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知城的话,尤浅意识陷入了短时间的恍惚中。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对宋知城的认知是不是有错误呢?
宋知城是爱她的,是吗?
不然……他何至于此呢?
因为爷爷的关系,所以无法选择放弃自己吗?
可也不像啊。
宋知城走了一会儿,突然回头:“在想什么?”
尤浅回神:“没什么。”
宋知城看她一眼,嘴角微扬:“嗯。”
然后,他继续在前面走。
走到差不多到家门口时,尤浅有点别扭,对他说:“你先放开我的手。”
宋知城语气淡定说:“你怕什么?只是牵个手而已。”
再说,在自己家里牵手,还需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说完后,宋知城脸上的表情是有一些微的不悦的。
尤浅略无语,张嘴说:“以前你都不这样的。”
以前,宋知城是多高冷的一个人啊?他从不当着外人的面跟她亲密,要做什么,无论内心是多么火热,多么急切,也非得回到房间里才动手动脚。
哪里像现在,时不时就当着佣人的面,跟她牵手,拥抱,亲吻……
所以,这段时间宋知城的心理,到底产生了什么样可怕的变化?
宋知城回头看她,眸光深邃,说:“你以后还会看到更多变化的我。”
尤浅不由语塞。
她很说,可以拒绝不看吗?
宋知城却扬起嘴角,笑了笑,问:“你喜欢吗?”
尤浅一愣:“什么?”
宋知城眸光渐深:“这样的我。”
尤浅摇摇头,又点点头,宋知城见了,就说:“看来不只是喜欢,而是又喜欢又爱的不行……”
尤浅当即轻笑:“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宋知城好看的唇角翘起,突然话锋一转,笑说:“到家了。”
尤浅一抬头,发现门口宋德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两人。她条件反射的弹开他的手,宋知城却反手握住,转向宋德,表情淡定说:“德叔。”
宋德笑了笑,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当做没有看到两个孩子之间的小动作,说:“老爷子在等你们一起用晚饭。”
宋知城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尤浅偷偷瞪一眼宋知城,轻声道:“你放不放开手?”
宋知城装作没听到,反而跟宋德聊起家常:“德叔,后花园那片地,明天让人多种一点应季的花草吧。”
今天一逛,才发现家里稍显单调了,应该让整个园子里花团锦簇,以后跟尤浅在家里闲逛时,就有更多的景物欣赏。
宋德马上道:“之前打理的园丁,身体抱恙,请了长假,我已经另外吩咐,找了人置办下去。”
正说着话时,几个人已经进入客厅。
尤浅的手心冒着汗,是跟宋知城的拉锯战中憋出来的。拉扯半天,没把自己的手从宋知城的束缚中挣脱,反而连脸也憋的满脸通红。
结果,一进入客厅,屋内的所有人,爷爷,管家,何婶,厨娘……却完全没把她跟宋知城手牵手进入门当做一回事。
大家都觉得,这似乎很正常一样。
正常吗?
尤浅很想问呢。
唯一露出异样的只有梁医生,梁医生抬眼看她跟宋知城交握的手,嘴角轻笑着打趣一句:“少爷跟太太感情越来越好了。”
梁医生为观察宋滚滚的病情,留在老宅住一晚,晚餐宋老爷子就邀他一起用餐,因此也在餐桌上坐着。
宋知城听了梁医生的,嘴角悄然的弯了弯。
尤浅的脸蛋不由泛红。
宋老爷子说:“都坐上来吃饭,让你们闲逛一下,怎么闲逛那么久?”语气是不悦的,但他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老爷子一双睿智的眼睛,又黑又亮,似乎十分欣慰。
一听到‘闲逛’两个字,想到跟宋知城在小竹林处的几个绵长的亲吻,尤浅连耳尖都开始泛起红晕。
宋知城却很淡定,慢条斯理地落座,姿态异常幽雅。
晚饭在平静的温馨中度过。
饭后休息了一阵,梁医生跟宋老爷子摆开了棋盘,下了几盘棋,之后乏了,才起身去睡觉,宋知城跟尤浅却早早回了房间。
让尤浅感觉很宽心的是滚滚的高烧总算退了。
体温没有再反反复复,回到了正常的温度。加之睡了一顿饱觉,滚滚的精神转好,睁着漆黑的眼睛,被尤浅逗一句,就咧嘴笑一下。
尤浅看着孩子纯真的笑颜,再一次软了心。
母子两人玩乐了好一会儿,滚滚才打着呵欠,半阖着眼睛窝在尤浅的怀里。
尤浅垂低头,吻了一口儿子的额头,突然就感觉到一股侵略性极强的视线正牢牢的锁住自己,她一顿,抬头。
宋知城目光深深的盯着她。她跟儿子的互动,让他冷硬的心一软再软,想到这是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孩子……这个时候,只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藏起了,再也不让任何人觊觎。
尤浅扭开脸:“你总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宋知城凝视着她,咬咬唇,没说话。
尤浅不由抱紧了下滚滚肉嘟嘟的身体,闻着滚滚身上的软香,感觉稍显安心,就马上背过身,不打算理会宋知城。
宋知城突然说:“你生理期还有三、四天吧?”
尤浅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赶紧摇头说:“没有,可能是今晚,也许是明天。”总之,今晚绝对不方便。
宋知城却扬起唇角,肯定地说:“今天可以的。”
尤浅心尖一颤,没好气地说:“除了这事,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宋知城声音有些低沉:“别的?别的什么?别的都没有这件事舒服。”
尤浅:“……”
她霎时间被气得脸红成火烧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宋知城正常对话下去。
宋知城笑了笑,语气正经地说:“我是男人,是个特别正常的男人,当然对这事有需求,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吗?”
正常?
特别正常?
尤浅忍不住嘲讽道:“正常?我看你是特别不正常吧。”
宋知城听了,嘴角含笑说:“对,就是特别不正常。”说着,他深深看她一眼,“都这怪你。”