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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亲信吴国恩广场玛格丽特·杜拉斯九州·刹那公子江南被偷走的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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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主线任务时,叶语就明白了系统惊讶的原因了。

    ——

    按照原书剧情,在凤还大比之后,至少还有十几章的内容才会进行到【拜入剑宗】。而现在的这个主线任务发布,显然是直接跳过那部分剧情,迅速向前推进了。

    叶语回忆了一下那部分被跳过的剧情,继而有些了然。

    “被跳过的剧情里,推动力以玄翊和云华为主。现在云华和玄翊分开了,那些事件和剧情自然就无法触发——这算是剧情的随机应变?”

    系统也不能确定,“或许是吧……?”

    “现在有剧情偏离警告吗?”

    系统:“目前没有。”

    叶语若有所思地开口:“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有这样的推测——剧情偏离只有在结果会导致复仇线被严重干扰的时候,才会发出警告?”

    “综合之前所有情况来看,宿主大人的推测符合常理。”

    叶语眼神一闪:“我记得原书里,是玄翊、云华、叶小郡主三个人都伪装身份拜入了剑宗。如果复仇线没有被严重干扰,那么完成这个任务后,看来我们还会再见到云华啊。”

    系统:“问题是,在没有原书剧情里云华的那个主动要求的前提下,宿主大人要如何使玄翊拜入剑宗呢?”

    “云华不在,我在啊。”

    叶语抱臂往车壁上一倚,懒洋洋的,“我们之前不是有了个惊悚的猜测吗?很快,就可以验证一下了。”

    系统想了想,恍然大悟。

    玄翊收到随侍禀报的时候,人还在这凤还城的一家茶楼里。

    闻言后,玄翊拈着茶杯把玩的手一顿,神情间有些似笑非笑,“她又开始替人算命了?”

    “……”

    这个“又”字来得莫名其妙,随侍和坐在玄翊斜对过的男人奇怪地对视了一眼,但最终都没敢说什么,压下视线去。

    “好了,我知道了。”玄翊业已回神。

    他将手里茶杯搁在桌上,侧身看向自己对面的人,“既如此,我们便按计划行事……不过有一点你要记得。”

    “请玄帝陛下吩咐。”

    “今后,你如果遇见叶语,切不可让她触碰到你。”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怔:“叶王府的叶小郡主?这是为何?”

    玄翊唇线一掀,“大概因为,她是我见过的算命最准的人吧。”

    玄翊说着,目光在对面这人身上一掠,“如果让她碰到你一下,那我们的计划就大白于她面前了。”

    “……”对面的人皱起眉来,目含思索之意。

    玄翊脸上笑容未退,此时也就着那笑色淡淡地瞥向这人,“但谁也不能打她的主意。”

    那人愣了下,知晓是自己的意图被玄翊看了出来,当即微微颔首,恭谨地压下目光。

    “玄帝陛下,叶小郡主毕竟是叶王府的后辈,叶王府又是玄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如果她真有这般的天赋能力,留着她实在是一个大患。”

    “……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目的,但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玄翊没有丝毫犹豫。

    坐在对面的男人却是心下一惊。

    经历了当年那件事情,他实在想不到——对于如今的玄帝陛下来说,竟然还有能被完全“相信”的人的存在吗?

    “玄帝陛下,那我们是否可以将叶郡主暂时留在仙域?等将来事成,再还她自由也不迟。”

    玄翊微微狭起眼。

    “不可。”

    “陛下?”对方不解地皱起眉。

    玄翊没有多解释便站起身。“今日之事已定,无需多言。”

    说完,玄翊便直接向外走去。

    目送着玄翊出门,房中人叹了口气,正要有所动作,他就突然听见了一道细如蚊蚋的神识传音——

    “若真有事成那一天,她会成为魔宫的主人。”

    须臾之后,神识淡去,留在房里的人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魔宫的主人……陛下竟然想让叶王府的女子为后吗……”

    房里这人喃喃着,半晌都心绪难平。

    玄翊被随侍带领着走到这凤还城最大的集市中心时,一眼便瞧见了那个简陋的小摊子前列了长队的人群。

    ——这排队的架势,跟当初暗香茶楼里的情况似乎也有的一拼。

    难为这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她就能把自己的名号再一次打出去。

    玄翊不禁笑了起来,擡脚走了过去。

    到了那摊子旁边的时候,玄翊才看清了叶语此时的扮相,不由愣了下。

    ——

    只见坐在那小高桌之后,扶着杆挂了一个“卦”字的布幡,穿着一身道士袍的人还正捋着自己那缕白色的小胡子。

    同样像是落了雪的柳眉细长入鬓,“老道士”眼睛微微眯起,没扶布幡的单手搭在桌上等算命的客人手腕上,一派大师风范。

    乍一上眼,还真带着点道貌岸然的唬人的架势。

    如果不是那白皙的面颊吹弹可破,大概连玄翊都会被自己的眼睛骗过去。

    见及此,玄翊眼底笑色愈发浓了几分。

    玄翊没再停步,一直走到了摊子旁边。

    离着还有几丈的距离,无须动用神识也能听见的话音传入耳中——

    “……你命里有三子一女,绝不了后的,放心吧。”

    “大师此言当真?”

