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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四月要在上海举办摄影展,霍慈提前三天去了上海。上海站的展票更是一经推出,迅速被秒空。原本预定五天的展览,也延期到七天。其实这次展览所有作品都会出售,而展览所得照旧会捐赠给无国界组织。

    在离开北京之前,柳如晗给她打了电话。

    虽然她不是上网的人,可霍慈的事情在网上闹地那么沸沸扬扬,总有人会告诉她。况且还牵扯到了沈随安。

    更别提易择城求婚的事情,柳如晗原本是想来家里的。不过她去家里,霍慈家的门锁却已经换掉了。

    不得已,她亲自去了一趟霍慈的工作室。

    “求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总该和长辈商议一下吧”柳如晗一进门就瞧见了她手上那枚钻戒,耀眼闪烁,美地叫人收不住眼睛。

    她一直觉得易择城性子极沉稳,却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霍慈清冷地看了她一眼,“求婚这种事情,本来就需要一股冲动。”

    柳如晗看她这模样,知道现在说别的也没用。只是既然都已经求婚了,那就该别的事情讨论起来了,她问:“择城有提过什么时候安排双方家长见面吗?既然决定结婚了,也该早点定下来。婚礼……”

    “家长见面?”霍慈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她,冷冷地说:“爸爸还在南苏丹。”

    猛然听到她提起霍明舟,柳如晗神色一滞。他离开地太久了,久地让她觉得,和他一起生活的事情,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女儿,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

    柳如晗忍不住挽着手中的包,过了好久,才问:“你爸爸还好吗?”

    她们很少会提起霍明舟,又或者是从来不会刻意去想。毕竟离婚了,就不再是一家人,况且她又重新再婚了。霍慈过着远离父母的日子,好也罢,不好也罢,总之都是她自己孤独前行着。

    直到现在,她终于不再孤单。

    柳如晗想到这里,竟是想要谢谢易择城。是他让霍慈慢慢走出了孤寂的生活,让她的世界不再只有镜头,只有摄影。

    “很好,他很快就会回来了,”霍慈神色淡然,脸色却是温和的。

    在和霍明舟和解之后,她对柳如晗也不像从前那么冷漠。当然她之所以换掉家里的密码,是因为她现在正在和易择城住在一起,怕她突然去家里吓着了。

    她终于在这么多年之后,学着和父母和解。

    或许就像霍明舟曾经劝解她的那样,父母的分开并不代表,他们不爱她。只是两个人没办法也不适合再继续生活在一起了。

    柳如晗听到,还是觉得开心,毕竟南苏丹那个地方实在是有点儿乱。

    虽然婚姻不在了,她一直都希望霍明舟能平安。

    她点头,安慰地说:“那就好,只要能早点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柳如晗其实就是想她了,找个借口来看看她。上次霍慈在北京开摄影展的时候,她每天都去看,虽然是同样的作品,可是她每天去看的时候,都觉得能看出新鲜的东西来,光线、镜头,那些专业的东西她并不了解。但是她却一直想了解霍慈心底想要表达的东西。

    那些照片里传递着的是希望、生机,虽然生存很艰难,可是那些困苦当中的人从未放弃过,那些无国界医生也从未放弃过。

    “你在上海的摄影展,妈妈能去看吗?”柳如晗小心地问她。

    霍慈:“其实照片和北京的是同一套,你之前已经看了那么多遍,不用再特地跑过去的。”

    柳如晗有点儿失望,正要点头,不过霍慈却又说:“我在去上海之前,你有空吗?易择城和我想先请你吃饭。”

    柳如晗大喜,立即点头。

    在到了上海之后,霍慈收到时窗团队老大魏来的邮件,是纪录片的第一集。之前在网上只有一个片花,不过那个片花播放量已经被点播到近两千万。

    时窗团队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加班加点地准备。

    原本定下纪录片一共是六集,现在粗剪了第一集。魏来在征求了易择城的同意之后,就把第一集先发来给霍慈。

    毕竟她是转业的摄影师,虽然没拍过纪录片,但她拍过不少广告片,她能从转业的角度,给一些建议。

    霍慈待在酒店的房间中,安静地看着电脑里的视频,一共有五十分钟。

    等她看结束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易择城打过来的。电话接通之后,她先开口说:“你看了时窗的纪录片了吗?”

    “看了,很不错,”他这个人要求甚高,能有很不错这样的评价,可见他这次对时窗团队的工作也是极满意的。

    毕竟纪录片做地不枯燥,是一件很考验团队能力的事情。

    易择城当初选择这么一个年轻的队伍,也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只是易择城没想到,他的电话打来,女朋友最先说的不是想念他,而是问他有没有看过这个纪录片。

    他压低声音,提醒道;“霍小姐,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其实他现在就坐在办公室内,易择城一向是行动力强地人,能今天做完的事情,绝对不会拖欠到明天。常年的外科医生工作经验,也由不得他有一丝地拖欠,毕竟病情不会等人。

    “我觉得时窗的能力很强,我知道魏来一直想拍长剧情电影,其实如果好的本子,他可以尝试这样,甚至……”霍慈却没管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她对时窗这支年轻的纪录片团队,一直十分有好感。

    毕竟他们曾是并肩在非洲地战友。

    “霍慈,”易择城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压地有点儿低,还带着几分危险,让正说到兴头上的霍慈,忍不住地顿住。

