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阳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将她的手拉开,“看看现在几点了。”
话说完,转身回卧室,高大的身体重新倒回床上,拉上眼罩继续睡觉,半点儿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周宜宁看了下时间,快凌晨2点了。
没办法,她家距离季东阳这个家很远,路上就花了很多时间。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两个小方盒,勾起嘴角,脱掉羽绒服,蹭掉牛仔裤,光着两条细白笔直的双腿走进卧室,卧室里留着一盏橘色台灯,照在他的黑发和脸上,黑色眼罩遮住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下颚性感,无比的禁欲感。
掀开被子,柔软的身体钻进他怀里,下一秒,跨坐在他腰上,将小方盒塞在枕头下,俯身下去,吻他的唇,妖精似的在他耳边轻轻吐气,:“火气大啊,往我身上撒啊。”
季东阳戴着眼罩,任她亲吻,手碰到她软滑细腻的大腿,顿了一下。
周宜宁的吻渐渐往下,盯着他的喉结,含住,下一秒,他喉结在她嘴唇上滚动了一下,她觉得有趣,用力含住,喉结又一次滚动。
垂在床上的大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从大腿,到臀,往上,握住她的腰,双臂绳索一样缚住她,周宜宁又回到他的唇,舌尖滑进去。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反压,两人换了个位置。
季东阳用力吻她的唇,周宜宁疯了似的回吻他,两个人都想得到主动权,谁都不肯认输,她伸手去扯他的眼罩,手刚摸到,就被他反扣,十指紧扣,压在枕头上,劲儿很大,周宜宁挣扎了几下,动不了,只能任他摆布。
季东阳平时再禁欲冷漠,但他是男人,也许是男人的天性,在这方面总是要比女人强势。
她撩的火,一点即燃;他控的场,沉静强势。
季东阳在她腰上徘徊了许久,慢慢往上,摸到她胸口,绕到后面解开扣子,很快将她脱了个精光,握住她软绵的胸,周宜宁看着戴眼罩的男人,眼底心里都热得不得了,手去扯他的衣服。
两人几乎坦诚相待,身体滚烫紧贴纠缠。
季东阳抚摸她平坦的小腹,往下,很快脱掉她身体唯一的遮蔽物,手指探进去,由浅至深。
周宜宁喘息,身体不住轻颤,双腿紧闭,又打开,很快就打湿了他的手,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不看我么?”
季东阳瞬间就想起今天下午,在山脚下的雪地里,她白得像山顶的雪的肌肤,身体越发滚烫,连带着已经明显反应的某处,贴在她大腿上,烫得她惊了惊,她手指插在他黑发间,勾着脚,双腿缠上他的腰。
他身体紧绷,顿住。
周宜宁趁机扯掉他的眼罩,双眼水润,勾人,直直地盯着他。
他眼睛黑而深,像深沉的夜空,随时都能燃起一片烟火。
她凑上去,吻他的唇。
季东阳垂下眼,回吻她,她抚摸他背部的肌理线条,偶尔摸到一两道旧伤,她想应该是他拍戏的时候挨的,手滑到前面,覆在那个地方,有些艰难地握住,手上用了点力,回应她的是男人沉沉的闷哼。
下一秒,他直起身,周宜宁一阵空虚,以为他又要走了,连忙拉住他。
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方盒,抱着他的腰,坐起来,得意地笑:“我买了。”
季东阳紧紧盯着她,看她撕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连小袋,扯下一个,两只手捏着,去扯去撕,但她手心有汗,撕了几次,没撕开,急躁了,急得不行,手开始有些抖,越急越抖,越抖越撕不开。
季东阳盯着她忽然变了的脸色,眼底一沉,抢过那个小袋,用嘴咬住一角,用力一扯,撕开了。
她急切地靠近他,他按着她的肩,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腿,抵着她,试图安抚她急切的心情,一开口,嗓子是哑的:“别急,会疼的。”
周宜宁急,她等不了了。
季东阳吻着她,手试探了一下,觉得可以了,用力往前一顶。
她蓦地瞪大眼睛,撇头,大口喘气,久久才说出一个字:“你……”
真他妈的疼。
她一疼,就安静了。
季东阳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她一动,身体里也紧紧绞着,他闷哼一声,额头上早已细汗涔涔,等了一会儿,开始在她身体里冲撞。
两人浑身是汗,她轻吟,他粗喘,掐着她的腰,狠力往他身下摁,同时骤然一顶。
周宜宁觉得自己腰……快要断了。
她颤抖着,脚尖绷直,几乎上不来气,嗓子发哑,睁开眼,盯着身上的男人,他额前全是汗,从发间到侧脸,滑落到下颚,滴在她胸口,滚烫不已。
灯光昏暗,暧昧。
季东阳此时没了往常的冷漠,紧紧皱着眉,眼里心里全着了火,一直看着她。
快感堆积到顶端,周宜宁盯着他的眼睛,身体猛地弓起,颤粟,脑袋里一片空白,指甲陷入他肉里。
眼前白茫一片,这是什么感觉?
