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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 > 第047章 鲸鱼

    第047章鲸鱼

    喜欢演戏是不是?

    徐惊雨揪住他的头发,用上十成力道,迫使他后仰,故意用粗暴的方式亲吻他。

    “唔……”

    肺中的氧气渐渐变得稀薄,他的神经却越发的亢奋,连带着指尖都出现了麻意。

    盛朝忘记了挣扎,身躯软成一摊水,他闭上眼,只依凭本能去追逐着她的唇舌。

    在动情的时刻,他想扣住她的后脑勺好加深这个吻,在擡手时却听见了哗啦啦的金属摩擦音。

    他的手被牢牢拷住,动弹不了分毫。

    “…………………”作茧自缚。

    徐惊雨撑起身体,发出了一声轻笑。

    “嫂子,”盛朝舔了舔下嘴唇,感觉到些许刺痛,“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先放开我。”

    徐惊雨面带微笑,吐出一个字:“不。”

    她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手铐。

    作为孪生兄弟,盛朝的手掌和封泽的一样宽大,不同的是他的虎口和指腹生着薄薄的茧。

    戴着黑色战术手套时,是别样的性感。

    徐惊雨对待艺术品一般,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再伸手缓慢地与他十指相扣。

    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盛朝却体会到了一种完完全全的被占有的感觉。

    他的脸颊泛着酡红,兴奋到微微战栗。

    但是徐惊雨马上又松开了手。

    淡淡的失落感漫至他的心头。

    徐惊雨的手滑过他的脸庞,落在他领口处的扣子上,质地冷硬的金属扣硌着她的指腹。

    她一颗颗地解开扣子,动作缓慢和他如出一辙,似有若无的触碰叫他逐渐感受到煎熬。

    故意的,她一定是在惩罚他!

    “嫂子,你是不是……”盛朝口干舌燥,嗓音发着颤,“是不是把我认成我哥了?”

    “你仔细看清楚,我没有我哥那么脆弱。”

    不脆弱是吧?

    徐惊雨闻言,大力揉掐了它两把。

    疼痛和愉悦感交织着直冲天灵盖,盛朝张着嘴,控制不住地溢出沙哑破碎的喉音:“嫂子……”

    “喔,原来我是你的嫂子,”徐惊雨才知道真相似的,慢悠悠地收回了手,“我们不可以。”

    “………………”

    盛朝用含糊的声线乞求:“嫂子,别停。”

    徐惊雨一动不动。

    “主人,”他可怜兮兮地来蹭她,“摸摸。”

    徐惊雨勉为其难,重复了先前的动作。

    “………………”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辨不出喜怒。

    “怎么又把我的手弄脏了?”

    “对不起。”他双眼失焦,下意识道歉。

    当罪证呈现在面前时,盛朝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舌头,舐舔上她的手掌心,再含住她的手指。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她,他的舌头卷着,小心翼翼地从指根一点点舔到指尖,舔得干干净净。

    徐惊雨稍一使力,捏住他的舌头。

    冷淡的声音在盛朝头顶上方响起。

    “别再这么没用了。”

    他睁大眼睛,呜咽不清地应声:“不会……”

    徐惊雨撑着他的胸膛,缓慢地坐了下来。

    房间门窗关得严丝合缝,空间显得封闭而逼仄,蚊帐估计还是被他压坏了,支架当当啷啷响个不停。

    “你记得把蚊帐修好。”徐惊雨分心使唤他。

    “知道了。”盛朝仰头吐出一口气,他现在意识迷离,她说什么他都会立刻答应下来。

    别说是修蚊帐,便是让他修火箭他也敢去。

    结束后,徐惊雨摸索着解开他的手铐。

    盛朝正想搂住她,就被一脚踹到边上。

    “修去吧。”

    盛朝老老实实地下床,修理蚊帐支架。

    徐惊雨半坐在床边,撩开蚊帐,点起一支细长的烟,烟雾缭绕映出她沉思的侧脸。

    “修好了。”盛朝靠近,从后面环抱住她。

    “你以后,”徐惊雨将尚有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心平气和地叮嘱他,“别去挑衅阿泽了。”

    盛朝闷闷地应声:“嗯。”

    谁比封泽有手段?名分让给他呗。

    一回忆起徐惊雨要和他断了关系时的冷酷表情,就仿佛有只大手攫住他的心脏,令他喘不过气。

    挨一次毒打记一辈子,他已经学乖了。

    何况,徐惊雨都说爱他了。

    他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求呢。

    徐惊雨回头,手指探向他的下颌,轻轻地挠了两下,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

    “乖狗狗。”

    ***

    第二天,徐惊雨的个人终端收到通知。

    【只需动动手指,你就能拯救你自己!】

    一个夺人眼球的标题。

    点进去,是她的程序链接,提供了说明和具体步骤,邀请民众为病毒分析工作提供算力。

    这条通知是以帝国名义,强制发送给每个人的,所以徐惊雨的个人终端同样收到了消息。

    一晚上过去,他们竟然弄到了这地步。

    “十分钟!”舒晴语气兴奋,哑着嗓子喊,“才十分钟,就有将近一百万台设备加入计划。”

    超级计算机的算力大约是个人计算机的百万倍,他们等于是用程序拼出了一台巨型机。

    “不止,还有源源不断的设备连进来。”

