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海上花列传韩邦庆第十二夜莎士比亚天下第一嫁月出云香木剑周郎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 > 第056章 搬家

    第056章搬家

    童年的记忆在封泽眼前不断闪现。

    他跳级后,交到了新的朋友,邀请到家中玩,然后他们就变成了盛朝的朋友。

    一开始是玩的时候要带上盛朝,后面发展成越过他,偷偷将盛朝约出来玩乐。

    在他表示反感后,朋友却不以为意,嘻嘻哈哈道:“可是你弟弟真的挺好玩。”

    封泽不再多言,选择和他们绝交。

    “至于吗?你们难道不是亲兄弟!”

    封泽在心底默默地回答:“至于。”

    能被盛朝抢走的,他干脆不要了。

    但、但……徐惊雨毕竟不是别人。

    他无论如何割舍不下对她的感情。

    封泽从窗户往下张望,徐惊雨拖着行李箱,穿过偌大的庭院即将走到门口。

    他蓦地产生了强烈的直觉——她一旦踏出这个家门,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徐惊雨!”他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徐惊雨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徐惊雨!”

    封泽再顾不上什么了,他怕徐惊雨会离开,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疾步冲下楼。

    因为太着急,不小心一脚踩空,栽着跟头摔下楼梯,他几乎是连滚带爬追上来。

    徐惊雨听见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背部受到冲撞,被他从后面一把环抱住了。

    封泽伸出双臂死死地搂住她:“你别走。”

    事到如今,他想不出能打动她心扉的话了,只能一遍一遍哽咽着重复道:“你别离开我。”

    “离开你,我不知道要怎么活。”

    “这种话,只有开玩笑时能说。”徐惊雨低声回,“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了的。”

    他拼命摇头:“不,不一样的。”

    徐惊雨早已经成为他精神世界的柱,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依附着柱生长的。

    现在要把柱子抽走,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妈妈曾语重心长地劝他,不能为了爱情,把人生孤注一掷地压在某个人身上。

    是他太固执,听不进劝。

    封泽理所当然地想着,只要他待她比盛朝待她更好,她就会爱他胜过爱盛朝。

    正如小的时候他想着,只要他比盛朝优秀、比他强,父母亲就会转移注意力,来关心爱护他。

    感情不是公式,他代不对数得不到答案。

    他编织出的茧,到头来只困住了他自己。

    徐惊雨握住他的手腕,坚定有力地将他一点点推开,封泽感受到她的抗拒,眼泪流得越发汹涌。

    好歹相识一场,四五年的情分在,徐惊雨叹了口气,想和他摆事实讲道理,争取好聚好散。

    她转过身,眼尖瞥见封泽赤脚站在地上。

    为了追上她,他竟然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何止,地面铺陈着点点血迹,蜿蜒一路。

    徐惊雨皱起眉:“你的脚……”

    封泽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他的脚踩了土弄得有点脏,他不好意思地并了并脚趾。

    钻心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升起:“嘶——”

    “你先坐下来。”徐惊雨当即立断,擡起他的一条胳膊放在她肩膀上,架着他往屋里走。

    封泽被她搀扶到沙发上躺好。

    他的脚底嵌了好些碎瓷片,在奔走过程中扎得极深,血珠顺着伤口往外冒,单是瞧着都觉得疼。

    徐惊雨找出了消毒水和镊子。

    封泽慌忙拦住,怎么能让她做这种事?

    “让家政机器人来就好。”

    高级家用机器人配有基础的医护功能。

    “行吧。”徐惊雨并不上赶着,把消毒水和镊子放在家政机器人的托盘中。

    “惊雨,”封泽缓和了语气,牢牢攥住她的手掌,“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你别生气。”

    徐惊雨低低地应了声:“我没有生气。”

    “我也没有不接受真实的你,”封泽柔声解释,一成不变的生活确实令人感到压抑,“你要是腻了我,想尝个鲜,我、我可以去为你挑的。”

    徐惊雨擡眸:“…………你挑?”

