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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对你的爱,别人嘲笑,别人唏嘘,我不在乎,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亲爱的我爱的、不爱我的你,在你漫漫的人生路上,我从来不是备胎,我是你的领跑员。

    九饼是我的好朋友。

    九饼看到我写了很多故事,在我的朋友圈留言:“你怎么不写写我呢?就不怕我炸你一脸屎?”

    我害怕,所以,今天我们讲讲九饼的故事。

    在九饼的强烈要求之下,这个故事要从九饼的口头禅“炸你一脸屎”说起。

    九饼这个口头禅,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第一个被九饼炸一脸屎的人是薄荷的上司。

    薄荷的上司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离开公司,七点三十五分到达地下停车场。

    那个夜晚注定在上司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上司到了地下停车场,潇洒地走向自己的座驾,打开车门,坐进去的刹那,惊魂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穿着雨衣,全身都像塞进安全套里的男人,从斜刺里冲出来,一气呵成地把一个包裹丢到车里,转身就跑。

    上司眨了两下眼睛的工夫,包裹轰然炸开,噗的一声,一阵微黄的浓雾腾起,笼罩住他,就像是北京的雾霾笼罩了全世界。

    上司吓瘫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

    “是屎吗?”

    上司无数次在脑海中这样问自己。

    得到大脑的最终确认之后,他像个女人一样尖叫着跳出来,近乎疯狂地围着自己的车打转转,生生把停车场吐成了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被炸一脸屎的。

    送包裹、炸上司的人就是九饼。

    九饼想出这样的天才创意,是为了薄荷。

    薄荷的上司出没于各种饭局,常常深夜打电话给薄荷,让她化好妆来饭局陪客户吃饭。

    上司的理论很简单,一桌子荤不能没有素,一桌子男人也不能没有女人。

    上司认为薄荷是公司最拿得出手的一道菜。

    迫于无奈,妥协几次之后,薄荷终于不胜其烦,跟上司吵了起来。上司坚称这是工作的一部分,薄荷忍不住骂了脏话,问候了上司的大爷。

    上司的玻璃心被严重冒犯,气得脸色通红,跳起来指着薄荷叫嚣,让薄荷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

    薄荷的肾上腺素直冲脑门,道你大爷的歉,老娘不干了!

    上司欣然同意,但是开始追究薄荷的考勤、业绩,各种找碴,终于成功扣光了薄荷的工资和奖金。

    薄荷气得生理期都提前结束了,声泪俱下地跟九饼吐槽。

    九饼暴脾气,一点就着,连夜就开始研究报复薄荷上司的方案,设计、画草图、现场模拟……

    最终出现了之前那一幕。

    薄荷知道上司被炸了一脸屎之后,笑得背过气去,差点要做人工呼吸了。

    九饼把这件事当成谈资,说起来的时候特别骄傲。

    我们都感叹: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一个男人去炸别人一脸屎呢?

    九饼和薄荷在同一个小镇念书。

    九饼从小就是薄荷的跟班,薄荷不爱吃、不敢吃、不想吃的东西都让九饼吃。薄荷爱穿裙子,下雨天也不肯换,为了能顺利穿着裙子上学,九饼就成了薄荷的座驾,保证薄荷脚不沾泥地往返学校。

    薄荷的父母很喜欢九饼,觉得九饼老实靠谱,给薄荷带的午饭里常常有九饼的一个蛋。

    直到后来,薄荷常常和同班同学麦子一起复习功课,九饼才觉得有些不开心,因为九饼的成绩很差,弄不懂复杂的数学题,不能和薄荷交流功课,讨论习题。九饼当时恨不得自己能把大脑的另外90%都开发出来,好跟麦子平起平坐。

    看到麦子和薄荷的脑袋天天凑在一起复习功课,九饼愤怒了,恶向胆边生,拔腿就跑,跑到学校堵住麦子,不由分说地狂揍一顿,麦子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保证以后离薄荷十米开外。

    九饼昂然而去。

    放学路上,九饼把薄荷推到墙角,按住她,喝道:“把‘薄荷喜欢九饼’说一百遍!”

    薄荷没说话,直接亲了九饼的脑门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啄木鸟在啄树皮。

    九饼哈哈大笑,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薄荷拍了九饼的脑门,九饼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薄荷。

    薄荷很不耐烦:“叫你半天了,你发什么呆?帮我个忙。”

    九饼一愣:“什么忙?”

