  青黄女神适才因为大意,一上来便遭受挫折,此时一急,不管对方应否有死罪,一出手便使出绝招来!

  这一招“五龙朝圣”,是一招五式,连点敌人胸腔以下,一线而下五大穴。招术狠毒凌厉,令人避无可避,接无可接。

  这次反将公羊见弄得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在慌忙之中,他仍能从容应敌,足尖一点地,人便跃到空中,右腕铁链一招“天龙吸水”,猛向甘青黄长剑卷去。

  青黄女神对这招“五龙朝圣”练得不够火候,加之公羊见功力又不等闲,终于被他避了开去!

  而且对方不但避开,还抽空还她一铁链,逼得甘青黄不得不收剑后退。

  公羊见在空中一铁链,亦是虚招,在甘青黄一收剑,他即身落地面。

  在他一落地面,甘青黄又已攻上。二人一来一往,转眼二十余招过去。

  论功夫青黄女神不是公羊见的敌手,不过,公羊见却心有顾虑,也不敢去伤甘青黄。

  二十余招一过,公羊见便有逃跑打算,这是他聪明处。纵令他能战胜甘青黄,但一旁还有两个敌人,三人联手,仍然不免被擒。

  这时,一声雷甘乃常却是当门而立,他早已心有防范,恐怕公羊见趁机逃跑。

  公羊见一面同青黄女神周旋,一面心头计算着,如何出其不意,使出一招,将挡在门口的甘乃常打倒,或者将他引开,以便夺门而逃。

  想来想去,只有对甘青黄猛下杀手,将她逼于危境,甘乃常就不得不出手相救了。他一出手,便让开了出路,就好逃跑。

  心意一定,让过甘青黄攻来的一剑,紧接着一个翻身,铁链反手向身后连抢攻三招。

  三招一出手,甘青黄立又陷于危境。

  当年侠盗公羊旦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他的“反手功”,少遇敌手。

  此时,公羊见连番攻出“反手功”,虽然功力不及公羊旦之深厚,但也凌厉非凡,岂是甘青黄所能匹敌?

  在一旁的甘乃常,已判明这小子是公羊旦的儿子不假,当年他同公羊旦交手数次,就是败在这一手“反手功”上。

  这时,公羊见仍是背着身,反手又攻出三招,更逼得甘青黄面红耳赤,手忙脚乱起来!

  公羊见这“反手功”,果真神出鬼没,一条铁链,似生着两双眼睛,无论对方使用任何招式相拦,它能踏虚钻隙,从兵刃之中攻了进去,点向穴道!

  这一来,甘青黄眼看就要丧在公羊见手下了!

  一声雷甘乃常果然忍不住,暴喝一声,挥掌直上。

  这时,公羊见是以背对着甘青黄,面对着甘乃常。甘乃常欺近便是一掌,掌风呼呼,凌厉已极!

  公羊见若同他单打单斗,虽仗着“反手功”,仍要稍逊一筹,现以一敌二,当然更是不济。

  不过,他是不安好心,激引甘乃常出手,好让开出路,在甘乃常一掌拍来,他一侧身,便让了开去!

  一声雷甘乃常一掌落空,人已随着公羊见身形转动,仍同他面对面,因为他知道只要以面对着公羊见的背,便难以对付他的反手功,要想收服他,就困难了。

  甘乃常是听从女儿的心机,将公羊见放开,试探他的武功,现在摸清这小子已显明是公羊旦的儿子,不用再斗下去,才出手一面解女儿危困,一面准备将他拿下,再行逼索那份秘密文件!

  公羊见一侧身,虽明避开甘乃常一招,实际还想将他引开,好让出出路。

  果然,甘乃常不察,上了他的圈套随着他的身形,转了过去,这一来,公羊见可大开心了。

  可是,他开心得太早了,公羊见转眼一看,甘妮卿却接替了她伯父位置,当门而立,可大失所望。

  这时,甘乃常双掌如风的连连拍出,每一掌重如山岳,只要教他拍上一掌,便得粉身碎骨而死!

