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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彭坤这么说,安铁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彭坤淡淡一笑,等着彭坤往下说。

  “老安,是这样。”彭坤咽了口唾沫,说得似乎有点费劲:“我实在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知道你对我的身份比较好奇,其实你误会了我。”

  “我怎么误会你了?”安铁笑了一下问。

  “其实,关于我,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彭坤又咽了口唾沫说。

  “哦?”安铁的脸上堆满了怀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其实,嗯,老安,先申明,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你怀疑我,我理解,那是因为对社会,虽然你了解很透彻,但社会还是有许多东西是你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意识到的。”彭坤这段话说得很费劲,安铁却听得更糊涂了。

  “你可以用很简洁了当的话来表达,你说的太高深了些。”安铁有些不快地说。

  “嗯,怎么说呢,这其实的确有些难说清楚,如果用太简洁的话说,你可能更加以为我是骗你,有些东西,对过简洁的表达就会像听一个笑话。”彭坤又咽了口唾沫。

  “我现在听你讲话就像听一个笑话。”安铁笑了起来,一向伶牙俐齿的彭坤现在说话竟然变得好像一个大舌头,话都说不完整了。

  “好吧,那我问你,现代社会,有没有江湖?类似武侠中的那种江湖,那种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又与主流社会密不可分的那种江湖?”彭坤再一次咽了一口唾沫说。

  “你说什么?江湖?类似武侠中的那种江湖?”安铁不可协地看着彭坤,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用简洁的语言表达不出来我要说的,你不会相信。其实我已经用简洁的语言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家有点钱,主要是做生意为生,家族中人不少,国内国外都有,也在各个行业。就这样,你不是不相信嘛?”彭坤道。

  “那你还是用复杂点的语言说好了。”安铁看着彭坤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说。

  “嗯,我先问你你相信不相信这个现实社会有江湖?”彭坤还在那里问。

  “哈哈!我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民间就是江湖,黑社会也是江湖,官场也是江湖,江湖在江南,江湖在梦中,江湖河海,到处都有,江湖无处不在,江湖就在我身边。”安铁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然后停下来严肃地说:“彭坤,你在跟我说武侠?”

  “唉,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你还有兴趣听我说下去不?”彭坤叹了口气道。

  “有兴趣,说吧!”安铁挑了挑眉毛说。

  “你相信有贵族吗?”彭坤突然问。

  “嗯,我算算啊,人家说三代培养一个贵族,新中国成立,代人有的还没死,第三代还没真正长大,应该是没有贵族的。哈哈!”安铁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揶揄地说。

  “我们家就是贵族,在精神上和物质上,都是贵族。”彭坤很认真地说。

  安铁在心里对贵族这个称谓有一种天生的反感,听到这里,安铁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彭坤,笑了笑。现在在安铁的心里,彭坤的形象突然陌生了起来,安铁看彭坤的眼睛也没那么友好客气了。

  “嗯,现在,你还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下去了?”彭坤道。

  “有,说吧。”安铁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你心里是不是怀疑朱市长为什么我让他来就来,你是不是怀疑我是什么国安忆或者是某个中央来的比朱市长更大的官?”彭坤说。

  安铁点了点头,感觉到现在彭坤说话才正常了些。

  “其实都不是,社会其实并不是只有上下级的关系,还有一种平等交错的关系,这种关系有时候比上下级关系更有用。我不在朝廷,但朝廷里到处有我的身影,我有钱有势力,还有地位。我可以帮朱市长的忙,我可以让他升官,同样,我也可以让他变得一文不名。”彭坤说。

  安铁笑了笑,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很反感我说的话是吧,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是不是把我们家介绍得够清楚了?还要听下去吗?”彭坤笑了笑说,从彭坤的更加城可以看出,他知道他说的话安铁并不相信。

  “我能不能对你家族提几个问题?”安铁问。

  “可以,我会如实奉告,因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彭坤很认真地说。

  “你家有我钞钱?”安铁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并不当家,当能告诉你的只是,很多,富可敌国有些夸张,敌一个小国还是可以的。”彭坤说。

  “你家到底有多大势力?”安铁又问。

  “可以影响这个国家的政治生态。”彭坤说。

  “你来滨城做什么?”安铁问。

  “查我妹夫的死因。”彭坤说。

  “还有呢?”安铁问。

  “为了帮一个朋友?”彭坤说。

  “帮谁?”安铁问。

  “朱市长。”彭坤道。

  “还有没有原因?”安铁问。

  “有,因为道义和梦想。你还有没有问题?”彭坤说。

  “没有了。”安铁摇了摇脖子,感觉很累,从来没有过的累。彭坤今天跟他说的话让安铁觉得很虚脱,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脱。很明显,彭坤的确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安铁了,看得出彭坤很真诚,很想交自己这个朋友其实,安铁也一直想跟彭坤成为朋友。

