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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XX意味着背叛

  画楼站在一旁,唇瓣都几乎咬破。

  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全是林子威背叛自己时OOXX的声音,对于她来OOXX的声音是一个恶梦,它意味着背叛!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额角也随着一声声的呻.吟冒出冷汗。

  谁都不知道自从那以后,她就烙下这个毛病,只要一听见有人OOXX的声音的时候就会头部绞痛。

  沉溺在欢愉中的仓诺自然不会注意她的变化,对于一个女人来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不过就是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亲热而已。

  “啊……陛下……您轻点,轻点……”

  那妖魅的叫声在画楼耳中刺耳极了。就像是念经一般,嗡嗡的响个不停。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世界——

  “小妖精,你的叫声真好听……”

  “恩恩……陛下……你喜欢就好……”

  “你以为我当真愿意娶你?如果不是为了功名我怎么可能会娶南国最有名的丑公主?画楼,我该笑你太傻还是太天真?”

  “陛下……呜呜……有人在呢,不要太激烈了……呜呜……””小妖精,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是不是因为有人在,你特别的有感觉?”仓诺嗤笑,“或许以后朕可以考虑每次都让楼贵妃来观赏。”

  “不要……”白纱娇喘的拒绝。

  “画楼,你要明白,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已经答应皇上被迫娶你了,难道你还要我真的与你同床不成?”

  “陛,陛……奴婢不行了……呜呜……您慢一点,呜呜……”

  “白了,成亲之前整天对着一个丑女那些甜言蜜语,做那些花前月下的事,我简直每晚都在做恶梦。如果你不是公主的身份,我连看你一眼都不屑!”

  错了!

  他根本就是个魔王,比林子威还要痛恨一百倍的魔王。

  阿紫你真好

  画楼清眸微抬,缓缓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背对阿紫,“阿紫,为什么你不讨厌我?我这张脸那么难看。”

  “娘娘……”阿紫明白,虽然娘娘平时不怎么,但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在意自己的容颜吧,尤其是深处深宫之中,她又是妃子,没有一张漂亮的脸怎么可能受到陛下的宠爱。

  她再次转到她面前,微笑道,“娘娘,奴婢不觉得你丑啊,真的不觉得。因为……”她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笑眯眯道,“因为娘娘心地善良,娘娘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娘娘了。有时候,女人的美虽然是一种武器,可是越美的女子越危险,比起真刀真枪更要可怕。””

  “……”

  “娘娘,我的可都是真的。在这后宫里,就连管事宫女头都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天天欺压我们这些小宫女。在宫女间更是明争暗斗,表面上跟你好的不得了,背地里在宫女头面前不知道了你多少坏话。这后宫就像一个牢笼,大的有妃子间的争宠,小的有宫女之间的排挤。女人进了皇宫便是陛下的女人了,这一辈子都休想在出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多少女人想要努力得到陛下的垂帘,可是陛下只立娘娘你一个人为妃,这是一种幸运啊。就像阿紫凑巧被安排来伺候娘娘一样,是阿紫的幸运呢!”

  看着她一派认真的样子,画楼终于破涕为笑。“阿紫你真好!”她真心的,“除了母……除了我娘和我爹,你是对我最好的了!我没事了,你陪我走走吧。”

  “恩恩!只要娘娘高兴,阿紫就算陪娘娘绕皇宫一整圈走一遍都愿意。”

  “好啊!”画楼放松一笑,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那阿紫就带我绕皇宫走一圈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阿紫低头看着娘娘牵着自己的手,心竟怦怦的直跳,天啦,娘娘真的好好,一点都没有妃子的架势,真的把自己当成姐妹啦。她不jin也胆大的牵着她的手,拍拍胸口豪爽的,“没问题,只要娘娘不嫌累,阿紫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呵呵……”

  两个人毕竟年龄差距不大,画楼因为自己的脸,从小除了跟父皇和母妃玩之外就没有接触过其他兄弟姐妹,所以面对和自己年龄一般大的阿紫投缘极了。

  刚才的痛楚烟消云散了,不去想也就没什么了吧!她想。

  “祸水”

  画楼莞尔,处于深宫中的人大概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故事吧?

