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最后修罗场
阴萝头一次被这头爱火灼烧的凤皇亲得嘴麻,感觉她整条小骄龙都要被烤化了。
好不容易他黏糊完了,松开了嘴,她才动了动。
“你给我放开——”
“不放!小爷死也不放!”
他死死扒着她,还没吸够呢!
赤无伤还理直气壮,“小爷精血都为你烧了二十万滴,你给我养养血气怎么了?!”
阴萝:“你家养精血是嘬人嘴儿不放的?”
“那不然,那不然——”他眼神飘忽,从她颈下的猫睛带儿一闪而过,浓密的发茬淹着他的炽红耳根,“你给我嘬其他地方也行,小爷不挑。”
他还怪想的。?
嘬其他地方?你还不挑呢?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呀?
阴萝没好气捏他的翘臀。
“你低头,你低头瞅瞅,我战斗施法呢,你这姿势合适吗?!”
这身高腿长的少年凤皇亲着,亲着,就情不自禁盘了上来。
烈马狂腰抵着,阔朗胸膛垒着,双腿熟练灵活盘起她的腰,还在她那腰后打了个死结!又因为双方的身量过于悬殊,他的腰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就那样低着脸来吮吸她的唇儿,把阴萝淹得只剩下两条短腿儿。
呸!她腿才不短!
她矮是矮,可比例是极好的!
阴萝只觉自己腰上坐了一尊镇天凤凰,爱海沉重,勒得她沉甸甸往下坠!
赤无伤低头瞅瞅,强行嘴硬。
“怎么不合适了?小爷看合适得很!又不碍着你的手施法!”
郑阴萝身量娇巧,不管何时,他总迁就着她,跟她颠鸾倒凤的时候,他都得半撑着肘臂,跪着,把腿跟腰都折着,再把背低低压着,才能够着她。
当然他最喜欢还是站起来走动,或者是侧身将她抱住。
郑阴萝小小娇娇的一只,嵌入他的胸膛里,就像是天生长在他身上,欢喜得他都不知所措。
但这小冤家呢,总是嚷嚷他这是仗着高身长腰欺负她,不是很愿意给他从前头提着,也不乐意后头抱着,她娇唧唧的,又很恶劣,把他折磨了许久,才肯给他一个痛快。
也不知道其他人会是什么情形……?
突然想到这里,小凤皇整只鸟都不好了。
“小爷还没回来,你就让那魔种怀了,你觉得合适吗?!”
他醋海翻起巨浪,旧账记得牢牢的。
难不成小爷真的要当后爹?呸呸呸!小爷年纪轻轻龙精虎猛的说什么丧气话呢!
阴萝:“?”
阴萝:“什么怀了?”
小情凤觉得自己又行了,又支棱起来,“现在还没有吗?”
他抱着自家的小冤孽又嘬嘬几口,乐得很。
“嘿嘿!嘿嘿!小爷就知道!”
“四头小凤皇!八头小苍龙!嘿嘿!嘿嘿!小爷都要!”
阴萝:“……”
噫!
这头蠢鸟!
口水忒多!
大白日的还发癔症!
她将少年天神欲气蓬勃的俊脸往旁边推了推,嫌弃不已。
“亲够了没有?快给我滚!我这正杀着兄长天呢!你个蠢鸟少来碍事!”
此时烈日当头,火海炎炎,阴萝被这凤凰天神暴烈亲了一通,本就开裂干涸的嘴唇又渗出湿润的鲜血,她的神国被天道兄长的奔晷炎炎烈烈炙烤着,又被赤无伤这寂灭神国强行闯进来,诸天四海都在动荡不已。
赤无伤也没忘自己回来的原因,他连忙收了寂灭神国,从郑阴萝的蛇腰下来,跟她共传心音。
‘别!别杀!你们有双生咒!’
‘双生同生共死!杀了天你也会走入末路的!’
赤无伤还探头,瞅了眼那阴萝神国光辉之外的兄长天,果真长了一张跟郑阴萝七八分相似的脸,那种疏冷漠然的峻丽,细看还有点高神郑夙的清寒气质。
赤无伤有些吃味,“郑阴萝,你怎么那么兄控啊,就不能成为鸟控吗,毛多也有毛多的好处!”
阴萝:“……”
人尽皆知的诸天秘密,偏这蠢鸟老爱跟她翻旧账,怎么啦,她就兄控,她还颜控胸控手控呢!
她就不爱多毛的!有这么一头多毛凤凰跟多尾狐貍就够够了!
姑奶奶懒得理他,思索起双生咒。
双生末路吗?
