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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不羁蹲在陶卉面前:“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你愿意,我们公开恋情也能澄清那些谣言。”

    “不要!”陶卉瞪大眼睛,惊恐道,“别别别,我还没准备好面对你几千万的老婆粉。”

    身后的吴越和周浔悄悄松了口气,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他们或许还能支持韩不羁说的公开恋情,但用经纪人的身份去看,哪怕自诩是陶卉亲妈的周浔,也不能赞同这个提议。

    听上去很炫酷,很玛丽苏,韩不羁大手一挥,陶卉这片鱼塘是我承包的!

    但然后呢,然后就是毫无准备的粉丝们的脱粉反踩和永无宁日的谩骂,这对韩不羁的公司和陶卉个人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周浔还真怕他俩脑子一抽就要官宣,幸好自家的怂包艺人对韩不羁那些个粉丝忌惮得深,可喜可贺。

    陶卉和韩不羁借了一间化妆室,也没叫化妆师来,把其他人都关在门外。

    “让你破费了。”陶卉关上门,闷闷地说。

    “咔哒”,韩不羁把门落了锁,拉着陶卉的手臂,把人拥进自己怀里。

    不用任何言语,拥抱是人类最有效的安慰。

    陶卉把额头抵在韩不羁胸口,过了几秒才小声开口:“韩不羁,你想不想听一个有点久远的故事?”

    “好。”韩不羁应道,“在那之前先让我好好抱抱我的女朋友。”

    被关在门外的刘嘉一看韩不羁走了,腰板立马挺直了,拍着桌子跟周浔说:“你说说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周浔,亏你还是公司老员工,带着其他公司的人跑到自己公司撒野,这件事我必须要追究。”

    正在收电脑的吴越突然擡眸,扭头看了眼周浔:“你和陶卉的合同是不是要到期了?”

    周浔的合同跟陶卉是捆绑在一起的,前年因为给陶卉争取一个广告,周浔陪着广告商一天三顿喝大酒,就差管人家叫爸爸了。广告刚争取来,刘嘉就把周浔叫到办公室了,想把这个广告给公司的一个小新人,周浔气得跟刘嘉吵了一架。

    当时刘嘉把周浔合同一摔,撂下一句话:“同是公司的艺人,谁拍不是一样!你要是这么护着陶卉也行,她有一天要是完了你也给我滚蛋,你们俩最好从今天就祈祷陶卉能红!”

    现在提起合同的事儿,周浔气得捏紧了自己的领带,看上去大有想去勒死刘嘉这个王八蛋的意思。

    见周浔没说话,刘嘉得意地扬起下巴:“周经纪人,做什么事要考虑清楚啊。”

    吴越把电脑一收,笑着看了眼刘嘉,欢快地说:“我们韩总正好想把人挖过来,本来还担心违约,巧了,正好合约要到期了呢,真是个好消息。”

    “……韩、韩总要挖谁?”刘嘉惊疑不定,他也就是平时拿合同吓唬吓唬周浔,陶卉眼看着比之前赚钱多了,怎么可能把人放走呢!尤其是她还搭上了影帝!

    吴越回眸一笑:“陶卉和周浔啊,都挖。”

    刘嘉气焰顿时萎了,小声逼逼:“我们签了优先协议的,如果公司有续约的意思,就不能去别的公司,不然要赔违约金的……”

    “哦。”吴越低头翻了翻手机,“公司账上钱是不多了——”

    刘嘉一听,瞬间又得意了,腰板一挺。

    “——也就还剩个不到2亿吧。”吴越一笑,“但没关系,韩总私人零花钱应该还有3亿左右,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刘嘉蔫巴巴坐回椅子里,闭上了嘴。

    擦,有钱了不起啊!

    吴越揽着周浔肩膀:“走啊浔哥,抽个烟去。”

    被女婿的人袒护了的周浔,大摇大摆地跟着吴越走了。

    两人站在高大上娱乐天台上,周浔轻轻呼出一口烟:“我其实挺担心卉儿的,她一直都不愿意露出胎记,生怕那个人找来。”

    吴越弹掉烟灰,问:“什么人?”