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眼睛很漂亮,那一刻最勾人。
季东阳别过眼,摸到枕头上的眼罩,手控制她的脑袋,戴上。
……
从夜半到天明。
一切归于平静,周宜宁软兮兮地靠在他怀里,戴着眼罩睡着了。
季东阳低头看她,半响,扯下她的眼罩,捏在手里,拿了条毯子将人包住抱到沙发上,再回来清理乱糟糟的床。
十分钟后,再把人抱回来。
忽然,她扯下眼罩,睁眼看他。
季东阳脚步顿了一下,把人扔床上,周宜宁捏着腰“嘶”了声,回头瞪他。
季东阳掀开被子,把人拉到怀里,手在她腰上轻揉,“别吵,睡觉。”
周宜宁也困极了,笑了一下,窝进他怀里,哦了声。
闭上眼睛,很快沉睡。
两人睡到下午一点,门铃声响起,季东阳先醒了,周宜宁踢了他一脚,推他,用力扯过被子盖住脑袋,背对着他。
得,起床气这种东西。
不是他一个人有。
季东阳被吵醒,神奇的没生气,弯了下嘴角,神清气爽地去开门。
门外,杨勋和阿铭按了第二次门铃,门才打开。
阿铭笑,举着手里的袋子:“东哥,我给你带了吃的,周小姐的份也带了,晚上回到H市可以给她,上次她不是没吃到嘛。”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今晚要回H市,明天一早就要开始拍戏。
杨勋低头看了一眼,鞋柜旁边放着双高短靴,愣了一下,看向季东阳。
季东阳已经转身回去,交代阿铭:“东西放桌上。”
阿铭换鞋的时候也发现了高跟鞋,也愣了一下,看向杨勋:“杨哥,我们是不是该撤退?”
杨勋拍了他脑袋一下,“撤退你个头!等会儿收拾行李,晚上去机场。”
阿铭挠了下脑袋,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心神有些荡漾。
这次是真的了,东哥屋子里藏了个女人。
季东阳走进厨房,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吃过了?”
阿铭点头:“嗯,吃过了。”
季东阳煮了一锅米饭,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
阿铭把东西放桌上,连忙去帮忙,“东哥我来吧。”
季东阳嗯了声,走出厨房,杨勋下巴擡了擡:“小魔女在这儿?”
他点头,“嗯。”
杨勋盯着他看了几秒,季东阳走到阳台,盯着窗外白茫茫的雪看了一会儿,又想起山底雪地里的一幕,想起房里里睡觉的女人,嗯,女人,是他把她变成女人的,他的女人。
心有些热,说不清的感觉。
但很确定,他栽了。
杨勋跟到阳台,点了根烟,季东阳看了他一眼,说:“给我一根。”
杨勋有些意外,季东阳极少抽烟,更没有问他要过烟,他把烟递给他,季东阳接过打火机,点燃,靠着一旁的柜子,轻轻吐出几口烟雾,眼睛半眯着,难得地有几分慵懒。
杨勋看了他一眼,落在他脖子上,嘀咕了句:“魔女就是魔女,下次注意点吧,别让人拍到了做文章,之前万薇还想借你让周宜宁炒作一番,现在大概是知道了,也明白了现在不是好时机。”
季东阳没有遮掩,昨晚在镜子里就看见了,周宜宁兴奋起来他拦不住。
不过,她也没好多少,但他理智尚存。
不会在看得见的地方留痕迹。
他弹了弹烟灰,低下头,“万薇知道了?”
杨勋笑了笑,有几分无奈:“知道了,我跟她都觉得现在不宜公开,你们都得小心点儿,能瞒多久瞒多久吧,对你对周宜宁都好,离婚三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她达成共识。”
娱乐圈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炒作只能炒炒热度,真相信的粉丝不多。
真在一起不想公开的反而低调,曝光后,平地一声雷。
不管这两人是炒作还是真在一起,都是平地一声雷,那雷声有多响,可想而知。
以季东阳的性格,肯定是不想公开的。
他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除了演戏,他不喜欢自己任何私事曝光在媒体面前,但显然,这不可能,尤其是像他到了这个位置,更多眼睛盯着看,一点点瑕疵都会被放大,恨不得扒光他所有的私事,这就是艺人无能为力的事儿。
季东阳也很清楚,按照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合适,“我知道,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杨勋点头,看向季东阳,问了句:“认真的?”
季东阳笑了一下,掐灭烟:“我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杨勋无言以对,没再说什么,跟季东阳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周宜宁是被饿醒的。
她摸着肚子坐起来,身体的酸软让她皱眉,最疼的是腰和腿间,季东阳对她的腰真是固执的喜欢,季东阳刚好从浴室出来,看向她:“醒了?”
她点头。
“醒了就起来吃饭。”
他转身拉开门,顿了一下,回过头,“穿好衣服,阿铭在外面。”
周宜宁眨了下眼睛,笑着看他,没说话。
季东阳走出去,关上门。
阿铭已经把饭菜弄上桌了,季东阳喝完一杯咖啡,周宜宁就穿着他的运动服出来了,男人的运动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裤脚挽起,露出纤细的脚踝,一双足秀气白皙,踩在地板上。
季东阳看了一眼,“穿鞋。”
周宜宁挑眉,去拿了双拖鞋穿上,闻着香味走到餐桌,饿惨了,她看向阿铭笑着说:“又是你妈妈做的?”
阿铭正觉得自己是个闪亮的大灯泡,周宜宁一跟他搭话,连忙笑:“嗯,上次你不是没吃到吗?今晚回B市,我妈妈又准备了些,让我带给东哥和你。”
周宜宁夸了句:“好香。”
她撚起一条小黄鱼放嘴里,跟上次一样好吃。
他看了看:“你们吃,我去给东哥收拾行李。”
他走了两步,被季东阳叫住:“等等,我等会儿自己收拾。”
阿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东哥现在不是单身汉了啊,昨晚屋子里住着个女人,就不算是他一个人的房间了,阿铭也是个男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还有些淡淡的失落,以后来东哥家什么都得注意着了,“那我去那边坐坐。”
航班是晚上六点多,早知道他就不来那么早了。
周宜宁饭吃到一半,张然给她打电话了,问她要不要过去帮忙收拾行李。
周宜宁:“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
张然:“那我到时候去接你。”
周宜宁嗯了声,就把电话挂了。
季东阳擡头看她一眼,“等会儿让阿铭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