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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鲁刚的话,安铁怀疑地看看鲁刚,不过从鲁刚的眼神中看得出来,鲁刚不像是在撒谎。

  鲁刚看安铁似乎不大相信,站在那顿了一下,又道:“当日我们带走童大牛,是不想被瞳瞳误解当年的事情,对于这个人,你们了解很少,如果你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事情就不好办了,还有一点是,这个童大牛居然敢违背老佛爷的意思,并且叛离我们。可没想到的是,童大牛还没说出幕后指使他做一些事情的人是谁,他就被一颗神秘的子弹给杀了。”

  安铁听完鲁刚的解释,心里冷笑了一下,说什么怕瞳瞳误会,那天可是鲁刚和老太太亲口说出来的当年之事,怎么还有误会一说,况且,瞳瞳的外婆都已经承认了,鲁刚还采取这个怀柔政策干什么,骗三岁小孩吗?

  安铁看着鲁刚,道:“可是瞳瞳却知道了,而且我不认为那些事是误会,依我看一些事情是不能瞒住瞳瞳的,如果瞳瞳自己搞清楚了,问题可能会更大。”

  鲁刚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铁,又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小安,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说完,鲁刚转身拉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鲁刚走了之后,安铁坐回到酒桌旁边,白己倒了一杯酒,闷闷地喝了下去,这时,刚才那阵古琴曲又响了起来,这次,那个弹琴的男人没唱,乐声显得更纯粹了,安铁心里想着那个神秘的歌谣,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打算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弹琴。

  就在安铁走到走廊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里叫嚷,安铁听了心里一动,这个人绝对是王贵的弟弟王阳。

  安铁又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个拐角处,往王阳叫嚷的那边看了一眼,只见王阳穿着一身黑西装,正站在走廊里跟一个服务员争执。

  “我要见支画,你赶紧带我去见她!”王阳似乎很生气,站在那铁青着脸,身后还带着几个跟班,像是要来找麻烦的样子。

  “王先生,我都跟你说过了,支画女士不在这,你今天来过我会转达她的。”服务员苦口婆心地站在那劝说着。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不管你怎么联系,你给我把她找出来,否则我不会走的。”王阳看来是想耍赖了。

  “王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我们只是这里的员工,哪能找到老扳啊。”女服务员的口气变得有点不耐烦了。

  “呦嗬,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她不在这能在哪,你们就是要把我推来推去的是吧?”说完,王阳一把推开服务员,就要往里面闯。

  这时,兴许是弹琴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闹腾,琴声又停了下来,很快,就有几个日吧的保安人员赶到了,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保安,一过来就把王阳带来的几个小喽啰给围住了。

  王阳看了看那些保安,顿了一下,又嚷道:“我要见支画,今天见不着我他妈就不走了,看你们敢把我怎样?”王阳怒气冲冲的,大有拉开架势干一架的纸老虎样子。

  “是谁在这嚷嚷呢?一点规矩都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群保安身后响了起来。

  这个女人不是支画,但安铁听起来觉得有点印象,当那个女人穿过保安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安铁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女人还像以前一样,穿着一身白色旗袍,长得非常古典,安铁记得五年前跟大钱来吃女体盛的时候,出来解决纠纷的就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想必是日吧的主管级别,她一过来,那些保安和服务员就恭敬地伺立在一旁,但还是把王阳的人夹在其间,形成了一个随时准备制服的架势。

  王阳一见这个女人,愣了一下,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是谁?我要见的是支画。”

  那个女人笑眯眯地看着王阳,那笑容里明显带着蔑视,冷声道:“这不是王贵先生的弟弟吗?叫王阳是吧,我是这个日吧的主管,想见支画女士你可以提前预约,而不是到我们这里闹,这里虽说是个酒馆,可也有规矩。”

  那个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可目光却变得森冷起来,看来是想打发王阳走的。

  王阳也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待见他,强鼓起气势,怒气冲冲地说:“什么规矩,少跟我来这套,让你们的人让开,否则我可不客气了。”说着,王阳给他手下的小喽啰使了个眼色。

  王阳手下的人收到王阳的意思,刚想动弹,那几个保安一下子就把几个人给擒住了,王阳也被一个保安扯住了胳膊,一时间,日吧的人有点开门放狗的意思。

  “我操,你们他妈的过河拆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存心害我哥进去的,他妈的,你们还讲不讲道理。”王阳甩开扯住他胳膊的那人的手,一鼓作气就要往里面冲。