    桌后那人兴奋地蹦了起来。

    “叶某不出虚言,也绝不妄语。”

    “老道士”继续捋胡子。

    那人当即站直了,朝着桌后的老道士做了个长揖,面上喜难自禁——

    “既如此,须谢过大师之言!”

    “谢什么,不必谢。”

    “老道士”摆摆手,在木桌上空一挥手,桌上原本搁置着的银子便被她收入芥子戒中,而她也终于睁开了眼。

    漂亮的黑眸里像是浸着潋滟的水色,话音也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

    “卜卦的钱给到了就行。”

    等这人一走,叶语不经意擡眼间,才瞥见了已经站在桌旁的玄翊。

    玄翊正瞧着她手边那杆布幡。

    布幡上的“卦”字尚是墨痕未干。

    “这是你写的吗?”

    玄翊笑着侧眸看她。

    “……”叶语被这目光盯得心虚了两秒。

    她得承认,自己那拙劣不堪的软笔功法……只能写出狗爬一样的毛笔字。

    虽然不见叶语回答,但玄翊也已经从她的神情里猜到了答案。

    他伸手到她面前,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漂亮。

    叶语不解地看他。

    玄翊轻笑,“我给你重写一张。”

    叶语:“……我这笔法叫写意。”

    话是这么说,但叶语还是从芥子戒里取了笔墨,随后递给了玄翊。

    等玄翊铺纸挥墨一蹴而就,原本排队中不满等待的客人们也纷纷露出了赞叹的目光。

    一旁叶语更是看着在心里和系统不平——

    “同样是人,凭什么他所有技能点都是满的??”

    系统:“……”

    于是,半炷香后,凤还城的集市中心立起了并列的两张摊子。

    一张书法摊子,专替人誊抄文章撰写书信;另一张算命摊子——这个摊主还不务正业,动辄就跑到书法摊子那儿看另一位摊主写字。

    两张摊子后面站了一排随侍,里面的多数都拿无奈的眼神看着书法摊子后的青年。

    ——

    他们原本以为陛下来,定是要把抛头露面、自折身份的叶小郡主带回去,万万没想到,陛下反而陪着一起玩起来了。

    这些排着长队的客人们若是知道坐在这两张破桌子后面的,是魔域名义上地位最高的两人,大概早就吓破胆了吧?

    ……

    等天色擦黑,集市中心的两张新摊子终于收了起来。

    玄翊将桌上今日所赚的银两给了叶语,叶语知道他也不会在意这点细软,没什么犹豫就收下了。

    两人于是便乘上马车赶回下榻的客栈。

    路上,安静的车厢里,叶语像是无意地开口问了句:

    “陛下此行游历仙域,可有什么目的地吗?”

    玄翊看了她两秒,然后才摇了摇头。“并无。”

    ……鬼才信。

    叶语腹诽了句,面上倒是丝毫看不出来。

    “我今日去看凤还大比了,虽然很遗憾没能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两域第一天才叶非,但倒是瞧见了不少其他剑宗弟子。”

    玄翊眼神一闪,目光里若有深意:“所以你是想……?”

    叶语微微一笑:“我听说剑宗最近在开山收记名弟子,这类弟子进到宗内虽然只能做些杂役的营生,但也是对年龄资质要求都最低的一类弟子——相应地,因为接触不到宗内的核心功法,来校验这批弟子的剑宗执事也都是修为一般。”

    “你想隐瞒身份,拜入剑宗?”玄翊问。

    叶语轻笑了声,“陛下不觉着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

    玄翊没回答。

    下午他还在惦念如何维系着表面互不相知、互不了解的假象,并进入剑宗的事情,到了晚上,却听她主动提起来了。

    他猜不透她的目的,但似乎依旧能从她的一言一行里,看出对自己的帮扶和在意。

    既然明知道她不会害自己,既然明明无法忍受这种隔阂和疏离的话,那索性便开诚布公,将所有事情都摊到明面上来?

    可在搞清楚她为何而来、又为什么会有梦里那种颠覆一切的可怖能力之前,理智并不允准他这样将自己置于一个对某个人全无防备的境地。

    毕竟一旦这样,稍有不慎,他就会让自己像梦里那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他所背负的……又远不止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命而已…………

    玄翊微垂了眼帘,漆黑的眸子里千般繁复的情绪交织纠葛,心头像是有两个声音在纷争不休,心绪思虑也起伏不平。

    这车厢里安寂了许久,就在叶语都有点忐忑自己是否猜错了这一世里玄翊对自己的感情时,她便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突然伸出手来,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叶语一怔。

    “——陛下?”

    玄翊擡眼望向她,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眸子里却不见笑色。

    “叶语姐姐不是会算命吗?”

    他若有深意地捏了捏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

    “那你算一算,我此时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已经知道了什么,又都隐瞒了你什么?”

    “只要你算得出来,那便不能当做是我告诉你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