  那名少年表情那么冷淡真的很难让人看出他难过的情绪,也许是隐藏的很好,毕竟是丞相的身份,不是才智过人就是武艺战略过人,当然不会像她这样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看到画楼,中年侍卫只是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惹的阿紫不jin哼哼不服,“果然是丞相身边的人,连见到贵妃娘娘都只是点个头就可以了。”

  画楼微微笑,这应该还算好的吧?那丞相本人还纹身不动呢,像是没有看见她们两人一样,脸上依旧冰冷如霜。

  就在画楼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恰巧少年刚转过身,那侍卫的声音隐隐的传来,“最近新来的一位叫白纱的女子受到陛下的宠爱,可谓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就连早朝也都不上了,听她喜欢夜明宫,陛下就将将夜明宫重新装修过,送与她。”

  不知道为何中年侍卫突然起这个,画楼打消走开的念头,事关那与自己有着“同一张的女人”,难免关注起来。

  古晨听到这个,脸色更冷,剑眉一蹙,有点不满的样子。

  原来他也有表情啊?画楼暗想。

  中年侍卫也注意到他的表情,轻笑了一下,接着道,“来也巧,听那女子貌美如仙,可偏偏陛下不能给予名分。这样也就罢了,可是那女子整天缠着陛下,美色迷惑,陛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不上早朝。以往除了……除了那一次,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朝廷重臣才会请求古相回来主持公道……”

  中年侍卫不再往下去,只是看着古晨的表情。

  古晨微微的将头抬起,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和画楼清澈的眸子刚好撞上,古晨的眉头皱的更深。

  “没有其他可的了吗?”他转过眸,并不向画楼行礼,仿佛她只是空气。

  侍卫讶然一笑,“还有就是七宫之妃离奇死去,陛下立一个……呃……很特别的女子为妃。最近宫里的大事,基本上就是这围绕这两个女子。”

  古相轻哼一声,冷冷道了声,“祸水!”

  听到这里,画楼不免笑出声,心想,拥有美丽容貌的女子是祸水也就罢了,她长的这么丑,怎么就“祸水”了呢?

  陛下……您不快活吗?

  <span>夜明宫依旧春.色满园,却似乎总感觉少了什么一般。

  看见她跑去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却猛的一下刺痛,只是一下,身体本能的往前冲,白纱的呻.吟声变成了兴奋的尖叫声,她要证明她是那么的投入,那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将空气中的暧昧撕裂一般。

  仓诺的身体却在这尖叫声中忽的僵硬住了。

  看着身下满脸荡.妇一般的女人,惶然……为何自己会贪恋上这样的女人?为何自己当初会将她比作是神女?

  白纱,她配吗?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却如荡妇一般的身体,竟是他喜欢的吗?一股自我厌恶的感觉浮上心头。

  眼神下意识的瞥向大门口——

  她走了……

  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他只是要气气她,灭灭她的嚣张,可是看见她狼狈的背影,为什么他心竟会没由来的心虚?

  就像是背叛了妻子的丈夫。

  该死的!他生硬的将怀里的白纱推开,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皇帝宠幸女人天经地义,哪一代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他该死的竟会心虚?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感觉?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北国皇帝会对一个丑女有感觉?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看见她伤心欲绝的跑出去时,他竟有想要追出去的冲动。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朦胧中,白纱红着一张脸,喘息的睁着眼睛问着他,“陛下……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停止了?”

  对于快到达顶峰的白纱来这无意是一种折磨。她又像八角章鱼一样缠上了仓诺的身子,软弱无骨的小手不停的挑.逗他赤.裸的胸膛,声音更是柔嫩极了,“陛下……您不快活吗?”

