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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呦识实务的没有就什么“婚书”再纠缠。

    皇帝他是要面子的。

    白呦笑吟吟,看皇帝黑着脸将帖子重新收到匣子里。皇帝本想自己怀念过往一二,有白呦在,他如烫手一般,重新将匣子收了起来。

    走出书舍,看到白呦还在,皇帝淡着脸,好像很不在意她一样:“你怎么来了?”

    白呦作乖巧懂事状:“臣妾知错了,之前没有领悟到陛下对臣妾的爱之深、恨之切。臣妾现在明白了,就来向陛下道歉了。”

    皇帝又是封她芳仪,又是送她鹦鹉,她拿乔两天就可以了。真要是太矫情,她不再是宠妃都是小事,白呦怕自己小命不保。

    皇帝很满意,他伸手在她发上揉了下:“乖。”

    美人微笑。

    皇帝走了两步,回头向白呦说明:“朕以前真的没喜欢过你。”

    白呦情真意切:“臣妾相信陛下。”

    皇帝烦躁:可是她相信他不喜欢她,是因为他觉得她在勒索他。

    但是皇帝没有啊!可是皇帝也不想为了清白就说喜欢她!

    愁。

    两人这般纠缠着回到了皇帝的寝宫,进去后,皇帝一眼看到自己摊在案上的话本。那话本内容正写到他对白呦纠缠不舍,哭着喊着求白呦回头……

    皇帝脸色一变,趁白呦发现前,他甩开白呦,几步上前,快速将案上的书一挥,摊开的纸张合起来了。

    白呦看着皇帝这番极速动作,她其实有看到一点封皮……皇帝也在看良妃的话本?

    白呦得出结论——他喜欢我喜欢得要看有关我的书籍,哪怕是话本。

    白呦心里美滋滋。

    皇帝回头看她,被她充满感情的凝视弄得一个激灵,无言以对。

    当晚,白呦因为死赖着不走,就在皇帝这里用膳了。两张食案,各吃各的,白呦却眼馋地看着皇帝那桌的珍馐美馔。灯火重重下,白呦握着象著,眼睛却一眼又一眼地看皇帝。

    皇帝余光发现,烦恼了一下,心想她必然是想和朕坐在一起。

    哎,良妃话本中的白呦就用过这种套路。

    朕懂。

    皇帝便揉了揉额头,拿她没办法:“过来与朕一起坐吧。”

    白呦厚着脸皮就过去了。

    她吃了几口,想到自己光顾着自己吃、不关心皇帝。白呦想做个贤惠的宠妃,就伸箸夹菜,递到皇帝口边娇滴滴道:“陛下,臣妾喂你吃!”

    皇帝:“……”

    他擡头,艰难地看她一眼,淡声:“朕不吃别人的口水。”

    想讨好皇帝的白呦无言以对。

    白呦尴尬地缩回自己递出去的象著,打算自己吃了。结果她才将箸子缩回一点,皇帝便低头,咬住了她的箸子。白呦愣愣擡头,看他没什么表情地咽了菜。

    他神色平静淡然。

    白呦观察他片刻,见他连耳朵都没红。

    啊……这个狗皇帝!

    狗皇帝下一瞬就将一道菜夹到了白呦面前,皇帝微笑:“给你吃朕的口水。”

    白呦噗嗤笑起来,张口咬住了他伸来的长箸。

    这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以前白呦虽然也顶着皇帝宠妃的名号,但私下里,两人其实近距离接触并不多。而现在,两人互相夹菜,距离比之前真的近了很多。

    一顿饭下来,你来我往,二人互相夹菜。渐渐的,皇帝看向白呦时,眼中都带了点儿笑影。

    两人谁都没再提之前拌嘴别气的事。

    就好像之前的事不存在一样。

    然而皇帝亲了白呦一下,那毕竟不是白呦自己的幻觉。

    晚膳之后,宫女们将饭菜撤下。白呦仍和皇帝坐在一起,她托着腮,侧头打量皇帝。

    他正在喝茶,睫毛很长,如帘子一般复住眼睛。侧脸那般清俊端正,明明名声不好,可他长得却非常正直……

    白呦情不自禁,忽然凑上去,亲上他嘴角。

    皇帝口中含着的茶猛地咽下,呛得他脸涨红、咳嗽不住。他睫毛上好似都沾了水,眼睛瞠大,不可置信地看她。

    皇帝恨铁不成钢:“不知廉耻!”

