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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NN在全球有吓死人的收视率,锐财团的记者会以实况转播的方式进行,全世界的英语频道即时播送,十分钟内,电子媒体上已经沸沸扬扬,当天晚上,华语地区也得到消息。

  很快的,这新闻像暴风似的席卷全球。当然,奢厉人也得到了消息。

  “原来网路猎人是个丫头。”全怪他被她的音频系统给骗了,一直以为网路猎人是个男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网路猎人原来在岑缺的身边,难怪把台湾翻过来也找不到。”奢厉人咬著一支菸,看著网路新闻上方欣的相片。

  七次的病毒事件,奢氏企业总共损失了十多亿美金,由小小的盈馀变成大大的亏损,至今欠银行大笔款项——这些全记在那个混帐网路猎人身上。

  那个不济事的框架骇客早就被他们解决,接下来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奢厉人再次拨出那组号码——

  “看到报纸了?”

  “是女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想到了更好的点子,“掳回台湾来,我要用她来威胁岑缺。”

  那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不榨乾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

  方欣在第二天也看到了中文报纸,但她和岑缺讲到话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进门时的表情很疲惫,但看到她,又堆起满脸笑容。

  方欣急急地从沙发上站起,奔到他面前。

  “你一定很辛苦。”她很心疼。

  除了日报外,她刚刚还看了晚报,就算看不懂英文,也还看得懂图片,她看到那些员工还在静坐,也看到其他不同肤色的人加入静坐。

  “如果我回台湾。会不会比较好?”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他们两人的事,而是全世界的事了。

  “我不准!”听见她这麽讲,他焦急地把她拥进怀里,“你哪罩也不准太。”

  他非常恐慌,他们之间除了摸不着、嗅不到的爱情外,什麽实质的关系都没有,她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你会很为难……”她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我会处理,这些都会过去的。”他用力抱紧她。像要把她揉进心坎里。

  “我害你这样,你会不会讨厌我?”就算他不讨厌她.她也会自我厌恶。

  “这并不是你的错,别当小傻瓜。”她这麽想,令他担心。

  投资人与股东的声浪今天已经平息小少,棘手的是静坐的员工,除了纽约总公司的员工外,全球有一半的分公司员工也加入。不但锐财团的网路平台瘫痪,还引起国际侧目。

  “你明明可以很骄傲地当个大总裁的,是我把这一切变成一团乱泥、把你沾得满身污……”呜……方欣,你是个大白痴!

  “那些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受到委屈。”

  “你对我真好,到这种时候还在担心我。”这世上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人了。

  “你比我自己更重要。”他是非爱她不可的,不需要寻找理由解释。

  “不要,我要你最重视你自己。”这样她才知道怎麽爱他,才不会老是为他心疼。

  “好。”不想为这种小事争论.他二话不说地答应。

  “可是我们还是要想到解决的办法。”她不是那种会关起门来沉迷於甜蜜二人世界,不管外面霜风雪雨的人。

  “这只是一时的情绪作用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落幕了,你只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就好了。”他心疼地拍拍她。

  这个小傻瓜。为什麽想这麽多呢?难道她不相信他可以给她一座安稳的城堡?

  “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方欣很感动,她独立惯了,从来没有被如此宠爱过。

  “因为我爱你。”他柔柔地亲吻她的额头。

  “我也爱你。”方欣抱紧他。

  “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以後不准说要去哪里的话。”他佯装生气。

  “就算跟你也不准吗?”她淘气地问。

  “除了我们一起之外。”

  “我可不可以亲你?”

  “这点不需要徵询我的同意。”

  说著,他低头亲吻了她。

  ☆☆☆

  奢厉人派出的人飞过整个太平洋,在第三天找到锐财团纽约总部,从大大小小的风声中,得知方欣和岑缺住在一起,当天便暗中跟到岑缺的住处。

  他们又在外面埋伏了三天,只见岑缺进进出出,不见方欣的影子,让他们一度以为传言不实。

  於是,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在那栋广阔豪华的别墅外监视,另一路继续跟踪岑缺。

  就在第四天傍晚,他们看见穿著羊毛衫、呢绒长裙的方欣。

  她坐在台阶上,模样像在等岑缺。

  哇拷!还以为是电视美化了,原来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见鬼了,这麽年轻的丫头是网路猎人?”鬼也不相信。

  五分钟後。岑缺回来了,他一把车停好,就迫不及待的朝她跑去,两人亲密地拥抱一会儿,卿卿我我地进屋去了。

  “好了,现在证实她真的在这里,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她掳回台湾,交给老大。”

  “等机会。”

  於是,他们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终於,在第三天的清晨,方欣送岑缺出门後!