    薄荷有些害羞:“周末我去你家玩。”

    九饼乐坏了:“好啊,我带你去捏泥巴。”

    薄荷点点头,又补充:“麦子也去。”

    九饼呆住,看着薄荷,没反应过来。

    薄荷更害羞:“我要是说我跟别的男孩出去,我妈肯定不让,你掩护我。就这么定了啊!”

    薄荷说完,欢天喜地地去了,留下九饼一个人愣在原地,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我炸你一脸屎。”

    周末,麦子和薄荷先后来到九饼家里,九饼脸色不好看,但是兴奋的麦子和薄荷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可怜巴巴的少年。

    吃完饭,薄荷和麦子旁若无人地开聊,九饼插不上话,完全变成透明人。

    九饼气得尿意上涌,决定去撒尿,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关上了,里面传来薄荷咯咯的笑声:“你讨厌!”“真的吗?”“你怎么那么坏!”

    九饼站在门口,整个人都不好了,压抑着要冲进去揍麦子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砰砰砰砸门。

    薄荷拉开门,看着憋得脸色通红的九饼:“干吗?!”

    九饼听到自己说:“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聊到晚上,薄荷和麦子依依不舍地告别。

    九饼感觉自己深刻地理解了一个成语——奸夫淫妇。

    九饼送薄荷回家,到了薄荷家楼下,九饼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结束了,这一天的每一秒,对九饼都是赤裸裸的折磨啊。

    薄荷深情地看着九饼,来了一句:“以后我和麦子每个周末都去你家玩好吗?”

    九饼傻了。

    周一到周五,九饼在学校里看着薄荷和麦子眉来眼去,互递情书,麦子摸薄荷的小手,薄荷捶麦子的肩膀。

    周末,九饼在家里听着薄荷咯咯的笑声,以及时不时爆发出来的“你讨厌”“你怎么这么坏”。

    九饼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为了发泄多余的精力,九饼参加了学校长跑队,因为耐力好,九饼成了领跑员。

    所谓领跑员,就是在比赛中领跑,帮助种子选手调整呼吸和节奏。奔跑时两个人如影随形,直到冲向终点的一刻,领跑员需要放慢速度,让种子选手独自冲到终点。

    青春期所有的力比多,九饼就靠着长跑和梦遗发泄了。

    就在九饼疯狂长跑的日子里,薄荷和麦子闹掰了,原因不详,薄荷的成绩也一落千丈。薄荷很痛苦,一蹶不振。

    为了让薄荷振作起来,九饼把薄荷约到操场,薄荷像个文艺女青年一样,流着眼泪,神游物外。

    九饼从书包里拿出一双运动鞋,不由分说地给薄荷穿上。

    薄荷忘了哭,呆呆地看着给自己穿鞋、系鞋带的九饼。

    九饼抬起头来,对薄荷说:“走,跟我跑一段。”

    薄荷还在发呆,九饼已经跑起来。

    薄荷愣了一会儿,不明所以地跟上。

    跑道上,两个人如影随形,九饼不停地提醒着薄荷:“跑起来,胳膊甩起来,保持呼吸的节奏。”

    奔跑中,两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薄荷脸上露出了笑容,九饼也放松地笑了。

    大学毕业之后,九饼和薄荷很巧地去了同一个城市。

    薄荷总是打趣说:“我们真是有缘分。”

    九饼心里知道,那才不是缘分,那是喜欢。

    九饼进了长跑队,继续担任领跑员的角色。

    而薄荷去了一家私营企业做策划,辞职时,欺负她的上司被九饼炸了一脸屎。

    薄荷辞职之后休息了一个月,转而对各种朋友聚会产生兴趣。

    聚会结束时,薄荷都会打电话给九饼,让九饼去接她。

    面对这样的大好机会,九饼竟然还没有表白,这让我们一众好友都很费解。

    直到九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九饼说:“我不确定薄荷的想法,我怕我要是表白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大家都愣住。

    一个男人如果太在乎一个女人,往往会产生一些悲观的想法。这个症状可以称之为“太他妈爱你综合征”。

    九饼面前摆着一个选择题,三选一。

    A:跟薄荷友谊天长地久,你若安好,我备胎到老。

    B:跟薄荷表白,被薄荷无情地拒绝。没做成情人,连友谊也丢了。

    C:薄荷接受九饼,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生个孩子叫薄荷饼。

    显然九饼对最后一个结果没有信心,所以他放弃选择,维持现状。

    薄荷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了安宇。

    安宇善谈,总是滔滔不绝,极具人格魅力。

    往往薄荷前半句话还没有讲完,安宇就知道她后半句是什么。

    在安宇面前,薄荷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

    薄荷把自己的QQ签名改为:遇见爱,遇见性,都不难,难的是遇见了解。

    一次朋友聚会结束,九饼去接薄荷,远远地就听到了薄荷咯咯的笑声,还有“你讨厌”“你怎么那么坏”这些撒娇的时候才用的口头禅。

    这些声音如此熟悉,九饼的心脏被重重击中,他走出两步,就看到了薄荷全身都软在安宇的怀里。

    九饼听见自己心脏石化的声音,脑海中一个声音轰隆响起:“我炸你一脸屎。”