    二次感染的人数超过了一万人。

    初次感染的人数更是不知凡几。

    凡是表现出症状的,或者在过去一两个月内感冒过的人都自觉地居家隔离,生怕会被二次感染。

    帝国进入高级紧急状态,帝都、宜市、白邑市等大都市基本上是全城停摆,各行各业皆受重创。

    没有人不害怕传染性强、且死亡率超高的新型病毒,事关自身安危,遇到救命稻草得连忙攥住。

    “你们……”徐惊雨一开口,便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的嗓子哑到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你嗓子哑得比我还严重,”舒晴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你先起来吃个药吧,别忘记量体温。”

    床铺乱成一团,徐惊雨勉强支起身体。

    “你醒了?”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徐惊雨的目光落在他的腕上,皮肤表面浮起一圈红,有几处地方磨破了皮,是挣得太用力导致的。

    “嗯。”她挪开目光,起床去洗漱。

    等她走出来时,体温枪贴上她的额头。

    “三十六度八,”盛朝哑声,“没发烧。”

    “你发烧了吗?”徐惊雨问。

    盛朝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摸向他的额头,凉凉的,没有感受到异常的热量。

    但紧接着,她的手被带到了他饱满胸肌上,一用力,手掌陷进温热的软肉里。

    徐惊雨下力猛掐:“我看你是烧得不轻。”

    盛朝低低地喘了一声。

    和昨夜一样,越是掐他,他就喘得越欢腰挺得越快,直到最后胸膛遍布淤青和深浅不一的掐痕。

    徐惊雨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

    “志愿者给我们送了药。”盛朝见好就收,倒了一杯热水将颗粒冲泡搅拌均匀,递给她。

    初次感染没有针对性药品,送的就是普通的感冒药,徐惊雨一口气喝完了,口感微苦。

    早餐是干蒸烧卖和瘦肉粥。

    徐惊雨没胃口,匆匆喝了几口粥,换上防护服,她赶到会议室时舒晴已经在忙了。

    “宗老师他们通宵一整晚,回去休息了。”舒晴解释,和官方的沟通工作是宗琼促成的。

    徐惊雨了点头,接班开始忙活。

    接入的设备依然在飞速增长中。

    帝国拥有将近十亿的人口,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愿意贡献算力也是了不得的数据。

    除开参加会议的众学者外,帝国正在加紧安排人手,建立更多的调度站,收集算力。

    “你的程序,”舒晴忙活了两小时,起身捶了捶后腰,“有没有给它起名字?”

    “没。”徐惊雨摇头,“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舒晴不赞同,“毕竟是你想出的主意,起了名字也好方便宣传。”

    徐惊雨想了想:“叫鲸鱼吧。”

    鲸鱼志愿计划。

    “惊雨,鲸鱼,”舒晴品出是谐音,一边咳嗽一边笑,“我可喜欢去海洋馆看鲸鱼了,好听。”

    舒晴在主页添加了蓝色的鲸鱼图标。

    个人计算机借出算力后不好再运行工作软件,她顺带上传了生物科普动画当作屏保。

    中午吃饭时,城市内的紧急广播响起:

    “针对新型病毒的疫苗正在研发,您只需动动手指,加入鲸鱼志愿计划,就能参与此过程……”

    午间新闻同样在播报和宣传鲸鱼计划。

    第六天下午,新鲜的核酸检测报告出炉,酒店内感染患者增加至两百一十七人。

    但是先前压抑沮丧的氛围却一扫而空。

    大家忙着分享消息给亲朋好友,手把手教他们,怎么下载注册怎么将算力拉满。

    太阳落山时,接入的设备超过千万台。

    一台计算机的算力是有限的,千万台累加在一起呢?无数个小小的运算节点彼此联结,筑起奇迹。

    每个参与其中的人,尤其是感染了病毒的人,都得到了一种极特别的体验——

    他们在努力地拯救自己。

    封泽特地回了趟公司,给工位上的所有计算机打开,同时通知员工务必加入鲸鱼志愿计划。

    “我一个人,”封泽将这件事分享给女友,含着得意,“开了三百二十八台计算机。”

    “真棒。”徐惊雨如他所愿地夸奖了一番,“我今天太忙了估计没时间给你打视频。”

    “没关系。”封泽答,他理解她的。

    宗琼和戴康休息好了,过来接班。

    舒晴发起低烧,吃药后犯困,打招呼去睡了。

    “你也要去睡觉。”盛朝催促。

    “我不困。”她一点儿不犯困。

    非但不困,反而格外的兴奋。

    这种将长久的设想付诸实践、一切尽在操控中的美妙感受远超其他任何事带给她的快·感。

    “不行,”盛朝难得表露出了强势的一面,“你生病了,不适合过度劳累,透支身体。”

    “是啊,”宗琼摆出凶巴巴的样子,撵她,“再不去睡,你就别想再踏进会议室一步。”

    戴康打了个哈欠,他倒是不想干活呢,然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惊雨被撵回去休息。

    神经一放松,徐惊雨立刻感到了疲累,眼皮耷拉着,可是没有洗漱不能上床:“我要刷牙……”

    没办法,盛朝将她抱进卫生间,擡手捧起她的下颌,认认真真给她刷牙,用热毛巾擦脸。

    “快睡吧。”盛朝温声哄她。

    半夜,徐惊雨发起了低烧。

    半梦半醒间,她嘴里被喂进了药,苦味在舌尖弥漫,然后又被喂了一杯水。

    加了柠檬和冰糖的淡盐水。

    苦味霎时被覆盖,嗓子也舒服了好多。

    “阿泽。”她唤了一声,头脑昏昏沉沉,下意识认为只有封泽才会如此温柔体贴。

    “是我。”盛朝搂住了她,“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