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一个超乎玉浓所能想像的地方,这是栋坐落在市井间的大宅院,外表不见得富丽堂皇,但内在朴质无华,光是触摸结实的橡木桌椅,就能感觉到建筑者期望永垂不朽的心思。
“慢着,两位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我们二当家的出来。"小喽罗对这年轻英俊的男子自称是大当家的大为不满,若不是拗不过他,他是连门都不会让他进来的。
风振东温柔地将玉浓扶上大师椅,自己则大刺刺的坐在首位,“快去,快去!他奶奶的,老子才几天没回来,你们这些免患子就不认人了,搞什么鬼。”
小峻罗这才感到有点熟悉,“还真像大当家说话的样子,声音也像。”
“废话!"风振东可闷了,难道没了胡子差别这么多。以后,他还拿什么以威慑众人?
"说不定他还真是我们大当家的。”
"可是,大当家有这么年轻吗?我看不像耶!”
“或许是大当家的儿子。”
两个不知死活的步罗聚在厅内的~角私下议论,偏偏声音让风振东听到,原本他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们愈说愈不像样,索性大喝了声——“他奶奶的,统统给老子滚下去。”
"那可不行,大当家要我们好好看守大厅,以防有人趁大当家不在时找上门。”小喽罗挺有责任感的。
"我就是大当家,难道老子亲自下的命令,你们都听不进去?”风振东狂怒,没啥耐性再解释。
小喽罗仍在迟疑,脚步向门外挪移几步,虽然~脚跨出门外,但一脚仍在厅内。
风振东见了简直哭笑不得,既无法责备他们的死忠,又不愿他们站在这儿碍眼,让玉浓看笑话。
玉浓浅笑盈盈的看他吃鳌的模样,“好啦!别摆那种土匪脸,他们认不出你来,又不是他们的错。”
"难道是老子的错?"风振东气嘟嘟的抢过桌上的茶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妈的!是酒,哪个混蛋把酒偷放到大厅?
“是我的错,行了吧!”玉浓优雅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严然是位贵妇,不用刻意装扮打点,她高贵的气质自然流露。
原本满腔的怒火,会国灰她的三言两语便轻易化解了。"你别这样、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生自己的气行不行?”
玉浓体贴他的不满,经过这次,她多少也有点了解留个落腮胡对他有多大的效用。“别气嘛!起码我认为你这样子好看多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
"当然。”她笑靥甜美,为了不把气氛弄得太亲密,她得转移地的注意力。这一路上,她深切体认到他的脑子十足的简单,除了上床就是亲吻,她可不想初来黑风寨,就让他吻得晕头转向,最后自动跳上他的床,所以她自动转移话题。
“这里跟我所知道的土匪窝不太一样。”
“黑风案本来就不是土匪窝。”风振东提起这个他一手打造的王国就特别自豪,‘其实,这里只是一整座很大的庄园,附近大小的房子全是弟兄们居住的地方,平时,他们靠着种田打猎维生,若江湖上有事的话,大家出一份力而已。
"为什么你们要把它叫做黑风寨?’不是土匪窝,还刻意要让大家误会,关于这点,玉浓就无法理解了。
"这是几个弟兄心中的梦,梁山的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战事,大家都耳熟能详,在少年时,大家也都作过占山为王、济弱扶贫的梦。等到现在有能力了,弄~个黑风寨来使。不也很好。"风振东的豪情壮志还不只如此,甚至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在江湖上出人头地。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自愿当上了土匪头!”玉浓目光熠熠的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
“是,这就是我的王国,欢迎你的加入。”
“谁说我要加人的?”她扮了一个鬼脸,“我可不要当个土匪婆。”
“不当也不行,你要赖上我,就得跟着我。”他将她拉入怀中,正准备吻上他爱恋不已的唇瓣时,很熟悉却令他大为恼怒的声音杀风景的传了过来。
‘谁敢冒充大当家,给老子站出来!如果没半点本事,别怪老子一刀下去,一翻两瞪眼。”从内厅走出一位高大壮汉,下巴同样留了浓密的落腮胡。
“倪宾,不会连你也不认得老干了吧!"风振东揽着玉浓,懒洋洋的对他打招呼。
“你……你……"倪宾看了他好几眼,“哈!大当家,你什么时候剃了胡子,露出你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娘儿脸?”
