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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 > 第039章 变化

    第039章变化

    “我学得像不像?”封泽固执地发问。

    兄弟俩的声音条件原本就比较接近,稍稍改变下声线便能模仿个九成九相似。

    “你疯了!”徐惊雨觉得他不可理喻。

    “我没疯。”封泽低声道,“你不是喜欢他的吗?”

    他知道的,她一定非常喜欢盛朝,才会出轨。

    “我们长着一样的脸,有相同的声音,”不等她开口,封泽自顾自往下说,“如果你喜欢活泼的,我尽量活泼些,如果你想体验特别的刺激感,我也可以装成他。”

    与其留盛朝在外虎视眈眈,不如他出动出击。

    总归徐惊雨选择了他,在别的事上他须得适当让步,一人分饰两角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他甚至别有一番暗戳戳的念头。

    若是徐惊雨接受他的扮演,可以借此机会,将她对盛朝的爱意一点点回收到他身上。

    若是徐惊雨不接受就更好办了,他多叫上几回嫂子,她可能会产生厌烦抵触的情绪。

    连带着对盛朝感到厌烦和抵触。

    “嫂子,”他迫近了一些,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徐惊雨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忍不住擡脚踹过去,封泽身体后倾摇晃着摔倒在地。

    她眉眼蓄着寒意:“你闹够了没有?”

    封泽缓慢爬起身,跪坐在她的腿边,他仰起脸,眼眸中浮现出迷惘的神色:“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是,我非常不高兴。”徐惊雨回答,“你不用装成他,因为我喜欢的是你本来的样子。”

    亲眼撞见那样的场景,看来给封泽刺激得不轻,表面如常但隐隐有了崩坏的趋势。

    如果不及时制止,他真的要心理扭曲了。

    徐惊雨不想有人在她面前发疯。

    “我喜欢的人是封泽,”徐惊雨捧着他的脸,轻声道,“是真实的封泽是你本来的样子,你懂不懂?”

    封泽怔愣片刻,领悟了她话语中的意思,迷惘消退,他的眼眸在一瞬间亮得惊人。

    徐惊雨说喜欢他,喜欢的人是封泽。

    在此之前,他经常询问她是否爱他。

    虽然得到的答案总是肯定的,可封泽始终认为,徐惊雨喜欢的是人是他的弟弟。

    他面对盛朝,一直拿情书说事。

    但盛朝说的,其实句句属实——先来后到,他是后闯进徐惊雨视线中的那个人。

    他不敢袒露实情,害怕徐惊雨会拒绝他。

    他恶意顶替弟弟,成为了她的交往对象。

    封泽比谁都清楚,他心思多卑鄙、多可耻、多阴暗,他才是躲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可怜虫。

    此时此刻,徐惊雨温和平静地注视着他。

    澄澈的目光映照出了他所有龌龊和不堪。

    这一刻,封泽感到无地自容。

    “你,”他勉强定了定心神,“再说一遍。”

    徐惊雨亲了亲他的眼:“我喜欢的是你。”

    她只亲了他一口,他就从虫子变成了人。

    明明盛朝不在,他却有种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的错觉,鼻腔涌上酸楚感,眼泪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

    “你是非她不可吗?”妈妈曾经质问过他。

    他从来没有见妈妈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得知盛朝杀了人时都不曾如此动怒。

    玻璃杯擦着他的脸颊摔过去,砸到身后的墙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后彻底四分五裂。

    “是,”十八岁的封泽回答,“我非她不可。”

    他一直是非她不可的。

    “我喜欢的是徐园,也是徐惊雨,是真实的你,”封泽用她的格式陈述心中所想,“是你本来的样子。”

    徐惊雨挑了下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封泽很少说情话,主要是会不好意思。

    现在,强烈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衍生出某种冲动,想将满腔情意缠缠绵绵说上几百遍。

    封泽凑过去,把脸埋进她的掌心,眷恋地磨蹭,他的眼泪到底是逃出眼眶,落到她手上。

    “你怎样对待我,我都喜欢,尤……”

    “阿泽。”徐惊雨突然打断他的话。

    封泽擡起头,不解地望向她。

    徐惊雨抓住他的头发,不断地往下按去,按到他整张脸埋进了柔软潮湿的地方。

    “来感觉了,”她略显冷酷地指使,“继续。”

    ***

    盛朝不肯放弃,坚持每天来研究所等她。

    他一开始在门口等她,结果徐惊雨的同事——他之前见过的左辉和邵志跑来,对他问东问西的。

    两个碎嘴男,盛朝算是明白了徐惊雨为何讨厌他们,他硬挺着一个字没回答,还是惹了她生气。

    盛朝不敢了,转而到停车点附近蹲守着。

    他远远瞧见徐惊雨走出来。

    封泽走下车,来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

    他眼角眉梢全是春风得意。

    盛朝快步跑过去,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徐惊雨看了一眼个人终端,时间来得及。

    “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封泽是不乐意她和他单独相处的,但在徐惊雨面前,他不想表现得太小家子气:“好的,我等你。”

