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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捆绑上药

    方小杞急忙朝着窗口打手势。夫妇二人如梦初醒,与那猴子一个挨一下钻出小窗,两人一猴在沈星河不远处驻足,忐忑地瞟着他。

    沈星河始终面朝着前方,不偏头看一眼,仿佛真的瞎了似的。手中却展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血涂的钟馗。

    他在凉风里摇着扇,仿佛自言自语:“是谁在左东溪的这把扇子上涂画了钟馗,又把它送到本官面前的?”

    薛白鉴和宁折秋两人神情茫然,宁折秋小声答了:“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从没见过这扇子。”

    沈星河合上扇子,不再说话,似陷入沉思。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方小杞急忙打着手势,二人反应过来,就跪在瓦片上朝沈星河磕了头,沿着檐边攀下去。

    方小杞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黑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一眼沈星河,对上他空洞的眼神,心忽然似漏跳一拍。

    有那么一刹那,她莫名感觉他并非假装,好像真的看不见了。她突然被说不清的恐惧携住,仓促唤了一声:“大人?”

    沈星河攸然闭眼,浓睫挡住了涣散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才睁眼,视力已经回来。眼眸一转,看向方小杞:“怎么了?”

    方小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惊魂难定,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不成句:“你,你……”

    沈星河平静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这下方小杞确信他能看到她了。她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揩去额头冷汗:“您装得也太像了。”

    沈星河嘴角抿了抿:“我装什么了?我就是什么也没看到。”

    方小杞以为他在粉饰私放嫌犯的事,赶忙附和:“对对对,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沈星河背过了身:“跟我来,去把药上完!”

    “来了来了!”她欢天喜地地跟上,在殿顶蹦得比悟空还灵活。

    两人跃下殿顶,沈星河带着她直接进了厢房。沈星河看了一眼桌子上没用完的药膏,说:“把门关上。”

    方小杞不明所以,依言合上门扇。转身看到沈星河把一张架子床前挂的蓝色布幔粗暴地扯下来。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大人,您要干什么?”

    沈星河森森道:“你不肯让太医给你背上的伤上药,也不肯让村妇帮你,只好本官亲自动手了。可是你有那心病,免不了殴打本官,所以……”

    “嚓”地一声,他双手用力将布幔撕裂,那架势竟有些禽兽凶态。

    方小杞慌了,有些想逃:“您想怎样?”

    他拿住撕下的两根布条的一端,另一端扔进她怀里:“你自己把两只手腕分别系住。”

    她满腹狐疑,又不敢不从命,只能将两根布条分别系在左右腕上,问:“然后呢……”

    话音未落,沈星河嘴角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握住布条的另一端往前一扯,扯得她踉跄了一下。

    等她站稳了擡起头时,赫然发现沈星河竟把两根布条分别系在了架子床左右两根床柱上,她的两条手臂被左右扯起,脸朝着床内,动弹不得!

    背后传来沈星河阴恻恻的得意话音:“这下子看你如何殴打本官!”

    方小杞的身体被布条绷得像一只展翅的鸟,回头都难,慌道:“大人,也不必如此吧!”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沈星河冷冷道。

    接着,就听“嚓”的一声,方小杞只觉背后一凉,她彻底呆若木鸡。沈星河竟撕破了她的衣服!

    沈星河直接把方小杞背部渗血的布料撕去了一块,衣服上出现一个破洞,露出上几道爪痕,还有玲珑凸起的肩胛骨。

    方小杞天生皮肤比较白,只是平时风吹日晒,露面外面的脸庞肤色微深。但是不曾晒过阳光的部分挺白的,显得伤痕红得刺目。

    沈星河一手托着药盒,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新毛笔,用笔尖旋转着蘸了药,仔仔细细往伤处涂,一边说:“你休要紧张,本官用毛笔上药,绝不会碰到你半分。”

    触到背部皮肤的狼毫笔尖,又软,又痒。方小杞浑身僵直,脸一直红到了耳尖。

    门忽然被推开了,刘太医焦急的声音传来:“沈少卿,我到处找了一圈,也没见方姑娘的人影啊……”

    他猛地收声,看到方小杞被绑在床柱,衣衫被撕碎。沈少卿则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毛笔,正欲往她背上描写什么。

    刘太医行医四十年,什么世面没见过,但这一幕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冲击。他呆愣片刻,慌忙低下头,老脸涨得通红:“打扰了,二位请继续。”

    他退到门外,手忙脚乱带上门,站在檐下惊魂未定。半晌才憋出一句感慨:“年轻人花样真多啊!”

    厢房内,方小杞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完了,刘太医误会了!”

    沈星河十分镇定,握着毛笔的手没有丝毫颤动:“没事,本官会跟他解释。”

    不久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厢房。沈星河身上只剩了一件棉布长衣。方小杞身上披着他的外袍,太长了,要提着掖着才不拖到地上。

    沈星河内衣外穿也坦坦然站得笔直,对刘太医道:“刘太医,方才我把方小杞绑在床柱,撕破她的衣服,都是为了给她背部伤处上药,并没有越轨之举,您不要误会。”

    刘太医感觉到某种死亡威胁,渗着冷汗,头都不敢擡:“卑职明白,少卿大人请放心,卑职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方小杞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越抹越黑,绝望地以头磕柱。一转眼,却见沈星河正瞧着她不说话,那骄傲且期待的神气,竟有邀功的意思。

    方小杞有气无力道:“您解释得真好。”

    沈星河点点头,也对自己很满意。

    他记起什么,问刘太医:“对了,刘太医是否能辩认烧成焦渣的人骨?”

    刘太医在风中晃了晃:“这,这……卑职只会医活人,实在不擅长验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