“我警告你,再敢提一个我不喜欢听到的字眼,我就罚你去扫三个月的茅房。”风振东咬牙切齿的威胁,发现怀中人儿很小声的笑着。
他担忧的收紧手臂,“不会连你也以为我长得一张娘儿脸吧,”玉浓的小手爬上他的俊容,"不会啊!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英俊,若真有点像娘儿脸,那一定不是你的错。"倪宾听了咋舌,真是肉麻!不过,这话老大倒是挺受用的,瞧他笑眯了眼,但这举动又让倪宾大开眼界。
“老大,你这趟回来变得真多,不仅把胡子剃了,人变年轻了,还……常把笑容挂在嘴边。"不是说君子不重则不成吗?如果老大经常笑咪咪的,谁还会把黑风寨放在眼里?
"傻蛋,这都看不出来,”风振东将王浓介绍给他,“她就是我寻了好久的天人,不久之后,你们准备喝我们的喜酒吧!
“天人?”倪宾一听,精神全来了,兴致勃勃的盯着她。
“别胡闹啦!”玉浓被风振东打败了,"自己说说就算了,别教人看笑话。”
"你本来就是我的天人哪!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子。"他急着剖白自己的心意。
玉浓的脸更红了,“还嚷嚷,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了吗?”风振东阻断倪宾好奇玩味的视线,唤名婢女进来,“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就让她住在靠湖面的那栋房子。”
‘喂。"婢女带着玉浓离开大厅。
风振东爱恋的目送,直到她们转弯,看不见踪影为止。
“别看啦!老大,人都已经不见了,何况,在我们寨里,还怕会有什么闪失吗?"倪宾嘲笑他的失态。
“那可不~定,我的天人可是很宝贵的。”风振东眉峰一敛,"跟男人说话真无趣,我也要去休息了,好累。”
“喂,老大,你才回来就又要休息,那我这堆烦人的事情找谁商量啊!"想他倪宾也真苦命,好差事没他的份,倒是麻烦的事一堆。
“又不是什么都不管,摆两天没人会计较的。"风振东勾起嘴角的笑纹,"何况再过几天,我娶了妻之后,就更不想工作啦!”
“喂,你别要赖!”黑风寨虽不大,但也有几亩地、几栋屋,和几间当铺茶馆的生意有待打理,他这个老大不能老是不管事啊!
"放着放着,事情不会就此不见的。”风振东挥挥手,颇为潇洒的离去。
倪宾这才发现,打从一开始,老大就没有管事的打算。咦?靠湖面的房子,那不是老大的地方吗?原来他别有用心啊!
土匪就是土匪,骨子里强取豪夺的劣根性根本没改。倪宾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年轻人,不全都是一个样子吗?
接近两日,玉浓都在探索黑风寨.她发现这里的人好自率,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虚伪以对,让她逐渐放松自己。
至于风振东,他在这里受到的欢迎,早已超乎玉浓的想像,他是属于这里的,可以带头疯、带头闹,但大家都很服他,虽然言词中老是脱不了粗话,但这又何妨,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而这样的日子唯一的缺点是,她发现这两天她住的竟是他的家。
屋内宽敞干净,充满阳刚味,一张床却大得离谱,真教人难以想像他是怎么睡的。
每个晚上她都在提防他,但他夜里不知混到哪儿去去了,她"平安”度过了两晚。
所以今晚她卸去了戒心,只留床头的小烛台,准备就寝。
“谁?”正在脱衣的她突然惊觉有人,赶紧避到屏风后头。
“是我,别怕,你的耳力真好。"话声刚起,风振东已从门进入。
“你怎么来了?”她松了口气,但眼里含着埋怨之意,他怎么可以趁她换衣服的时候进来。
“你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不是吗?"他倚在屏风旁瞅着她冲地好过她时间了,两天,够她想清楚他们的未来了。
“那这里让你睡好了,我到别的房间。”王浓紧揪着领口,单薄的中衣根本阻止不了他目光的退视,她有些庆幸已经吹熄了烛光。
他轻笑两声,“玉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知道,我要你,已经足足等了两天了。”
他一步步将她退到幽暗的墙角,魁梧的背影跨前一步,吓得她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别讲得这么露骨。”
“这就叫露骨,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岂不吓坏你了。”他的语调半真半假的,一点都不似平常的鲁莽直率。
“既然会吓坏我,那就别做了好不好?”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贴在墙角。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他霸道宣称。