  有时候,跟一个人成为朋友,也跟谈恋爱一样,是一种神秘的缘分。只要看一眼,就会心意相通,安铁一直把彭坤当作朋友,否则以前也不会走得那么近。

  可是,安铁知道,今天彭坤说的,其实跟没说一样,就是说,彭坤并没有真的把安铁想知道的说出来。安铁也不能强人所难,彭坤能说这么多,已经太不容易了。

  安铁还是决定把彭坤当作朋友,不管彭坤说的话是不是在敷衍自己,有多少真实的成份。

  “我们找个地方喝点酒?”看安铁半晌没做声,彭坤提议道。

  “算了,改天吧。”安铁慢慢站了起来,准备拿包离开。

  “老安,如果今天让你不愉快了,兄弟给你道歉,可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希望老安能突破你的想象,传说真的,真实的传说其实非常迷人,比想象中的美还要美。”彭坤盯着安铁,眼睛里冷却着执着的光芒。

  离开彭坤后,安铁想了一路,像彭坤说的,努务去突破自己的想象,直道把自己想得精疲力竭,在到自己家楼下时候,安铁才发现自己如此之累。上楼的时候,很明显地觉得两条腿发沉。

  安铁刚到家门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他不想惊动瞳瞳,但门却悄无声息地开了。

  瞳瞳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安静地站在门口,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安铁。

  看着瞳瞳的乌黑发亮的眼睛,安铁突然感觉身上的疲惫如同早晨的雾气一样慢慢消失,本来空虚得如果空麻袋一样的身体又慢慢恢复了力量。

  安铁还没进门,就伸出手轻轻搂住瞳瞳,越搂越紧。

  “叔叔,没事吧。”瞳瞳抬起头,有些诧异地问。

  “没事,有点累,现在好了。”安铁笑着说。

  “那你过来,我给你揉揉肩膀。”瞳瞳说着,把安铁拉到沙发上,让安铁趴着,心情愉快地给安铁用心揉了起来。

  趴在沙发上,安铁抬着头,看了看窗外,窗外很亮,时间早,才不到9点钟。

  “外面怎么这么亮啊?以前也没这么亮啊。”安铁嘀咕着,似乎在问瞳瞳,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哦,今天好像小区有一个文艺汇演,好像是市里组织的进社区丰富群众文化生活的。”瞳瞳一边给安铁揉着,一边认真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安铁不由得笑了起来。

  “要不我们也下去看看。”瞳瞳看起来兴致颇高。

  “好的。”安铁从沙发上爬起来,牵着瞳瞳的手就下了楼。

  维也纳山庄的中央部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平时就有不少人在傍晚的时候在这里锻炼和娱乐,今天就更加热闹了。可文艺汇演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人并没有想像的多。广场上三三两两的人流,夏夜的晚风轻轻的在人流中间吹拂,吹在安铁和瞳瞳的身上。

  安铁和瞳瞳牵着手,两个人不时看看天空,又不对看着灯火阑珊的广场一隅,安铁突然就感觉自己是一个老头,正在牵着自己的小妻子,妻子美丽得如同一朵清水芙蓉,而自己却已经两鬓斑白。

  这个夜晚,安铁的心里似乎充满了忧伤,也充满了感激,同时,在他心里还涌动着那种空前绝后的美。

  接连几天,安铁都处在这样一种极尽迷狂状态,极端流恋回家,下班之后哪也不去,上班的时候,有时候安铁抽空就跑到意志珠宝首饰柜台那里溜达,他常常在一些卖钻戒的柜台旁边流连,心里想着给瞳瞳买一个生日礼物,但却总是犹豫下不了决心。

  他对珠宝并不内行,只是觉得自己看到的那些钻戒似乎都不够完美,一连犹豫了几天,也没有买到一款满意的礼物送给瞳瞳做18岁生日礼物。

  这一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安铁与瞳瞳约好,好去小区的一个新开张的饭馆吃饭。安铁收好东西准备关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吴雅正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

  “安公子,这么急冲冲地想去哪里啊?”吴雅笑盈盈地说,几日不见,吴雅的气色似乎越来越好。

  “下班了啊,哦,约了个人。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啊?”安铁撒了个谎,他不想与吴雅纠缠太久。

  “哦,我也是路过,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就跟你说句话就走。”吴雅道。

  安铁退回办公室,让吴雅进来,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也没请吴雅坐下,看着吴雅,等吴雅说话。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请你看一出好戏吧。”吴雅兴奋地说。

  “去哪里看戏?”安铁愣头愣脑地问。

  “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当然是看王贵的好戏。”吴雅说。

  “哦,你想到对付王贵的好办法了。”安铁如梦初醒地问。

  “对付王贵还要动那么多脑筋吗?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支画!很快就会消失了,现在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了。”吴雅咬牙切齿地说。

  看着吴雅那种而迷狂的表情,安铁在心里打了个寒战,安铁发现吴雅脸上的亘古民自己脸上迷狂的表情很相似,只不过,他们兴奋的事情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