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遗嘱约翰·格里森姆天家来的风流爷青微地缘大战略丁力恶魔之吻:番外篇

返回顶部

    龙头海岸吹着咸咸的海风,陶卉蹲在细腻的沙滩上,捡起岸边的一枚小贝壳。

    粉色的贝壳被落日镀上一层金色,一道人影遮住了橘色夕阳,她在阴影里擡眸,看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笑着叫她:“陶卉。”

    韩不羁,你不该认识我吧?陶卉想。

    “卢哥,您吃了吗!没吃走着,请你吃炒肝去啊!”窗外老大爷中气十足的喊声惊醒了陶卉。

    哦,难怪呢,原来是梦啊。

    早晨7点20,陶卉缓缓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深灰色的被单上,她把手背搭在额头上,长发披散在藕色枕套上,半阖着眼睑躺在床上没动。

    昨天她是留在韩不羁这儿睡的,但非常矜持地睡了客房。

    临睡前韩不羁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导致她一晚上都在梦一些少儿不宜的黄色小片段,临近天亮才梦了这么个清新点的。

    梦回14岁那年海边,跟穿越了似的。

    这个梦让陶卉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大吊灯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不是第一次梦到这个场景了,14岁那年的海滩上陶卉也对韩不羁这个人印象深刻,记忆里那是个很帅气的少年,失足落水依然不显狼狈,反而有种特别的气质。

    只是那天她赶时间去坐回程的火车,没能多看两眼把少年韩不羁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

    但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陶卉在学校里跟前后桌的女孩子们聊天,几个女生羞涩又好奇地聊起喜欢的男生类型,陶卉就坐在嘈杂的教室里想起那年海边长相模糊的少年脸。

    校园里在没遇到过哪个少年,桀骜的脸温柔的眼,那么特别那么让人铭记。

    后来也梦到过他,只不过在梦里也没能看清韩不羁的长相。每每梦到那年海边,陶卉总会在醒来时叹上一口气,有种错过理想型的遗憾。

    15岁在电影院里看到韩不羁的电影后,陶卉进入了一个追星阶段,梦里再也没出现过那个少年,只有韩不羁的身影,也就自然而然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再次梦到,陶卉没再叹气,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很多很多年后,我终于遇见你了。

    帝都市冬季干燥,陶卉支起身子靠在床边,拿起床头的矿泉水喝了两口,清凉的矿泉水润进喉咙,睡意稍微褪去一些。

    也不知道韩不羁睡醒了没?

    刚这么一想,韩不羁就出现了。

    三声礼貌的叩门轻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韩不羁的声音:“陶卉,醒了没?一起吃早饭?”

    认识的人里叫她名字的很多,苗苗叫她是那种妹妹感十足的“卉卉姐”,透着亲昵和依赖的味道。

    周浔叫她是长辈叫晚辈感觉,又拖着北方的儿话音调子,叫她“卉儿”,就像个亲妈。

    其他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叫出来的“陶卉”两个字大同小异,只不过声音不同。

    只有韩不羁,声线本来就性感,叫她的时候又在低音炮里掺了点温柔,“陶”字稍重,“卉”字在空气里轻轻扫过,就像辛辣的芝华士兑上绵柔的雪蜜,让人沉迷。

    陶卉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是昨天晚上韩不羁说晚安时吻过的地方,可能是黑夜给所有动作都添加了暧昧的色彩,比白天的热吻更加令人心悸,当时她心跳不止快了一拍,眼睛瞪得圆圆的,睫毛乱颤。

    “陶卉?”门外的韩不羁又叫了一声。

    陶卉猛地收了手,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特别想给自己一巴掌醒醒脑。

    人韩不羁就轻轻用嘴唇碰了她额头一下,就一下!她就做了一夜那啥的梦,早晨起来还在这儿回味,简直了!

    “来了来了!”陶卉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穿上拖鞋,急急拉开门,“早饭吃什么?”