阴萝眯起蛇瞳。
怪不得呢。
怪不得她这一位天道兄长,在她弱小之际,分明有无数种方法将她置于死地,却偏偏选择了,给她轮番演绎神女四处乱跳各种救世的剧本,好让她也沉浸其中,学一学这些只会牺牲献祭,又或者扯着嗓子呃呃呼救的蠢货!
歹毒!
这是要她将脑子都丢掉的呀!
阴萝阴冷嗤笑。
可不是嘛,唯有这样的“凄美牺牲”的救世光环,这种废物神女才能显出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所有人就跟脑子被啃了似的,疯狂爱她,疯狂宠她,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关键时刻替男人死一死,又或者替苍生死一死。
如此深明大义,何愁得不到诸天全男团的追捧呢!
要是自己落入天道的围猎陷阱,真学了这等废物的救世套路,为了拯救水火中的苍生,主动献祭功行与性命,可不就能将双生咒的影响降到最低?
哈哈!好一出蠢货洗脑风暴!
也怪不得前一轮循环,她被挖眼取骨,那些诸天神祇大多都默不作声,而且还站在了昆吾天尊的阵营!
原来他们是预感会有这一场浩劫,也预感神女会成为拯救浩劫的主角,集体选择舍弃她,将她这个“旧天”打碎,又将昆吾天尊的回归爱女江双穗奉为新天命,以此增加胜算筹码!
用她真正的天道根骨,去填充一个伪天命的根骨,再以此,补天改命!
这貍猫换太子,可算是让他们给玩明白了哈哈!
姑奶奶阴气森森地想,这是哪个小聪明想出来的绝顶好主意?
都站出来给她瞧瞧,她一定会上下左右拧断这群蠢货的头颅!
阴萝持着鬼神圣道,对付着天道长兄的骄阳时刻,又偏头追问赤无伤。
“你从光阴逆流回来时,可曾经过其他的‘我’?其他的‘我’死了吗?神女救世成功了吗?”
对于自己的死亡,她问得毫不避讳。
赤无伤没有犹豫,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阴萝:“?”
万道老母在上,祖宗我听到了什么狗屎?!
阴萝:“献祭我一身血肉,神女登了高位,还临阵脱逃了???”
阴萝:“补天失败,诸神全死,苍生血染,颂天魔窟还成为当世之主???”
赤无伤见吃不得亏的祖宗翻过白眼就要气晕过去,连忙拍拍她的胸心。
“别气!别气!小爷都替你教训他们了!嗯……?郑阴萝,你是不是又大了?”
他还捏了捏,掂量了下。
他们这种互相尿床的青梅竹马的冤家都能厮混到一块儿,倒是没什么避讳的。
阴萝捏他手背青筋,“少来占我便宜!起开!”
对于这种惨烈的救世结果,阴萝生气之余,又觉得那是意料之中。
不管是在哪一条线,只要是那江双穗没有功行,没有阅历,就算从婢女出身华丽回归到神女之位,仍旧是一具装扮得华艳的空心彩偶!
这货天天摇头晃脑的,嘴里除了跟着穿越女学几句人人平等,享的仍然是尊卑分明的众仆伺候,还有甚么本事?她跟小凤皇从落神台跳下,万重历劫炼心,她也要插一脚,救一救落魄小凤皇,还闹出个要心上人元阳解毒的笑话来!
而这所谓的救世神女,满脑子都是怎么掏她郑阴萝的东西,去养她捡来的男人,好得到他们起势之后的强宠强爱!
说是天选女主,充其量只是个被弹幕强捧出来的傀儡女主!
更是用来替那些弹幕观众意淫诸天男色的工具女主!
这样的草包,怎么敢去救世补天的?
她又怎么敢踩着她的尸骨往上爬啊?!
祖宗骂得极狠,“自己献祭献多了,救世美名听多了,还真把自己当创世娲皇啦?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配与创世并肩?倒夜香的都比她干活利索!废物!就该扒皮抽骨去炼长明灯!”
关键是拿了她的好东西,还干出这样无能的破事,姑奶奶听着都很火大好不好!
诸天竟然拿她给这种废物垫脚,简直——
晦!气!到!家!了!
救命!
到底长没长脑子?
他们也不用那脑子好好想想,女主江双穗作为神女渡劫期间,为魔种献祭,为人君生子,大部分走的都是轻松无虐的甜宠剧情,人家国破家亡都能带着城防图跑了,被捧成敌国的掌中宝呢,能悟出什么真道来?
想想仙朝那个天干地坤的恶心设定就知道啦,仙种都已经脱离了凡人生老病死的桎梏,偏偏仙朝还离谱出现了所谓的信血,说得好听,那不就是凡女常来的红铅月事么?
闻一闻处子血就能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神女转世更是以多生多育为荣!