    然后她就听到他声音淡淡地问:“你要一直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霍慈:“……”对于他这没来由的吃醋理由,霍慈真是哭笑不得。

    直到他轻声说:“你不过才离开几个小时,我就想你了。”

    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是孤独惯了的,去哪儿都是孤身一人。有时候带着一个背包,就能开启一段旅程。霍慈干过这样的事情,易择城也做过。

    可现在两人在一起了,心底有了对方的存在,两个人都曾经孤独地站在神坛上的人。

    突然沾染了满身的人间烟火气息,他不再是那个骄矜冷漠的易先生,而她也不是高高在上如白雪一般的摄影师。

    “下周我去上海接你回家,”易择城挂断电话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因为这句话,霍慈一直在等着啊,甚至有了一份迫不及待的心情。

    直到摄影展结束的前两天,易择城终于飞来上海。他之前去了一趟日本,是特地赶在霍慈摄影展结束前回来的,因为他承诺过,只要是她的摄影展,他一定会到。

    他进来的时候,霍慈正趴在栏杆旁,手里举着相机。

    当他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她举起相机给他拍照。直到他听到楼上相机咔嚓作响的声音,抬起头,原本清冷淡漠的脸,在一瞬间浮现一个淡淡的笑意。

    镜头下,他的脸英俊地叫人挪不开眼睛,即便在眼前被数倍放大,让她心跳一瞬间加快。

    此时虽然临近结束,但馆内依旧有很多人。上海站的火爆程度,比北京更甚。她和易择城进去时,不少人都转头看了过来,两人并肩走着,虽然没有亲密的举动,可是他们身上却有一种磁场,只有彼此能感受到的磁场。

    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眼里再不容下别人。

    第二天回北京之后,中午到了家里,易择城难得没出公司,搂着霍慈在家里睡了个午觉。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先起床去洗澡,等洗完回来之后,他打开衣柜,选了一套西装。

    霍慈还在床上睡地迷迷糊糊地,见他在找衣服,问道:“你还要出门?”

    他轻嗯了一声,等选了一套蓝色西装后,突然说:“不是我要出门,是我们要出门。”

    “去哪儿?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待在家里,”说完,霍慈还特地在床上翻滚了一圈。

    易择城声音还挺自然的,“回家,我告诉了我家里人,你今天和我回去吃饭。”

    霍慈也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她僵住了,半分钟后,她脑袋僵硬地转了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今天我们要回大院吃饭,我爸再过一个小时该回家了,我们还是早点收拾一下,”易择城还没说完,就见床上的人猛地窜了起来。

    “易择城,你害死我了,你怎么能不提前和我说?”

    然后整个卧室陷入一种躁郁当中,霍慈迅速去洗澡,吹干自己的头发。幸亏这几天有采访,她的头发是刚保养的,还算柔软顺滑,就连新烫的造型都保持的不错。可原本能够更好看些的。

    接着就是找衣服,霍慈的衣帽间就是那种女人心目当中最完美的衣帽间,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衣服,有些是品牌方送的,也有她自己买的。每一件都是设计师的精心之作,可就是这样,她一直到最后都没选好。

    还是易择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去穿了一套白色束腰连衣裙,这才把她安抚住。

    车子开到总政大院的门口时,因为栏杆还没升起来,他的车子停了一下。门口站岗的士兵对他早已经熟悉,刷地一下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霍慈从未接触过军人家庭,虽然之前一直知道他的背景,此刻乍然接触,心底还是有些震撼。

    车子往里面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一队正在巡逻的士兵,各个穿着松枝绿军装,身姿笔挺,行动统一,处处都透着一股严肃。甚至开车经过的地方,不时会出现红色五星,这个大院是他一直居住着的地方。

    “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霍慈忍不住好奇。

    易择城点头,车速慢了下来,他伸手指着不远处,说道:“以前住在那栋单元楼里,后来搬到后面去了。”

    霍慈问他:“为什么啊?”

    易择城沉默了下,淡淡地说:“因为我爸升官了。”

    等到了易家现在住的地方时,他把车子停下,霍慈坐在副驾驶上,伸手去解安全带的时候,居然连按了两下没解开。易择城从车头转过来,打开车门,替她把安全带解开。

    他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掌,突然笑了:“很害怕?”

    霍慈难得地不逞强,她点头。

    “别害怕,有我在呢。”

    他的话缓解了霍慈的紧张,她下车,结果后面又来了一辆车。易择城拉着她的手,站在路边等着那辆车过去。直到车子稍稍越过他们,然后在靠近易家大门的地方停下了。

    霍慈觉得有一只手猛地拽住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辆车停下后,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一只黑色皮鞋先踩到地上,松枝绿的军裤笔挺整洁,直到车里的人完全下来。

    易择城拉着她上前了。

    下车的人回头看着他们。

    易择城拉着她,在男人都的面前站住,认真地介绍道:“爸,这是霍慈。”

    霍慈抬起头,就见对面下车是一位中年男人,五十多岁了,可是身材依旧挺拔瘦削,虽然面容有些苍老,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模样。

    易择城真是像极了他。

    易怀泽含笑看着面前的姑娘,直到他伸出手,说道:“霍慈同志,欢迎你到家里做客。”

    那只攥着霍慈心脏的手,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