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符文之子(7)选择黎明[韩]全民熙黑白双娇卧龙生挚野丁墨将军媚

返回顶部

    再次睁开眼,入目的还是那熟悉的床帷。

    坐起身子,脑袋沉的如同挂上了一个秤砣,那个坑货仲溪午,就会折腾我。

    喊千芷过来,一开口发现嗓子干的都沙哑了,宿醉真是伤身。

    只是千芷一直用同情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千芷吸了吸鼻子开口:“奴婢只是感觉王妃太辛苦了。”

    心里越来越不安:“我昨天醉后干什么了?”

    千芷用看自己孩子一般慈爱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开口:“没干什么,就是王妃在马车上骂了一路的街,要不是王妃喝醉了,我还不知道王妃心里这么委屈……”

    我……我说为什么感觉嗓子哑了呢。

    “我骂谁了?”我扶额开口。

    “最多的是王爷和华少爷,然后就是华相、牧侧妃……对了还有皇上……”

    看着千芷掰着手指头数的样子,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难怪都说酒后……吐真言。

    说起来今天起床感觉心里舒服了些,难道是因为昨天骂痛快了?

    “有谁……听见了。”我视死如归的开口。

    “王妃放心,昨天华侍卫把王妃扶上了马车后,王妃才开始骂的,所以只有我和华侍卫知道。”千芷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

    “把华戎舟叫过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华戎舟进来我不由得一愣,只见他右脸颊包着纱布。

    “你的脸怎么了?”我开口问。

    华戎舟目光躲躲闪闪的开口:“属……属下练武不小心碰伤的。”

    我皱眉开口:“这府里现在谁能伤的了你,是不是王爷找你麻烦了?”

    “不……不是的。”

    看着华戎舟结结巴巴,又满脸通红的模样,我心里一突:“那是我昨天打你了?”

    我看向千芷,千芷一脸迷茫开口:“马车上我没看到王妃动手,不过我找马车时就不知道了,昨天华侍卫头发未束,我也没留意……”

    “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华戎舟突然喊了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这孩子,动不动脸红什么,我还以为是我喝醉了打人了呢。我就说我酒品不好,也不至于打人吧。

    我也不再纠结此事,开口:“我等下要去华府一趟,你帮我去备下马车。”

    华戎舟应和退下了。

    千芷一脸担忧的说:“王妃,你怎么突然要回去了?现在恐怕……夫人那边……”

    我漱了漱口,轻笑一声开口:“自我麻醉了这么久,也该到我去面对的时候了。”

    到了华府,看着真是格外冷清,华夫人估计还在埋怨之前我不见她之事,所以就闭门不出,我也不在意,本来我的目标也不是她。

    到了华相书房,我不等通报就径直进去,然后示意千芷在外守着。

    华相冷眼旁观我这一系列动作,最后屋里无人才开口:“不是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淡定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才开口说:“有件事情需要父亲帮忙。”

    然而我之后吐出的几个字让华相骤然变色,他拍案而起:“你还是不是魔怔了,自己亲哥哥还在牢狱里,你却想着那牧家人?有这时间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收回晋王的心,他一意孤行,我如今也没办法再插手深儿的事情。”

    “父亲若是想让兄长从牢狱里出来,那就听我的。”看着暴怒的华相,我并未有退缩。

    第一次见他,他不动声色,我就吓得腿软,现在我却能应对暴怒的他,看来我自己也是进步了。

    心里暗自鼓气,我面上并未显示半分。

    “此言当真?你有什么办法?”华相皱眉问我。

    我轻笑一声,看着他:“这一个月以来,父亲应该已经试过各种办法了吧?可是兄长如今却依旧在牢狱里,如今你除了相信我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吗?”

    华相并未被我激怒,只是看着我,如同一个陌生人开口:“你这番行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替父亲赎罪啊。”

    “你……”

    “父亲没有亲手杀过人吧?”我打断了华相的咆哮声,“可是父亲知道你手里……不,应该说是华府所背负的罪恶有多少呢?”