  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那一边走过来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过来就跟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主管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人就带着王阳往走廊的里面走了进去。

  安铁躲在那个拐角处,看着白旗袍的女人带人散开,马上就顺着刚才王阳被带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个人带着王阳顺着走廊走到了一间房间里,然后两个人便走了进去,确定是这间房子之后,安铁往周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看来支画在自己的地盘上,防范得没那么严格。

  安铁慢悠悠地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那间房子门口,这时,里面却响起了支画的声音。

  “你来这干什么?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支画的声音很冷,隐含着一股怒意。

  “支,支画女士,我来是想问问我哥的事情。”别看王阳在外面挺硬气,一到了支画面前就结巴起来了,可还是能听得出来这小子在硬撑,语气还是挺冲。

  “我在问你为什么过来闹,你认为我这里是你随便报野的地方吗?”支画的口气还是那么生硬,能想象出支画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我哥都快被枪毙了,你居然不闻不问,当初可是你说的,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可现在我哥却给抓起来,你他妈还让我给你做事?”王阳看来真是怒了,情绪激动地质问支画。

  王阳说完这些,就听到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把沉默打破,然后支画厉声道:“你哥哥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这孩子看来缺少教训,你给我听着,你要是老实做事你哥哥那边我会想办法,可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支画这么两巴掌把王阳给整没电了,不过支画那气势安铁见过,别说一个小破孩王阳了,就算是有点势力的黑社会老大,面对支画那样的女人,估计也没脾气。

  “可是我哥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啊,支画女士,我求你了,帮帮我哥吧,你让我1……”

  安铁正侧耳听的时候,突然看见走廊那边有两个人影晃了一下,安铁赶紧离开支画和王阳呆的那个房间,在走廊另外一头的暗处走,没走一会,竟然发现这一头不远处也有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

  情急之下,安铁一看旁边有一间房子,别的地方比较空旷,要是走肯定被发现,安铁不得不随手推开旁边房间的推拉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外面很静,看来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安铁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便索性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子好像不是普通的包间,里面布置的非常日化,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精致,在房间的一半面积都搞成了榻榻米,榻榻米比地面高了不少,是那种要上五个台阶才能上去的高度。

  榻榻米与安铁这边还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确认这里面没人之后,安铁上了榻榻米。

  榻榻米上摆着一个方桌,桌上是一个棋盘,上面还摆着黑白棋子构成的一个餐具,在靠着墙壁的位置还有一个长长的案几,上面摆着不少古董花瓶,墙上还桂着一幅浮世绘的仕女图,好像画的是美人出浴,画上的女子古典却豪放,身材非常丰满,颇有唐宋遗风。

  案几上有一个青铜香炉,此时香炉里青烟缭绕的,把那幅画搞得非常朦胧。

  安铁环视了一会这个屋子,觉得这极有可能是支画平时呆的地方,于是,安铁便打算退出去,否则支画要是进来了,这场面就尴尬了。

  下了榻榻米之后,安铁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发现不远处不断有人走动,就这么走出去肯定暴露,安铁心里一沉,暗道,操!自己到底不够专业啊,偷听个墙角还把自己搞得关起来,整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到这,安铁坐在榻榻米的边缘,掏出手机,把手机调成震动以后给张生发了一条信息。

  “张生,我现在困在一个屋子里,你找个人想办法混进支画的日吧,把支画那间办公室门口的人引开,我好出去。”

  安铁在短信里详细描述了一下支画现在的位置。

  安铁的信息没发出去一会,张生就回复道:“收到,大哥,我马上派人引开他们,你在那间房,是支画平时午休的地方吗?”

  安铁一看这信息,环视了一下这间舒适而古典的房间,乐了,正打算给张生回信息的时候,就听到对面有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往这间房子走了过来。

  安铁暗道不妙,赶紧环视这个屋子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没想到这个小房间的家具都很简单,连个衣柜没有,正在这时,安铁往那个榻榻米上一看,貌似高高的榻榻米下面是镂空的,底下能藏一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门外的人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安铁顺着地板就钻进了榻榻米下面的那个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