  他们见机不可失,马上就把她迷昏掳走,搭最怏的飞机回台。

  遗落在现场的,是方欣的一只粉红色保暖鞋。

  管家发现方欣不见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急急出门找人,才找到那只鞋子,就慌慌张张的打电话给岑缺——

  “总裁,方小姐不见了!”

  ☆☆☆

  电话进来时,岑缺正在开会。

  那些员工还在做意识型态的抗争,扬言除非把方欣遣送回国,否则就静坐到底。

  糟糕的是,全球有一半的员工在静坐抗议,锐财团的业务因此停顿大半,电话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有的声援岑缺、有的抗议服务效率。

  这段时间以来,岑缺疲於应付,双方怎样都找不到平衡点,就让事情无意义地拖著。

  “这是我和她的事,与公司的营运没有实质的关系,如果各位仍如此坚持,那我辞职,退出锐财团。”他已经懒得和他们周旋了。

  他想得很清楚了,锐财团是为唐楚儿打造的,自从她死後,他毫无知觉地维持这公司,虽然活著,却只是行尸走向。

  但是现在他愿意为方欣放弃这一切,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使他真正“活”过来的人。

  “总裁!?”在场所有人惊愕不已。

  总裁居然可以为网路猎人,放弃辛苦打出来的江山?

  他们立即意识到的是——谁来领导他们?不管是持股多少的股东,都没有经营锐财团的经验和实力!群龙无首的恐慌在每个静坐者心中扩散。

  他们要不要让步,有条件的让他们在一起?

  “就这样,我希望可以尽快办理移交手续,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说著,岑缺潇洒地举步离开。

  他心中虽有恋栈,但一想到能摆脱这些。便能心安理得的和方欣在一起,他就感到无比轻松愉快。

  “总裁!”员工异口同声挽留。

  就在这个时候,岑缺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接起电话。

  “总裁,方小姐不见了!”管家的话使岑缺惊跳起来。

  “方欣不见了?什麽时候不见的?”他边听电话,边以极快的速度往外走。

  一听到方欣失踪,岑缺就乱了方寸,完全陷入疯狂状态。

  “什麽时候不见的?在哪里不见的?”他吼著问。

  岑缺陷入疯狂状态,锐财团的情况也陷入极端险恶——

  当岑缺表示可以全然放弃锐财团的经营权时,他们盘算的是小退一步。有条件的成全岑缺的心愿,谁知这会儿女主角居然不见了!

  女主角不见了,他们拿什麽留岑缺?失算!太失算了!

  “不知道,我没有看到小姐起床……却在门口找到小姐的保暖鞋。”电话里,管家的声音像要哭出来。

  “该死,难道……”岑缺脑门一寒。

  难道她早上送他出门後就不见了?

  她今天起得早,而管家有事请假两个小时,难道在这空档中,她就不见了?他明明叫她进屋的!

  “有没有报警?”他发狂似的往外跑。

  她在纽约没有亲友,不可能自己跑出去,商店也距离很远,不会开车的她不可能走去商店。岑缺愈想,心里愈寒。

  难道她被绑架了?

  “有,警察正在寻找可能的线索。”

  “我马上回去。”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进电梯。脸上的表情是“挡我者死”!

  她会被谁绑架?难不成又是某个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的人?该死!

  如果她一大早就被绑架,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了,在个小时够歹徒做任何事了!该死!他的心颤抖了起来。

  “总裁——”在走廊中荡漾的,是特助的叫声。

  以为发动罢工就能逼总裁和那女人分手。谁知总裁竟能为她放弃一切,他心机用尽却使情况难以挽回,特助发现他彻底的错了。

  从总裁这段时日的改变,他早该知道自己赢不了那个女人。

  难得总裁精神奕奕,他应该心胸宽大地为他高兴才对,都怪自己气度狭窄,惹了大祸,但愿那女人没事,继续为总裁带来幸福和快乐。

  “事情结束了,大家回去工作。”特助朝大家喊。静坐是他发动的,他当然有责任解散。

  “特助,抗议行动……”除了特助外,秘书是帮手。

  “你们没听说吗?总裁连公司都可以不要,我们还拿什麽去要他放弃那个女人?”

  “可是……”

  “如果没有岑总裁,就没有锐财团,换别人来经营,迟早也是关门的份,这点难道你们不明白吗?”

  “事到如今只能答应总裁,反正有总裁看著,那女人也玩不出花样,要是总裁沉迷女色,那也是锐财团的命。”

  无论如何,岑缺都是赢的一方,他早该知道岑缺一旦下决定,任何人、事、物都动摇不了。

  “你们回去工作,我带保镳去帮忙找人。我看……没有找到人,总裁是不会回来了。”

  “是。”

  因为有更重大的事,这件搞得“满城风雨”的小事就这样落幕了。

  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啊!