    “对。”封泽一直很担忧,将来他人老珠黄了,徐惊雨会对他失去性趣移情别恋。

    他早早盘算过的,到时他就挑一些年轻干净的男人,调·教好了送去讨她欢心。

    “噗嗤——”徐惊雨不由得笑出声,她弯下腰,手指尖在他漂亮的锁骨上蹭了蹭,“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封泽见她似有意动,半撑起身体,“但是我们得事先约法三章。”

    徐惊雨摸了摸下巴:“说来听听。”

    “第一,你不许和别的男人接吻。”

    “第二,你不许在他们那里留宿。”

    “第三,你不许将人带到家里来。”

    “我是不是有点儿小气?”封泽红着脸小声地问,他承认他并不是大度的男人,约法三章是他所能忍让的极限,若徐惊雨答应他会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惊雨歪头:“我找一百个也行?”

    “………行的,”封泽握住她的手,用脸蹭她的手背,“只是一百个人里不可以有盛朝。”

    “可是我想要他怎么办?”徐惊雨幽幽地叹气,“你既然肯接受我出轨一百个人,为什么只他不行?”

    出轨一百个比出轨一个,有好到哪里去吗?

    还能有什么缘故?

    因为徐惊雨是真的爱他!

    虽然徐惊雨嘴上没承认过,或许她自己也没弄明白,但一次又一次被他勾引足以证明所有。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层天然的紧密联系,是比亲缘、爱情都要更隐晦不可言说的共犯关系。

    封泽努力地想融入,却始终被排斥在那个雨夜之外,因为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永远错过了。

    在他错过的雨夜,她爱上了盛朝。

    徐惊雨爱他吗?她说爱他,封泽想大抵是有的,不过远远比不上她对盛朝的爱来得刻骨铭心。

    别的男人她不过是玩玩,心还留在他身上。

    唯有盛朝是特别的。

    而且盛朝贪得无厌,一旦作出了让步,那么属于他的微薄爱意也会被他全部夺走。

    封泽没办法将复杂的情思解释清楚。

    “你以为,盛朝没有嫉妒心吗?”封泽选择以攻代守,“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和别人亲热?”

    盛朝能忍住不代表他想忍,谁让他自个儿就是小三,没资格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等到他上位,还不知道怎样变脸呢!

    “万一你以后看上别的男人,”封泽自认为了解弟弟,“他肯定会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

    “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徐惊雨回。

    她目前没有看上其他男人,但是她无法保证,未来的日子里她的心会不会再次游离。

    盛朝能不能忍受,也不是那么重要。

    合得来便聚,合不来便散。

    她是铁了心,要去和盛朝在一起了?

    封泽嗫嚅着,几次张口又咽回去,他不住地流泪:“你说过你的小狗是独一无二的。”

    “你对于我是独一无二的。”她摸了摸他脸边的小痣,“我本来只有一条小狗,后来破例养了你。”

    “难道你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特殊吗?”

    啊……是这样的么?

    封泽睁着眼睛,懵懵地想。他脑子里乱得不行,一时间竟然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你……”封泽勾住她的脖子,爱意在心中激荡不休,他想好好儿问问他有多特殊。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欢喜转变为恐慌,封泽下意识地仰头,吻上她的唇,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辗转吮吸。

    他一只眼瞥向门外,来人现出了身影。

    盛朝发消息说到了,没得到回复,见大门是敞开的,于是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他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徐惊雨在和封泽热吻。

    他们俩,是和好了吗?

    满腔的欢喜瞬间散去,盛朝愣在原地。

    徐惊雨撑起身体,回头望进他的眼中。

    盛朝张口:“你又选择了他,对不对?”

    徐惊雨沉默不语。

    够了!他受够了!

    盛朝怒气冲冲走上前,一把揪住封泽的衣领:“你到底要独占她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不和你争名分了,你为什么还是容不下我,打娘胎里你就容不下我!”

    “我看妈妈应该给你起名容泽,”盛朝说完觉得不对,“不,应该给你起名封容。”

    …………………有点儿难听。盛朝自暴自弃地道:更多清水完结最新文在气俄群思而而二无九依思其“要不然我改名盛容得了,你容容我行不行?”

    他几乎是慌不择言了。

    他怎么可能不慌,怎么可能不害怕!