    陶卉穿的是韩不羁的家居服,裤腿和袖子都挽起两道,这倒是没什么,主要是领口有点大,经历了一晚上在床上的辗转,领口松松垮垮地吊在肩头上,某条沟悄悄露出一点痕迹。

    她自己没察觉,也没料到这个画面对于一个男人的冲击力。

    哪个男人看见自己爱的女人从自己家里醒来,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头发松散睡眼朦胧,露着精致的锁骨和肩头白皙的皮肤,能够不心动?

    更何况陶卉脖子上那块粉色的胎记本来就生得暧昧。

    陶卉只觉得韩不羁眸色一深,然后这人就一步步靠近了。

    “干、干什么?”陶卉往后退了几步。

    韩不羁一改往日的温柔,步步紧逼,一直到陶卉一屁股坐在床上,昨晚上做的梦卷土重来,甚至闭上了眼睛,才听见他在自己耳旁说:“吃小笼包还是生煎?”

    “哎?小、小笼包?”陶卉睁开眼睛。

    不是,话题跳跃性这么大的吗?您霸气侧漏地连连逼近,就是为了问一句小笼包or生煎吗?

    那我选橙汁!

    我还以为您要问我“衣服自己脱还是我来脱呢”!

    陶卉正忿忿呢,韩不羁又突然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一边帮她把衣领整理好,一边笑:“早啊,女朋友。”

    这声女朋友可叫得太苏了!

    但是!一句女朋友就能哄好我了吗!作梦!陶卉在心里呐喊。

    呐喊完还是巴巴应了一句:“……早。”

    早餐没能出去吃小笼包或者生煎,陶卉作为一名刚上任不久的影帝女友,非常自告奋勇地想要跟韩不羁展示一下自己的贤惠,主动戴上围裙,请缨征战厨房。

    戴上围裙的陶卉跟平时不太一样,头发乖乖梳成马尾,雾霾蓝色的围裙把她明艳动人的长相修饰得多了些温柔。

    陶卉回头,看了眼靠在厨房门口的韩不羁,熟练地把鸡蛋磕进锅里,伴着煎蛋的“滋滋”声好奇地问:“韩不羁,你哪来的围裙?”

    “买的。”韩不羁说。

    “独居男人真的会在家做饭给自己吃吗?你冰箱里居然还有食材。”陶卉磕了第二个鸡蛋进去,两个鸡蛋挨到一起,蛋清相连,“完了,沾到一起了,一会儿用刀子分开吧。”

    韩不羁看着陶卉的背影,松松垮垮的家居服,围裙的带子系在腰上,勾勒出她的纤细腰围,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有种性感与温馨并存的美。

    韩不羁他走到陶卉背后,轻声说:“不是为了给自己做饭。”

    “不做饭买围裙干什么?”陶卉转过头问。

    身后的人把手环在她腰上,下巴搭在陶卉头顶,笑着不当人:“可能是买来做厨房play吧。”

    厨、厨房play?!

    陶卉脸一烫,感受着身后的热度,想转移个话题:“蛋……”

    “怎么?硌到你了?”韩不羁继续悠哉地不当人。

    韩不羁你不要脸!你说什么呢!

    人体私密器官是这么被人拿出来随便说的吗!

    21年来,陶卉从来没感受过什么是“嘭地一下”那种的脸红,她印象里少女的脸红就应该是慢慢的、慢慢的浸染脸颊。

    现在她感受到了,不只是嘭一下,她脸烫得几乎跟平底锅一个温度,手足无措地只能用胳膊肘撞开韩不羁,粗着嗓子吼了一句:“我是说煎蛋的蛋!你要单面的还是双面的!”

    “哦,那真是遗憾,我以为你想检查一下上次到底压没压坏。”韩不羁依然还是没有当人。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人模狗样的影帝不想当人了!

    大清早的就瞎几把撩!

    陶卉脸烫得要爆炸了,干脆转过身来,用锅铲指着韩不羁,控诉:“上次我明明压的是你大腿!跟你的蛋…不是!跟你的海绵体没有任何关系!”