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兄长天不就是想重新把道德女身的枷锁重新套到她身上,让她在这套看似正常的男尊女卑的伦常里折服下去,忘记对着天道至尊道途的追索,最终沦为末等庸种!
阴萝简直想笑。
拜托欸!
我离天道仅有一步之遥,兄长你还要信血、贞洁、生育这种鬼东西来束缚我?
我看起来是很闲得慌的无聊家伙吗?
还真别说,阴萝行走浩瀚天地之时,还真见过有些宗门的女修因为失了贞洁,未婚先育,还被强行灌了打胎药,以免给宗门丢人。
阴萝:?
这都是什么糟心玩意儿?
当然啦,要是那女修换成女主人设,按照一般小说英雄救美的俗套剧本,这时候就得男主惊艳登场,王霸之气镇压全场,横扫众反派,轻松赢得女主芳心,再带回去开启甜蜜的养崽日常,从此一年两胎三年四胎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女主也因为男主的宠爱,很快就忘记了自己因为弱小原罪而被强灌落胎药的耻辱,因为她同样沉浸在男人为她挺身而出的动人情节里。
是永远都等待被拯救的女主啊。
阴萝更知道,蜜糖与砒霜,向来是一念之间。
还有不少天赋者拿到了这种看似圆满无暇的剧本,依附在强者之下,沉溺在浓情蜜意中,主动放弃了飞升之路。
本世代登顶者寥寥无几!
兄长天束缚的,又何止是她!
是她身后的千千万万的女修都逃不开的宿命!
若不能脱离这层被爱,被宠,被牺牲的哄骗与枷锁,在所谓的甜蜜情爱前,她们永远都是被各方围猎的猎物!
是美色附庸!
是玲珑玉器!
是他们高高挂在颈前,胸中,甚至是腰下炫耀卖弄的战利品!
要知道,师尊爱她的犯禁,玩家XI爱她的狠毒,魔种爱她的强硬,妖狐爱她的不回头,凤皇爱她的霸道天性,就连她那权相太监,爱的也是她的无情凌厉!
但这个情爱稳固基础的前提,更是她绝对的尊位,实力,利益,以及全面的压制!
她失去这些优势,这一份让他们刻骨铭心、念念不忘的情爱也会失去传颂的光辉,立即变得黯然失色,摇摇欲坠。
他们同样也会脱离她的掌中!
不管多浓多艳的情意,待到烈日繁花褪去,底下同样是白骨皑皑,森冷覆灭!
亘古永夜来临,除我功行不败,还有什么能永垂不朽?
阴萝坠下眼芒,看向自己这一双依然莹润纤细、柔弱无害的手,在过去,它已经掀起了无数场腥风血雨,而在未来,她也不打算让它收手,她所恋慕的,从来不是什么羹汤华绣美娇娘,闺中羞面等君吻!
唯有我君权在手,翻天掣海,镇压高阙神魔,做了这至高天意,他们才会——
永臣我膝,为我所用!
在这千回百转间,阴萝念头陡然通达,神国的朽气也一荡而空,竟然在那泽海明圣神国之上,又垒起一座陌生又可怖的血海高台!
又是新生神国!
兄长天的灿金重瞳微微一震。
突破了!
这个关头,阴神姬灵犀领悟,竟然突破了最终的却祸境!
“却祸!原来如此呀!”
阴萝眸瞳灿亮,入了冥绝之后,迟迟没突破的却祸境,最后一层的天相心境,在此刻破了!
浩劫灾难随时都在发生,人人都想要避让消除,她当然也不例外,而姑奶奶呢,总是喜欢在事情未发生前,将一切都扼杀在根源里,就像是魔种要灭世,先把他给灭了!
而妖狐要灭佛国,就让他去佛国忏悔赎罪,直至弥补完那一份流失的众生之业!
这就导致阴萝的行事极为偏激极端,甚至是天真而残忍的,喜欢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不像是神天金宫能养育出来的温善帝姬。
“嘻嘻!好啊!诸神都死得好!死了还给我送领悟!都是我的好乖乖!”
阴萝绕起金阙天章,快活击掌。
他们不死这一场,让阴萝看到了众神无能的下场,她还没怎么想参透这祸绝之境呢,总觉得是不是自己行事过于残暴张扬,不太符合天道法则,被排斥了出去。
诸神:“……”
祖宗姑奶奶,主线上的我们还在呢,这样咒我们是不是不太好?
阴萝又想起了郑夙。
这位兵魔神哥哥戴上了神主的面具,行事手段比她温和谨慎多了,他不会阻止灾难的发生,他是深思熟虑之后,又周密布局,将伤亡降到最小,让“天道清理”与“天道恩赐”同时并存,完美控制着事态不多不少地增减。
这便是他字里的“却祸”的含义吗?