    九饼气呼呼地找我们喝酒,几瓶啤酒下肚,九饼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我就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后悔啊!早知道当初我就霸王硬上弓了!他妈的!”

    九饼咕咚咕咚喝,喝到烂醉,带着哭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炸你一脸屎。”

    九饼开始疯狂地跑步,城市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被九饼的钉子鞋碾压过,风雨无阻,就连雾霾天九饼都戴着口罩跑满五千米,像是一台大型移动空气净化器。

    九饼跑完马拉松那天,接到了薄荷她妈的电话。

    薄荷妈妈在电话里急得都带了哭腔:“薄荷好几天不接电话了。”

    九饼浑身冒着热气,跳了起来,忘记了自己刚跑完马拉松,拔腿就跑,用尽全身力气飞奔在马路上。

    赶到薄荷的住处,才发现薄荷家里乱成一团,薄荷在厕所里抱着马桶,又哭又笑。

    薄荷看到九饼,啪地给了九饼一个耳光。

    九饼被打蒙了,薄荷哭着喊:“男人都他妈是王八蛋!你滚!”

    九饼把薄荷抱上床,从她断断续续、连打带骂的叙述中,九饼终于听明白了。

    薄荷在安宇的QQ上发现了十个同一分组的女孩,薄荷给每个女孩都发了一句话:“我开好房间了,你过来吧。”

    结果收到了七条回复都是:“房间号告诉我。”

    还有一条回复是:“昨天不是刚开过吗?”

    薄荷生气地找安宇算账,安宇的一句话把薄荷打入了谷底:“玩不起就别玩啊。”

    向来有强迫症的九饼,按捺住了自己想要问薄荷的问题:还有两条回复了什么?

    薄荷又哭又闹又要跳楼自杀,最后死死地抱住了九饼。

    九饼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

    折腾到半夜,薄荷终于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九饼累瘫了,趴在薄荷身边,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有人在劈头盖脸地亲吻自己,九饼惊醒,才发现薄荷压在自己身上,哭着撕扯他的衣服。

    九饼吓傻了,一把推开薄荷,大吼:“你疯了!”

    薄荷又扑上来,哭着喊:“你不是喜欢我吗?”

    九饼猛地跳起来:“我他妈要的不是这种喜欢!”

    九饼转身就走,摔门而去。

    薄荷冷静过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瘫软在床上。

    夜色中,九饼奔跑在马路上,胸痛得像是搁浅在铁轨上的轮船。

    全世界都在对着九饼喊:“我炸你一脸屎。”

    几天之后,安宇收到了薄荷的QQ留言:“我想好了,我离不开你,我想你,在家等你。”

    安宇心花怒放,嘴角露出了一个有弧度的微笑。

    半个小时后,安宇抱着一束花敲响了薄荷的房门。

    房门打开,安宇脸上还带着微笑,整个人就被猛地拽了进去。

    门砰地关上,里面传来安宇的惨叫。

    而此时,薄荷在商场走来走去,等不来九饼。

    安宇两根肋骨断了,鼻梁骨骨折,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九饼蓄意伤人,赔偿医药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被拘留了十五天。

    薄荷来接九饼的时候,九饼有些不好意思,薄荷紧紧抱住了他。

    安宇在医院里呻吟了一个月,咽不下这口气,出院之后,安宇带着人约了九饼,甩给九饼一沓照片。

    九饼一看,傻了。

    薄荷的裸照。

    九饼扑上去要和安宇同归于尽,被安宇的朋友按住,安宇放下话:“想拿回这些照片,可以。你不是很能跑吗?咱比比。”

    环山公路上,安宇和朋友开着车,一路前行。

    九饼紧紧地跟在车后面,狂奔。

    安宇的车时快时慢,回头看着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的九饼,笑得很残忍。

    安宇提出的规则很简单,汽车能跑多远,九饼就要跟着跑多远,一车油跑完,九饼能跟到底,就算赢,照片全部归还。要是九饼输了,这些照片就会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保证让薄荷的朋友都看到。

    九饼想都没想,答应了。

    环山公路上,上坡,安宇的车里,大声放着摇滚乐。

    车后,九饼拼尽全力地紧跟着,一圈,两圈,三圈……

    长跑的时候,人体有一个生理极限,据说一旦突破了这个生理极限,就能激发潜能,享受到运动的快乐。但是没有人说过,人体也有一个承受极限,一旦逼近了承受极限,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九饼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奔跑中,他只能听见自己耳边的风声、心跳声,还有薄荷最天真无邪的笑声。

    这些声音激励着九饼,九饼对自己说:“我不能输,我是领跑员啊,我怎么会输呢?”