    眼看着陶卉炸毛了,韩不羁一把把人拉进怀里,顺手卸了她的锅铲丢在桌子上,拍了拍她的背顺毛,用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逗你呢,买围裙是想给你做饭吃。”

    陶卉被韩不羁揽在怀里,脸上的温度一点也没降下来,尤其是他呼出来的热气带着点潮意打在她的耳朵上,她差点腿一软给韩不羁跪了。

    “问你呢,要单面还是双面。”陶卉深呼吸,索性不再提那个“蛋”字了。

    韩不羁看了眼锅里连在一起的两只鸡蛋,乐了:“单面糊焦的吧。”

    “胡椒?”陶卉茫然,“黑胡椒还是白胡椒?”

    “黑的吧,现在已经是白不了了。”韩不羁笑着。

    陶卉这才回神,从韩不羁的怀抱里挣脱开,看见了一对焦糊掉了的干巴巴的煎蛋。

    气鼓鼓的陶大厨把差点引发血案的该死围裙摔在韩不羁身上,罢工,坐在餐厅的椅子里开始刷手机。

    韩不羁自觉给自己系上围裙,重新煎了鸡蛋和面包片,又温了两杯牛奶,拌了一份蔬菜沙拉,非常贤惠,等他端着早餐回到餐厅的时候,陶卉正举着手机在跟苗苗视频。

    苗苗听见韩不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跟陶卉申请:“卉卉姐,那个,我、我能不能看一眼影帝在家里的样子。”

    “看吧。”陶卉大大咧咧,切了后置摄像头,对准了端着早餐过来的韩不羁,“喏,影帝在家就是这样的。”

    身穿围裙的韩不羁,托着餐盘擡眸。

    “啊!”苗苗在视频那边叫了一声,又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个,卉卉姐,我先挂了!!!”

    看一眼男人而已,有这么激动?

    陶卉疑惑地看过去。

    雾霾蓝色的围裙穿在韩不羁身上有点小,但看着很有温柔的味道,别说苗苗尖叫了,这要是放到网上,韩梅梅们的土拨鼠尖叫能环绕一个地球。

    哦,穿着围裙的男人确实有种不一样的魅力。

    陶卉咬了一口煎蛋,心想,跟昨天晚上的给她表演B-Box的韩不羁非常不同呢。

    昨晚陶卉窝在韩不羁怀里看视频,看到一段B-Box表演,随口就说了一句:“哇哦,好帅。”

    结果韩不羁这人,平时看上去一脸绅士风度,跟“情敌”李思谨都没擦出什么火花,就听她夸了一句别人,直接把她手机锁屏了,从电视柜里翻出个蓝牙麦克风,非要给她来一段B-Box。

    陶卉是不大相信韩不羁会这玩意儿的,韩不羁的气质跟Club里会玩这些东西的DJ可太不相符了。

    但为了支持自己的男朋友,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关了头顶的吊灯,只剩下两盏射灯营造气愤。

    韩不羁扬了扬眉,麦克风往嘴边一放,压低声音,突然来了一句:“Ladiesandgentlemen,areyouready?”

    简直像是个人形重低音箱,可太好听了!

    后面的B-Box也出乎陶卉的意料,她就是在韩不羁那段表演里没忍住,冲上去“吧唧”一口,给韩不羁献了个吻。

    正想着呢,手机又响了,还是苗苗,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陶卉喝着牛奶,直接点了扬声器播放,苗苗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卉卉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啊啊啊影帝居然还会做饭!太帅了吧!难怪昨天浔妈打电话来说你不知道在忙什么连代言都不在乎了。我理解你!我要是跟影帝谈恋爱我也不管什么代言了!”

    被苗苗一提醒,陶卉才猛地想起昨天周浔的电话。

    谁说她不在乎代言了!她那是短暂地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现在她又复明了!

    爱情诚可贵,代言价更高!

    而且那个要到期的代言是国际化妆品大牌,是陶卉现在手里最赚钱的一个项目了,不能丢啊!

    陶卉大惊失色,想起周浔这个时间在总公司开会,赶紧给苗苗打过电话去:“苗苗,浔妈怎么说?代言真的要黄?”