    飘飘扬扬的小雪从天而降,一颗雪花掉在周浔鼻尖,他沉吟良久,才轻声说:“她生父。”

    “我曾经找到过我的生父,在我11岁那年。”陶卉把脸上的粉底推开,在眼角轻轻打圈,把泛红的眼角挡住。

    陶卉11岁的生日,她从院长手里拿到了一张疑似是她爸妈的人的合影。

    那是之前在孤儿院里出去的一个在报社工作的姐姐,整理旧报纸的时候偶然看见了一则寻人启事,毕竟是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对这种消息很敏感,而且寻人启事上明明白白写了,丢失的孩子脖子上有个粉色胎记。

    那个姐姐偷偷把那张照片剪了下来,送回到孤儿院,并把这件事告诉了院长。

    院长看过之后觉得跟陶卉真的很像,而且脖子上有粉色胎记这点也跟陶卉非常吻合,只不过打过电话去的时候,电话变成了空号,家庭住址也搬了,只能把照片当成11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陶卉。

    陶卉欣喜若狂,后来每周末都要偷偷坐巴士去市里转一转,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家。

    她的爸爸妈妈找过她!她的爸爸妈妈不是故意抛弃她的!她的妈妈也不是狐貍精小三!他们在找她!

    陶卉每天都在期待,每天都在期待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

    终于有一天,在偌大的城市里陶卉跟一个身高180以上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跟想象中的高大伟岸不太一样,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眼神有些狠戾,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生父。

    忐忑、震惊、喜悦和茫然,很多种情绪充斥在心头,陶卉悄悄跟在他身后,穿过不算繁华的城市,又拐了很多路,最后走到一个临近拆迁的破烂的小楼。

    那天她站在楼下,先是听见了打骂声,然后是东西摔碎的声音,女人的哭叫和呻.吟,都令陶卉诧异并陌生。

    一个大妈从陶卉身边路过,听见破楼里的叫骂声,鄙夷地嘀咕:“又开始了,靠老婆出去卖身子赚钱活着,还要吃喝嫖赌的,作孽啊这个畜牲。”

    11岁的陶卉,心心念念想找到家的陶卉,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温馨家庭的陶卉,如被雷劈,僵立在原地。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陶卉站在家家户户映出来的灯光里,看见一个女人踉跄着从楼道里走出来,额角淤青,半张脸是肿的。

    身后突然传出来的男声吓了陶卉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后站了个男人,正在开口说:“快点!别磨蹭,钱我都给你男人了,说好了今天得陪过夜啊!”

    女人沉默地垂着头,路过陶卉身边。

    陶卉突然开口:“等一等。”

    女人诧异地擡起头,眼睛跟陶卉很像,有些妩媚的眼形偏偏又是那么明亮,只是看上去很狼狈,可能是出于母亲的本性,也可能是看到了陶卉的胎记,那个女人愣住了,在身后男人的催促下匆匆拉着陶卉走进楼道。

    “你长大了……”女人流着眼泪。

    陶卉哭着想叫一声妈妈,却被女人堵住了嘴,女人说:“我不是你妈妈,快走,离开这儿不要再回来,不要被他看见你,快走……”

    “可是……”陶卉说。

    女人突然拉住她的手,把陶卉的手按在自己头发上,发丝是湿的,粘稠的血和发丝下凹凸不平的结痂震惊得让陶卉说不出话。

    “走,走吧,不要再来了。不要来尝试这种每天被打被骂还要、还要出去卖肉的日子!”女人说完推开了陶卉,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天起,陶卉的梦就破碎了,后来她还是忍不住远远去看过两次。

    第一次看见了那个男人,鼻梁跟她很像的男人,正把那个女人踹到在地,用砖头砸她的头,嘴里骂着陶卉这辈子都没听过的难听脏话,陶卉吓坏了,跑到电话亭报了警。

    但警察来的时候,她站在人群外,清晰地听见女人说:“警察同志,是我自己摔的。”

    第二次去时隔的时间有些长,陶卉偷偷买了点外伤药,她捂着厚厚的围巾挡住胎记,在楼下蹲了半天,谁也没看见。倒是一个大妈过来提醒她:“小姑娘别在这儿坐着,晦气,前几天有人跳楼死了。”

    另一个大妈说:“啧,她啊,死了也好,不然早晚也是要被打死的,张二那个男人啊就不是个东西,听说还吸毒呢。”

    “最近疯魔啦,媳妇死了没有来钱的道儿了,到处找女儿呢,就知道送女人去做皮肉生意。”大妈啐了一口。

    另一个大妈冷笑一声:“要我说,当年娟子把女儿扔了就是作孽,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孩子冻死了没,现在遭报应了,夫妻俩都不是好东西……”

    ……

    陶卉从回忆里回神,拿起眉笔比划了一下,叹着气说:“韩不羁,我不会画眉毛啊。”

    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提起当年的事情看似轻描淡写,仿佛她只是在为了不会画眉而蹙眉。

    让人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

    韩不羁没拆穿陶卉的掩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陶卉的头:“我帮你画吧。”

    “你会画眉?”陶卉诧异地擡头,看见韩不羁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解了衬衫袖口的扣子,挽起袖子。