    一圈,一圈,又一圈……

    九饼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红色,脸上充血,头发上滴着汗水,跑鞋也破了。

    到后来,没有汗水了,头发上的汗粒开始结晶,像是冰屑一样。

    脚从鞋子里钻出来,磨着地,流着血。

    九饼的眼前,也恍惚了,他看不见安宇的汽车有多远,他什么都忘了,脑海中就一个念头,跑。

    直到安宇的车猛地停下来,九饼砰地撞到车上,摔倒。

    九饼拼了命地爬起来,又要跑,被安宇一把拉住:“够了!”

    九饼几乎听不到安宇的声音:“你不要命了!”

    九饼虚弱地吐出两个字:“照片。”

    安宇叹了口气:“照片都是我PS的,骗你的。”

    九饼费力地笑了,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我炸你一脸屎。”随后,整个人砰地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

    九饼躺在医院里,两只胳膊上都插着针,吊着生理盐水,双脚包满了纱布。

    九饼慢慢睁开眼,就看到薄荷焦灼地看着自己。

    薄荷看到九饼醒了,一下子哭出声来,趴在九饼身上,哭得肩膀耸动,泣不成声。

    九饼笑笑:“你哭什么,我没事。”

    薄荷抱着九饼,边哭边说:“九饼,我们在一起吧。”

    九饼愣住,没说话。

    薄荷抽泣着说:“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九饼再一次笑了:“可是你不爱我啊。”

    薄荷呆住。

    九饼摸着薄荷的头发:“我不想你因为感动或者内疚跟我在一起。这不是我要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太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很满足、很幸福,跑过的路上都能开出花来。我想你也能像我一样,体会到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惜,这种感觉我给不了你。”

    薄荷看着九饼,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奋力地流下来。

    “难道你想一辈子当备胎?!”九饼说完,我几乎是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九饼很平和:“你才一辈子当备胎。我不是备胎,我是领跑员。我的职责就是陪着她,她高兴的时候陪着她,她不高兴的时候更要陪着她。我跟她一起跑,跑很久,跑很远。但我只是领跑员啊,我不能陪她一起跑到终点。等她遇到她爱的、也爱她的那个人,我就得慢下来,看着她和她的爱人牵手跑到终点,让她体会到爱一个人、也被这个人爱的幸福,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们都惊呆了。

    九饼很骄傲:“怎么样?我这个领跑员是不是很有职业操守?”

    “你图什么啊?”

    九饼想了想:“我不图什么,我爱她。”

    “神经病!”

    “脑残!”

    “傻缺!”

    今年,薄荷结婚了。

    新郎不是九饼。

    九饼是伴郎。

    九饼送给薄荷的新婚礼物是一个简单剪辑的视频。

    视频很粗糙,里面记录了薄荷这么多年来的一些生活片段,有的连薄荷自己都不记得了。

    在视频的最后,九饼写了一句话:“祝你和你爱的人牵着手跑向幸福的终点。”

    薄荷的泪水把妆都弄花了。

    敬酒环节,九饼替新郎挡酒,最后喝到了桌子底下。

    我们心疼九饼,但又不得不佩服他。

    我打趣说:“九饼,恭喜你,你重新定义了备胎。”

    九饼呸了一声:“我不是备胎,我是领跑员。”

    “领跑你大爷!”

    “神经病!”

    “脑残!”

    “傻缺!”

    九饼笑了,转过身,一个人带着一个影子大步奔跑在夜色中的马路上。

    感情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无非是谁爱,谁不爱,谁敢,谁不敢。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故事的主角。

    我在你的故事里,只有一个配角的角色,但我还是愿意拼尽全力地出演,因为我比你更期待你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这就是我对你的爱,别人嘲笑,别人唏嘘,我不在乎,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

    亲爱的我爱的、不爱我的你,在你漫漫的人生路上,我从来不是备胎,我是你的领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