    “好像是咱公司老板要给你擡价,然后圣思兰迪那边说价格太高,有点犹豫,昨晚上浔妈还说韩呦他们团队有意拉拢圣思兰迪的老板,给浔妈气得够呛,韩呦这个死白莲婊,哪都有她,不要脸!”苗苗顺顺溜溜地骂完人,啐了一口,又学着周浔搞了个成语,“简直背腹受敌。”

    陶卉醋了下眉,她也知道周浔这次谈代言肯定是受气。

    实际上陶卉所属的公司已经做过好几次这种恶心的事儿了,只要手里演员知名度稍微起来点,公司就像年关将至哄擡猪肉价格似的,把价钱擡高。

    陶卉刚火那年公司也是准备这么做的,只不过她滑铁卢来得太快,她这块猪肉价格也就没擡起来。

    今年估计是跟韩不羁走得近,再加上李思谨的那波炒作,陶卉热搜上得多,粉丝也涨了不少,公司一看陶卉能拍陈导的电视剧、能上当红的综艺了,立马就想把代言涨价。

    但这些机会都是偶然,哪怕是《晟珏》剧组,那也是浔妈舍命陪着老板喝了好几顿酒,才换来的,不然他们狗逼老板早就把机会给别人了。

    陶卉这会儿心情有点郁闷,她并不想跟圣思兰迪擡身价,当年她身陷事业低谷,各路资源都跟她无缘,消沉了大半年,是圣思兰迪的中华大区经理直接找到周浔,说愿意陶卉试做两个季度的代言人。

    为圣思兰迪这种国际大品牌代言,等于是在世界化妆品界踢开了一脚,陶卉后来的那些杂志和广告都是因为圣思兰迪。

    对于这个品牌陶卉很感激,像是走投无路时的一扇窗。

    她这边心情低沉,苗苗那边仍然没心没肺:“哎,卉卉姐,你说韩影帝咋就这么优秀,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可太全能了,十全十美好男人!”

    陶卉这会儿脑子里都是代言的事儿,听见苗苗的话也没走心,顺口接了一句:“哦,他是挺优秀的,口.活儿也不错。”

    口.活儿。

    对面正在拌沙拉的韩不羁手一顿,扬眉看了陶卉一眼。

    陶卉还没发觉自己说错话,蹙着眉心,继续说:“昨天晚上表演的,真挺不错的,我心跳都跟着加速了。对了苗苗,浔妈说什么时候回来了没?”

    见苗苗半天没说话,陶卉纳闷地问了一句:“苗苗?听得见吗?”

    半晌,苗苗的尖叫才从电话里传出来:“啊!卉卉姐你俩太会玩了!太赤鸡了!进展太快了!!!”

    后面无论陶卉问什么,苗苗都只嘟囔着:“我要找萌萌姐借点速效救心丸!”

    挂了电话,陶卉一脸莫名其妙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疯了?我干什么了就说我会玩?她吃什么救心丸?”

    一边说,陶卉一边把刚才吃了一半的煎蛋夹起来放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对面的韩不羁开口了。

    “你说我口.活儿好。”韩不羁把沙拉推给陶卉,说。

    陶卉夹起一块沾着千岛酱的生菜,诧异道:“B-Box有什么刺激的,还需要速效救心丸?现在都流行这样的吗?蹦迪配速效?”

    韩不羁盯着陶卉看了两秒,莞尔:“那叫口技。”

    一瞬间,陶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沉吟片刻,陶卉面无表情地问:“……那我说的,是什么。”

    韩不羁脸上仍然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勾起唇角,说:“口.活儿。”

    作者有话要说:陶卉:艹

    我从下午1点一直写到11点,删除修改也就2000次吧,妈哒。

    (这不是防疫家里人都没去上班么,天天两桌麻将一桌牌,他们太潇洒了,我太难进入状态了,苦了你们了每天等我这么晚,真的抱歉,晚更我会挂文案说明,理解我一下,我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