    “过来。”徐惊雨招招手,将他领到边上一家咖啡厅,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

    盛朝不说话,他无话可说。

    他甚至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在小的时候,眼泪是他的武器,当他开始哭闹,爸妈便会抛下哥哥过来哄他。

    事实上,眼泪仅对在意你的人管用。

    对方不爱你时,看你哭泣只会嫌烦。

    “我喜欢过你,”徐惊雨斟酌着开口,“但是在六年前,现在我有了真正的爱人。”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郑重。

    盛朝恍然惊觉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在边境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感受不到时光流逝,对他来说时间完全是静止的。

    然而对她来说,六年非常漫长,漫长到封泽足以从点点滴滴的细节中偷走她的心。

    “我不当你的爱人,”盛朝不甘心地擡头,语出惊人,“当你的爱狗行不行?”

    徐惊雨:“…………”

    他一句话出口,气氛毁灭殆尽。

    “狗狗只有一个主人,主人也只会有一条狗狗。”

    盛朝重复她说过的话,“你说他是爱人,那我当狗,这样就不算是破坏你的原则咯。”

    “你别总提起六年前的事行不行?”徐惊雨忍不住道,“这些年我变化很大的,不再是当初的徐园了。”

    “我也有变化,”盛朝喃喃,“你当我没变吗?”

    只是他一见到她呢,仿佛就变回了十八岁的少年人,下意识地继续用十八岁的方式去爱她。

    “我有变化的,”盛朝肯定地道,“是你没有给我机会,我们相处太短暂你怎么能感觉出我的变化。”

    “我有变化的,我有长进,”他小声央求,“你试一试,你先看看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再决定好不好?”

    “不了。”徐惊雨摇头。

    感情不是可视化的具体数据,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徐惊雨放弃梳理她对盛朝的感情。

    她满心想着拨乱反正,回归生活的正轨。

    “你不一定有那么喜欢我的,”徐惊雨认真和他分析,“你在边境太煎熬太无聊,把对我的感情当成了一种寄托,成为执念才会对我紧追不放。”

    “八月份了,你不是要去上大学?”徐惊雨支起下巴,“大学生活特别丰富多彩的。”

    “等你融入到群体中,放下过去的执念,再回头看,你其实并不是非我不可的。”

    “我不需要别人来指导我,”盛朝放冷了语气,“我喜不喜欢谁我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蠢货才会闹不明白,要花时间去分析琢磨。

    他是靠直觉行事的,爱她是他的本能冲动。

    “人一生中只有一次怦然心动。”他记性不好,和她相处的每个细节却记得格外清楚。

    “我不会对别人动心,我就是非你不可。”

    “随便你怎样想,”徐惊雨放弃劝说他,“反正这六年,我过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和封泽。”

    “那我呢,”盛朝颓然坐倒在椅上,重重吐出一口气,“我的六年又算是什么?”

    “我没要你为我顶罪。”徐惊雨低低地道。

    正当防卫不可能判她坐牢的,即使走法律程序,也不过是波折几年罢了,到头来都一样。

    她不愿接受质问:“你别拿这事要挟我。”

    要、挟!

    盛朝没有想要挟她,他是自愿的,哪怕倒回去一万遍他依然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但付出的真心遭到践踏,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在你眼里,我单纯是犯贱?”

    徐惊雨:“…………”

    他看起来真的受伤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制力不强的,任由盛朝缠着她,出轨几乎是一件必然的事。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放弃。

    “对,”徐惊雨下定决心,“是你太会犯贱。”

    “好好好!”盛朝显然是气急了,“我以后不再犯贱了,更不会去当什么小三!”

    徐惊雨点了点下巴:“记住你说的话。”

    她起身向外面走去,快走到门口时。

    盛朝从背后叫住她:“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徐惊雨没立刻回答。

    盛朝追上来,稍微蹲一点身体,和她保持着平视:“等你们结婚时一定记得通知我。”

    “你结婚,我就死心,永远不缠着你。”

    “暂时没定好。”徐惊雨回答,“但你毕竟是他的弟弟,定好日期的话我们当然会通知你。”

    她走出了咖啡厅,走向封泽。

    盛朝果真从她视野里消失了。

    “他去上大学了。”封泽怕她惦记,特意从封如凝处打探到了弟弟的动向。

    不是全日制的大学,单纯补个文凭。

    他只说一半,没提盛朝进了警卫军。

    徐惊雨懒洋洋地应了声,眉眼间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