    男人解袖扣的动作真性感啊,陶卉想。

    手里的眉笔被韩不羁抽走,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轻声说:“相信我。”

    陶卉愣了一下,被韩不羁单膝跪地的举动震惊了,眉笔画在眉骨上的触感才使得她回神,脸颊微红着说:“韩不羁你你你、你这样像是在求婚。”

    “求婚哪有这么草率的。”韩不羁轻笑,“我是在巴结你、讨好你,求你过几天跟我爸妈一起吃个晚饭。”

    “见家长吗?”陶卉突然睁开眼睛,有些诧异,还傻了吧唧地问了一句,“你想好了吗韩不羁,我、我的缺点你还没看到呢,怎么就见家长了,以后你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韩不羁及时擡起眉笔,才没戳到陶卉,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别动,乖。”

    陶卉重新闭上眼睛,颤着睫毛问:“你后悔了怎么办?”

    没感觉到眉笔的触感,只感到嘴唇碰到了韩不羁柔软的唇,他吻着她的唇角,笑着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逞强,我要是不聪明点就被你这个小骗子骗过去了。”

    “……我骗你什么了!”陶卉不满地问。

    韩不羁抱住陶卉,轻轻拍着她的背:“陶老师,别难过,乖,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这么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都不够,想预订个三辈子五辈子的。”

    “你会不会说情话啊。”陶卉声音里有点哽咽,撒着娇,“人家都是说生生世世的。”

    逞强被看穿了啊,看来我演技还是不够精湛呢,陶卉把头埋在韩不羁怀里想。

    “行啊,求之不得呢。”韩不羁笑着说。

    “别哭,小姑娘,让我看看我画眉的技术怎么样。”韩不羁拍着她的背逗她,“啧,好像画得不太好啊,怎么像蜡笔小新?”

    “韩不羁!”被转移了注意力的陶卉赶紧擡起头,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就急急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化着淡妆,一张年轻并且漂亮的脸,眼底的郁闷被韩不羁轻而易举化解了,只剩下担心自己被画丑了的好奇,眉画得很自然,并没有半点蜡笔小新的样子。

    韩不羁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温声说:“别怕,去公开吧,无论谁找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那他要是打人呢?”陶卉说。

    “啧,打人?没看过我拍的打戏?你这个假粉。”韩不羁好笑地说。

    陶卉乐了,眼睛像是被韩不羁点亮的,她对着镜子盈盈一笑,把手机递给韩不羁:“那就开始拍吧,把我拍得好看点。”

    韩不羁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注意到韩不羁起身的时候,刻意摘下手表放在了化妆桌上,陶卉背对着化妆桌,看见韩不羁比了个OK的手势,大大方方开口:

    “大家好,我是演员陶卉,今天是平安夜,首先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再跟大家道个歉,我脖子上的胎记让大家担心了,没错,这是个胎记,从出生起就跟着我,这么多年一直被各种牌子的遮瑕膏所隐藏……”

    视频录完,没有做任何修饰,直接发了出去。

    就像是总在行夜路的人,终于不再是靠路灯照明,找到了初升的太阳。

    陶卉非常兴奋地站起来,叉着腰,一副老娘最牛逼的架势:“我终于站在阳光底下了!终于摆脱遮瑕膏了!”

    刚说完,手机响了一声,陶卉看了眼信息,悠地回过头去看韩不羁。

    韩不羁不明所以地扬了下眉梢。

    “QAQ韩不羁!圣思兰迪不用我拍广告了!我被炒了!”刚牛逼了3秒的陶卉欲哭无泪。

    韩不羁一看陶卉的手机,憋着笑拍了拍她的头,手机上写着:

    【抱歉陶小姐,我们这期广告是纯净系列的颈霜,打造无暇肌的,您的形象跟我们不太符合……】

    陶卉这边正嘤嘤地扑在韩不羁怀里撒娇,没再看被她的消息炸得沸腾的网络。

    “不会cp”的一个cp粉把陶卉的澄清视频截图下来,想要看看陶卉平时用什么化妆品好种草一波,却眼尖地在众多化妆品里看到了一角男士手表。

    而且这半块手表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cp粉放大了无数倍,终于在模糊不清的图片里认出了这块手表。

    她捂着胸口尖叫:“这这这这!这不是影帝那块全球限量的手表吗!妈妈啊!过年啦!影帝和兔兔同框啦!”

    作者有话要说:影帝:cp头粉在线发糖。

    情人节快乐啊宝贝们!!!!!今天你们快乐吗!我很快乐!因为我吃到了烤羊排和披萨!啊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今天给我留言吧,给你们发情人节红包!表达我贼爱你们的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