  他不快活吗?他怎么会不快活,美人当前,这不是他一直找寻的美人吗?为什么真正拥有了他还是不快乐?

  天生尤雾,不过如此。

  凡是男人,都不能拒绝。

  心动(一)

  “滚!”他用力的吼了一声,吓得守在外面的太监宫女急忙冲了进来。

  他们怔愣的站在一旁,看着白纱仿佛一个纸鸢,仓诺手一松,她就倒下去,倒在冰冷的地毯上。

  嘤嘤嗡嗡的哭声,这一次是真正的哭泣,因为害怕因为恐惧,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的陛下,像是要将她至于死地一般。

  两名宫女急忙将哭的天花乱坠的白纱扶住,她头发凌乱,衣裳半裸,那一张惨白的脸,想必是被陛下给吓坏了吧。

  “陛下……陛下……”闻讯赶来的太监头闻讯急急忙忙的赶来,看见的就是这一滩混乱的场景,也不知道白纱究竟做了什么竟惹陛下那么生气。

  他狠狠的瞪了痛哭中的人一眼,低声吩咐,“快先将白姑娘送到别房去。”

  “是……”两名宫女领命两边各自扶着白纱就往外面走去。

  仓诺的脸色很难看,狭长的眼眸中满是阴鸷的气息。

  房里的太监宫女吓得都不敢吭一声,连太监头也是心怦怦的跳。毕竟白纱是他找人冒充的,该不会是她的假面具被发现了吧?

  就在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的情况下,仓诺站了起来,顺手将身上的黄袍穿上,径自的走出夜明宫。

  相对于夜明宫中yin香的气味,外面的空气清爽极了。

  天色浅淡,风悄悄,水也悄悄。一丝凉风掠过耳朵畔让人神经放松了许多。

  仓诺独自走在皇宫中,北国的皇宫是四国中最华贵的,每一处他都曾经找人精心设计过,走在其中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它的宏伟、富丽与威严。可是这些年了他却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皇宫里转悠过。

  当初设计这个皇宫也不过是为博红颜而笑,只是红颜未曾看见成果就已先离去……

  他手背于身后,闭上眼睛,感受着清晨的微风。眼前却有人影在晃过,一闪一闪——那是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她喜欢坐在御花园的凉亭石椅上,怀中抱着一琵琶,轻捻重拨……

  那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喜欢白衣女子的原因。

  爱屋及乌,如此简单的道理罢了。

  他黑眸猛的睁开,痛楚在眼中一闪而过。

  心动(二)

  她情不自jin的打了个寒战,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差点吓了一大跳,原本来离她有几步之遥的仓诺竟不知何时就站到了她面前。

  仓诺惶然的嗅闻着,她的身上没有胭脂的香味却永远泛着淡淡的梨花香……也是他最爱的梨花香。那是他上次差一点要了她的时候发觉的,和记忆中的梨花香那么的相似。

  “为何看见朕就要跑?”

  他问的理所当然,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在夜明宫里是谁给她的羞辱。

  画楼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是毕竟他是皇帝,她还表面上还是要意思意思的不是?

  “抱歉,皇帝陛下,我是怕打扰陛下您赏花的雅兴所以才想速速离开的,没想到竟让陛下不满意了吗?”

  “你……”

  仓诺皱眉,却不是因为她对他话的口气那么冲,而是她清澈无比的眼睛乌溜溜的瞪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敌人一样,满是防备,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不爽极了。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朕!”

  他严肃的命令,语气却任性的像一个孩子。那双宽大的手掌眼看就要蒙上她的眼睛,画楼忙的向后一退,踩不住步伐眼看就要跌倒。

  “小心!”仓诺眼疾手快,温厚的大掌握住了纤肩,稳住她的身子。相触的瞬间,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身子勾起了他不知名的一样感触,好像很熟悉,却又抓不住的那种感觉。

  惊乱中,画楼感觉自己跌进了一道宽阔温暖的胸膛,抬头望进那双如深井一般的漆黑眼睛时,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心动(三)

  画楼没想到那家伙竟会跟上来。

  自从封妃之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铺上了一层冰,随时会破裂,所以她宁愿远离他,那样或许她会快乐一点。

  “阿紫,我们走快点!”

