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帐底,鸳鸯并卧,小儿女窃窃密语。
少女樱唇如花,吐气如兰,火红小衣下曲线玲珑,哪个少年儿郎能够静心如水?
薛寒云喉头一紧,只觉此情此景令得他全身血脉贲涨,由不得喉头一动,偏过头去不忍直视。偏面前少女双眸清澈似无知稚儿,伸出如玉小手,将他的脑袋拨过来:“寒云哥哥……”他哪里还忍得住,轻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然后,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唇齿厮磨,说不出的亲密无间。
小丫头竟然还伸出双臂来揽着他的脖子,身侧温香暖玉与他紧紧契合,明明是十月初寒,薛寒云却觉帐内热的令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额头渐有汗珠……
柳明月被少年强健的铁臂紧揽在怀里,她并非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儿,知道紧紧抵着她身-子的某处坚硬是什么,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原本只是想依在他怀里,此刻却动也不敢动,由得他大掌轻轻探进她的前襟,习过武的掌心粗砺,在她腻滑如玉的肌肤之上激起一阵别样的颤栗……
薛寒云生怕自己粗鲁的举动吓坏了小丫头,只小小声诱哄:“乖月儿,让夫君瞧一瞧……”说着轻轻解下了她身上小衣,但见大红的鸳鸯肚-兜衬着如玉双臂,小巧锁骨,修长粉颈……他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被眼前美景诱惑,只循着本能的亲咬了下去……
亲那鸳鸯之上鼓起的小小椒粒,鸳鸯羽毛霎时打湿……亲那玲珑锁骨……含着她珠玉般小巧耳垂恨不得化在口里……
柳明月双眼紧闭,粉面飞红,整个颈子连带着全身瓷白肌-肤都泛起了珍珠般的粉润……实是羞到了极致……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她从未想过有luo裎相对的一日……
不但luo裎相对,他还如发现了一个新奇之物一般,又亲又摸,最后竟然连她身上肚兜都解了去……忽听得外间榻上闻妈妈重重咳嗽了一声,柳明月伸臂便要推开他,将被子拉上来,哪知薛寒云今日压根是无赖附身,竟然死活拉着不肯让她盖被子,反也重重咳嗽一声,听得外间静悄悄再无人声,他却得意一笑,眸中□深染,又伏身亲了下来,低低哄她:“好月儿,好娘子,叫夫君……”大手无耻的朝着她身下亵-裤扯去……
柳明月早被他吻的樱唇微肿,眸中水波荡漾,胸前更有斑斑红痕,却牢牢扯着裤儿,不教他得逞,闭眼低语:“阿爹说……阿爹说……先成亲不圆房……”床上若有裂缝,她立时便要钻下去……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薛寒云哪里肯依了她?手下照旧去扯她裤儿,却将语声低的极低,极可怜的央求她:“好月儿,好娘子,给为夫瞧一瞧……今晚是咱们的好日子……给为夫瞧一瞧便好……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柳明月心道:你不动手指头……你分明动嘴……
她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来,只坚决摇头,却不防薛寒云无耻偷袭,将她吻的透不过气来,七晕八昏之际,罗裤儿何时被脱……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到最后那夜留给她的印象极为混乱……
自订亲之后待她千依百顺的寒云哥哥不见了踪影,仿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男子,只除了模样相同,心性性情全然不同,不但将她全-身亲遍,还硬逼着她去瞧他的身体……
她若不肯,便被他压着又亲又摸,还无耻低语:“你我是夫妻,月儿怎能不知道为夫身体是什么模样……”
外间闻妈妈睡着之后,鼾声如雷,在这静夜反似奏乐一般,令得他更是大胆放肆,随心所欲……
柳明月到底生的娇弱纤细,被他常年练武的身子禁锢在怀里,哪里由得她推拒……倘是她喊一声,惊醒了闻妈妈,更加丢脸,到最后细究起来,哪里是闻妈妈看着他了?竟然是替他行了方便一般!
二人虽未最后成事,到底彼此身体是什么模样儿,也被薛寒云压着柳明月,熟悉了十遍八遍,便是一时里想忘,也不容易忘记了。他又极喜欢她那双小手摸着自己,最后兴尽了泄在了她罗裤儿上,柳明月红着脸瞪他:“你……你让我明儿起来穿什么?”
他却将那罗裤儿团巴团巴,悄悄下床塞进了衣柜里,又替她寻出一条新的罗裤儿来,这才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春宵苦短,然而宫内却长夜难挨。
楚王逼今上下旨废太子,今上不肯,他便夺了军士手中刀,朝着被押着的大臣砍了一刀,被砍中的正是太子妃之父,定国公韦世康。
定国公半边胳膊顿时被砍了下来,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半个身子霎时在血泊里……
柳厚此刻酒意全醒,他此生幼年坎坷,步入仕途却半生顺遂,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乃是妻子早逝,留下一幼女,如今女儿出嫁,他忽尔无比庆幸今夜女儿未曾在相国府,不然万一有事,他如何去见地下的亡妻?