要她学着他,领悟这暗藏着天道法则、谨慎又周全的却祸之境?
可惜,她要做,就做不一样的新天!
她不消极避祸,也不爱事后补救,她会直接掐断灾难根源,若是掐不断,那就在灾难到来、进行、甚至是余震中,让众生学会自强自救,而不是等着神女献祭,诸神补天,天道垂怜这等外物拯救!
谁救,都不如自己救自己!
阴萝站在新生神国的无尽光辉之中,翻着鬼脸小舌,娇呶呶落下一句,“郑夙!我长大了!以后除了亲我抱我,你少教我做事!听见了没!知道了没!”
姑奶奶叛逆啦,偏不走郑夙给她铺的那一条稳妥路!
兵主魔神覆着鹿头骨面具,颈嗓澈清得好似没有一丝欲气,偏他说的是,“爹,听见了,知道了,多抱,多亲。”
还在等着围观双生子天道激烈争锋的诸天众人:“……?”
我们等来了姑奶奶的训哥录?
龙心关前。
戮世圣君悄然问着妖狐,“永劫,你有没有觉着,这小祖龙台这一次夺天好像是轻松多了?天道最为强大的正午烈阳时刻,她竟然还有余力调戏起男人?”
说完,戮世圣君疑惑挠头。
“咦?我为什么说这一次?难道还有上一次?”
旁边的妖狐唇色有些泛白,他抓着手里的黑扇,掌骨都狰狞拔起,死死盯着那片爱神之天,语气里都飘起了血腥味,“第四次了,我都皈依六次了,那佛国的债还没还完?该死,再逼我出家吃素,我一只狐横死在她床上给她看!”
妖狐一贯以优美风度著称,此刻被阴萝算计一把,强压着头当了万年又万年的和尚仔,再得道的高僧也难掩暴躁。
戮世圣君:???
完了完了,他这兄弟终于是要疯了!
“圣狰,你看永劫——”
他刚转头,想找别的兄弟缓和一下心情,就见这狰兽愣愣看着自己的胸膛,还摸了摸,神情似乎还很恍惚,“是没奶的男妈妈……”
戮世圣君:???
狰!狰儿!你这种硬朗粗糙的气质,你在说什么可怕的话儿!你可别吓兄弟我!
龙心关这边兵荒马乱,风浪中心的赤无伤更是急出了咕咕的鸟语。
赤无伤:?
等等,我这小冤家怎么突然又升了个级咕?还散发着一种无情无爱我欲飞升的可怕气质咕?!
鸟都怕了咕咕!
赤无伤骇然大惊,握住阴萝的双肩,紧张咽着唾沫,“郑阴萝,你,你不会瞒着小爷去修无情道了吧?咕唧?”
他连羞耻顾不得了,昂着那一枚剑横星斗的澄金颈环,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少年淡金蜡色的蜜桃胸,那可是小祖宗最爱玩耍的地方,充沛又饱满的心跳声能把她的手背都震软。
阴萝:“……?”
这蠢鸟又干什么啊?
天骄凤皇略带哽咽,语气卑微,“还有感觉吗?对我还有感觉吗?郑阴萝,你快摸摸小爷,说话呀!郑阴萝,你,你别吓鸟!”
阴萝翻了个白眼,捏了捏他的鲜嫩桃梗儿,还挺硬实,倒是惹得他脖颈又红了一段,热熏熏得厉害,赤无伤挨着她的手,小声地呼气求饶,“轻点,轻点儿,好久没碰过了,有点,有点受不住。”
阴萝心想,你都受不住,老蹭我作甚?
她顿时恶劣扬眉,“蠢鸟,你好好看清楚,我修的是合欢极乐,六欲天功,顶上那一片就是爱神之天,你说我有没有感觉的呀?喏,你往下头一瞧,最好看的,应当都是我的。”
赤无伤:“唳???!!!”
什么欢?什么合?什么极乐?什么六什么欲天功?!
鸟受惊了!鸟死了!鸟死不瞑目!
凤皇天神当场一个爆哭。
“郑阴萝!你个小母蛇王八蛋!小爷失身失心失忆连命快没了跑回来找你你给我在外头鬼混?!小爷我不活了小爷今夜就吊个凤凰脖子给你看!”
阴萝勾了勾他手指。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你修合欢你,你还有脸儿钩我手指头!你不要脸!”
赤无伤这样激烈骂着,却还是没舍得甩开她,只得硬着脖子板着脸。
阴萝的哄话张嘴就来,“可我最不要脸最喜欢你呀。”
“……”
可恶!被这小王八蛋拿捏了!
赤无伤扭扭凤凰臀,没转过脸来,尾指却牢牢勾住她的指头。
“最,最喜欢,不是骗我的吧?那小爷,小爷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