  她边,脚步边加快了许多,连阿紫都要跟不上了。

  一进七宫殿,她的脚步就跟要飞起来一般,到了寝宫里,也不等阿紫来,就用力关上门,只想将外面的人都隔离。

  偏偏寝宫门有两扇,大的可以,好不容易推完半边门,就在另一边门急忙关上的时候,门板上传来一股力气,她身子一歪,门就开了。

  画楼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横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

  比起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的面色如常,阳光从高大的树木上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削去了慵懒,多了一份精神。

  “走那么急做什么。”他慢慢的开口,欣赏她因为跑步后脸红心跳的模样。

  她倒退一步,气急败坏,就差那么一点就关上了,怎么会就差那么一点!

  真是可恶极了,明明就不上早朝,天天跟女人OOXX,身体竟还会那么好!

  “大白天的关着门好办事吗?”

  他意味深长的着,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转过身关上门,真的让她“如愿以偿”的将外面的人都与世隔绝了。

  大门被关上,寝宫里显得有点黑暗,画楼被惊的跟小兔子一般的往里面跑。

  每次只要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仓诺转身缓慢的踱步到里面,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画楼的脸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她纤细的身子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在昏暗里一闪一闪,惹人怜爱。

  “丑东西……”他低声叫。

  好熟悉的称呼,听得画楼几乎要哭了出来。

  她咬着唇,离得他好远,急恼的问,“你——你又跟来做什么!”

  仓诺没有回答,随意的看了眼他“曾经的寝宫”,只是仅仅几天时间,这里就满是她的味道,清新好闻。

  你是在怕我吗?

  画楼看着径自坐到床上,对着琵琶怔愣的仓诺,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

  许久,他才抬起头,问,

  “丑东西,你是南国的公主,应该会弹琵琶吧?”

  画楼防备的看着他,不话。这个家伙,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

  仓诺失笑,朝她招招手,“丑东西,到朕这里来。”

  不要!!!

  她没有前进,反而更缩到角落上去了。

  仓诺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你是在怕我吗?”

  他的是“我”,而不是“朕”,可是对于画楼而言,这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了。

  “我才不怕你!”她昂着头,倔强的回答,实际上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害怕什么?害怕他身上强烈的气息,害怕他会对她做出心跳的动作,害怕自己的心会迷失,会因为他而心动。

  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在一次的沦陷。

  “既然不怕就坐带我的身边来。”他低沉的声音道。

  “不怕为什么就一定要坐到你身边去?你是皇帝陛下,我可没那个胆子。”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皇帝陛下,那皇帝陛下叫你坐过来,你却拒绝,还敢你的胆子不大?”

  “!!!!!”卑鄙无耻!居然反将她一军。

  “乖……先过来再。”他低声诱哄。

  “不要!”

  “你不过来,我要过去抓人了哦!到时候可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你——你想怎样?”

  “落到我手里自然是我想怎样便怎样了……我要先剥光你的衣服,然后——”

  皇帝的心愿

  画楼怔怔的看着怀里的琵琶,它的做工很精细,一看就是花了很大的心思,背料用紫檀制成,心部泛着淡淡的黄色,音箱呈半梨形,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挂在墙壁上的关系,琴弦微微的有些轻锈。

  他这个琵琶对他的意义很大,为什么还要送给她?

  望着他幽深如黑夜一般的眼睛,心里十分迷茫。

  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他可以对她坏的恶劣,却也可以对她好到让她心跳,难道这就是阴晴不变的帝王?随心所欲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咬咬牙,将手中的琵琶递了回去,“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仓诺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那可是他最珍惜的东西,如今送给她,她居然不要!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画楼,这是要求,一个皇帝的要求,你不可以拒绝!”

