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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走马上任

    第288章走马上任

    大理寺少卿官复原职,大理司直走马上任。

    方小杞今日穿上了深青色官服,头戴乌黑发冠,腰系?石带,雁翎刀挂在带上,俊美得耀眼,让人挪不开眼。一进大院儿,就被季杨、鹤三娘等人围住了,众人喜气洋洋。

    易迁满意地捋着胡须:“方小杞出息了!”

    听山小嘴尤甜:“司直大人,这一身新官衣可真好看!”

    方小杞也开心,张开双袖转了个圈儿任人夸赞。

    沈星河站在后面看得小鹿乱撞,心中警钟大作:太危险了。这等模样人才,一个看不住,必会让人抢了去!提亲的事,还是耽搁不得!

    他一把揪住企图伸手摸方小杞袖子的听山,冷声道:“鬼道邪术又想起来几个?”

    听山瑟缩道:“没……没想起来新的,但是……贫道隐约记起,那个凤驭金蟊之术,好像的确不是往肚子里塞裹虫的糖球,而是另有操作之法。”

    “说。”

    听山无辜地眨了眨眼:“说完了啊。”

    沈星河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说另有操作之法?是什么法子?”

    “想不起来。”

    沈星河气得要拧听山的耳朵,众人赶忙拉开。易迁劝道:“云洲啊,孩子脑子笨,强求也没用。”

    季杨赶忙揽着听山的肩逃走:“大人,我把他关起来,让他接着回想!”

    这时方小杞无意间一瞥,瞥见季杨后颈有个指印大小的红斑,遂问了一声:“季杨,你脖子被蚊虫叮了么?”

    季杨脚步顿了一下,反手摸了摸脖子,记起什么:“哦,不是虫子叮的。这东西早就有了,还是上次去琉璃岛大战一场之后发现的,初时还以为沾的血,后来发现洗不掉,大概是在琉璃岛蹭到什么漆料,好长时间了也不见掉,管它呢!”

    说罢揽着听山赶紧溜了。

    *

    沈星河一回归岗位,立刻着手把玉石劫案和钟馗系列案理了一遍。这段日子,大理寺诸位吏胥半点没闲着,整理出的案卷堆作小山。

    公事厅中。沈星河端坐书案前,手中毛笔迟迟不落,看一眼对面的方小杞,再看一眼。方小杞焕然一新的模样,不能不令他魂不守舍。

    方小杞迷惑道:“我脸上有字吗?”

    “哦。”沈星河慌忙敛神,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案子上,在一张纸上落下几个字:彩云幻术。

    “白不闻大费周章,在华灯宴搞出彩云幻术,操纵钟馗幻影剑指窦文。但是,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处决什么人。这一次,并非行刑,只是宣战。目的是告诉窦文,以及昭告所有人,事情并没有完,想让霍槐背锅的奸计不会得逞。”

    方小杞叹气:“只搭上一个白小蝠。”

    沈星河又写几个名字:解十一,崔老九,于九九。

    他的笔尖悬在半空:“这三人分属不同阵营,身上却都有朱红数字纹身,不知是何标记。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三人均杀孽累累。”

    笔尖又落,写下“阿松”二字,再写下“左利手羽林军士”。

    “梁木匠在他的机关盒上,指明此人是马车坠崖的凶手。机关盒中的请柬,把矛头指向琉璃岛,意在解救其子阿松。如今,琉璃岛至万宝商行,一路掀了个底朝天,却不见阿松,也不见此军士。”

    方小杞望向窗外:“含雪和辰王远去道州,也不知抵达与否。不知他们能不能找到阿松的下落。”

    这时易迁进来了。

    “云洲啊,你之前说的那个左手用刀的羽林军士……”

    沈星河眼中一凛:“您找到此人了么?”

    易迁落座,捋着胡须:“二十年之前、左手用刀——时间太久特征太少,原不好找。本官想尽办法,从退伍老兵中打听,该时期左手用刀的人找到了几十个,难以圈定目标。但是,昨日我将这个名单,与安西玉石劫案中遇害的宫廷护卫名单对比,发现了同一个名字!”

    方小杞猛地站了起来:“此人是谁?”

    “此人名叫郑执锋,是护卫队的领队!”易迁喘了口气,接着说,“按照玉石劫案原本的结论,郑执锋当与其他护卫一起,于岷州地段遇害。”

    方小杞眼底灼亮:“郑执锋未必是被害者,或许,是加害者!”

    沈星河已经找到玉石劫案的旧卷宗,在桌面上展开。

    沈星河翻开验尸记录,找到五名被焚尸者那一页:“这份被篡改过的验尸记录,说这五人被烧得身份难辩。此段必被改过。白不闻亲口说过,方据父子已然遇害,他们定在五人当中。那么,被他们顶替的两个人就能金蝉脱壳。”

    沈星河一掌拍在卷宗上:“郑执锋如果是马车坠崖案的真凶,自然不是善类。他又是护卫队的领队,那么,郑执锋定是行凶者,与另一人一起逃之夭夭!”

    方小杞忽然想起什么:“我记得死者当中,有个人与郑执锋有关系……”

    她拿过卷宗一阵翻,找到那处细节。

    死者名单中还有一人,名叫郑松,是年十五岁,名字后边特意标注说明,此人是郑执锋之子。

    沈星河凝目看着,道:“一对父子,顶替另一对父子!消失的二人,可以推定是郑执锋和郑松!”

    “此事奇怪。”易迁撚着胡须,“据说郑执锋不曾婚娶,不知哪冒出的儿子。我再找老兵打听,才得知此人在羽林军中待的时间并不长,二十年前被上司抽调,却说不清调去哪里,军中没人再见过他。过了十年,又突然出现在玉石护卫的名单中,还担任护卫长!”

    几人沉默,深觉蹊跷。

    易迁心神不宁:“云洲,我记得你说过什么五人对五人,钟馗案的五名被行刑者,对应着玉石劫案的这五名死者。怎么又冒出二人呢?”

    沈星河拧眉,盯着验尸记录:“这个推测或许有误。钟馗行刑另有规则。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想通。”

    他合上案卷:“总之,事情没有完。钟馗下一个要处决的,大概就是郑执锋。劫案的案犯存活的不多了,我们得抢下这个活口,让他把劫案真相交待清楚,咬出真正的主谋!”

    易迁慌张看了一眼门外,说:“云洲啊,我知道你指的是谁。可是,圣上都定了霍槐是主谋了,就是不想追查下去的意思。你这样揪着不放……”

    沈星河眼锋扫过去:“易大人害怕吗?”

    易迁猛地坐直,硬着头皮道:“本官有什么好怕的!”

    门口的八哥听到了,准确挑出其中两个字:“好怕!”

    “闭嘴!”

    然而,无论如何追查,这个郑执锋一直杳无下落。

    又过了些日子,宋明汐和卢含雪从道州回来了。

    他们跟着少卿,在道州那边,端掉囚养琉璃人的一座庄园,解救了一批待养成的琉璃人和幼儿。但是,上溯二十年,也未查到关于阿松的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