  就是被掌风扫中,也得骨折筋断!

  公羊见被逼得节节后退,渐渐退到甘妮卿身前七八步远近了。

  他节节后退,是被甘乃常凌厉掌风所迫,并不是有意向门边退去,在他连连退了几步便引起了灵机。

  当下,暗自叫了一声,道:“这是天助我也!”

  这时甘乃常又是一掌拍来,公羊见牙一咬,气运丹田劲贯左臂,倏地也拍出一掌,硬将甘乃常一掌接下。

  甘乃常一见,心想你这不是找死!

  说着掌劲又加了两成真力。

  甘乃常成名数十年,功力何等深厚,公羊见若同他硬打硬拚,真是自己找死。

  那知公羊见这少年,虽然楞头楞脑,心机却不笨。他一掌拍出,看似运劲使力,其实是虚作声势。

  他只是用了三成力,掌一拍出,便借着甘乃常的掌风,纵身后退。身形一动,右手铁链快如疾风,反手抖出,向当门而立的甘妮卿肩井穴点出。

  出掌、纵身、抖链,一气呵成,这一手功夫确令人叫绝,但他这一番心机也不无令人可佩。

  甘妮卿人本也精灵,见公羊见节节向她退来,即已蓄势以待。

  可是她虽是蓄势以待,怎奈公羊见“反手功”太过神奇凌厉,她那能接得下来?不自主身形向左移了两步。

  在她身形一移动,公羊见已然翻身过来,脚尖一点地,穿门而出!

  正在他穿出秘室门外,甘乃常心头一急,便不顾公羊见“反手功”之厉害,一纵身卸尾而上。

  接着用上八成劲力向公羊见背后拍出一掌。

  他一掌拍出,公羊见一面奔逃,一面也反手又抖出一铁链,两人同时出手。

  公羊见终于挨了一掌,顿时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哇”地一声,吐出口鲜血!但他为了求生,强提一口真气,稳了稳心神,拔腿便跑。

  在他身后的甘乃常也没有讨得好,公羊见反手一铁链,刚好打在他左胸上。这一记打得不轻,只见他身形一晃,便跌倒在地。

  甘乃常武林响当当的人物,岂轻易就伤在公羊见手下?只是因他怕公羊见逃脱,心头一急,大意地才着了公羊见的道儿!

  青黄女神一见乃父受伤,急上前救助,甘妮卿闪身接踵追赶!

  密室出口是开着的,公羊见顺着通道奔出密室,几个纵跃,人便奔出庄外。

  甘妮卿知道他已受内伤,乃在后不舍地紧追!

  二人一前一后,奔了二三里,公羊见伤势渐渐加重不能支持。回头一看,见甘妮卿在后追来,距离他不过丈余远。

  他实在不能再奔跑,乃立定身形。

  他身形刚立定,甘妮卿已奔到他面前,公羊见朝着她龇牙一笑,道:“姑娘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呀!”

  甘妮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虽没仇恨,可有一件东西,必得从你的身上取来!”

  公羊见沉吟一阵,似下了个决定,道:“我将那个东西交给姑娘,是否放我走路?”

  甘妮卿一楞,她想不到这么容易,便能得着伯父所需要的那一份文件,高兴已极。

  不过她外表仍极其庄严,道:“好吧!只要你将那密件交出,我便放你!”

  公羊见叹了口气,伸手在那一件破夹衣里层,拿出一个黄绫封套出来,从那阵旧色彩看来,年代不短。

  他将黄绫封套交给甘妮卿后,默默无言转身而去!

  甘妮卿手拿着黄绫封套,看来像是她伯父所需之物,想不会假,眼睁睁地看着公羊见背影消没于晨雾之中。

  此刻,天已大明。

  半晌,她才慢吞吞地将黄绫封套打开,抬眼一看,不禁令她怔然不解!

  原来,黄绫封套内那是她伯父所需的什么密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