  “!!!!!!”他又来了,就知道他是条变色龙,喜怒无常,不高兴的时候就摆出他皇帝的身份,皇帝就很了不起吗!?

  她扁着一张嘴,有多扁就有多扁。

  仓诺看她皱起的柳眉,都纠结成了一块去了,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嘀咕什么,一定是皇帝就很拽吗?我就不要收你的琵琶,你咬我啊!

  这个丑东西,专门以跟他作对为乐。

  想到这里,他原本不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他语重心长的耐心告诉她,“这一直都是朕的心愿,希望每天都有人弹琵琶给朕听。画楼,你可以答应朕吗?”

  “……”

  画楼看着他一派认真的模样,好像自己不答应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似的。

  她一向心软,何况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仓诺如此求人的样子,即使他没有一个求字,但是那眼神,那表情看的人都心碎了。好像在告诉她,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会委屈的死过去一样。

  你敢向朕讨银子

  “画楼,答应我,嗯?”

  他的声音十分魅惑,听在她耳朵里让她整个大脑都反应迟钝。

  画楼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寝宫里一下子安静的让她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咚咚作响。

  仓诺勾勾唇角,“我的画楼,你的这里……”他的手指轻点她心的位置,“似乎跳的很快。”

  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就这样,时而认真时而又没个正经,让人又气又恨。

  她咬牙,“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条件!”

  “嗯?什么条件。”

  “要我弹琵琶是要酬劳的,你得付我银子。”

  “你敢向朕讨银子?”

  “你要别人做事当然要给好处,不然谁跟你做。反正你不给,我就不做!”

  他失笑,“好,朕给你还不行啊!”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顺从过哪个女人,不是巴结而是带一点宠溺,希望她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就像是一个想要赢的王者,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每个人乖乖的听他的话。但是对于画楼,从一开始,他就好像特别放任她,她不听话的个性也许有一半原因来自于他。

  但是跟她在一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轻松,轻松的像一个正常的男子,而不是那个万人朝拜的北皇。

  “丑东西,现在可以为我弹曲子么?”

  她想了一会儿,却伸出一只手,“拿来。”

  “什么?”

  “你不是要付我酬劳么?”

  “……这么快?”

  “这个是订金。”

  “……”仓诺沉吟了一会儿,笑道,“丑东西,朕已经把琵琶送给你呢,不能先算做订金么?”

  画楼想了想,他的有点道理,“好吧!”她点点头。

  “那……现在可否为朕弹几句?”

  画楼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

  仓诺眼阵阵看着穿着一身白衣的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逆着光,她像个仙子一般,抚着琵琶,吟吟轻弹,低低吟唱,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悲伤。

  如今灯下穿针,红袖添香。

  吃垮他!

  他见她收好了琴,一曲弹完,一副休想她再弹第二曲的模样,就问,“丑东西,你想你的南国了是吗?”

  “哼!”想了有什么用,想了他就能让她回去吗?

  “丑东西很不满意朕的皇宫?”

  “哼。”

  “还是,想念你的子威驸马?”

  画楼一怔,“你怎么知道他……”

  “这天底下的事,只要朕想知道的,有什么可以瞒的过朕的?”

  多么的狂妄自负!

  若是换成别人,也许她会嗤之以鼻,但是这句的人是他,北皇陛下,她确信他有这个能耐。

  但是她也有些恼怒,这个该死的仓诺,竟然在已调查清楚了自己,这算什么?

  “丑东西,刚才听你丫鬟你还没有吃东西,正好,朕也饿了,现在来到你的‘地盘’,你请朕吃什么?”

  “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她否认,“你是北皇陛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是宫里的东西都吃腻了,丑东西,你会弹琵琶又会针秀,那么,会不会下厨?”

  “……”画楼瞅他的眼神仿佛见到了鬼,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吃定她了是不是?她负气的转身,“不会!”

