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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星河白鹭起 > 第67章 点竹成金

    第67章点竹成金

    沈星河此话一出,不但姜脸色铁青,其他人也面露讶色。鹤三娘擡袖在盖头外,做了个掩口的姿势:“官爷说笑了。三娘只是一介女鬼,怎能吃得上皇粮?”

    沈星河正色道:“本官跟皇上请过旨意,业域奇才不问出身,本官尽可以纳入麾下。”

    鹤三娘仍然没什么兴趣:“不好意思,三娘有棺材睡,有供品吃,不稀罕皇粮。”

    沈星河被拒绝了,脸色难看起来。方小杞见势不妙,赶忙凑上前帮腔:“鹤三娘,大理寺专办大案要案,多得是奇奇怪怪的尸体,你若出任仵作,想要什么尸体,有什么尸体!”

    鹤三娘似有心动:“当真?”

    沈星河看一眼方小杞,心领神会,意识到想请动这种奇人异士,需投其所好。他下了一记重药:“你若答应,大理寺的停尸房任你出入!”

    鹤三娘的盖头有点颤抖:“我可以住在停尸房吗?”

    沈星河郑重道:“本官给你指定一张专属的榆木板!”

    鹤三娘呜呜两声:“三娘愿意。”

    沈星河与方小杞对视一眼,目光中均有得逞的喜悦。其他人的表情却是五味杂陈!

    鹤三娘又说:“不过,我乱葬岗的宅子得给我留着,我时不时还得回去住几天。”

    众人纷纷冷汗。她乱葬岗的宅子,指的莫不是那座破墓?

    沈星河僵硬地点了点头。

    姜气得快要撅过去:“你们都疯了吧?成何体统,简直胡闹!”甩袖而去。

    三日后。

    因方小杞跟着沈少卿办案累得不轻,曾风破天荒给她放了三天假。她索性睡了个畅快,日上三竿了,还在大本营自己的屋子里睡得香。门突然被拍得山响,曾风在外面嚷嚷:“方小杞,快起来快起来!”

    她正睡得迷糊,开门时还晕头转向:“帮主,出什么事了?”

    曾风嚷嚷道:“快快快打扮一下,宫里的人要见你!”

    她眯着惺忪睡眼,没听明白,或者是听明白了也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您说谁要见我?”

    “宫里的公公,皇帝身边的人!”

    曾风嚷完了才惊觉失言,捂着嘴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在内侍等在前院,没有跟过来。

    方小杞愣愣地反应不过来,曾风急得跺脚:“快去找件体面衣服换上,公公在等你呢!”

    她茫然道:“我哪有什么体面衣裳?”她最好看的一套衣裙,就是从沈星河府上穿回来的那套丫鬟衣裳,还撕破了。

    曾风人生中头一次后悔自己太抠了,都不曾给她置办过一件好衣服。只好道:“找套新点的换上就行了,快点快点,别让公公等急了。”

    方小杞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色粗布衣裳,跟着曾风来到前院。

    来的太监正是皇帝跟前的迟小乙。他并没不耐烦,态度和气的很,脸上带着微笑:“传圣上口谕……”

    方小杞和曾风赶紧跪下了。

    迟小乙宣道:“兹闻方小杞聪慧机敏,于解救普宁公主一事中立下奇功,朕实嘉之。特赏赐黄金笛子一支。钦此。”

    迟小乙宣完口谕,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随从捧上一只锦盒,递到方小杞手中之前还打开了盖子,缎子上横着的黄金笛子反映着日光,金灿灿地耀花她的眼。

    方小杞谢过恩,总觉得哪里不对。圣上赏就赏吧,为何赏根笛子?而且这根黄金打制的笛与她的小竹笛一般大小,挂着一般无二的金色穗子,更匪夷所思的是,末端刻着的“金”字,模仿的分明是曾风那丑拙的字体!

    就仿佛有人对她的金牌飞燕小竹笛施了法术,点竹成金了!

    还是曾风为人活泛,从怀里摸出一只荷包就往迟小乙手里塞:“有劳公公了,这点小小心意……”

    迟小乙却婉拒了,深深看一眼方小杞,笑眯眯道:“方姑娘丽质灵秀,一看就是福运深厚之人。在下告辞。”

    曾风躬首哈腰将人送走,回过头来老泪盈眶,激动地朝方小杞冲了过来:“我们小杞从此是御赐的金牌飞燕了,我们飞燕帮从此有皇帝当靠山了!御赐之物啊,帮主我别在腰上,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飞燕帮?”

    方小杞灵敏地躲开,不但没让他碰到自己,也没让他碰到金笛。

    曾风变了脸色:“小杞,别忘了你是飞燕帮的人,你得的赏赐就是飞燕帮的赏赐。”

    “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她晃了晃金笛,“等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

    她会轻功,真心不想给的东西,曾风抢也抢不着。况且曾风现在恨不能把她当财神供着,也不敢硬要,只能眼巴巴道:“那等你弄明白了,记得给我保管啊。”

    方小杞没理他,揣起金笛出了门。

    大理寺的守卫已认得方小杞,知道沈少卿办案总带着她,直接将她放进去了。沈少卿不在公堂,也不在办事房,却在办事房门口遇到了常镛。

    她赶忙行礼:“见过常将军。”

    常镛手里端着一盘金黄的柿饼,站住脚说:“这不是安西的丫头吗?你还在跟着星河做事吗?”

    “没有,只是有点小事来问问沈大人。”

    “星河到监牢里提审嫌犯去了。今日日头好,坐下晒晒太阳慢慢等他吧。”

    行武出身的常镛凡事不讲究,直接坐在了公事厅门前的台阶上,把盛柿饼的盘子也搁到身边,招了招手,示意方小杞也坐下:“来来丫头,吃个柿饼。”

    柿饼果肉晶莹,甜得沁人心脾。一老一少坐在盘子两边,院子里的一棵老银杏金黄叶子铺了一地,与阳光混在一起,金灿灿地耀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常镛又问起她老家的事。她谨慎地不敢多说,只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奴婢,后来主家出事败落,母亲靠做织补养活她。母亲病逝后,她一个人来到大安城讨生活。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常镛叹着气,抓了一把柿饼塞到她手中。他手掌大,抓过来的柿饼在方小杞手中差点堆不下。

    常镛看了一眼女孩,她拿着柿饼小心翼翼地咬,眼睛都在发光,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样子,心中不由隐隐发疼。

    他问:“星河有没有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