“我不要成为你暖床的工具。"她微微挣扎。
"不,你抗议也没有用,早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他不容她拒绝,更不容她逃开。
‘你下流!”她倒抽一口气骂道。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她突然被一双巨掌抓人怀中、粗暴的吻沉重地侵略她的嘴,吓得她拼命挣扎,无奈被他紧紧抱着,无法动弹;他辗转汲取她的柔嫩,微抬起头,借着月光,凝视被彻底肆虐过的红唇。
"你很热情,但老天保证,我喜欢极了。”
玉浓视线迷离地大口喘着气,他的吻比以往来得猛烈炙人,她几乎被榨干胸膛里的每一口气。她听到他的话了,她不是,也不要变成随便的女人!但此刻无助的唇只会颤抖,说不出反驳的字眼。
他的唇再一次深深覆上她的,他吻得一点也不温柔,却深深震慑她的内心深处。她的身子贴着他的身躯,臀部紧紧靠着他灼热债张的男性部位,令她怕得用双手拼命推打他。
“不行,我不会让你逃开,你只能成为我的人。"风振东单手捧起她的头,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用一手钉在墙上,“我要你”“不要这样,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那你当我的妻子好了。"他耸耸肩,悍然地一层层扒开她的衣服。
“没有人会对妻子这样的。”她被自己的赤身裸体吓得紧闭双眼。
他强悍地抓着她的下巴,硬要她面对自己的视线,"你错了,每对夫妻关起门来都是这样,我实不该听你的话,因为,我再也忍不住了。".他惩戒似的重吻她的唇,直接将她抱住房内的炕上。她拼命闪躲,因为那里还有盏小烛台,会让她原形毕露的烛台,但他却非常迫切的想看清楚她。
"不要,不要看我。”她缩紧肩头,双手环胸,但他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她的双手分绑在两旁床柱上,让她的身子再无遮掩,丰润如白玉的曲线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两人彻夜狂欢,她的泪珠却成串的滴落,她不知自己为何悲哀,只觉得她真的成为坏女人了,她竟情不自禁地沉醉在欲望里,还真的感受到那股震慑心田的感官享受,并且不知羞耻的一再投怀送抱。她真的彻底沉沦了……天色朦朦亮,还不到大放光明的时候,但玉浓已经醒来,然而交缠的四肢令她红煞了脸,恨不能自己就此沉睡,不再醒来。
她的手环在他腰上,他的手搂着她的肩,右臂还枕在她头下,她几乎被他抱了一整夜,睡得相当安稳,令她想起他在完事后那阵柔情低前。她红着脸抬起眼,正好瞧见他俊美的睡颜。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情人,而且相当的俊美,如果除去他刚开始的粗暴的话,他可以算是最有耐心的情人了,循循善诱她初尝情欲。
但.她怎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委身于他?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约之言。
不,她的父母早已双亡,何况她也隐姓埋名已久,不会令祖宗蒙羞,可是,她怎能原谅自己像个娼妓一样,在他身下获得满足呢?
她委屈的泪珠—一滚落,震醒了尚在熟睡的风振东。
“咦,下雨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玉浓,哪里不舒服。”
该死的!他昨晚太过忘形了。对她太过粗暴,丝毫不曾顾虑她初经人事。她转过身去,不愿面对他,"你别管我。”
“我怎能不管你。”风振东心疼的撑起上半身,抱住她缩在被里的香肩,“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爱、最爱的女人。我坦白说,昨晚我是有些急躁,因为我急着想让你成为我的,”他这样一解释,她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什么意思嘛!你要我;我就一定得给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玉浓,我爱你,我不会随便让女人上我的床,因为我根本不爱她们。”他低声下气的哄着她,他自知有愧,不过就算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她泪眼汪汪的回过身面对他,“我觉得自己好低贱,好下流。
“跟我上床让你觉得那么不堪吗?”风振东也很火大,他就这么污秽吗?
