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喝了酒就high的毛病,我看得专门治理下。”彭因坦说着,看了眼一号厅里。一层薄薄的纱帘垂着,在这里就能看到里头重重人影。倒是并没有猜测中会有的余外的人。
侍应生敲了敲门,推开门时,里头正一阵笑声。
彭因坦先进去,进门竟看到晓芃正背对着他们,正在做一个燕式平衡的动作。晓芃高挑纤细,四肢舒展,不晓得对坐在桌边的母亲和姨妈说了什么,逗的两人正笑呢。听到他们俩进来,她转过头来,一头长而蜷曲的发晃动着,发卷儿跳跃起来,很是好看。
她笑着说:“咦,你们总算来了。”
彭因坦看她的目光只是经过自己脸上,停都没有停,就含笑望着巩义方了,走过去时,伸手便推了她一下,晓芃平衡没保持住,哎哟一声。巩义方就过来,将歪歪斜斜的她扶好。
“彭因坦!”晓芃歪在巩义方身边,叫道。
“四姨,妈。”彭因坦笑嘻嘻地过去,坐在四姨钟裕欣身旁,“您什么时候都到到的啊,我没听说呢。”
他四姨钟裕欣比他母亲小三岁,看上去却显得年长些,个子也高,又胖,一副威严的模样,很有些派头的。不过对他一向是宠爱的很,大概因为他从小父母离异,姨妈和舅舅们就都要对他格外的关心些。
钟裕欣说:“我有个会在这里开。下午刚到,知道你妈妈在这儿,抽空一起吃个饭。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彭因坦这才想起来,似乎是今天开车经过香格里拉,看到过横幅,有个国际会议在这里召开的,就说:“没想到您亲自来。”
“有机会我就出来走动的。就当见见老朋友也好。北京的雾霾严重,出来透透气也不错。”钟裕欣说着,见女儿和巩义方坐下,巩义方叫了声阿姨,她略点头微笑。
钟裕彤看了四妹一眼,微笑着看向晓芃和义方,说:“义方想吃什么,先点菜。”
巩义方笑着说好的三姨。
他和晓芃订了婚,对晓芃的父母没改口,但是常见面的钟裕彤,他是跟着晓芃叫三姨的。钟裕彤也喜欢他的沉稳,比起自己的四妹来,她对义方的欣赏和喜爱更明显。
彭因坦看着妈妈和晓芃跟巩义方商量着点菜,不禁微笑。
“坦坦,你什么时候再回北京,去看看姥爷那屋子。他总说别人看他不放心,得你去给他点专业意见才行。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听的。实在是拿他没辙。”钟裕欣说。
“我不是安排了北京的同事过去?”彭因坦问。应该在两个周以前就安排过了的,他一忙也没有再过问,中间回过北京一次,却没顾上过去看看姥爷。
“人家去了,姥爷说再等等,不让人看。拿他没办法。这眼看着秋天过去冬天就来了,不好施工了。要是哪儿得修补,也要抓紧修补不是么?”钟裕欣皱眉。
钟家住的那老四合院还是钟老爷子的职务分配。其他子女都早已开府建牙地另择去处,只有钟裕欣一家跟父母住在一起,也是方便照顾老人的意思。
“我回头给姥爷打一电话说说吧。”彭因坦笑道。姥爷是个很温和的老人,只是越老越有点固执己见。“妈,您又多久没回家了?”
钟裕彤听见他问,瞪了他一眼,说:“你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