  仓诺没有多做为难,想想也是,她是南国的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下厨。

  “可是你不替朕命人送饭菜进来吗?如果朕饿死了,你可就是凶手。”

  你不谢我吗?

  装不下又怎样?反正吃他一点是一点,也许她吃的用的还不到他国库的一个小小角,但比起什么都不用不吃,那她更是亏大了。

  她没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吃东西,仿佛饿了好多天没吃一样。

  仓诺边吃边看她,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她像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寝宫里的糕点,吃的天花乱坠的时候还不忘记分给他一半,“你也吃!”

  那些事情都好像很久以前,不像和群臣在一起时候的巴结奉承,更不似以前妃子们刻意的讨好。

  这就是丑东西的特别之处,在她眼底,他跟普通人一样。

  画楼似乎并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一个劲的吃饭,一副真的要将他吃垮的架势,她吃鱼肉的时候较多,蔬菜也吃,只是少,大概是鱼肉蔬菜都不放过的心理。

  仓诺夹了一些大白菜放进她的碗里,笑眯眯的,“丑东西,青菜配鱼肉这样才更有营养。”

  她白了他一眼,没话,但是却把他夹到自己碗里的菜吃的干干净净,皇帝夹的不吃白不吃。

  仓诺看她吃的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免呵呵的笑道,“画楼,这个可是朕亲自夹给你的,你不谢我吗?”

  谢他?凭什么!

  “你亲自夹的东西就很了不起吗?吃进肚子里拉出来的还不是屎,难不成能变成黄金么?”

  仓诺听到她的回答,差点摔到桌子下面去,

  “丑东西,好歹你也是个公主出生,话怎么如此不文雅?”

  “哼。”

  “丑东西,你每天都是这样大鱼大肉的吃吗。”

  “哼。”怎么可能,她才没他那么好的命!

  “丑东西,你不跟朕话,朕很无聊哎。”

  “……”画楼无语,放下筷子,抬眼看他,“皇帝陛下难道没听过食不言寝不语吗?如果皇帝陛下想要找人话,我想黑纱白纱会很乐意的!‘

  皇帝是无赖

  “丑东西,我饱了,但是有点渴了。”

  画楼没办法,遇见无赖,只得放下筷子去给他泡茶喝。

  仓诺吃饱喝足,她本以为他会离开,却没想到他站了起来,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然后竟在床上坐了下来,轻飘飘的送来一句,“丑东西,我觉得呆在这里身心舒畅,你去朕的书房里将朕的折子拿过来,朕要到这里办公务。”

  “!!!!!”

  “你又想抗旨吗?”他懒洋洋道,“这可是国家大事,若是到时候大臣们抱怨朕没有好好看他们的折子,朕就是楼贵妃不帮朕拿来。”

  “……”天!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陛下,这里是给人睡觉的地方,不是给人办公的地方,如果陛下那么在这里办公,何不干脆将这里改成书房好了!”

  “改成书房?”仓诺摸摸下巴,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就苦了朕的爱妃,每天都要在书房里过夜咯。”

  “你!”画楼开始磨牙。

  怎么办?她手好痒,好想打人!

  “你究竟想怎样!”

  “朕想怎样?”他好生为难的道,“朕不想怎样啊,朕就想要你帮我去拿下折子,这样也不行吗?”

  “陛下有那么多宫女太监,为什么非我不可?”她皮笑肉不笑的反问。

  “呵呵……奏折可是北国机密,当然要找信赖的人了。丑东西,你看朕多么的信任你!”

  “是吗!”她咬牙,“那要我谢主隆恩吗?”

  “那到不用。”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不过,你要先笑一个,你的表情好可怕,看的朕的心情都开始恶劣了。”

  王八蛋!

  他哪里像什么北皇陛下,明明就是一个可恶,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不要脸的烂痞子!

  画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愤愤的转过身,拿奏折就拿奏折,总比呆在这里继续被他气死要好的多!

  “哎……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