旁的大臣们都被楚王这般疯狂吓懵了,他们皆是文官,大部分人连个监斩官都未当过,大启近两代帝王交接都很平顺,血梁宫闱之事已经近五十年未曾上演了,好不容易官做到如今地步,哪里会料到有今日?因此皆傻了一般瞧着在血泊里的定国公……
唯柳厚扑上前去,想要替定国公止血,可惜他虽文采蜚然,政绩突出,却实不曾习过医术,完全不得要领,只能拿手去堵着定国公断臂的涌血之处……
楚王提着刀站在殿中,刀尖滴血,目露凶光,颇有睥睨天下之势,转头逼问今上:“父皇,你应是不应?”
今上闭目敛去眼中痛苦之色,又睁开时,沉声道:“这些臣子平日领着朕的俸禄,如今为国尽忠,也算死得其所!”华人
楚王一笑:“父皇,你果真这般心狠?”目光对准了柳厚,刀尖所指之处正是柳厚的脖子。
今上笑的苍凉:“狠心的是你,不是朕!”弃父子之恩,手足之情,成豺狼之势!
楚王毫不犹豫连刺两刀下去,柳厚大腿之上顿时涌起两股细小的血泉,见得柳厚一声未吭,只咬牙忍着,他倒赞赏一笑:“不愧是一国之相,到底忍字功夫了得,这般都不吭一声,小王佩服!”说是佩服,到底又刺下去两刀在他身上:“我倒要瞧瞧相爷的忍功几时破了!”
旁边吏部尚书崔正元与礼部尚书秦瀚宗实在忍不下去了,心中又惧又怕又恨,索性破口大骂:“凭你这般残暴,哪有做太子的资格?”
“这大启的天下若落到你这样的暴虐之徒手中,岂不是老天吓了眼?”
楚王正要拿人开刀,当下便指着崔正元与秦瀚宗两位尚书,暴怒:“给我狠狠的打!”
这些重臣平日高高在上,便是他这样的皇子也要给几分体面,如今成了阶下之囚,居然不知顺从,反一竟找死,他连皇父都敢逼,哪里还怕杀几个臣子?
押着重臣的吴贵妃内侄吴有明与吴有振是禁中羽林郎,只是今夜带的这队人马乃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吴克伯手下军士。
吴克伯乃是吴贵妃二弟,楚王的亲二舅。
吴有明与吴有振指挥着那帮军士上前去殴打崔正元与秦瀚宗,那些军士平日见得这些高官必要恭恭敬敬让道于一旁,如今能够随意殴打高官重臣,心中竟然涌上一种难以言述的快意来,各个不惜力气的踩踏,只听得殿中不断惨叫,两位尚书皆年纪不轻,崔正元已经年近六旬,秦瀚宗五十出头,哪里经得起数个壮年男子的毒打?没几下二人便吐出几口血,昏死了过去。
见他如此毒杀折辱朝中重臣,今上怒极:“你不如上来将朕杀了!”
楚王轻笑:“儿臣哪敢?!弑父之名儿臣可不敢背!”瞧一眼殿中躺倒的重臣,定国公已经昏倒在血泊里了,柳厚也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两位尚书亦昏倒在地,其余宗亲重臣默然不语,宛若待宰羔羊,楚王始觉快意,笑的更是张狂:“父皇,你是不是在等国舅爷带着北衙禁军来救驾?儿臣觉得,你还是不必等了,及早下废太子诏书。二舅已带人去缉拿太子与国舅及他手下亲信,父皇你等也是白等!”
今上双目猛睁,心中狂怒,想到太子与国舅皆已遭了毒手,恐怕今夜再无希望,大好江山竟然要落到这种孽障手里,恨不得从未曾生过楚王,未曾疼爱过他!
忽听的殿门外一人朗声笑道:“皇弟此话差矣,你虽未曾弑父,却也跟弑父没有什么区别。”
今上喜极,朝殿门口去瞧,但见太子领着一队人马好生生站在那里,见到他看过来,还施了个常礼:“儿臣见过父皇!”
楚王一惊:“你几时来的?”
太子昂首而立,轻笑:“从皇弟承认自己策划了刺杀之事便来了。”见今上瞧过来的目光颇有谴责之意,他便道:“儿臣总要知道皇弟想做什么嘛!若是不教父皇知道了皇弟的残暴,还道儿臣容不下皇弟。”
不提今上心中如何作响,便是殿中诸臣心中也是寒意瑟瑟。
太子来了多时,却隐在殿外不肯进来,明明有能力援手救下被砍伤折辱的众臣,却眼睁睁看着朝中重臣被殴,实在令做臣子的心寒。
☆、57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