    “哪个官员是完全干净的,我竟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你以为仅凭政绩和仁心就能步步高升?是我千辛万苦一步步爬到了宰相的位置,才给了你现在站在这里顶撞我的机会,你口口声声正义时别忘了自己姓什么。”华相握拳,双目似箭射向我。

    “我当然不会忘,正是因为我的身份是华浅,你是我父亲,我才没有对华府不管不顾。父亲不听我,不信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父亲知道,以往你汲汲以求的权势,全是居高才有的鼠目寸光。”我起身开口。

    华相向前行了几步,又抬起了手,却在我冰冷的目光中僵住。

    “父亲还想打我吗?”我扯了扯嘴角,“可是我不会再向从前一样再乖乖任你打了,若是我能顺利解决兄长的事,父亲再来和我好好谈谈吧。”

    无视华相铁青的脸,我转身就走,只是出门前又说了一句:“方才我说的事父亲莫要忘了,兄长在牢里还需要呆多久,就看父亲的动作有多快。”

    踏出书房,我便径直离开,没有去看华夫人。

    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浪费任何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

    回到晋王府,我迅速盘点集齐了手里十几家铺子的可流动银两,然后就等待着。

    不出两日,华相就派人送了封信过来。这个老头虽然固执听不进去道理,但是事关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他虽气我,动作却没有减慢。

    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名单,约有二十多人。

    找出一个匣子,我把名单和银票装进去,思索片刻后便唤华戎舟进来。

    “我这里有一件事,比较麻烦,我身边也没有几个心腹之人,你愿意替我跑这趟差事吗?”我手放在匣子上,轻轻敲击。

    华戎舟眼睛一亮,单膝重重跪下,脊背挺得笔直开口:“属下万死不辞。”

    看着平时木讷寡言,心思倒也聪慧,知道我要开始重用他了。

    “没那么恐怖。”伸手空着的手扶起了他,然后我把匣子交给他,“这里面有一个名单和足够的银票,三日之内,我要这些人的卖身契。”

    “是,属下遵命。”华戎舟连问都不问就应了下来,眼里流转的锋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

    “还有你脸上的伤记得找大夫拿些好药,别一直拿纱布捂着,那么漂亮一张脸日后别留下疤痕了。”我又开口,想转移一下这严肃的气氛。

    华戎舟顿时垂头不敢看我,又恢复那种老实木讷的模样,耳尖也变红了。

    第二日傍晚时刻,华戎舟就拿着匣子回来了。

    我打开一看,还有一半的银票和一叠厚厚的纸。

    手一顿,赞赏的看向华戎舟,这孩子可以呀,完全把时间和成本压缩一半就完成了任务,多好的一名员工,我之前都没有发现,白白让他去守了那么久院子。

    “干的好。”我毫不吝啬夸奖。

    华戎舟抿了抿唇,双目却是难掩喜意。

    现在就该我来反击了。

    走到里屋里,提笔开始写起来。

    千芷默默给我掌灯,看到我写字时开口问到:“小姐不是向来用左手写字吗?”

    我写字的手一顿,继续写着,开口回道:“左手伤到了经脉,无法再提笔了。”

    这我可要多谢仲夜阑了,要不是他,我可写不出来之前华浅的那一手好字。

    千芷一瞬间红了眼睛,愤愤不平的开口:“女子的手多么金贵,王爷就算是气头上也不能那样对王妃呀,王妃之前无论琴棋书画,都是一绝,现在被他毁的半点不剩。”

    就算没有仲夜阑,你家小姐的琴棋书画也毁的渣都不剩了,毕竟遇到的是我这个……现代人。

    心里这么想,我却是停笔开口:“所以啊,帮我把这个给仲夜阑送过去吧。”

    千芷之前跟着华浅也识几个字,她接过去一看,脸变得雪白。

    “王妃,这是……”

    “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