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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驯化

    在江聿怀求婚以前,阮嘉禾从没见过江昀。

    因为没有必要——

    她是和江聿怀拍拖,又不是和对方的儿子。

    在决定和他结婚后,到了见家人的环节时,阮嘉禾却难得表露出了一丝丝忐忑:“我没给人当过后妈。”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嘛——

    继子继女对后妈抱有敌意,双方争斗不断矛盾升级,最终靠后妈的爱和关怀打动孩子,成为一家人。

    听起来就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阮嘉禾问:“江昀……是什么样的性格。”

    “和他妈妈一样,有点别扭,论口是心非能排第一名。”江聿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应该会比较克他。”

    阮嘉禾:“………?”

    “有句话叫,天然克傲娇嘛。”江聿怀笑着解释。

    阮嘉禾半信半疑:“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为了避免双方第一次见面就爆发大战,阮嘉禾努力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她先伪装成江昀的家庭教师,和他接触试试看。

    十五岁的江昀生得很是漂亮。

    他的五官综合了父母的优点,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嘴唇是天生的樱红色,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水泽。

    由于漂亮过了头,乍看之下,竟有点儿辨不清性别。

    “老师好。”江昀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和她打招呼,他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嗓音是和外表不同的低沉。

    看起来蛮乖的嘛,阮嘉禾一时手痒,捏了捏他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婴儿肥,微笑道:“你好。”

    “我临时有事,得去滨市一趟。”江聿怀出门接个电话,回来拍了拍儿子的头,“在家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

    江昀乖巧得答应下来,还亲自给她搬了一把椅子来,“老师您坐在这儿。”

    阮嘉禾一坐下去便觉得不对劲,上面涂了透明胶。

    “老师,我得要出去「学习」了,”江昀和她挥了挥手,“我们明天再见。”

    “等一下——”

    江昀闻声回头,才发现她已经金蝉脱壳:

    阮嘉禾把今天穿的半身裙,给脱了下来。

    入目是两条白到晃眼的大长腿。

    江昀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低头,好半天才擡起目光,这时发现她裙子里竟然还穿了一条运动短裤。

    谁家好人在裙子里再穿裤子的啊!

    “别想跑。”阮嘉禾把他揪回书桌前,“上课了。”

    “老师,”江昀不情不愿写了半小时作业,忽地出声,“您能把那边的笔筒拿给我一下吗?”

    笔筒放在书桌的边缘,旁边有个瓷质小摆件。

    阮嘉禾伸手一碰,后者便掉到地上摔个稀烂。

    “怎么办?”江昀指了指满地的碎片,故意压低了语气,“这可是有年头的小玩意儿,一个就要十六万。”

    一个普通人,能赔得起吗?

    惊慌失措吧,惶恐不安吧,向他求饶吧。

    阮嘉禾果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你想怎样?”

    “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江昀陡然间便换了一副嘴脸,趾高气扬地指示道,“不许管我,不许向我爸告状……”

    原来想撒野又怕她告状。

    阮嘉禾立刻当着他的面,拨出去一个电话。

    江昀急了:“喂!”

    “江先生,”阮嘉禾“声泪俱下”地为失手打碎东西道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赔偿……”

    那头沉默良久,江聿怀温声回答:“没关系,阮小姐,不需要你进行任何赔偿。”

    阮嘉禾淡定地挂断了电话。

    吓唬不到她,江昀失望地撇了撇嘴。

    还没完,阮嘉禾拿起书桌上另一个小摆件,手一松,就让它自然下落而后粉身碎骨。

    一个,两个,三个……

    江昀桌上摆着的小玩意都被摔碎后,阮嘉禾轻声道:“现在你可以安心学习了。”

    面前女人的眼珠黑黢黢地深不见底,当她用一种过分平静的目光直视着你时,会有种摄人心魄的威严。

    某一秒钟,江昀心里竟生出了毛毛的后怕的感觉。

    阮嘉禾在挑衅他。

    意识到这点以后,他又开始兴奋起来了。

    双方的斗争依然在继续。

    江昀从来不会安分地在书房等待她来上课,阮嘉禾进入江家别墅后的第一件事,总是满世界抓捕他。

    阮嘉禾先去了江昀的卧室。

    他的床上鼓着个人形,把被子猛然掀开,里面塞到是一个长相诡异正在做鬼脸的人偶,丑得瘆人。

    阮嘉禾后退了两步,忽然感觉脚腕处冰凉凉的。

    低头一看,有条瓶口粗细地蛇缠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圆圆的蛇脑袋和她来了个对视。

    换做是寻常人,可能吓得当场昏倒。

    阮嘉禾定了定心,弯腰抓住蛇尾巴,甩了几下胳膊,成功把小蛇给抡晕过去。

    她就这样一手倒拎着蛇,一路找到江昀在的健身房,把蛇丢到他的脚边。

    “生气了吗?”江昀身站高台,半个身子倚靠在护栏上,一脸欠儿登的笑容,“要不你来打我一顿消消气。”

    “好哇,”阮嘉禾走上台,“这可是你说的。”

    “你来真的……?”江昀话还没有说完,腹部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拳头,痛得他半弯下腰。

    “竟然敢打我。”江昀微感恼火,“你被解雇了!”

    “是吗?”阮嘉禾又给了他一拳,“你的那些整蛊手段真的有够老土的,是跟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学的吗?不过,天天搞小动作太烦人了,不如一架定胜负?”

    “我打赢了,你就给我乖乖听话。”

    “算了……”江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打女人。”

    下一刻,他的膝盖挨了重击,猛地半跪在地上。

    “该死的。”江昀的火气“噌”得上来了,“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能再管我还要在我爸面前给我打掩护!”

    江昀看着瘦削,可平时的锻炼绝没落下,甚至在因为男生女相被嘴过娘娘腔后专门学了跆拳道。

    少年人的骨骼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而韧的肌肉,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当属出色。

    可阮嘉禾显然更胜一筹。

    村里小孩都是放养长大,互相打群架也是常有的事,她有一套独特的打架制胜的小技巧。

    江昀纵然学习过跆拳道,到底没跟人真正的动过手,不到一分钟就被绊翻仰面摔倒在地。

    阮嘉禾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压住他,一只胳膊卡在他喉咙处用力往下压:“认输了吗?”

    喘不过气来了,江昀一张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

    阮嘉禾不为所动,冷冷地道:“说你认输。”

    她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江昀还有心思分神去想。

    人所有的情绪都是可以伪装的,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江昀终于求饶:“我认……输。”

    阮嘉禾一松开对他的钳制,他立刻从地上翻身爬起,背对着她略显狼狈地小跑出门。

    江昀遵守了赌约,变得老实许多。

    阮嘉禾坐在桌旁,给他讲解错题。

    江昀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那双腿不是细条条的瘦,曲线流畅中带着一点点的肉感。

    皮肤表面还有个淤青的指印。

    是他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给捏出来的。

    不知道她疼不疼?

    阮嘉禾轻轻敲了敲桌子,微笑着提醒:“别走神。”

    江昀动了一下嘴角:“你假笑的样子挺恶心。”

    “哦……”阮嘉禾擡手抓住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专心听讲,懂了没?”

    江昀如触电般战栗了一下:“懂了。”

    阮嘉禾满意地点头。

    江聿怀说江昀性格随他妈妈,要她说这都是表面的,江昀的本质其实和他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多少沾着一点抖M的倾向。

    当天夜里,江昀做了个梦。

    梦见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阮嘉禾缓缓走来,女人漂亮的脸蛋带着冷酷的神色,擡脚对他踩了下去。

    十五岁的江昀,第一次遗·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