    白呦不知道自己作何反应。

    她正要知廉耻地退下,皇帝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提到了他面前。她身体不平衡,被拽得向皇帝身上倒去。

    白呦惊恐瞪大眼,下一刻,皇帝低头。

    她仰头看他,他亦看她。她对他一笑,突然就不再心慌。

    白呦被他亲昵地按住脖子,他指腹轻揉,亲她一下,弄得她红了脸。

    有些痒。

    然而心中开花,生命突然复苏。

    断断续续,二人的身影交叠,一起倒映在地砖上。

    金砖流水一般,在地上旋转——

    如此这般,白呦和皇帝关系重归于好,且更上一层楼。

    白呦心情愉快之时,也警醒着自己之前在太皇太后那里看到的二皇子的画像。

    皇后话中的意思,是说二皇子也在那场火中死了。

    但是白呦却觉得不安。

    因她搜寻自己的记忆,二皇子的形象非常模糊……她记得当年所有人,独独二皇子,她一想起来,头就有些痛。

    且白呦现在还觉得自己有移情别恋的倾向……

    白呦向来是有什么事都想告诉皇帝,让厉害的人帮自己解决。比如之前那什么刺杀皇帝的事,她就不想自己兜着。

    但是现在出了二皇子这个疑点,白呦却犹豫,觉得不应该告诉皇帝——怎么能跟皇帝说自己可能对另一个人有异常感觉呢?

    皇帝不得真杀了她啊!

    白呦自己没有愁出结果,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记不起二皇子。她隐约觉得,这可能和她在宫外丢过一段记忆有关……

    于是,白呦偷偷地招呼来自己的贴身宫女:“你最近在宫中,帮我多打听打听二皇子以前的事。他真的死了么?”

    宫女茫然。

    白呦催促不住,又要宫女发誓小心行事,不被其他人知道。宫女看出此事非同小可,为自身安全,宫女郑重其事地答应白芳仪,说自己会小心在宫中搜索关于二皇子的旧事——

    白呦心大。

    她一把烦心事转移给宫女,自己就不烦恼了,重新好吃好喝,只等着宫女提供有用消息便是。

    白呦继续追良妃新写的话本,良妃将草稿给她送来,让她提意见。白呦非常不刻意地伏案持笔,洋洋洒洒地给良妃写建议。

    她书写得认真时,突然肚子抽了一般地痛起,让她脸色瞬白,手中笔“砰”地一下掉了地。

    外头宫女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她们进来看到白芳仪捂着肚子躬身靠在书桌前,白呦擡起脸时,额上尽是冷汗。

    宫女们吓坏了。

    白呦虚弱道:“没事,只是癸水来了。”

    白呦以前来癸水时,肚子是从来不痛的。但是她进宫后,上个月就觉得稍微痛,然而能忍受;这个月,痛得更厉害了,一开始就让她冒了冷汗。

    大概是水土不服——

    白呦本想好好养两日,但下午时,她就因肚子太痛,忍不住叫了御医,来帮自己开一副镇痛的药。

    御医过来时,皇帝也跟着来了。

    皇帝面色冷沉,坐在床头,伸手握住被褥中女子的手。明明是伏天,她还盖着被子,手却是冰凉的。

    白呦痛得快死时,睁眼看到皇帝。看到他在,她心中禁不住觉得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她张口,声音哽咽:“陛下……”

    皇帝握她的手一紧,他说:“闭嘴。”

    白呦:“……”

    居然还凶我。

    她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皇帝俯眼看她梨花带雨的一张脸,他望了许久,忽叹一口气,俯身将她抱入了怀里。

    他的脸轻贴着她冰凉的面孔,哄她不要怕。但是皇帝蹙着眉,神色又很凝重,看上去几多挣扎。

    白呦在他怀里擡头,看到他难看的神色。她一怔,以为是自己让他烦了,就假扮乖巧:“陛下别难过,臣妾也没那么……”

    皇帝冷冰冰:“闭嘴。”

    白呦如果不是身体不适,都想跳起来和他掐架了——这是人么!她都这么难受了,他一直让她闭嘴!

    御医给白呦开了止痛的药,虽然白呦觉得好像并没用,但是这药还有催眠的作用。喝了药后,白呦就昏昏沉沉睡了。

    她稍微好受些,察觉到皇帝放开了她,和御医一起出去了。模模糊糊中,外面的说话声传来——

    皇帝:“她这次能熬得住么?若是不行,朕……得救她。”

    御医:“看娘娘的样子,这次应该是没问题的。陛下莫要担忧,机会等着下次再用……”

    白呦没听懂,又觉得这是自己幻觉,便睡了过去——

    这次癸水,白呦大部分时候都被开了助眠的药,完全是睡过去的。

    等她忍受完这波折磨,能出屋子后,人瘦了一圈。皇后等后妃这时候才得到皇帝允许,来看白呦。她们看到白呦,吓了一跳,纷纷问白呦怎么了。

    白呦苦着脸说:“臣妾只是来了癸水,太痛了。”

    皇后等女面面相觑。

    白呦:“怎么办啊?”

    皇后怔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她神秘道:“妹妹是不是没有和陛下有过夫妻生活?”

    白呦:“呃……这有什么关系么?”

    皇后含笑提点:“本宫听说,男女睡了后,女子就能不这么疼了。”

    白呦恍然,受到了启发——求陛下一睡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