  ☆☆☆

  岑缺回到别墅时,警长把包在塑胶袋里当证物的粉红色保暖鞋,和一张白手帕摊在他面对,对他说明侦察情况。

  “我们在门口找到这只鞋,在不远处找到这手帕,手帕上疑有迷药,我们会拿回去化验。”警长对岑缺有儿分敬意,毕竟他是商业钜子,对本市乃至全国的经济有很大的贡献。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有几张锐财团的股票。

  “这的确是她今早穿的鞋子。”岑缺看到那只鞋,又深义浓的绝望从心底漫上来。

  门口的监视录影带没拍到她回来,她真的在送他出门时被绑走了。岑缺很後悔,他不该让她送的。

  “另外,在这屋子的附近,我们还找到一些用剩的食物和食品的包装、超商的纸袋……可见嫌犯在这附近埋伏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是预谋,不是临时起意。”警长很有权威的告诉岑缺。

  “指纹呢?可以在那些东西上采到指纹吗?”只要有指纹,就可以知道犯人是谁。

  “昨夜下的那场大雨,把指纹都冲掉了,而手帕上并没有找剑指纹,可见是行家所为。”警长露出遗憾的表情。

  昨夜确卖下了场大雨,也就是那场大雨,让岑缺有了今天的决定。

  那场雨下得又大又急,把他吵醒,也把方欣惊醒,雨势大得像要把整个地球冲走,透著让人恐慌的氛围。

  震耳欲聋的雨声让方欣害怕,她缩到他怀里,要他讲些故事。

  他拥紧她,拉高棉被为她保暖,絮絮地讲著,心里有了一种想法——就算一切都被冲走也无所谓,他只要紧紧捉住一样真正想要的东西就够了。

  这一刻,他知道什麽是他可以舍弃、什麽是他真正想要的。只是,想不到连真正想要的,他也没能捉住。

  “既然留有食品的包装,是不是显示嫌犯不是附近的人?”岑缺太难过了,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能冷静思考。

  “这的确可以当作判断,但是附近也没有找到奇怪的车轮痕迹,他们怎麽来、怎麽去、怎麽把人送走,就变成一个大问题。”下过雨後,车轮比平日容易留下痕迹.可是附近并没有找到。

  “脚印呢?”犯人没有开车,总要用脚走路吧?

  “我只能说,也许是你的管家太紧张了,不断地在附近跑来跑去,这附近只看到她纷乱的脚印。”

  “那些人的动机到底是什麽?”怎麽想都碰壁,令他胸口发紧。

  “会不会和您与锐财团之间的冲突有关?”这件事全球都知道了。

  警长认为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大部分的人都认为那名东方女子是祸端,难免有人以为只要她消失,一切就会平静落幕。

  若因此而采取这种行动,是有可能的。

  “我会针对这个方向去调查。”岑缺不会轻饶那些人,绝对不轻饶。

  敢动他最重要的宝贝,那些人最好检查看自己有几条命。

  “如果有人向您勒索或任何发现,请马上和我们联络。”警长留下他的名片,上头有警署的电话号码和他的手机。

  警长等警员在屋子附近做了详细的搜查後!收队回警署去化验证物。

  警长走了後,岑缺想了一下,决定拨出一个数年没拨过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很快就通了,接电话的声音还是有很浓的熟悉感。

  “莫森。”在他的声音之後,话筒那端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

  这人是他的邻居、哥儿们,这几年变成全世界赫赫有名的杀手——在国际间飞来飞去,他多少耳闻这杀手的消息。

  “缺老大,你旧久没返来丫。”七年了,自从隔壁的岑大伯全家罹难後,岑缺已经七年没有与他们联络了。

  “我要找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森打断。

  “缺老大,我是杀手,不是寻入专家。”寻人是猎狗的工作吧?

  “她叫方欣。二十二岁,台湾人,短发。今天在纽约被绑架,当时身上穿著羊毛衫和苏格兰长裙……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迳自往下说。

  莫森纵横国际,这种跨国大事,非找他不可。

  “七年没见,一打电话回来就要我当猎狗!”莫森不高兴地抱怨。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她,他不知该依赖什麽活下去。

  “好吧!冲著这句,我就勉为其难当一次猎狗。”他的声音这麽痛苦,想必这女子一定在他心中占有相当的地位。

  “我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知啦、知啦!有空记得回来给左邻右舍看看。”

  “等时机成熟,我会的。”因为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故乡成了最令他伤痛、最不敢面对的地方。

  这是他内心最深的痛,长久以来!他只能把它甩到一边。

  现在寻找方欣是当务之急,他绝不让方欣有任何损伤,变成他、心中另一个天大的遗憾。

  老天,请让方欣完好无缺的回来,他们还要携手走过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