    无论是得知当年的真相后,还是在封泽的办公室里,徐惊雨从没有一次选择过他。

    徐惊雨亲口承认她爱封泽,她当然爱他哥了,毕竟他们相濡以沫走过了六个年头,胜似夫妻。

    至于徐惊雨爱他吗?她没说起过,盛朝认为有,不过远远比不上她对封泽的爱来得坚定深厚。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充满敌视。

    盛朝折回徐惊雨身边,抱住她的手臂,语带哽咽:“说好了的你不会再抛弃我。”

    无论徐惊雨是对他犹有旧情,是愧疚,还是可怜他,抑或单纯地馋他身子,哪种可能都好。

    他要借助这点,牢牢地抓住不放手。

    “好了,别瞎吵吵,”徐惊雨揉了揉太阳穴,安抚他,“我哪句话说我要抛弃你了。”

    难道徐惊雨选择了他?

    盛朝的脸色瞬间转晴:“那你跟我走。”

    徐惊雨被他拽着往前走了两步。

    封泽攥住她的另一只手:“别离开我。”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

    “她不会跟你走的。”封泽打破沉默。

    盛朝勃然大怒,准备撸起袖子好好和他较量个高下,却见哥哥低垂着眼眸说出下一句话。

    “但你可以搬进来。”

    ***

    封泽脚上的伤口,机器人简单处理过了。

    徐惊雨不放心,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遍。

    果然,伤口里存在着没清理干净的细渣。

    走路时岂不是像在刀尖上起舞。

    徐惊雨低声问:“疼不疼?”

    “有你在,”封泽答,“我不疼的。”

    徐惊雨:“别耍贫嘴。”

    封泽说的是真话,或许爱她注定要踩着碎瓷渣走路,但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难忍。

    至少比起失去她的痛苦好多了。

    医生对伤口进行了彻底清创,敷上药膏,打了绷带,同时细心地叮嘱道:“伤口比较深,这几天最好不要走路,一定要耐心等待创面结痂愈合。”

    医生给开了消炎药,防止感染。

    徐惊雨拿完药,回来时带了个轮椅。

    封泽正打算从病床挪到轮椅上时,徐惊雨弯下了腰,径直把他抱下来放好。

    封泽:“………………”

    他不争气地红了脸,好难为情。

    医生侧过脸,投来诧异的目光。

    男抱女,女抱男,不是稀罕事。

    关键是她的个子不算高大,却能抱起一米九的男人,当真是有一把子力气在的。

    “我重不重?”封泽问。

    “不重,我能抱动。”徐惊雨答。

    封泽回忆起高中时第一次见她做引体向上时的吃惊,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你背过我,”徐惊雨推着他的轮椅,缓步往外走去,“如今我也抱过你了。”

    封泽蓦地一怔,胸腔涌上强烈的酸涨感,他的半边身体都在电流般的悸动中陷入麻痹。

    盛朝会爱上她是情理之中。

    她……怎么能让人不爱她?

    封泽垂下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们回到家中时,盛朝已搬来了行李。

    顺带将丢在庭院的大行李箱拎了进来。

    他没有多余的身外之物,胡乱收拾了几套衣服,生怕封泽会反悔似的急匆匆赶回。

    徐惊雨不禁感到了几分头痛。

    才打包了行李,又得拿出来。

    “你今天太累了,”封泽亲亲她的手背,“快去休息吧,我会让盛朝给你收拾好的。”

    盛朝:“……………”

    他干活?封泽当好人?

    “辛苦了。”徐惊雨揪住他的衣领,拉得他低下头来,唇瓣在他脸颊上飞快掠过,“晚安。”

    盛朝晕头转向了:“晚安。”

    干活,他天生就爱干活!

    盛朝给衣服挂回衣帽间,封泽驱动轮椅从旁监工:“衣服要按照颜色和款式分开挂。”

    规矩真多,他愤愤照做。

    收拾完毕,封泽给了他一张长长的清单。

    盛朝打眼一看,全是规矩,哪样东西摆在哪个地方,以及每天的作息安排各有讲究。

    他粗略地扫过,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行。

    每天只能做·爱两次?

    盛朝下意识问出口:“凭什么?”

    封泽冷冷道:“做多了她会累。”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规矩?肯定是封泽不行!他心理扭曲所以故意设置规矩刁难他。

    “你进了这个家,就要守这个家的规矩。”封泽擡头,“你不愿意的话,大可以离开。”

    离开?想都不要想!

    盛朝俯视轮椅上的哥哥,一字一顿道:

    “既然哥哥可以,那么弟弟同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