"我成为坏女人了……”她俯在他的肩头痛哭。
他在盛怒中,但仍温柔地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怎么说?”她要是坏女人,那全天下大概不会有所谓的好女人了。
"我……我……"她含羞带怯的咬着下唇:"我不会讲啦!"仅"你不讲我怎么知道?"他快被她逼疯了。
"你知道的!"他是个中老手,想起他昨晚沉醉熟悉的模样,她讨厌所有跟他上过床的女人。
“我发誓我不知道。”风振东抬起她的下巴,“玉浓,我受够了你的泪水,如果你再哭下去……”“怎么样?我就是爱哭嘛!”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可以强颜欢笑跟亲人分别却不掉一滴泪,但自从碰上他,她就变了。
“我就……”他气煞了,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伤害她的!
突然,她的唇被他深深的吻祝他的吻像拥有魔力般,令她好生陶醉,光是一个简单的吻,她就情不自禁的把身子弓向他,索求更多、更多……~回神,她又难过起来,在他结束这个以惩罚为开始,以温柔结束的切时,他发现她又泪眼汪汪。
“又怎么了,玉浓,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充满挫折与苦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从梦寐以求的天堂跌入地狱。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我竟然发现……”她哭哭啼啼的指责。
“发现什么?"
“发现我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啦!你这个天杀的混蛋。”他明明知道她脸皮薄,还要逼她说出口,羞死人了!
他被她近似告白的回答吓祝好半晌回不了神,"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个头啦!你这个混蛋。"她红着脸笑骂,看他呆愣的样子,她不禁觉得好笑。
"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他乐上天了,翻身将从压在身下,眼睛锁着她的,“我一直以为要花好长的时间才能让你爱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我,我好高兴,真的!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她被他的喜悦所感染,红着脸骂道:“你神经啦!我人都是你的,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办法,何况人家根本不是在说这个。”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最想要的都到手了,你有任何要求尽可以提出,我会用尽所有力量帮你完成的。”他情绪激动地说。
她挑挑眉,揽低他的头,“你过来,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要跟你说。”
她附在他耳边,说出她最最羞人的秘密,他听了之后,目光深透的凝照着她,一语不发,令她不知所措,心怦跳。
“完了,你该不是也觉得我很坏?好女人不该喜欢上那种事的。完了,我的书全自读了,所有的大道理也白学了。”她慌乱的自责着,双手捂着脸,觉得没脸见人了。
他笑着拉下她的手,摇头轻叹。
“玉浓,相信我,喜欢那件事是很正常的,你绝对不坏,记得吗?我以前就说过,你是一个很热情的女人,只要试过一次,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说出来。
‘可是我……”她可怜兮兮的抬眸。
“你很正常,就像一个女人躺在心爱的男人的怀里一样,如果现在躺在你身边的是别的男人,你会心动吗?"以自己的方式教她。
‘不知道,我又没试过。”她懂了,但就是不想让他太自满。
"想想看嘛!如果是倪宾呢?”他肯定他会先宰了那个男人。
‘不喜欢,光瞧他的大肚子,我就倒足了胃口。”
他暗自记下了,以后千万不能变成胖子。“那如果是寨里其他弟兄呢?”
"他们没一个比你出色,这样怎么比嘛!"她偎在他怀抱里偷笑。
"那如果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呢?你会跟他上床吗?”他问得有点担心,天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怎么想。
“这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很优秀罗?”她故作沉思状,但马上被他锁在身下,双手牢牢被钉祝他愤怒地咬牙切齿道:"女人,我受够你的挑衅了!为了让你习惯我,并且不再考虑其他男人,我准备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他是个超级行动派,才这么杨,便立刻欺上她的身体……当她的双手获得自由,不由自主的伸出雪白藕臂,揽此他的肩,愉快的接纳他一波波的攻城掠地。她本来就不是个会庸人自扰的人,既然已经选定他,何时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玉浓就是这种个性,在他怀中找到最安全的屏障,她便彻底的抛开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顾忌,完全陶醉在他一手勾勒出来的乐园里。
男人与女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